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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们气质不像,第一眼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他如是的回答道。
我叹了口气,“没骗到你,真的好可惜。”
他低着头,没有告诉我,当初很多见过我们双胞胎的人都觉得莫晨与我有着惊人的相似,而他偏偏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我。
橘黄色的路灯从头顶打下来,照的他稚嫩的脸颊一片温暖,我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天生就有一种潮湿的忧郁,迷漫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他干笑道,笑的极为勉强。
那天晚上,我们俩个站在路灯下聊了很久,也冻了很久,原本就塌塌的鼻子被冻的通红通红的,中途,我还恶作剧的将冷的像冰块一样的手蹭到他脸上,他吓了一跳,捉住我的手,放在手心里帮我取暖,而当时,我们俩个竟然都没觉得那个动作有什么不妥。只是事后回想起来,心里隐隐闪过一丝异样。
也是在那次聊天过程中,知道了他跟莫晨的之所以能稳世相自处的缘由。
刚入学,莫晨因为尖锐的性格得罪了班里的一些女生,后来一次体育课上,那些女生趁她不注意,往她的饮料里渗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沫,那一幕刚好被槿年碰到,原本不想去多管闲事,可看到她被排挤的一个人坐在操场台阶上孤零零的身影,又于心不忍,最后趁没人的时候装作不小心的碰翻她的饮料,让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
本来事情可以就此粉饰太平的,却偏偏,好巧不巧的碰到莫晨来例假,还是很痛很痛的那种,晚上上自习,她就趴在桌子上痛的满脸苍白,一起下药的女生中,有一个胆子特别小的,当看到莫晨那样子,害怕闹出人命,吓的连忙跑到班主任办公室将一切和盘托出,原来,她们为了报复她,竟在她饮料里下了整整小半瓶的酚酞片(泻药),同时食用超过八颗酚酞片就会对人体造成伤害,更何况是几十颗,当然,她们谁也没想到,那瓶饮料后来被槿年故意打翻了。
就这样,事情水落石出以后,那群女生受到了学校一定的处分,而莫晨,在另一个目击者的口中得知当时私下帮了她的人是槿年,而这个少年当晚又以为她重病众目睽睽之下又不顾一切地抱着她冲去了医务室,出于某种感动让她第一次破例对他伸出了为数不多的橄榄枝。
后来,老师换位的时候,槿年特意写了张纸条希望能跟莫晨坐在一起,两个人都有一定的偏科迹象,希望能够互相取长补短,对于学生如此上进的自觉举动,老师自然是很乐意成全的。
而几乎所有学生时代能被最好的拉近彼此距离莫过于成为对方的同桌。所以,在一段生硬的磨合期过后,他们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可以学习、闲聊却清澈如水的朋友。
送走槿年,回到房间,莫晨正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礼盒,爸爸房间的灯开着的,透过逢隙能看到里面亮着的白色灯光。
我好奇的走到桌子前,发现小礼盒里面居然是一款紫色翻盖颇为小巧的女性手机,“这是?”我问坐在沙发上的莫晨。
“他给你买的。”她视线依然放在电视屏幕上,头也不回的答道。
“那你呢?”
“在这。”她从沙发抱枕间探出一只手,手心中正握着一个同类型却不同颜色的红色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要怎样努力,才能粉饰太平
我视线顺过她的手掌一直流转到她侧着的脸庞上,笑笑,以往我问这样的问题,她是断然不会理我的。脑海里又想起她今晚看到我跟殷澈意外接吻的表情,那种淡淡的鄙夷,我一直想不通,究竟是她太自视清高,还是过于愤世嫉俗?发生在我身上再重大的事情,在她眼里,总不过一场笑话。
“今天晚上,你都看到了吧?”我翻转着手中的新手机,佯作淡定的问道。
“看到了又怎么样?”她收回手,电视频幕上刚好遇到广告插播时间,俯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连换了好几个台,最后还是没有自己喜欢的节目,便按了“关机”键。
我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就见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你是想向我证实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哑然。
“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一个吻不代表他也喜欢你。又或者,那个吻,不过是你的一场处心积虑?”她说的无比流畅,仿佛这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实,而我的追问,不过是在自取自辱。
我终于明白,她那时候的眼底为什么会流露出鄙夷的神情,原来,我在她心里,真是只是一个无耻小人。我轻笑着,心底一阵发冷,“去刻意接近以前喜欢过我的男生,你又有什么居心?”
“我从来就没有去刻意接近过青禾,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神经质。”她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哼”我突然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莫晨,你是装傻呢?还是真傻?怕难堪也不用拉青禾出来作挡箭牌吧?”
她忽地眼神冷了下来,“你是说槿年?”声音莫名地提高了几度,一种由心底生出的怒意。
我微怔了一下,意料之中她会生气,情理之外,她会这样过激。
我抿了一下唇,没有作答。
两个人站在客厅,箭弩拔张的对视着。我几乎能看见她白皙的脸颊在迅速窜红。相处两年来,虽然总是冷眼冷语针锋相对,可像今天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发生,以往,被气的忍无可忍却必须重新再忍的人只有我。以这种节奏发展下去,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要动手打一架。
“莫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爸爸推开门,看了一眼站在桌前不动的我,嗅到了气氛不对,又转过头看了眼站在沙发边气的满脸怒容的莫晨,“你们怎么了?”
