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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是普通的男生。他或许比我更被动呢?”我看到她不安的咬住下唇,脸上方才洋溢着的眉飞色舞瞬间消息无影,仿佛掠过风中的欣喜只是我一时的错觉。
我静静的看着她美好的侧颜,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话: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把深情变烂情
我一直没有去问安然,那个少年是谁,因为潜意识的认为,得到的答案无非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但是,我又错了。
安然心中的那个少年,我不仅熟悉,而且深入骨髓。
忘了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一样句话: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无数张脸,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戴上了一个又一个面具,面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可是我们又不能否定哪一张面具不是真正的脸。
国庆的时候,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约好去青城有名的寺庙游玩,那里香火鼎盛,风景宜人,四面环山。
从寺庙出来后,几个人找不到话题聊,于是,都沉默不语,各自怀惴着心事毫无目的的走在喧哗的寺道上。
因为时逢节日,寺庙里又恰好在举办庙会,来参观的人自然络绎不绝,人声鼎沸中,便让原本清净的佛门净地热闹的就像菜市场。
我原本是不想来的,但因为听说殷澈也会来,便带着复杂的心情跟着众人一起过来挤人墙。
我想,肯定有人会奇怪,为什么曾经那么肆无忌惮的我们,如今会变的这么疏离,看起来,竟有种形同陌路的感觉。
原因发生在叶影那个我见一次想打一次的货身上。更具体一点是发生在他对我弄巧成拙的恶作剧上。
我曾好死不死的在殷澈生日那天突然想吃巧克力,然后溜出校门买了一盒包装精美的德芙回来,在我还来不急拆开包装细细品尝的时候,突然被班主任召唤,跟我讨论在校刊上投稿的事情。等我们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终于磨叽完以后,我课桌里的巧克力不翼而飞了。再者,它便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殷澈手里。
事情很简单,殷澈的好友叶影看出我对他有好感,见我在他生日那天去买巧克力,便自作聪明的以为我要告白,后来发现我被班主任那个欧巴桑带走,以为事情被泄露了,怕我胆怯的就此作罢,便擅作主张的替我交给了殷澈。并在上面附上一张雷死人不偿命的纸条:我喜欢你,莫离。
事后,我把他叫到校园的池塘边扯过他的衣领,羞愤的骂道:“你怎么那么贱!”
他说:“我有你贱吗?”
我说:“我够你贱吗?”
他说:“再怎么贱都贱不过你。”
然后,我沉默,他也沉默……
就当他以为可以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却突然意气用事的将他推进水里,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他眼明手快的一并拉了下去。
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我不会游泳,掉下去便只能被叶影抱着,好巧不巧的被跟出来企图问个明白的殷澈撞见,当然,他刚好看到的一幕是我跟叶影在水里紧紧拥抱的画面。
“多么浪漫的罗曼蒂克啊!”他说完这句话,便丢下那盒巧克力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我跟叶影像两只落汤鸡一样在水里面面相觑。
事后,我们俩狼狈的爬到池塘台阶上,我有些难过的一脚将那盒惹事的巧克力踢进水里。两个人沉默了很久以后,我对叶影说,“我请你吃冰淇淋吧,但是我没有钱。”
叶影很无语的看着我,挫败的将身体向后面草坪上倒去:“好吧,我买单,你赢了”!
闹剧拉下序幕后,殷澈有整整一年时间没有理我,平日里在路上碰到,他总会刻意绕道而行,弄的好像我身上有爱滋病一样,没道可绕的时候,他就会装作没看见,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走过。
所以,当我知道参加的人除了殷澈之外,连叶影也来了,心情为此变的极度不好。
而那货见到我说出口的第一句话是:“妞,给爷笑一个。”
我非常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小女子卖身不卖艺!”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人对手戏
青禾跟我走在随行人的后面,都低着头,猜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突然,他朝我摊开手心,拿出一串牙白色的坠子为我戴上,轻声道:“这个,刚才求的,一直戴着好吗?”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吓的愣了几秒,随后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立马扯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捣蒜般的点点头,“谢谢!”
