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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确定是要说给他听的。青禾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皱起好看的眉看向一脸平静的莫晨,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顿时,哑然失笑。
他想起那个从小被他呵护着长大的女孩,总是有些迷糊,爱发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山坡上看一层不变的风景,偶尔,他会走到她身边往她耳朵里塞一个耳机,总会是彼此最喜欢的轻音乐,淡淡的旋律,可以对着它,并肩坐在石阶上,听很久很久。
他喜欢看她把头靠在他消瘦的肩膀上,听她瞎掰,或听她埋怨他该去增肥,凭借这样的情绪,消耗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日子很惬意,也很安谧。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莫晨口中所说的喜欢,他只是很满足,满足自己能够了解她,满足自己是她口中超过了友情还不到爱情的蓝颜,满足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回过神来的青禾发现莫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盯着他看了很久。他尴尬的冲莫晨干笑一声,看到莫晨皱起匀长的柳眉淡淡地开口:“你假笑的样子很难看”。青禾心情愉悦的伸出手准备摩挲莫晨柔软的长发,却被莫晨伸出手毫不留情的拍打掉了。
莫晨不悦地瞪着他说:“我总觉得你摸我头发的动作像在摸一只小狗”,听到她把自己比喻成一只小狗,青禾笑的更欢了,扬起的唇角露出一排像打广告一样的牙齿,弯起的眉眼正神彩飞奕的盯着她。莫晨看着一脸无害的冲着自己笑的青禾,心里微微怔仲,也不得不承认,青禾长的的确很好看,眉清目秀,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美少年。
“如果我不是因为长的像莫离,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么”?莫晨不动声色的开口,看到他脸上戛然而止的笑意时,莫晨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在轻轻地敲击着,她轻咬着浅色的水润唇瓣盯着他,直到他再次伸出手摩挲着她细软的头发,笑意盈盈的开口:“傻瓜,就算是没有莫离,我们也会是很好的朋友,这世上,没有谁是因为谁而存在的。即使没有她,你也会是我的朋友,一定会”。
最后三个字,被加重了语调,青禾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没有把莫晨当成她,所以,也不会因为喜欢她而同时喜欢上跟她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妹妹。这是他心底的声音。
“所以,会一直是朋友啊”!青禾接着说。
那翻答定的类似于安慰的话,听在莫晨那里,却觉得格外刺耳。她感觉他像是害怕内心已经明确的什么,像是故意要在内心否定什么,渐渐拉开的距离,同时,也是在推开某种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突发事件,百口莫辩
星期天下午到校要进行一次大扫除。
莫晨跟我被分到去擦蓝色的铝合金镶边玻璃,这些任务是星期五放假之前班主任就分配好的,其它扫地、拖地、擦透明玻璃,倒垃圾的也都一一分工均匀。
我因为晚到,所以莫晨就先擦她那部分,一共六块玻璃,她擦后面三块,我擦前面三块,这也是放假前我用纸条写在她桌上的。虽然她并没有作什么回应,但我知道,这也算是一种默认。
等到我漫不经心的提着抹布跟水桶走到教室的时候,里面不知为什么围了一群人。而且,后面的两扇蓝色玻璃凭空消失一般,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大洞。我下意识的便想到了莫晨,挤进围绕的人群,就看到她蹲在那里,捂着头,喉咙里发出混沌的呜咽声,地面上一大片散落的碎片与殷红的血液。
我像是被吓傻了一样愣在那里发不出声音,甚至忘了去扶她到学校的医务处。只是看着她在那里哭,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来帮她,或者帮我。
夕阳冷清的光线慢慢的凝固成大片大片的腥红映在瞳孔上。最后挤进来的人影迅速将莫晨抱起来,走之前,用一种凌厉的眼神回头看了我一眼。人群中,慢慢的,能听到一些嘀咕,一些冷笑。
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一定可以伤害到你的事情。
只要你不去在乎,你就可以漠视一切。
可偏偏那个人是你妹妹,你为了方便擅作主张的分工却导致她受伤,被谣传出你跟她水火不容,早就想报复她,这些意外便是你蓄谋以久的阴谋。
可偏偏那个人是你最最喜欢的少年,你从此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狠毒冷漠的形象。
