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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年这可真是大吃一惊,翔彩跑去人类那儿干什么?为什么这些寓鼠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现在人类和寓鼠的关系变得这么好吗?脑袋满是问号的沈洛年,愣了片刻才说:“我不知道……她去人类那儿做什么?”
寓鼠听沈洛年这么说,更是诧异了,那双圆滚滚的眼睛望着沈洛年说:“因为人类那儿出了尸灵之王啊,天下妖仙齐聚,我们族中也派了许多妖仙过去协助清剿,翔彩婆婆也是其中之一,已经好多年了呢……”
“人类那儿出了尸灵之王?”这怎么可能?难道当初有人捡到那把剑?沈洛年一下子冒出一身冷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半个月自己虽然没仔细注意岁安城的状态,却可以感觉到十分和平宁静,若真有尸灵之王潜伏在岁安城中,除非和自己一样客气,否则人类早就死光了吧?艾露又怎会这么轻松?而如果和自己一样客气,又怎须要天下妖仙围剿好几年?难道寓鼠说的地方不是岁安城?
如果不是岁安城,又已经被妖仙们围剿,可能是另外一批人类吧?那倒和自己无关,最好还是别管。沈洛年忍着不问地点,摇摇头说:“翔彩婆婆不在也没关系,我想请问虬龙族龙宫的地点,有人可以指引吗?”
“又来了,你们人类老是来问龙宫。”寓鼠透出笑意说:“百年前,就是我领去的呢。”
“百年前?”沈洛年又是一怔。
“对啊。”寓鼠说:“就在沈先生帮我们除去山魈后不久,有批人也找我们帮忙指引。”沈洛年突然明白,想必是共联的那些人;难怪当初他们突然消失,后来又带着虬龙去岁安城,最后还害自己和敖旅等人打了起来……当初和龙王母订的五十年期限早已经过去,现在人类不知道是独立自主,还是已奉虬龙为尊?
“沈先生。”寓鼠看沈洛年不说话,开口说:“既然你不知道尸灵的事情,大概也不知道现在不能去龙宫呢,龙宫已经关闭很久了。”
“为什么?”沈洛年诧异地说。
“就是因为出了尸灵吧?”寓鼠猜测说:“虬龙族大部分妖仙都派出去了,留下的大多是小龙……龙王母既然下令封宫不见外客,除非有特殊原因,不会让人出入的。”
“龙王母也去打尸灵了吗?”沈洛年忙问。
“没有。”寓鼠摇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龙王母都留在龙宫中没离开。”
那可麻烦了,沈洛年说:“过去敲门也不行吗?我找龙王母有事。”
“龙宫不会开启的。”寓鼠摇头说:“而且既然龙王母下了封宫令,许多尊奉虬龙族的妖族都已经散在周围阻止他人接近,硬要靠近会被误认为敌人,反而危险。”
那该怎办?去找不在宫内的虬龙族问问?不过龙宫除了龙王母之外,也不知道其他虬龙和怀真有没有交情……而且他们正在打尸灵,自己凑过去,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又被卷入,那可得不偿失。
沈洛年正思索,寓鼠突然说:“对了,沈先生既然是人类,有个办法啊。”
沈洛年一呆,抬头说:“什么办法?”
“这几十年中,人类每隔五年就会送一批女子入龙宫,就算封宫期间,虬龙族仍会派人引路入宫。”寓鼠说:“沈先生只要加入护送部队,不就能进去了?”
对了,当初确实听过这事。沈洛年目光一转说:“下次还有多久?”
“这我可不清楚了。”寓鼠摇头说。
也是,这件事和寓鼠根本无关,他们当然不知道,看来只好回岁安城打探,希望运气好点,不要近日内刚好送过一趟,那可得等上五年……沈洛年有点失望地说:“那么我回去了,打扰了。”
“咦?”寓鼠说:“沈先生不是来取天仙飞翼的吗?”
