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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臭丫头想陷害艾露该也没这么容易,但这小恶女可是司令候选人,万一好死不死真让她当上司令,日后可真会给艾露添麻烦……
妈的!要不要乾脆宰了这坏丫头永除后患?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通缉!沈洛年突然有点后悔穿上魔法袍,这样可不大方便拿天仙飞翼……不过就算空手,只要接触的瞬间变重,拳头应该一样能敲碎她那小脑袋,之后运上守护阵挡子弹,在这城内自己想逃应该不难,只要从东方出城入山,就不怕遇到犬戎族和禺彊族。
沈洛年凝视着狄韵的时候,狄韵也正笑望着沈洛年,她右手袖中,那小银棍已微微探出,握在掌中。炁息散布全身。外表上虽然看不出来,但实际上她已提高警觉,注意着沈洛年的一举一动。不过狄韵却不知道,既然身在岁安城内,沈洛年若真要动手,靠着普通息壤甲聚出的那点炁息实在不足抵禦,话说回来,狄韵除了怀疑沈洛年移动速度奇快,加上满身伤痕启人疑窦之外,确实也还不知道沈洛年的能耐。
此时沈洛年板着脸、狄韵带着甜笑,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对望着。过了片刻,沈洛年突然轻吁一口气,转开头哼了一声说:“打仗就打仗。”跟着一扭身,转身离开。
却是沈洛年看着狄韵那张甜美而熟悉的小脸,不免想起当年总依赖着自己的狄纯,这小恶女再怎么样也是狄纯的女儿,宰了她实在说不过去,没想出让她消气的办法之前,只好先小心一点应付,只要自己眼光别离开这丫头,谅她也没法偷袭自己,至於狼人,如今有守护咒保护,或许可以周旋一阵子。
不过这魔法使黑袍挺讨厌,像个斗篷一样整个笼罩着,不像火烷袍、血饮袍是开襟的,里面东西不方便取用……沈洛年心念一转,探手衣下取出那条火浣布做的多口袋腰包,绕到黑袍外,彷彿腰带一般地束了起来,那两把放在吉光皮套中的天仙飞翼自然也跟着挂在腰侧,不过有吉光皮套的效果存在,那对武器并不容易被人察觉。
过不多久,各部队整备完毕,安荑与雪莉牵了两匹马来,给狄韵、李允生各一匹,除两人之外,整个营队中,只有魔法部队骑马,而安荑、雪莉以及其他撼山军,身上的重要部位都罩上了金属护甲、戴上头盔,持枪的扬武部队则披上轻便容易活动的锁链甲。众人整备完毕,狄韵、李允生领头,率领着这一千两百多名官兵组成的特三营,往西城大步移动。
岁安城虽说以城为名,但其实方圆十余公里,佔地十分宽广,从位於城西的司令部,走到城墙后的前线指挥部也有几公里远,还好整队都是转仙者,走上这段路倒也不觉辛苦。
很快地,部队到了那简易沙包城墙后的大片空场,那儿架起许多营帐,摆放着各种战斗用的器械和物资,有部队正整备着往外移动,也有马车从战场上运回身上都是尘土血汗的伤者,这儿的官兵看来都有点疲累,和这批刚从司令部出来的部队颇不相同。
虽然犬戎族已围城了一个多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城中存粮充足,民心稳定,沈洛年过去一直没有正在打仗的感觉,今日到了这儿,才当真体会到这种气氛。
部队接近此处,早有军官策马迎上,和狄韵、李允生对答,沈洛年虽然站得挺近,却没什么兴趣听对话内容,只自顾着东张西望,看来真正的主要战斗部队都在这儿,司令部那儿的军力,该算是预备部队或特殊任务部队。
就在这时,突然空中远远传来一声异响,沈洛年抬起头,却见空中百余只人面怪鸟,正在城墙外远方空中,和斗天部队战斗着,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禺彊族了。沈洛年仔细看了看,那些妖怪身躯形似巨鹰,有一对闪亮的钢爪,展开的两翅有两公尺余,上面则安上了个彷彿人类般的脑袋。
沈洛年感应着对方的妖炁,一面暗暗思忖,这些禺彊族远不如那日看到的张志文,不过确实比一般千羽引仙的门天部队强,如果数量也不少的话,空战岁安城可佔不了便宜。
很快地,部队再次移动,被这儿负责的军官引到一大组营帐区,跟着立起了一块写着“特三营”的新木牌,看样子这儿将是部队在前线时,暂时用来休息安置的地方。
此刻众人是来参战的,当然不急着休息,看清楚营区位置后,狄韵一领队,继续往外走,但经过营区入口的时候,狄韵止住队伍,回头示意,只见各连队的医官都离队留下,向着另一个方向去。沈洛年目光转过去,正有些狐疑,身旁雪莉却笑说:“你想留下吗?”