“没事”我收回对恃的视线,怏怏地拿起手机包装盒就往房间走去,在经过莫晨身边的时候,听到她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自作多情!”
“你说什么?”我迅速提高嗓门,指着她的眉心,“再说一遍!”
“莫离,你多大了还跟妹妹吵,不就是手机让她先挑了嘛,你要是不喜欢明天退了重新买。”爸爸站在门口喝斥道。
我讶异地看着他,“在你眼里,我已经幼稚到了这种地步吗?”说话间,莫晨已经打掉了我指向她的手指,转身回房,砰的一声将房间重重关上。
“那你跟莫晨在吵什么?”他语气没有丝毫的缓和,这种厌倦的态度让我陡然间委屈的说不出话来。脑海里闪过上次他回家的场景,那个婴儿玩偶,那张女性病例,我突然阴冷的笑着,笑声愈发尖锐,长长的头发覆盖住左脸颊,他亦看不到我偏转过去的脸上决绝的表情。
“莫离,这是你跟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态度?”我一字一句的沉声道,每一个字眼在我的唇齿间几乎都能崩裂开。
过了很久,他忽然声音低哑道,“对于你,我该说什么好啊?”
我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手心,眼睛干的发涩,始终没有抬起手去揉,我怕,怕这一举动在他面前造成柔弱的假象。
对于我,他该说什么好啊?这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对我发出的无奈。
我莫名地,很想哭,又很想笑,最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他看着“无动于衷”的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便转身回身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好像在苍老,那个英俊伟岸的男子,好像一夜之间,像一株冬日黄昏下频临枯败的大树,叹完那一口气,便从此身姿佝偻,白发苍苍。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真的变成那个样子,那个叫林舒的女人,还会爱他吗?还会陪着他身边吗?还会一如既往的照顾他吗?
答案是不会。
这世上,唯一能那样对他的人,在我心里,只有白汐。
我那样驽定的相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寒冷成冰,冬季不快乐
莫晨跟槿年的关系真的很好,因为后来,我经常看到他们形影不离,几乎每次月假,我都能在自家客厅看到他。
也曾好奇过,为什么莫晨不去他家,后来想着,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槿年刻意那样做,心里不免的又有些不忍,对槿年,也对莫晨。
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能不能死心。
但我知道,若是明明喜欢着,却又清楚的知道不能喜欢,那种感觉真是痛苦。
就像曾经中考期间,我面对殷澈一样,班级最后一次大换位,把我换到了他的身边,那种朝夕相处,闻的到发香,听的到心跳的感觉,美好中带着点惶恐,一面知道他会以学习为重,不能感情用事,一面又拼了命的喜欢,那种想表达却不能表达的感觉,一直像个高压气球一样,在内心无限膨胀,让你窒息并满足着。
想爱却不能爱,就只能趁现在还能喜欢,就偷偷地去喜欢,以后,将它剪成一段回忆,珍藏在最美的流年里。
只喜欢,不索取,便能安然无恙。
这个冬天,过的异常的漫长。
除夕当晚,我们那片小区停电,刚好是吃完年夜饭的时候,爸爸又回到了沿海城市,家里只有我跟莫晨,想不出要怎样才能做出团团圆圆的一桌精致的菜肴,最后索性,买了一堆食材打成了火锅。
中间,莫晨说想要吃炒鸡蛋,我说好,那你去买吧。她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满大街的商店几乎关的差不多,待到我把火锅底料及配菜全部弄好了,她才从外面回来,整个人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像是跑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路。
莫晨的厨艺一向都很差强人意,这方面,她自己渐渐地也有些自知之明,在她将手里的鸡蛋递给我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她眼底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目光。
那一瞬间,我觉得像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淌过心脏。
不过,这种感觉持续不了多久,五分钟后,火腿炒鸡蛋被端上台面,她尝完第一口就没忍住的吐了出来,随后,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瞧着我,“你确定你往里面撒的是调味料而不是洗衣粉?”
我很囧的也夹了一口,但还没来得及爵嚼就吐了出来,“我觉得应该是鸡蛋的问题,或者是家里的调料已经过期了吧。”
“你是故意的对吧?”
“我有毛病才会在除夕之夜跟你开这种玩笑。”
她用鼻音哼了一声,像是在说:你难道一直以为你是正常的吗?
她那声笑让我很不自在,可毕竟是新年,不想跟她多作纠缠,起身打开客厅电视,将音响调到最大,然后开始自顾自的往碗里夹着一些冒着热气的牛肉丸。腾腾的白气冒的很高很高,电磁炉里不时的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着,偶尔有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大半个天空。
我们两个安安静静的吃着锅里的东西,兜里的手机响了也没有去接。
客厅的白色灯光一瞬间暗了下去,外面响起一声一声的叫喊:停电了……!
居然在除夕之夜停电了,我看了眼黑乎乎的房间以及面前有热度的火锅,轻笑道:“幸好你在这里,不然我肯定会尖叫出声的。”第一次,在黑暗中,这样安静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