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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年现有的妖炁太弱,没有一个玄灵会理会他,所以也不能使用咒术,但因为血冰戒已经和某个玄灵产生连结,所以只要能开门,就有机会藉此和咒誓玄灵联系,并找到怀真。
这说来简单,实际却有困难度,因为道武门所传的咒誓之法,联系的玄灵和怀真不同,现在只能以道武门的法门推敲怀真的法门,进而在艾露的协助之下,推测呼唤玄灵的咒术。
就这么又过了两日,沈洛年和艾露一直没找出办法,到最后一日晚间,艾露坐在沈洛年房间内,正疑惑地开口说:“不论咒词怎么改,好像都不行。”
“奇怪了。”坐在对面不远处的沈洛年说:“妳们的办法是开启玄界之门,之后以炁注入戒指,藉以辨认,咒语只是‘灵示约踪’四个字,这四个字和玄灵的名讳毫无关系,怎会不行?”
“这四个字,我们这两天,换了好几种说法——‘请玄灵指示约定者的方向’、‘请示约者下落’、‘指示立约者的路途’……都没办法。”艾露说:“照理来说,咒语的用词不是重点,清楚的含意才重要,所以才会都这么简短,难道……这其实不是咒誓之戒?”
“不可能,怀真不会骗我。”沈洛年说。
艾露吐吐舌头,突然笑说:“不然就是沈先生的臭蜣螂有问题,否则我的蝶儿妖炁为什么这么少?还不会变胖!”说完,艾露放出一只扁平的蝴蝶影蛊,在空中翻飞,果然只带着一丝微微的妖炁,远不如沈洛年的蜣螂影蛊……蝶儿正是艾露替那只蝴蝶影蛊取的名字,而且艾露还坚持蝶儿是母的。
“两次的做法不是一样吗?”沈洛年苦笑说。
“对啊。”艾露收起蝶儿,嘟起嘴说:“不然就是炁有问题,沈先生到底用什么炁喂的?”
这倒有点可能,自己的浑沌原息和一般妖炁似乎大不相同,说不定特别营养,不然怀真也不会特地和自己立咒誓了,沈洛年想了想,老实说:“叫作浑沌原息。”
艾露摇头说:“不懂,没听过。”
“我和妳们一样,是换灵的。”沈洛年说:“不过是不一样的……该怎么说?不一样的神?”
“换灵是什么?和我们一样?”艾露吃惊地问。
“就是使妳们得到塔雅·蓝多之炁的过程。”
沈洛年接着说:“和一般道武门变体的方式不同。”
“难道是怀真小姐造成的?”艾露张大嘴说:“她身上有仙炁的感觉,又能抵挡那个很强的无头妖怪,难道她真是神灵?难怪你老说你们不是情人。”
“不是……”沈洛年虽然不想隐瞒艾露,却也不便透露怀真是仙狐,只说:“帮我换灵的……是另外的神,而他的特色,就是炁息难以察觉,还有,妳们的天成之气对我无用,也是因为这个关系,而那些炁不能拿来攻击人,也不能拿来开玄界之门,所以用途也不大……啊,还有啦,我会对别人的炁比较敏感。”
艾露咀嚼了一番,把沈洛年的话归纳之后说:“所以你们门派有两个神,分别把沈先生和怀真小姐换灵,效果也不同,她比较适合战斗,沈先生适合找妖怪。”
虽然不对,但这样也是个理解的办法,沈洛年当即说:“这样想也可以。”
“我明白了,原来沈先生之前不是没有炁息,而是有个没法感受到的炁息……”艾露突然一拍手说:“怎么不早说?”
“嘎?”沈洛年一呆说:“制蛊那天就说了啊。”
“我只以为是什么奇怪的炁啊!”艾露沉吟说:“所以沈先生立咒誓的时候,体内其实是另外一种炁……啊!我知道了。”
“怎么?”