“什么翼?”沈洛年一下子还没听懂。
“天仙飞翼,翔彩婆婆交代过,沈先生说过日后有天会来取,所以……”寓鼠说到这儿突然一顿,回头说:“来了。”
沈洛年目光望去,果见刚刚离开的那个寓鼠、口中叼着黄色的长条状物,正从林中穿出,飘飞到自己面前,对着自己点头,似乎要自己接下。
沈洛年诧异地举起双手,寓鼠松口,两片轻薄如纸,约三十公分长,和寓鼠翅膀模样相似的黄色翼状物,就这么轻轻地飘落在沈洛年手中。
“这就是天仙飞翼?”沈洛年差点忘了这件事,意外地说:“原来有两片……”
“先祖留下的精化天仙飞翼,当然都是一对一对的。”寓鼠说:“此物轻薄锐利又坚韧,并有汇聚、强化妖炁的作用,能以弱击强,希望对沈先生有帮助。”
沈洛年拿在手中打量,见这两片飞翼彷佛两把厨房常见的细长形三角尖刀,而看似垂直刀背的地方,反而是锐利面,也就是寓鼠展翅攻击的位置;而斜口之处,一片片整齐排列的固化羽状尖端,彷佛锯齿般闪动着光辉,看来这对飞翼两边刃口都可以攻击,像短剑还多于匕首。至于把手处,则是一根指粗的笔直骨状物,除了感觉稍细之外,握起来倒是不错。沈洛年本想拒绝此物,但一拿到手中,却又有点说不出口了。这武器轻若无物,实在太适合自己使用,失去金犀匕的现在,要到哪儿才能找到这种武器?
虽说日后不打算和人争斗,但想加入所谓的护送部队,当然得有两手功夫,自己除了几招简陋的匕首招式外,没真学过什么武艺,想和人争胜,还是只能靠腾挪速度和时间能力,手中武器当然是越轻越好……还是先拿去用一阵子,大不了以后再来还便是。沈洛年心念一定说:“那么我便先借用一段时间。”
“沈先生不用客气。”寓鼠摇摇头说:“这是我们寓鼠族送给沈先生的。”
既然确定要拿,对方当成送自己的也好,省得搞丢了不好交代,如果以后当真用不到,再来归还便是。沈洛年心意一定,不再多言,将这两片刃状薄翼叠起收入空着的吉光皮套中,对两名寓鼠致谢道别后,他随即腾空而起,向来路飞去。
沈洛年飞离岁安城的时候,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怀真,心情十分愉悦,但这时却难免有此沮丧,飞行的速度也稍慢了些。到宇定高原附近时,天色已亮,艾露这时得主持早课,没法找她打探护送队的事,沈洛年不急着回到木屋,远远地绕过宇定高原,想从九回山的方位接近岁安城看看。
岂知正逐渐接近九回山时,沈洛年一怔,在空中停下,却是他突然发觉,有股本来难以察觉的妖炁倏然冒起,朝自己高速飞近,而那股妖炁感觉并不陌生,似乎正是虬龙族的炁息。
难道真有这么巧?沈洛年才刚一喜,跟着又是一惊,莫非尸灵之王就在这儿?那岁安城的人类又怎会无恙?
他还没想清楚,一个穿着青色甲袍、背着宽剑的青年已经从下方冒出,正高速地向着沈洛年飞,两方这么遥遥一望,脸色都不禁变了变,那人果然是老相识,正是百年前和沈洛年打过一架的虬龙族敖旅。
虬龙族看人,不只看炁息,对外貌也挺留意,何况沈洛年身穿血饮袍,在识货人眼中更是明显,敖旅自然是马上认出沈洛年……不过这人过了百年怎会还是少年模样?就算不易老化,通常也该停在成人模样啊,敖旅凝停在二十公尺外,凝视着沈洛年,一时之间,似乎有些惊疑不定。
这条龙除了有些惊讶之外,似乎对自己还有气?若是过去,沈洛年自然转头就走,省得吃亏,但此时为了打探怀真的消息,说不得只好忍着点。当下沈洛年轻咳了一声,说:“敖旅兄,好久不见。”
“你真是沈小兄?”敖旅凝目皱眉问:“我听说你失踪已久……你……你怎能引炁?你身上的混沌原息呢?”
