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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德礼答道:“他在房里看书,没有外出过。”
胡宗南又问:“真的没有外出过吗?”
尤德礼很肯定地说:“没有。他刚住进司令部那天,部下告诉他,原先服务团有个女青年很想见他,问他是否抽空去见一面,他说先生已经吩咐他等待接受任务,不能擅离职守。”
胡宗南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个女青年叫什么名字?跟他关系如何?”
尤德礼答道:“她叫范秀珍,在服务团时成天追着他——很喜欢他的……”
胡宗南又点点头:“是这样……这个女孩子现在哪里?”
尤德礼答道:“服务团解散后,她和一些青年闲了一阵子,后来被第一军政治部办的游击训练班吸收去了。”
胡宗南愣了一下。他原有成人之美的念头,打算安排范秀珍一个工作,等秦进荣在军校毕业后,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听说她被游击训练班吸收,他很清楚其性质,就产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所以不再说什么了。停了停他才言归正传:
“我要让秦进荣做一件很重要的工作。我把他留在司令部,为的是在他执行任务期间,不让他与外界接触。从明天起,你让小宋一日三餐送到他房里去,有什么生活所需,你先替他准备好,最好不让他单独下楼——当然要严禁他外出。你去告诉通讯兵,他房里的电话不接外线,有外线电话也不要传给他。总之,在此期间,他的行动由你暗中监视,不可大意。”
尤德礼虽十分诧异,但军人接受命令是不允许问为什么的,所以他只打了个“立正”,答了个“是”字。
胡宗南实际是个多疑的人,但他又极好面子,从不肯认错,宁可吞下苦果也不后悔。他在蒋经国面前硬顶到底,但内心却是空虚的。对于秦进荣虽经调查,毕竟没有较长时间相处,了解不深。这次事关重大,他倒不怕承担责任,万一毛病出在秦进荣身上,岂不让人笑话他有眼无珠!因此他有了“宁可一万,也别万一”的防备心理,同时他也想通过这件事考验一下秦进荣。
办完这些事后,他忽然想起了在机场看见的戴笠。“这个家伙来得蹊跷!要弄弄明白。”于是拿起电话,接通军统西京站。
接电话的是毛人凤。
毛人凤刚“喂”了一声,听筒里就传来胡宗南很烦躁的声音:
“叫戴雨农接电话!”
毛人凤赶紧捂住送话器,对戴笠说:“雨农,是胡寿山来的电话,指名找你,口气不大对啊!”
戴笠一笑:“他大概是恨我不打招呼就来了。不要紧,我会对付他的。”于是接过话筒,“寿山兄,我是雨农啊……”
“戴雨农,好大架子啊!在机场见面不打招呼,到了不打电话,你把胡某人当成什么了——不值得戴老板理睬吗?”
戴笠冲着电话机连连点头:“岂敢!岂敢!兄弟干的这一行瞒不过老兄,一般来说行动最好不受人注意,这一次更是机密,所以在机场实不敢拜候。本想事后负荆请罪的,倒又烦老兄先来电话垂询了,实在得罪了!得罪了!”
那边的语气有所缓和:“哼,你鬼头鬼脑的,能干什么好事啊!”
戴笠答道:“兄弟不过为党国效犬马之劳罢了。”
那边的语气又加重了:“跑到我的地盘来折腾,还拿大帽子来唬我!”
戴笠拍拍脑袋:“唉呀老兄,我有几个脑袋敢在你西北王底下折腾?是因为经国先生驾到,料想老兄要忙于接待,不便打扰,否则必当及时向老兄请示——不得老兄批准,雨农决不敢轻举妄动的。”
那边终于哈哈大笑起来:“雨农,你可不要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啊。说吧,此来究竟要干什么?”
戴笠略作迟疑:“……寿山兄,电话里也说不清。这样吧,一半天兄弟专程造府请示,如何?”
“这‘一半天’是什么时候啊?”
“啊,一半天嘛……明天如何?”
“明天不行,我要召开军事会议。这样吧,还是我打电话给你。”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可警告你,闷声不响地做完了就溜,我可要砸烂西京站的!”
“岂敢!岂敢!兄弟一定静候老兄召见!”
“量你也不敢啦!”又一阵哈哈大笑,才挂断了电话。
戴笠放下电话,不禁舒了一口气,掏出一方纸来,使劲擤着鼻子。他为鼻窦炎所苦恼,尤其在烦恼时,更是感到鼻子不舒服。
毛人凤摇头道:“胡寿山蛮横得可以呀!”
戴笠苦笑摇头:“我这位盟兄是‘官大脾气长’。但是只要摸准了他的脾气,也还是好对付的。他这个人有长处,比较念旧,很讲义气,对朋友还是很不错的。”他转过头来问张倩,“倩倩,你已经接触过他了,印象如何?”
张倩一笑:“诚如副座所言,胡宗南外表很严肃,但内在却是很重感情的。副座有一句话说得好:摸准了脾气便不难对付。”
戴笠望着张倩:“看来你是胸有成竹了?”
张倩又一笑:“岂敢。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认为胸有城府者,喜怒不形于色。他以声势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反倒说明他的防线有多么脆弱!”
戴笠哈哈大笑:“好!好!听你口气,我就放心了。说实在的,我派你来此,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怕你不能应付他。如果把他惹翻了,那你在此就无三足之地了。”
张倩却说:“惹是要惹的——既要打交道,不意他就什么事也办不成。副座放心,我不会惹翻他,最后他会明白,在他的事业中,我是他不可缺少的助手!”
“好大口气!”戴笠惊讶了,“倩倩,你要真能做到这样,那我也服了你了!”
