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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雅既然停了下来,梭狪当然也找不到人攻击,她那三十余颗大小飞梭,仍不断在外围高速穿梭,那一颗脸盆大小的大型飞梭,则停在她的头上半公尺处,绽放出强烈的光芒,也因为那儿亮如白昼,众人才能看清楚趴在草中沈洛年的动作。
看沈洛年钻到近处,众人一下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心脏都提到了喉头,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梭狪当然也嗅到了异味,但她那数十个飞梭四处穿梭,却什么都碰不到,加上一丝丝妖炁都没感觉到,梭狪不禁也有些狐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闻错了,一面又四面嗅了几下。
就在这时候,沈洛年突然轻轻地一推地面,仿佛浮起一般,慢慢地往上斜飞,向着梭狪头部上方那颗大飞梭飘去。
他想干嘛?叶玮珊差点喊出声来,她连忙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嘴,这一瞬间只觉得全身发麻,连自己心跳几乎都要停止。只见沈洛年无声无息地飘到那飞梭旁,突然手脚齐张,一把将那大飞梭抱住。
这不是找死吗?众人张大嘴,正想喊,却见那飞梭突然光华一暗,妖炁全失,被沈洛年这么带着往地面滚,仿佛变成一颗普通的梭状透明大宝石。
紧跟着梭狪突然发出一声惨号,她那巨大的身子一软,轰地一声摔趴到地上,连周围的飞梭都纷纷落地,在这一瞬间,她那庞大的妖炁倏然消失无踪,身上各处伤口同时渗出鲜血,眼看离死不远。
沈洛年也不知道会变成如此,他本只想把那大型飞梭的妖炁化散,只要没了这个飞梭,梭狪就不是众人的对手,所以才趁机摸上那个大飞梭,没想到道息才刚送入,虽然顺利地化去一大半,又莫名涌出一波波妖炁抵御,但沈洛年体内道息毕竟是一切炁息的克星,一面化散一面吸收,只不过数秒的时间,飞梭中妖炁几近消失。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梭狪突然惨叫倒下,沈洛年心念一转,突然明白,梭狪的妖炁中枢竟然就是这个大型飞梭,难怪不到危险关头,她不贸然使用……若把这飞梭中的妖炁完全化散,这大家伙恐怕马上就会死了……沈洛年一时之间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奇雅难得地张大嘴合不起来,一面飘近一面问:“你……你做了什么?”
沈洛年还没回答,玛莲、吴配睿已经跟着大嚷大叫地冲来,玛莲一面喊:“靠!这是什么魔术?为什么大肥猪突然倒了?”
前脚后脚奔来的侯添良身上背着张志文,张志文正有点衰弱地说:“洛年你太狠了,怎么等我倒了才肯开外挂?”
“这……”沈洛年抓抓头说:“我也不知道会有这种效果。”
众人正议论纷纷,不远处的黑影中,突然传来一声咳嗽,一个陌生的男子嗓音说:“很抱歉,打扰了。”
这附近怎么还有人?众人一惊同时转头,却见一个长相英挺、浓眉大眼、方正脸型的青年,正从西方暗影中缓缓踏出。
这青年生着东方脸孔,看来大约三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件仿佛由青色鳞甲串成的古式战袍,身后背着一柄造型古朴的宽剑,正对着众人微笑,一面昂首阔步地走来。
这人除了装束颇为诡异之外,倒也算是相貌堂堂,一脸正气……能一个人在此独行,若非变体者,想必也有什么特殊的能耐,不可能是普通人,但两方距离已如此接近,叶玮珊等人却依然感觉不到此人的炁息。
莫非这人也是强大的妖怪?众人对望了几眼,都提高了警觉。
“诸位都是修仙者?”青年上下望望众人说:“看来都十分年轻。”
叶玮珊正想上前应答,抱着那大飞梭的沈洛年却先一步开口说:“你是哪一族的?怎么称呼?”
