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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刺啦,刺啦”吃面的声音,我听着,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把头慢慢转向声音的发源地,那个少年正端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前红色包装的桶装泡面,他吃的很认真也很急,像是饿了好几天刚被放出来一样,我看着他,有些尴尬的弱弱道:“阿澈,我饿。”
少年立马抬起头,薄薄的嘴角还挂着一根长长的面丝,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刚才给你买了几个茶叶蛋,诺,给你。”说着,他就将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递给我,里面有三个破壳的暗黄色茶叶蛋,我抬手接过来,已经冷了,想来,买了有一段时间。
我拿出一个蛋就着床边小心翼翼的剥着,针管在皮肤里发出一下接着一下的刺痛,看着手背上缠绕着的输液管,又抬头看了看偌大药瓶里快吊完的点滴,歉疚道,“你守了一个多小时吧?”
“才怪,将近三个小时。”他说完,视线顺着我的视线爬到吊瓶上,了然道,“那是第二瓶。”
“额……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满脸堆笑的扭过头看了看他。
“没什么,只是差点把我也饿贫血了。”他满不在乎的收回视线,继续吃他未吃完的泡面,见我半天没动静,抬起头时,发现我一直在看他,索性调侃道:“你要真觉得内疚,那就帮我带一个礼拜的早餐吧。”
“好。”我一口应承下来。
“这么爽快!”
“当然,说吧,你喜欢吃什么。”我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帮心仪男生带早餐好像是每个女生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帮他带,如果那时候,他真的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吃了我带的早餐,估计学校又要一掀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八卦绯闻了。
因为,那个主角,是他啊。
全校前三顶尖生,学校领导宠儿,拿奖拿到手抽筋的风云少年。
而且,还是在这个特殊的中考前期。
作者有话要说:
☆、青梅闹,竹马笑
“你不吃也不至于把它蹂躏成这个样子吧!”殷澈诧异的看着我将一个茶叶蛋剥的连蛋黄都快没了,而那蛋白全被我神情恍惚的连同蛋壳一起丢在地上。
“呃……那个,我,”语塞半天,突然急中生智到,“只喜欢吃蛋黄。”说完,便故作享受的将手中被剥的只剩下指甲大小的蛋黄塞到嘴里细细嚼咽。
“挑食能挑成你这么变态,也不容易。”他白了我一眼,将桌上已经吃完的泡面桶拿起来走到门前丢到垃圾桶里,折回身时,已经疲惫的哈欠连连,我看着,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于是催促道:“要不,你先回家吧。”
“等你吊完都快十二点了,到时候,你一个人敢回去吗?”他说话的语气略略有些冷潮热讽,不过,我也早习惯了他这样的说话方式。说实话,他能一直守到这个点上,还记得给我买茶叶蛋,已经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印象中,他好像根本不是那种会照顾人的类型。
“也没事啊,街上有路灯,再说了,像我这样,要钱没有,要色更没有,别人能劫我什么呀。”我笑着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结果,他却只是鄙夷的看着我,脸上尽是一种看白痴的表情,“就是怕你要钱没有,要色也没有,到时候让歹徒恼羞成怒,直接一气之下给你分尸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能再毒舌点吗?”
他依然是一脸冷清,干净的眸光中已经有一层深深的疲惫,只是唇角还微微的扬起。
我低着头,陪着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之前明明是在走道被他拖着去吃宵夜的,怎么场景一换就变成了医院,而我一个活蹦乱跳的青春美少女怎么需要在血管里扎根坚硬的针,任它往身体里源源不断的输送着冰冷的液体。遂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听到我的话,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很不耐烦的说道:“刚才不是说了嘛,贫血啊!”
我偷偷的白了他一眼,小声滴沽着,“你刚才什么时候说了?”话刚脱口,才发现此时病房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我这一声嘀咕,连标点符号都清清楚楚的传送进他的耳膜了。
“懒得跟你争。”他抬手揉了揉“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视线从我身上冷冷清清的掠过,“话说,你都瘦成这样,还在节食,至于吗?你以为每个男生都喜欢白骨精……”他话没说完,我立即就着他的话题顺藤摸瓜的问道:“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反正不是你这种类型。”他想也没想的说道,随后,注意到我突然惨白的脸色,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补充道,“我是说,不喜欢这么瘦的,这样抱着怕哪天半夜醒来还以为旁边睡个骷髅。”
我“扑哧”一声笑出声,这一笑,却将刚塞到嘴里还没嚼碎的蛋黄卡在喉间,立马,脑充血一般的剧烈咳嗽起来,“水,水……”
殷澈很快就倒了一杯水递到我手上,我刚喝了一口,险些没烫死,这一折腾,差点两眼一翻再次晕过去。值班医生这时候刚刚进来,估计是要替我将针头拨出来,结果看到这样一幕:一个清俊英挺的少年手忙脚乱的在病床前打翻一个杯子,让杯子里的水全部倒到病床上,连同病床上少女的手臂上也被溅着不少,看少女呲牙裂嘴的模样,估计是开水,当少年胡乱用纸巾替她擦拭时,又一不小心的扯到了少女手背上的输液管,下一瞬间,她前脚刚冲过来,后脚便听到“砰”的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连同一旁的点滴架子也被砸落下来,那后果便是少女手背上的胶布被毫无预兆的撕开,扯的针从皮肤里挑的老高。