张倩笑道:“副座金口玉言,而已有主座作证,是赖不了的晴!”
戴笠又哈哈大笑:“其实这一次你能手到擒来钓上一条大鱼,我已经服了你了!”
毛人凤也附和:“是啊,我派钱静去纠缠了他很长时期,连边也没靠上……”
张倩皱着眉打断了毛人凤的话:“主座!您用这么个女人来和我比较,实在太抬举我了!”
戴笠指点着毛人凤:“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毛人凤连连拱手:“我糊涂!我糊涂!怎么就用草鸡比凤凰了?倩倩,别生气啊!”
张倩笑笑,没说什么。
戴笠摸着下巴,咂着嘴:“倩倩,虽然你已经将那个重要人物擒拿到手,但还要慎重。须知共产党反应极灵敏,只要他一来自首,消息走漏,共产党就会迅速作出反应,采取补救措施。他们能转移的会迅速转移,能销毁的就迅速销毁,这样,就会大大降低他所提供的情报的价值。”
毛人凤又附和:“很对!所以我们要求他一来就全盘托出。我们这儿也事先准备好,给共产党来个迅雷不及掩耳……”
张倩却摇摇头:“我可以尽力去做,但不一定能达到目的。因为他可不是那种土八路,而是心里揣个‘小九九’的知识分子,讨价还价就要磨一阵子,不会那么痛快的。”
戴笠哼了一声:“他不过要钱罢了。我一次给足!”
张倩摇摇头:“他是要钱,但他会想到更重要的是自身安全——只有他认为自身安全有了保障时,才会全盘托出。”
“安全!”戴笠冷笑道,“连我们自己也不能十分有把握哩。”
“他要去美国。”
毛人凤一惊:“去美国?”
戴笠朝毛人凤摇摇手:“可以!”
张倩冷笑道:“那就毫无问题了——只要他到了美国,就会全盘托出。”
戴笠盯着张倩:“怎么,必须他先到美国吗?”
“我想是的!”
毛人凤冷笑道:“倩倩,好像你是他的代理人,在跟我们讨价还价啊!”
张倩嚯地站起:“主座!坦白地说,他要去美国,还必须有我相陪,否则,即便真的把他单独送到美国,也不可能使他全盘托出。你也许还不大了解我,但副座是清楚的,我张倩还不至于那么下贱,看上一块软骨头!”
毛人凤十分尴尬地摆着手分辩:“你看!你看!不过开个玩笑,你就认真了!”
“对不起,我们现在是在研究重大案情!”张倩毫不客气地指出。
戴笠也很不满意地看了毛人凤一眼,但又不能明着谴责:“好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倩倩,你看该如何处置呢?”
张倩没有坐下:“副座,我听您的,您什么时候让我把他带来,我就立马去带他来。不过夜长梦多,谁也不能料定什么时候会出什么问题。袁某人现在已经神不守舍了,您讲话,共产党反应极灵敏,时间一长,被共产党识破,将他控制起来,那就真是鸡也飞了,蛋也打了!”
毛人凤又冒冒失失插话:“那就马上把他带来——得不到多的,总比什么也得不到强!”
张倩却只看着戴笠。
戴笠不动声色地说:“一事不烦二主,我的意见还是由倩倩做主——倩倩认为什么时候带他来合适,就什么时候带他来!”
张倩明白这是戴笠反将了她一军!戴笠的高明正在于此。
“副座既这么说,我认为事不宜迟,明晚就把他带来。这样,我们有两天的时间准备。”
戴笠点头:“好!那么,具体事宜也由你来制定。”
张倩坚决拒绝:“不!如何办理,应由西京站长来决定。”
毛人凤一惊,“这……”
张倩抢着继续说:“我把他带来后,交给副座,就算任务完成了。此后将不再参与,也不再与他见面了!”她说罢便敬礼告退而去。
毛人凤对张倩的傲慢一向颇不以为然,现在更是反感了。他指着张倩的背影,对戴笠说:“嘿——!现在就居功做上了!”
戴笠却笑着说:“她是对的。如果她再参与,势必卷入谈判,在袁某面前暴露身份;如果她不暴露身份,就必须始终守在袁某身边。是的,她已经完成了任务,我要越级提拔她。至于我们能从袁某那儿得到些什么,那是我们的事,与她无关了。”
“西北王”的败落……第十一章 各显其能
第十一章 各显其能
蒋经国和美国军事考察团来到,西安的知名人士自然要设宴恭请。胡宗南命罗泽辏б灰煌裱孕痪⒍越谌募啪芩玖钪乱裁囟恍椿贾谜倏禄嵋椤�
这天晚上,司令部里戒备森严,岗哨星罗棋布,情报处长刘横波指挥着警卫营长和几个连长不停地巡视,如临大敌。
在司令部机要会议室里,原第十七军团的军师级将领在会议桌前正襟危坐,目不旁视。一张大幅军事地图挂在墙上,美军少将霍克手持木棍,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讲解着偷袭陕甘宁边区的作战计划。蒋经国不辞劳苦地站在一旁逐句翻译,将领们也不时提出质疑,再经反复翻译交换意见,所以会议进行得极为缓慢。
秦进荣坐在胡宗南身边,很熟练地向胡宗南翻译著。胡宗南不动声色地听着,他对美国人制定的作战计划颇不以为然。他认为美国人太不了解国民党军队的战力,即火力配备和运输能力,因此对攻击的效果和进展的速度都估计过高了。比如按美国人的作战计划,是以炮火为主攻力量,再以空袭为掩护,步兵跟进,只起到占领作用,那就需要对一个攻击目标用数以万计的炮弹进行反复轰击。但在国民党的军队里,大多数部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