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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痛的历害的右脚踝,顿时冷汗直冒:“我的脚……好像扭了。”
他看了看我已经不敢着地的脚,连忙将单车停在一边,蹲下身来帮她查看,右脚踝已经红了一大片,破了皮,还有轻微血丝渗出,他在帮我卷起裤腿的时候,我已经痛的倒吸好几口凉气,见状,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抓了抓头发,语气焦急道:“好像真的扭到了,要不,我送你去诊所吧。”
我想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这次好像也没怎么严重,大概回去擦一点活络油第二天就好了。但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径直伸出手将她一把揽在后车座上,“不行,到时候肿的像个猪蹄怎么办。”那认真的神态竟格外的可爱,让我有点不忍心去拒绝他的好意。
从诊所回来后,槿年又将我送回家,又坚持陪我从清晨一直到黄昏。
这中间,端茶倒水的工作他做的格外细心,中午跟晚上,还亲自下厨为我下了土豆鸡蛋面条。
这一天,他就这样陪着我,安静的窝在沙发看书,偶尔说说话,中间,他下去买雪糕,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束纯白色的木槿花,他将那些用一个空瓶子装上清水养着放在我房间。
木槿花的花香很淡,也很纯粹,不去刻意闻几乎觉察不到。
我不时的抬起头盯着那束木槿花发呆,他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道:“怎么,你不喜欢?”
我笑着摇摇头,“很喜欢呢。”
“那以后,我每天给你摘一束好吗?”他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我愣了一下,被别人这样对待着,其实也是件幸福的事吧。思绪不由的想起那一次因为贫血被殷澈送到诊所,后来答应帮他带早餐,那以后的一个星期里,就真的费尽心机的到处寻觅好吃入味而又别开生面的早点,每一次,换着花样将那一份早餐带到他面前,看着他慢理斯条的细细品尝时,自己却郑重其事的像个参赛的厨师等着评委的评判,尽管那些早餐,我仅仅只是起到了微不足道的寻觅的作用,可是那份喜悦而又心甘情愿的心情该是与槿年现在这般吧。
他依旧在等着我的答复,眼睛里洋溢着一种期许的情绪。
我嘴角扯起一抹弧度,轻轻浅浅的看着他,刚刚开口,“槿年……”眼前突然一黑,骤然停电让我恐惧的尖叫出来,“啊——!”
一如青禾知道的那样,我怕黑怕鬼怕一切夜间生物,小时候如此,长大毅然。
“离离,你没事吧?”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紧接着一束手电筒的光芒也从对面穿过玻璃传过来,我回过头,青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家阳台门口,手里正拿着一个手电筒,他那一束强烈的带有穿透力的光芒最后准确无误的打在我身上,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过去,只知道,黑暗中对面好像有两道人影。
看花了吗?我在心里问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双手竟因为瞬间的恐惧而揽在了槿年的腰侧。
电力跳闸,几十秒后,又恢复了亮堂。这一下,我终于看清了,方才的两道人影不是我看花了,而是真的有两道人影。
青禾身边站着殷澈。他们桌前一盘未下完的棋局凌乱的横在他们面前。
灯光明亮的那一刻,殷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眉眼间的冷漠是那样的让人难过。而青禾则神色复杂的看向被我抱着的槿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殷澈一把拉了回去。
我有些错愕于发生在这一瞬间的事情,大脑死机足足一分钟才恍过神来,松开环在槿年腰侧的双手,“对不起。”我思绪混乱的说道。
槿年羞涩的挠着头笑了笑,“那我是不是应该回你一句“没关系”。”
后来,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送槿年出门,临走时,他突然吻了我的额头。他温柔的摸摸我的长发,道声晚安转身下楼。
我赶紧收回我的惊慌失措,关门,进房间,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这是槿年第一次吻我。和他认识一年以来最亲密的动作,宛如情侣般自然。
是因为刚才那个拥抱让他失了神?还是因为今天是七夕节,浪漫又暖昧的日子?
我眼神没有焦距的望向刚才殷澈跟青禾一同消失的阳台,心里无限惆怅。
有些事,终是被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不介意
晚上躺在床上,亮堂的灯光打在视网膜上,刺眼的有些炫目,抬手,挡在眼睛上。短暂温润的光让我觉得心安。
没有人知道我对黑暗恐惧的源由,哪怕是了解我过深的青禾也不知道,或者,是我一直不知道怎样去开口,才能心平气和的将那件事情道出来。
那是发生在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季。
天空因为刚刚下过一阵雷阵雨,所以暗的格外的快,我摇着蒲扇在外面玩到很晚很晚,那时候路边有好几盏路灯坏了没有修,特别是临近我家门口的时候,更是一片漆黑。
依稀记得那是七月十四,中国古老的鬼节。
吃晚饭的时候,青禾还跟我说,让我早点睡,不然会怕,我当时一心跟自己碗里的鸡翅作斗争,所以并没有特别在意他说过的话。
但凡我当时有过一点点的在意,估计也不会给我以后的年月里留下那么深的阴影。
那个晚上,尽管刚刚下完雨,可依然闷热异常,我穿着短裤小背心吸着凉拖鞋沿着自己跟殷澈家遥遥相隔的街道走过一遍又一遍,时间慢慢的走着,路上的行人渐渐寥寥无几。
我看了看深沉的天空,觉得该回去了,折身返回的时候,在经过自己门前的路下时,依稀看到有个女人站在那里,她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腰际,一身浅色泛着白色轻光的秋裙将她修长的身段遮的严严实实,因为背对着,所以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是在经过她身边,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想引起她的注意时,她却仿佛我并不存在一般。
走近了才发现,她头是微微仰望着,目光处应该是我家阳台。
我好奇怎么大半夜有个陌生女人站在我家门口看我家阳台,不由地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个,你找我爸爸吗?”