“什么?”沈洛年一愣。
“看了还不懂吗?”雪莉指指另入口附近的一大片帐篷区,正是医官们走去的地方。
“不懂。”沈洛年摇头。
“城西正面作战的部队,紧急处理的医疗区是统合在一起的。”安荑淡淡地插口说:“正面作战太危险,医官不出城。”
“对啊。”雪莉笑说:“这边处理不了的才会再分送各医疗中心。”
与此同时,前方骑在马背上的狄韵,似乎听到了三人的对话,回头笑望了沈洛年一眼,又转回头去。看着狄韵的神色,沈洛年突然醒悟……原来如此!难怪这臭丫头要把自己调升成她的随官,否则岂不是让自己跑了?
第四章 没练过;不会用啦!
沈洛年随军接近那息壤土包堆起的城墙,渐渐可以听到远处传来千万人搏斗的厮杀声,城门守望部队眼见狄韵接近正西,呼啸声中,左右八匹马同时发力,拉开两扇安装了轨道的息壤砖墙,露出约三公尺宽的狭口。
这门一开,外面的杀伐声陡然增大三成,远远望过去,西北、西南各有一处正激烈地战斗着,狄韵一声令下,众人加快脚步,对着西北方的战场奔去。
这儿是岁安城的最外围,住在这儿的人,本就有随时弃家逃亡的心理准备,所以房宅都是简陋的草房或泥板屋,近来经历战争的洗礼,大部分都已经倒塌碎散,不成模样。
再往前走,狄韵带着众人停在一处小坡地下方整队,和另外几批部队站在一起,她则与李允生策马上坡,进入坡地顶端一个面朝西北的水平凹坑中。
远远望去,西北那面半公里外,能听到狼嚎震天,金属撞击声不绝於耳,似乎并非以炁息碰撞,而是直接以武器和狼人的爪牙相撞击,看来狼人正和人类部队展开大战。
沈洛年望过去,却看不到战场,反而能一眼看到在城外聚集的犬戎族万人大军。而从那端到这端,中间很古怪地挖出了一道忽宽忽窄、变化多端、仿佛河道般的长深坑,最近处约两百多公尺宽,杀伐声正是从坑道之中传出。坑道末端到这儿的空间,虽然不断有人车马匹往那儿来去,却不像是打仗,反而像是补给着什么物资。这战役是怎么打法的?莫非战场其实在那坑中?