那青年似乎有点意外,仔细看了看沈洛年,又望着他手中的飞梭片刻,这才缓缓说:“虬龙皇族,道号敖旅。”
妈的!最强的妖族出现了?有道号当然不意外,而且这人身上有盔甲、手中又有武器,那股妖炁更是强大难测……沈洛年不禁有点头皮发麻,这家伙恐怕连奶奶级的山荫都打不过。
敖旅望向众人,见无人应答,又开口说:“敖某南行访友,途经此地,恰好看到这场争斗,一时心血来潮,贸然出面,请勿见怪。”
叶玮珊等人和沈洛年不同,听到虬龙族这名词,并不怎么熟悉,但总之听来不像是人,刚见识过仙狐阿白的众人,倒也不是很难接受这种事。叶玮珊想了想,开口说:“我是道武门、白宗宗长叶玮珊,请问敖先生有何指教?”
“想为这梭狪请命。”敖旅一指趴在地上喘气的梭狪说:“梭狪一族凝炁于飞梭中,已难化散为己用,不再具有狪珠的优点……不知诸位为何一定要致其死命?此兽世上所存不多,可否请叶宗长留她一命,赐还飞梭?”
叶玮珊虽然听不懂前半截,却听得懂后半段,忙说:“敖先生误会了,近日地层变动,我族两万余人需往南迁,此兽横阻于此、无法沟通,我等方尽力与之周旋,并非贪图什么宝物。”
“原来如此,北方确实有人类聚落。”敖旅醒悟说:“诸位果真不是来猎狪珠的?”一面又看了沈洛年一眼。
就是自己怀中这大东西吗?沈洛年往前走说:“还她是可以,但怎么赶她走呢?”
“由我负责如何?”敖旅微微一笑说。
反正这家伙要是翻脸,也只能投降,沈洛年大方地递出飞梭说:“那就交给你。”
敖旅微笑接过,走近梭狪,拍拍她那张巨大的猪鼻,把飞梭塞到梭狪的巨口中。这一下,梭狪那微弱的呼吸声马上粗壮了不少,耳朵也跟着动了动,似乎将要清醒。
众人可有点害怕,忍不住退了半步,敖旅回头一看,摇手笑说:“她妖炁几已散尽,没这么快恢复的,对了……这位不知如何称呼?”最后这句话,是看着沈洛年问的。
“我姓沈。”沈洛年可不想交朋友,皱眉简短地说。
“沈小兄。”敖旅望着沈洛年说:“你竟敢飞身扑向这飞梭,莫非早知梭狪妖炁将散?”
这可有点难回答,说不知道,刚刚那动作仿佛自杀,说知道又该怎么解释?既然如此,当然是挑比较简短的一种,沈洛年当即说:“不知道,打不过乱试的。”
敖旅似乎有点意外,但毕竟过去从没有人承受过凤凰换灵,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妖炁散去的可能性,更不相信一个看似不具炁息的普通人类可以办到……他望着沈洛年片刻后说:“你身上似乎有种奇怪的味道。”
那时焰丹也这么说……莫非自己道息收得不够内敛,沈洛年一面运转着道息往内收,一面装傻说:“什么味道?”
敖旅似乎难以作答,他摇摇头,望着梭狪眼睛说:“至于这扭转战况的影妖……又是哪位饲育的?”
差点忘了!沈洛年忙说:“我的。”他心念一动,凯布利化为一只小甲虫黑影,钻入草堆中,无声无息从沈洛年裤管钻回肩膀,那梭狪眼前突现光明,眼皮也勉强动了两下。
敖旅回头望着沈洛年,似乎仍然有不少疑惑,但想了想之后,还是没张口询问,只淡淡地说:“你不怕影妖碎散消失吗?”
沈洛年吃了一惊说:“会吗?”
敖旅微微一笑说:“影妖虽是无形之物,妖炁亦然,若以大量妖炁爆透,影妖极易受损化散,就算幸存,重新凝聚亦颇费工夫……梭狪惯于以飞梭攻击,未试此法,算诸位运气不错。”
原来如此!沈洛年不禁冒了一身冷汗,自己虽然拿东西戳过影妖,倒还没让它被大量妖炁炸过……今天打赢可真有点好运,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事。
不只沈洛年,每个人都想到一样的事情,若那大梭狪把凯布利震碎,亮着眼睛和众人战斗,今天可真得全军覆没了。
敖旅见众人都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倒露出了微笑,他不再理会沈洛年,回头望着似是众人之首的叶玮珊说:“如今人类,还记得当初的虬龙一族吗?”