那个女人闻言,身子发出一阵轻颤,然后,她慢慢的转过头……
那一刻,我突然拼了命的惊声尖叫,吓的蹲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脸上也在那一瞬间涌现出了许多眼泪。
爸爸从楼下跑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晕倒在了路边。
醒来以后,又是半夜,房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那一幕的画面再次涌现在眼前,我立马又像个疯子一样缩到床角拼命尖叫。
那一夜过后,我开始表现出对夜晚跟黑暗前所未有的恐惧。也是从那一夜之后,我睡觉再也没有关过灯,如果别人刻意在我睡着以后将我房间的灯关掉,我也会立马惊醒过来。所以,像平日里突然停电,我也很容易在瞬间崩溃。
以前读小学的时候,就有同班同学恶作剧将我关一间暗房里,结果我在里面哭的死去活来,柔嫩的手指像只疯狂的动物一样对着门板拼命的抓出一条条长痕,直到最后,十个指头全部抓破了,痛的钻心刺骨也丝毫没有停下来。
我那件事情给当时替我开门的青禾跟在场的其它同学都留下了极大的震撼。其实,事后回想起来,真正震憾的反倒是我自己。
但很多人陷入极大恐惧的时候,那些极端的行为往往都是不由自主衍生而出的。
一定会有人抱着了然的心态猜想着我那天晚上一定是遇到一个面目狰狞或是无脸的女鬼。事实恰恰相反,她有脸,面目也不狰狞,而能让我极度恐惧的原因是,她那张脸跟我竟有七分相似。所以,我在瞬间便想起了死去的白汐,也在瞬间想起青禾提到的鬼节。
我那阵尖叫后,爸爸很快推门进来,房间的灯光也在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年幼的我,因为极度害怕,一把扑到了爸爸的怀里,口齿不清道,“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
等我语无伦次的将那些经过讲完以后,爸爸一张脸变的异常阴鹭,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甚至青筋暴起。
少不更事的我,当时还问了一句特别天真的话,我说,“爸爸,她会不会,并没有死?”
爸爸将视线转向我的时候,那冰冷骇人的怒意令我打了个冷颤,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墙角缩了又缩。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我觉得他会杀死我。
沉默了很久,他握紧的双手终于垂了下去,脸上出现一丝疲惫,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将房门慢慢的带上,这过程,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
后来,我偷偷的问过一邻居,白汐究竟有没有死,但得到的回复毫无偏差全部一致:她死了,生我那一年就死了。
我甚至带着小小的怀疑心理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给了姑姑听,结果不说还好,说了以后,更是增加了我的恐惧。因为她告诉我,白汐死的时候,就是一袭长发,白裙飘飘,跟我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当时几乎吓坏了,姑姑却还为了坚定我见到鬼魂的事实,分析道,那么闷热的晚上,怎么会有人穿那么厚实的长裙,还披头散发的站在我家门口。
最重要的一点,爸爸后来也说,他听到我尖叫,立马跑下楼以后,只看到我一个人昏倒在路边,长长的街道上,并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裙的女子。
那件事情,就这样,像一道尖锐的阴影封存在我脑海里。只要我周身突然漆黑一片,它就会很清晰的跳跃到我面前,张牙舞爪的重复着那恐怖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不介意
早上起床的时候,出现短暂性睡眠瘫痪,通俗一点就是鬼压床,用了很大的力气要挣扎着起床,几乎感觉灵魂已经从身体里脱壳了,但那种肉身还是安安稳稳的唤不醒。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由身到心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眼睛却酸痛异常,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看书看太久了,又或是里面个别情节太催人泪下让我情不自禁的一遍一遍的湿了眼眶。
我垂下头叹口气,拿起桌上的桃木梳子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疏理着长发,将它们疏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又挑了一件白色辍蕾丝的的圆领衬衫,搭配一条黑色的百折裙,对着镜子看了一下,整个人干净清爽多了。
俯下身跌被子的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束清香怡人的白色木槿突兀的出现在面前,我抬头,微微笑了下,“你还真打算每天给我送一束啊?”
槿年眼神清澈的点点头,“这是现在让我睁开眼睛就能心生欢喜的事情。”
心底闪过微微的触动,很快便将它原封不动的遮掩过去了,我说,“槿年,我比你大呢。”
他说,“我知道啊。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反问我,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比他大,他就不能在将我撞伤后过来照顾我吗?难道比他大,他就不能心甘情愿的替我每天摘一束花吗?
我看着这个比我小一岁的大男孩,他柔软的短发透露出少年的阳光,灿烂的笑容直达人心,我伸手接过他手中还带有水珠的花束,微笑的转身,将他让进房来。
他一只手上提着超市塑料袋子,里面装了一些绿色蔬菜,向我扬了扬,“今天在你面前展示一下我的厨艺。”
我无比惬意的望着他,故意打了一个哈欠,“那你自便吧,我回房补觉了。”一边走着,一边笑的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