场景混乱的一塌糊涂。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惨白的看着不断冒出血珠的手背,半天,因为痛而皱起的眉头才稍稍有些舒展,抬头,视线投向一旁的殷澈身上,小声嘟囔道:“叫你走你不走,看吧,这下子雪上加霜。”说完,又看了看自己被烫红的手臂,心里暗叹,最近星程运势是怎么了,一出门就祸不单行。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后,医生很不悦的扶起地上的点滴架,冲床上的我冷冷道:“都自己拨出来了,还不走。”说完,又将头转向殷澈,“我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连个女孩子都照顾不了。”
殷澈皱了皱眉,拿着一根棉签的手停在了半空。
作者有话要说:
☆、青梅闹,竹马笑
因为实在是折腾到很晚,所以,殷澈送我回来的时候,我便强行将他留在了家里。如果是以前,肯定不方便,孤男寡女,怕邻里邻舍的有人乱嚼舌根,但现在有莫晨在,所以,也就解除了那层顾虑。但因为急着将他留下来,却没有注意到,因为莫晨在,家里已经没有客房可以给他住了,所以,最后,只能安排他睡沙发。
殷澈倒是不怎么介意,也或许是折腾了一晚上,实在累的够呛,所以,合衣双眼一闭,不到一分钟就能听到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客厅未合紧的落地窗前突然吹来一阵冷风,我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走过去将铝合金窗台小心翼翼的关上,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将他吵醒,考虑到他晚上可能会冷,又将自己柜子里一床洗干净的薄毯蹲在他面前替他好好的盖上。
他沉睡的样子很安静,就像清晨湖面上静静绽放的一朵白色睡莲,完去敛去往日的骄傲与凌厉。我在沙发前,静静地发呆,静静地看着他光洁的眉心,还有他微卷的漂亮的睫毛,合上的眼睑呈一个精致的弧度向上微微扬起,那样纯净如孩童的面容让我恍惚中不知觉的身子前倾,在他微合的唇角落下一个不留痕迹的吻。
“你看,我喜欢你,总要这样处心积虑。”我苦笑着起身,悄悄的走到房间。却不知道,刚才那一幕全部落到另一个人的眼里,她捧着装有清水的玻璃杯站在房门口,透过微开的门缝间隙看着客厅沙发上安然入睡的少年,房间书桌上的台灯还散发着温暖的光茫,照的她原本迷惑的神色渐渐清明,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我弄错了。”
翌日早上。
我顶着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爬下床,站在立体柜的镜子前,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异样,昨晚因为半夜一直没照镜子,所以没有注意到,左脸颊居然擦破了好大一块皮,经过一个晚上的修复时间,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枯,但结了一层薄薄的丑陋的痂。我盯着镜子里那张像是打了“补丁”的脸,出游的美好心情瞬间一落千丈。
要不要这样背啊?又是贫血,又是烫伤,昨晚扎针的手背上也肿了起来,一大片淤青,紧接着,脸也变成这样……有些崩溃的扯着自己的鸡窝头,脸上的表情肯定忧郁到可以扛个锄头去陪黛玉葬花了。
就这样,又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半蔫着出了房门。沙发上,早已空无一人,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提前离开了,这倒很附合他一向的作风。而昨晚盖在他身上的毯子也被随便的堆到到一边,是的,没错,我用了“堆”,而不是“叠”,将一个毯子七菱八角而又高低不平的摆在那里,我实在没办法用“叠”去形容它。或许是见识过青禾标准的豆腐块,所以评审眼光自然有点苛刻。
原以为早上起来可以跟他来个共进早餐什么的,昨晚为了这个美好的念头还刻意将闹钟调早了一个点,也是为了这个念头,纠结于自己脸上的创伤以至于半天不肯移步出宫。但是,我怎么忘了呢,他是那个凡事一意孤行的殷澈,不是那个事事为人考虑的青禾,或许,如果昨晚睡在这里的人是青禾,早上推开门,就可以看到热气腾腾的包子跟一杯温热的豆浆,或许还有一份调料适中的鸡蛋肠粉,但那个人是殷澈,是那个连只见过一次面的医生都会指责“不会照顾人”的殷澈。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让你涌现出想要照顾他的欲望,想要为他在睁开眼的时候替他准备好一份热气腾腾的包子跟温热的豆浆,外加一份调料适中的鸡蛋肠粉。
收回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将薄毯重新叠好抱着往房门走去,那上面依稀沾染了他身上独特的气息,溶合进阳光晒过的痕迹,将头埋进去贪婪的享受那份心动的温暖,想着他睡着的模样,想着落在他唇角的那个吻,时间静缓。
抬头间,莫晨的房门依然紧闭着,很多次,我看着那扇房门总有一种想在她房额上立块匾的欲望,而匾上则遒劲有力的提上两个大字“深—闺!”
作者有话要说: PS:求支持!
☆、左手握紧,右手放开
收拾好一切以后,在叶影说的地方集合。来的人很多,殷澈的号召力向来毋庸置疑。意料之中,莫晨也在,她在看到我出现的时候,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异样的神情,我以为她是看到我脸上的伤疤,所以讶异,但我总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以至于忽略了她嘴边清冷的笑意。
张着脑袋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青禾的身影,正当我低着头作沉思状时,一只手重重地拍上了我的肩膀,回过头,那只手的主人冲我欢快的打着招呼,“嗨。”
我盯着眼前笑的一脸灿烂无光的男生,很不悦道,“叶影,手。”
叶影丝毫没把我带有威胁意味的话听进去,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