“引炁入戒指,探入玄界这个过程,要用原来那种炁。”艾露说:“就是用臭蜣螂的妖炁开门,但用另一种炁和玄灵联系,玄灵才会认得,我们这两天在咒词上面做文章,都错了。”
“有道理!”沈洛年兴奋起来,当即让左掌心的影蛊,从它额前尖角透出妖炁,开启玄界之门,再凝出一股浑沌原息,绕过影蛊,穿入血冰戒,一面在口中默念“灵示约踪”四个字。
倏然间,影蛊的全身妖炁被吞噬入玄界之门,玄界之门关闭的同时,沈洛年脑海中灵光一闪,出现了一股虚幻飘渺的感应,仿佛有无数个画面在这一瞬间穿过脑海,沈洛年呆了呆说:“好像……非常远。”
“找到了吗?”艾露兴奋地跳了起来。
“不是很确定。”沈洛年迟疑了一下说:“大概的方位是东方,其他的画面很片段,看不大懂,只觉得似乎非常远。”
“噩尽岛就在东方呀!也许距离近了之后,就容易懂了。”艾露嚷着说:“成功了!”
“都要多谢妳们……尤其是妳,小露,这几天真的多谢妳了。”沈洛年看着艾露说。
艾露脸上微微一红,摇头笑了笑,想想突然说:“我来铺床吧。”
“时间还早吧?”沈洛年意外地说。
“明天沈先生就要走了。”艾露一面拉开被褥,一面低声说:“睡饱一点比较好。”
别在这时候透出一股难过的气味啊,沈洛年想劝两句,又觉得不知该怎么说,想想还是闭上嘴巴。
艾露快手快脚地摊开被褥时,沈洛年看着她婀娜的背影,一面颇有点感叹,她们老是穿这种宽大的服装,身材可都看不大出来……想到这儿,沈洛年心中陡然一惊,自己这两天,怎么也对艾露的体态留意起来,自从逐渐变体之后,自己对女人体态美一直都没什么反应,怎知除了叶玮珊之外,连艾露也……
若说自己逐渐恢复正常也不对,这几日偶尔看到其他女巫,依然是没感觉啊……这一瞬间,沈洛年突然想起怀真说过的一串话——“以后你要是喜欢女孩子,先喜欢的是心,动情后才会被她的身体吸引。”
难道自己喜欢上这两个女人了?沈洛年忍不住骂了一声:“妈啦!”
艾露刚铺到一半,吃了一惊转头说:“怎……怎么?”
“没什么,我在骂自己。”沈洛年说完又想,虽说喜欢,但自己可没有什么想追求、拥有的念头啊,更与爱欲无关……想到这儿,沈洛年突然安心下来,明白了其中的玄妙……叶玮珊心思细腻、聪明坚强有责任感;艾露乐观单纯、调皮胆大具韧性,本就都是不错的女孩,自己确实欣赏她们,而欣赏她们的内在后,进而注意她们的外在,只不过和一般人的顺序颠倒过来而已。
对一般人类来说,对方外貌若没有吸引力,往往也不理会对方内在如何了,自己则是反过来,若对方内在不足以吸引自己,外在就无感了,而相对来说,若内在能获得自己的好感,外在之美就能一并欣赏,这倒也不错啊,总比完全没得看好。
慢着!这意思是,如果想欣赏其他女子的体态之美,就得先和她们交上朋友、喜欢上她的内心吗?啊勒,未免太麻烦了吧?谁有耐心到处交朋友啊?
“怎么了?”艾露已经整好被褥,正跪坐在床畔,见沈洛年表情不断变化,忍不住询问。
“没什么。”沈洛年回神说:“妳以后会离开酖族吗?有可能去台湾玩吗?我招待妳。”
艾露看着沈洛年片刻,摇了摇头说:“女巫是为了侍奉神、保护酖族而存在,这次出去这么久,已经是特例了。”
意思是以后不大可能碰面了?沈洛年虽觉可惜,也只好罢了。
“怀真小姐,真不是你的情人?”艾露突然说。
沈洛年微微一怔,仔细看了看艾露的情绪,感觉没什么古怪味道,这才说:“不是啊,怎么了?”