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坠子的意义,但我的欣然接受却令青禾如释重负的笑了。心里犯过滴沽,却又不曾细想。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层次分明的位置,那里清楚明了的标示着“重要的人”以及“非重要的人。”当重要的人出现了,非重要的人的一切,都变的不重要了。
一行人走到凉亭边兀自坐下休息,我站在亭子外,抬头望天,刚闭上眼,却突觉一丝冰凉沁肤而入,惊讶的睁开眼,却见有点点的细雨飘然而落,不觉微笑,这雨水也来的太不凑巧了。
回过头,看着正在摆弄相机的殷澈,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朝他走去。
“能帮我拍照吗?”我垂眼问道。
“什么?”还没反应过来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片刻,便又重新换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起身随着我的脚步朝外走去。
外面的雨水很小,冰冰凉凉的弹跳在肤肌上,有一种别样的透凉。
站在寺庙左边墙上爬满大片的朝颜花下,我对着他摆出一个又一个熟稔而优雅的姿势让他拍照,每一个镜头前,我都笑的很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的光亮可以让我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俏皮动人。
当然,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昨晚为此在镜子面前练习了整整两个小时。从最初的做作娇情到后面的灵动可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至少于我这种废材而言是这样的。
“咔嚓”
“咔嚓”
“咔嚓”
……
一连串的快门声后,我朝他点点头,示意到此为止,他也笑着打开刚才拍的几个颇为满意的镜头给我看。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到能闻到他白色衬衣上那股洗衣粉晒干后的清香味。如果没猜错,还是汰渍柠檬系列的。
青禾的目光不时的望向这边,带着我未曾察觉的波澜。我一直觉得青禾是一个温静的少年,温静到像是永远都没有过激的情绪,可是我忽略了,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性情激烈的一面,有些人只是比别人更会隐藏而已。
莫晨坐在凉亭的栏杆上塞着耳麦在听音乐,我原是没打算邀请她来的,因为料想到会被她简短的两个字拒绝掉,就不愿在她身上浪费精力自取其辱,却是没有想到,青禾随口的一句话竟让她不可思议的点头说好。
此时,MP3里一晃而过的歌词让莫晨微微怔愣,她站起身走到青禾面前,神情平淡道:“有一首藏族歌被翻译成中文是这样唱的: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我记得这好像是一首长诗,忘了出自哪个诗人之手。”
听到她的话,青禾微微一笑,“仓央嘉措。”
莫晨听到后,并不道谢,只是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塞上耳麦,继续摆出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欠扁模样。
如果,这时候有人经过莫晨身边,朝她手中瞄上一眼就会发现,那MP3在她起身时,就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倒是青禾,被莫晨那样漫不经心的提起后,心里慢慢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仓央嘉措的《十诫诗》很早以前就熟读于心: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青禾回过头,看着正在闭目听歌的莫晨。随后,心里暗道:或许,只是碰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人,越走越远
回程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几个没有打伞的人顶着被淋成落鸡汤的惨像站在公交台上等车。
雨水冲刷过的凉意来的特别快,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干的我被冻的瑟瑟发抖,青禾看着我双手将自己抱紧的样子,什么都没说,便将自己身上防水质的运动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转向青禾,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失了神。
那种动作、表情,那样相似。
那个五月的清晨,坐在返校的车上,我也是因为衣服穿的少而一个人沉默着抱紧双臂,这一幕被后上车的殷澈看到后,径直坐在我身边,将自己单薄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那时候,他还笑靥明亮的取笑我要风度不要温度,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温柔分明。
好巧不巧的是那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刚巧落入车上一个同级女生的眼里,后来,我跟殷澈青梅竹马衍生的恋情很快便在校园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流言止于智者,所以面对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我选择了缄口不言,而他,倒是一反常的表现出过激的情绪。
其实那时候,我心里在偷偷的想,如果所有事情都能像谣言一样发生下来,那该多好。就像后来,真的有女生单独将我在回家的路上拦下,只为了问一句“听说殷澈喜欢你?”时,我心里只有压抑不住的得意,我亦也相信,我那时脸上明媚的笑意一定扎眼得让人生恨。
忘了说一点,那流言之所以一直止不住,从而闹腾了半个学期,是因为有一半的流言缘于我暗中的煽风点火。
两年前,我,青禾,殷澈还都是同班,有一次我上课睡过了头,青禾伸出手揉搡我乌黑的长发,唤我离离将我叫醒,坐在一边的殷澈受不了他的肉麻,突然转过身来对着他吼道:“放开你的爪子,青禾,你不要趁机楷我家莫离的油”。
一句“我家莫离”让我的瞌睡瞬间全无。眼前那个笑起来灿烂如暖阳,静下来恬典如星月的少年第一次让我睡眼惺忪的醒来,全身溢满一种舒适的宁静与欢悦。
而那时候的青禾是这样回复他的:“要不,换你来?”
从幼儿园开始,我们三个就一直像个组合一样出现,也因此在别人眼里根深蒂固,连老师都会很配合的将我们一直安排在一起。天天照面,近在咫尺。
那件事情没发生之前,他会跟青禾一样将我梳顺的头发揉成鸡窝,会毫无顾忌的推搡我,会宠溺的对着我毫不吝啬的绽放出最明朗的笑容。
很久以后,我总是在想,如果那时候,隔着几方寸土,就这样天荒地老,那该多好。
套上青禾的外套后,我偷偷瞄了一眼身边无动于衷的殷澈,他低垂着头,透明镜片在雨水的冲刷下已经模糊一片,就算努力睁开双眸也看不清他眼底的阴晴。
从他安静的姿势看去,他像在想些什么,好像这一整天,他除了帮大家拍照的时候是正常的,其它时间都是心不在焉。我很想冲上去问他怎么了,到嘴边的话在看到他坚毅的侧脸还是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熟悉到大家都以为彼此之间已经全然无秘密可言。却在年龄的增长中,不知不觉间被时光轻描淡写的改变。
就像,他不知道,我最大的秘密,是潜藏在心里这些年对他的心意。就像现在,最简单的慰问,也变的困难。害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