看来龙王母告诉敖旅自己身分了,沈洛年也不遮掩,摊手说:“没了。”
“没了?怎会如此?”敖旅诧异地说。
“总之就是这样。”沈洛年总不能逢人便解释自己如何被怀真吸干,只好说:“我出了一点意外,昏迷了很久,道息就没了。”
敖旅眉头微微一皱,突然手一挥,一股庞然妖炁倏然从掌中迫出,往沈洛年逼去。妈的,怎没看出这家伙想动手?沈洛年心中一惊,还好当年打架的经历也不算太少,他瞬间将身体轻化,体内炁息一迫,倏然闪开了二十余公尺,同时身形化散,开始逃命。
这远比过去还强大的炁息,作用在轻化的身躯上,沈洛年不仅速度更快,转折之间更难捉摸,但他却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自己的炁息也许比一般变体者稍强,但与眼前的虬龙相比可是云泥之别,既然没有道息可用,别说天仙飞翼,就算拿着金犀匕也破不开对方的妖炁,这一仗有败无胜。沈洛年心念一转,一面不断更动方向,一面转头望下方森林逃窜。
但敖旅也许转移腾挪不如沈洛年,飞行之速却犹有过之,他当下御炁追近,眼看沈洛年再度化身为五个清晰的人影,不知真身何处,他双目透出一抹赞佩的同时,两掌疾挥,一股妖炁快速地大面积破出,铺天盖地般地从四面笼罩过去。
完蛋了!死了!当时该练了四诀才出门,说不定还可以挨一下……沈洛年再快也没有炁息展开的速度快,何况这种大范围、无须准度的招式?他暗暗叫苦的同时,身子陡然一停,将全身炁息凝聚在体表,紧咬牙关,准备硬挨这一击。
敖旅眼看妖炁即将虫上对方,沈洛年体表炁息也跟着高密度聚集防御,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双手一撤,收回妖炁晒然说:“凭这点儿炁息怎挡得住?看来你真的没了道息。”
原来是试探自己?沈洛年一怔,这才突然明白为什么敖旅没露出杀气,不过沈洛年被这么一吓,还是颇为光火,忍不住瞪着敖旅骂:“妈的!这样吓人很好玩吗?”
敖旅的“尊伏之气”虽然效果远不如龙王母,但毕竟仍有一点儿作用,加上虬龙族本身的强大,一般人、妖看到他大多还是表现出敬服与畏惧的神态,看沈洛年开骂,敖旅反而稍愣了愣,过了几秒才板起脸说:“无礼!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又怎样?”沈洛年火气未消,还在骂:“以为会被杀和当真被杀之间,只差在没真死而已,有什么区别?”
这算什么逻辑?敖旅呆了呆,一下子听不懂沈洛年的语言。他一转念,心想既然沈洛年道息已经失去,自己倒没必要和这种无礼的普通人纠缠,他摇头说:“我本还想找你一雪前耻……看来是不用了,你去吧。”
但听到这句话,沈洛年反而气消,倒忘了自己当初那一刀也差点捅进敖旅胸口,一人吓对方一次也算公平,自己刚刚发火倒有点理亏……这一冷静下来,沈洛年突然想起正事,当下有点尴尬地说:“我当年也只是偷袭得手,本来就打不过你……其实我有件事情想请教。”
这无礼人类怎么又客气起来?敖旅微微皱眉说:“何事?”
“那个……”沈洛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听过……仙狐怀真吗?”
“九尾天狐、天仙怀真?”敖旅微微一怔说:“当然知道,听说她从小由王母保护着,住在龙宫深处,所以后来才能顺利修成天仙。”
原来是这样?这一点自己倒不知道,难怪怀真对龙宫和龙王母这么熟……不过敖旅既然用“听说”两字,看来他不识得怀真,但沈洛年仍抱着期望说:“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不知道。”敖旅说。
沈洛年失望地说:“她这百年间,没去龙宫见龙王母吗?”
敖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