叶玮珊愣了愣才说:“神话传说中……有提到一些诸位的事迹,但并不很清楚。”
“原来如此,反正还早,以后再说吧……啊!差点忘了这些。”敖旅手一招,一股炁息卷动之间,那些散落在周围的几十枚飞梭,也一个个滚了过来,依次挤入梭狪的嘴中。
梭狪眼睛还睁不开,却迷迷糊糊地吞咽着,似乎把这些都吞下肚中,精神才会更好,敖旅一面说:“除最主要的狪珠外,梭狪本有百多枚飞梭,这只却剩不到一半,想必经历过不少战斗。”
那只死掉的小梭狪,似乎就有百多枚的飞梭?众人对望了一眼,不过谁也没说话,这时候说出小梭狪的事,说不定会节外生枝,还是不提为妙。
“我去找个无人深山放了她。”塞完了飞梭,敖旅伸手提了提那远比他身体巨大的梭狪,皱眉说:“似乎有点碍手碍脚……好吧。”说完,他把背上的长剑解下,拿在左手,突然鼓起大片妖炁,扯着梭狪纵身而起。
众人跟着抬头,却见敖旅在空中一扭身,一股强大的妖炁突然泛出,激起一片强风往外狂卷,大伙儿眼前一花,却见一条六、七公尺长的青色四爪异兽,正在空中飞腾,那鹰爪鳄吻、鹿角蜥腿、布满鳞片宛如巨蛇般的身躯……岂不正是东方传说中的神龙模样?
那青龙的庞大身躯,正抓绕着那只大梭狪,其中空着的一爪还抓着那把宽剑,除此之外,空中并没有飘下什么衣物,看来那身鳞甲般的战袍,恐怕也是躯体所化……沈洛年不禁暗暗佩服,这族变身的技巧,似乎比仙狐、穷奇她们还先进一些,不用担心裸体。
而敖旅这一扭身变化为巨龙,除沈洛年以外,其他人几乎都没有心理准备。他们本就没亲眼见识过妖仙化形,甚至还有好几个人把“虬龙”听成“囚笼”,根本不知道敖族和传说中的龙有关……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条活生生的巨龙,每个人都傻了眼,退了好几步,吴配睿更是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发愣。
青龙看着众人的神色,似乎颇感满意,他口中吐着云气,两颗圆鼓鼓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地望着众人,一股威严沉凝的声音缓缓传出:“诸位就此别过。”
叶玮珊呆了呆,躬身行礼说:“敖旅先生再会,祝一路顺风。”
敖旅对众人微微点了点头,一转身,就这么卷着那大梭狪,快速地往南方飞掠,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条青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幽暗的夜色中。
众人呆了好片刻,赖一心才喘一口气说:“真有龙耶……比我想象中小了些。”
“还年轻吧。”沈洛年说:“老龙应该还没能来。”
“哇靠!”玛莲叫了一声,望着奇雅,对空用力张开双臂说:“奇雅!以后可能会出现这么大、这么大的龙耶!”
“也许吧。”奇雅微微一笑说。
“他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洛年。”叶玮珊看了沈洛年一眼,抿嘴笑说:“不知为什么问不出口。”
“啊!”还坐在地上的吴配睿笑说:“他一定知道洛年会回他‘关你屁事’,所以不问了。”
沈洛年一听倒笑了出来,摇头说:“那家伙是龙耶,我可没这么有种。”
“原来你只是欺负我!”吴配睿跳起来抗议。
“若只是我倒霉,那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沈洛年一转话题说:“这姓敖的家伙,只是打从心底看不起人类,所以不大愿意问我事情。”
“是吗?看不出来呢。”众人有点意外。
“他有没有看不起我们我不知道,但确实没想帮我们。”黄宗儒说:“他早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