虽然看不出坑道中的变化,空中却颇有可观。人面鸟身的禺彊族正和斗天部队上下翻飞,彼此牵制攻击,禺彊族的鸟人攻击能力虽高於大部分斗天部队,但一来斗天部队人数较多,二来战斗的空域下方,属於人类控制的范围内,如有任何危险,斗天部队随时可以往下方飞撤,禺彊族却不能随便往下接近。在这些优势下,斗天部队倒是还能抵挡,两方僵持不下。
而斗天部队的战斗方式,明显分成两种,一种是身躯轻灵、闪动快捷,颇像狄纯当初从寓鼠那儿学到的功夫,这种多半是体态娇小的女子,另外一些体格较魁梧的男子,则大多选择高飞冲刺下落,一击后转向飞离的战法,似是那日见到号称鹰王的张志文攻击之法。而禺彊族的人面鸟,也使用这种方式,说不定张志文正是参考禺彊族的战斗模式,才学会这种攻击法。
沈洛年仰头看了一阵子热闹,狄韵和李允生已经回返,只听狄韵一声令下,众人加快脚步,朝那坑道奔去。
走近了沈洛年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挤在坑道中战斗,原来犬戎族知道在这深达数公尺的压缩息壤地面上,绝不是人类火药类武器的对手,所以从边缘处一路往内挖出了深五公尺的大长坑,似乎打算就这么挖入岁安城。
如比一来,土坑中原有的压缩息壤砖,当然都被犬戎族击散成一般松散息壤土,随仍能排斥道息,效力却大减,也就是说,在这坑道中的犬戎族,护体炁息足以抵挡一般人类爆药类武器的攻击。
人类阻止的方法也很单纯,坑道末端处,一排排撼山军、扬武军前后交错,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抵挡着犬戎族的攻势,后侧骑在马上的魔法部队则不断往前方施法轰击,攻击稍远处的犬戎族;而战斗部队的后方,则另有一群人正在重整被破坏的息壤砖,打算逐渐往外盖出去。
看到这场景,沈洛年不禁想起当年守护息壤城墙的画面,如今换成这种形式,确实安全不少。
但相对的,犬戎族既然被堵在这儿,后面上万名部队没事可做,正不断地派兵把那坑道往左右扩大。十余公尺外,有个宽达五百公尺的大宽口,还在不断加宽,看来整个坑道形状会这么古怪,就是因为这样不断前进后退的过程所导致。
无论是犬戎族或是人类,在这地方都凝聚不了多少炁息,所以战斗过程中消耗炁息的速度十分快;相对的,这儿也放不下多少部队,两方只好不断把部队交替投入战场。人类这一面,一次似乎是派出两个营队,两千余人挤在这两百公尺宽的空间,层层叠叠地也能排上好几排。
狄韵领来的特三营,既然是生龙活虎的生力军,当然马上被派入战场,战场中虽然吵闹喧嚣,但各级长官彼此都使用轻疾传令,倒没有什么沟通不易的问题。只见狄韵指挥着部队往左方战团结阵奔去,号令的一瞬间,和前方一支部队一个交错,迅速地换防。
两方这一互相穿过,沈洛年目光望去,却见率领这一营撤退的竟是叶玮珊的外孙女黄清嬿,她目光和狄韵交会,彼此微微含笑点了点头,旋即策马交错而过。与此同时,黄清嬿的目光扫过狄韵身后穿着黑袍的沈洛年,透出了点疑惑气味,不过战场上没空多说,她眼见部队已经撤出,一转马头,顺着后方新建的息壤砖阶梯攀出深坑,领着部队回后营休息去了。
换防的动作,难免让狼人推进些许距离,但部队也马上和对方打了起来,这儿凝聚不了太多炁息,连仙化都办不到,撼山军的炁墙当然也聚不出来,只能靠着双锏挥洒格挡,抵禦犬戎族;而扬武部队当撼山军和犬戎族纠缠的时候,从后方以长枪寻隙攻击,确能发挥不小的功效,不过基本体能狼人举竟比人类稍优,打起来仍佔不了什么优势。
难怪大家都要穿甲,这儿无法以炁息护体,很难避免短兵相接,狼爪如此锋利,要害被抓上一下岂不糟糕?沈洛年正思索间,狄韵已经回头微笑说:“我们可不能表现得比清嬿差,你们不用都留下保护我,沈凡、雪莉上前线帮忙吧。”
这话一说,连罗镜在内的其他三人微微一愣,都忍不住望向沈洛年,沈洛年却是早已心里有数,反而没什么惊讶的神色。他望着狄韵,见她虽然看着自己就冒出不快,但此时她的目光中与其说有恶意,倒不如说有点想探探自己底细的味道,另外还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气味……
说不定她更期待的,是自己因为不敢上战场,而对她磕头求饶?
此时安荑已经先一步说:“韵小姐,沈凡……不是魔法使?”
“当然不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