“有件事,逸姊本来不要我说的……”艾露似乎下定了决心才说:“但我还是想问问。”
“什么事。”沈洛年问。
艾露咬咬唇说:“几百年前,曾经有个外族男子,不受塔雅·蓝多女巫具有的气质影响,在山外村子见到出山的女巫,就对女巫示爱,后来女巫就把他接了回来。”
这些女巫从没被人追求过,若那人不惹人讨厌的话,恐怕很难抵挡吧?沈洛年一面想,一面说:“然后呢?”
“后来每个女巫,都嫁给那男子了,到他死去之前,一共娶了十几个女巫。”艾露脸上微红地说:“因为这样的男子很难得。”
“嗄?”沈洛年倒没想到结论会是这样。
艾露停了几秒才嗫嚅地说:“你不考虑留下来吗?我们也……我们会对你很好的……”
“等……等等,”沈洛年难得老脸发红,张大嘴叫:“妳不是开玩笑吧?”
“怎会是开玩笑?”艾露抿嘴笑说:“红姊和珠姊还曾想半夜来找你呢,后来大家说你是恩人,要她们别来闹你、欺负你。”
“啊?”这种行为,算男子被欺负吗?沈洛年说不出话来。
“后来逸姊对她们说,除非你愿意长久留下来,否则……她们以后反而会更痛苦。”艾露低声说:“逸姊说不明其道、守身终老,日子还好过一点,叫我们别乱来。”
“不……不对啊,”沈洛年诧异地说:“我不觉得有谁喜欢我啊……”这段时间,这些女巫,连艾露在内,看向沈洛年的时候虽偶尔会露出一丝淡淡的情念,但那在一般社会中只是异性之间普通的欣赏程度而已,连喜欢都谈不上,更别谈委身终老了,应该是搞错了吧?
“我们不大明白那种东西。”艾露却摇摇头说:“这世上只有你当我们是女人,那就是最好的理由了,喜欢什么的可以慢慢培养。”
虽然很古怪,但却莫名地有说服力。沈洛年顿了顿,苦笑说:“但我不可能留在这儿。”
“我……我知道了。”艾露明显有点失望,起身说:“那……没事了。”
“小露,并不是妳们不好。”沈洛年不想让她失望地离开,解释说:“塔雅·蓝多气质对我无效,并不代表我就把妳们当女人,因为换灵的关系,现在大部分的女人,我都没当女人了。”
“啊?”艾露吃了一惊:“你……你不是男人了吗?”
“谁说的!不是这样。”既然艾露说得这么直,该不用委婉解释了,沈洛年好气又好笑地说:“比如妳们这群女巫,我就大部分都没当成女人。”
“大部分是什么意思?”艾露追问。
“就是……只有一个例外。”沈洛年做贼心虚,转开头不敢看艾露。
“谁?”艾露绕到沈洛年眼前,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直视着沈洛年说:“是我吗?我有发现你会偷看我!”
输给妳这丫头,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沈洛年第一次对偷看女人感到后悔,脸红地说:“对啦、对啦……妈的!我也只有偷看几次而已。”
“真的只有我吗?”艾露脸总算有点红了,她羞、喜、惊、冀混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倏然腾起,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女人,现在知道害羞了吧?沈洛年也有点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
艾露突然低声说:“那你……要不要……我……我……”
“小露……”沈洛年说。
“沈……沈先生?”艾露抬起头,脸上泛着红潮,她的情绪是羞意、紧张、兴奋混在一起,竟看不出来哪个比重比较高。
“明天要回台湾,我想早点睡了。”沈洛年说:“妳也去休息吧。”
艾露一怔,脸上红潮尽退,她嘟起嘴,轻轻一顿足,转身奔了出去。
却是沈洛年看得很清楚,艾露的情绪主要是羞意、紧张、兴奋,但对自己顶多只有一丝欣赏和心动,和爱恋根本还扯不上关系。好奇的成分更远大于欲望,只能说这儿风俗习惯和外界似乎颇不同,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明日分别后,恐怕是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