这仿佛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情,铝合金边缘有被翘开的痕迹,星期五下午因为要留下来办完黑板报,所以最后离开锁门的人是你。早些时候,你们针锋相对的事情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讨厌你,而你也不喜欢她。
所以,一切便像柯南推理一样,水到渠成。
第二天傍晚时分。
天空火烧云变幻着绚丽的色彩。
我端着饭盒坐在往日的*场台阶上木纳的吃着饭,*场上一如既往的有一群学生会男生在打球,旁边围着数十个看球的女生。风带着温润的热度轻轻的吹着,撩起额头长发有些微痒的散落在嘴唇跟鼻息间。
“你不去看看她么?”叶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篮球场上退出来坐到我旁边的台阶上。
我往嘴里送着饭,表情机械的说道:“不是我。”
“你被班主任问傻了吧?”他抬手替我把挡住视线的长发捋到耳后。
我神色迷茫的看着他,开口说出的话还是那句:“不是我。”
他冷笑一声:“谁信呢!”妹妹重伤被进医务室,姐姐还能悠闲的坐夕阳下享受晚餐。任是随便一个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都是不会相信的吧。
可是,即便他这么说,我却知道,他是相信的。
“我信。”青禾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目光平静的看着我,“我信那件事不是离离做的,背后肯定还有始作俑者。”我突然想起前不久在一本小说上看到的一句话: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也要站在你身后质疑全世界。
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看青禾在低我两级的台阶上站定下来,对上他的视线突然有些移不开眼。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就不要再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了,好吗?”叶影不满的对着我的头顶就是一个爆栗。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我。”
“诶,你不是被吓傻了吧?从出事到现在,就只会这么一句话。”叶影皱起眉头看着无动于衷的我,最后,无奈的耸耸肩问青禾:“怎么办?”
“凉拌!”青禾瞪了一眼叶影,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似是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转身离开了。
我端着饭盒去洗碗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一只手挤到我在用的水龙头下,还未来得及发火,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嗯,你还好吧?”
我转过头,“槿年。”
“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不等他说完,忙打断道:“怎么传的?”
“双胞胎姐姐企图谋杀妹妹。”他语言简练的说道。
我冷笑一声:“所谓人言可畏,大约如此吧!”甚至不需要明里动刀动枪就能见缝插针的将我伤的面目全非。
作者有话要说:
☆、被暴露的日记
我最终还是没有去见莫晨。
脑海里曾一度播放我见她的画面,最坏不过冷眼相待,或者当众甩我一个耳光。
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承受什么、弥补什么,我依然一如往昔的上课、下课,班主任找我谈过几次话,但都被我笃定的回答给驳回了她所有的念头,其间,爸爸也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的回答跟在所有人面前一样。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若是再问下去,也不过是徒劳,连带着,还会伤害到我自尊心,所以,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追问,只是简单的叮嘱几句就将电话挂断了。
莫晨重新出现在教室的时候,头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她没有跟我说任何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上课,看书,沉默。
收拾课桌的殷澈,莫名的从自己的桌子里找出一本淡紫色没有上锁的笔记本,全是肥皂泡泡的封面很是唯美,也似曾相识,似乎在谁的手上见到过,好奇的伸出手打开扉页,上面一行绢秀的楷体端端正正的写着:“You’lllovemeyet!”
心跳猛地漏了半拍,为这意义不一般的几个字,也为这熟悉的字体。
还在初一,就听说青禾在情人节的时候曾收到过一个女生送给他的礼物,一个精致而不同凡响的日记本,那里面是载着对他满满的爱慕。
两年后的今天,他也收到了同样的东西,只是,没有了少年初遇暗恋的惊喜,有的只是惊恐盛满他的眼眸,这惊恐的缘由来自于这个有着清携字体的主人。
他愣愣地盯着手上如烫手山芋一样的东西,脑海里残留的影像却不断爆炸般地重现,还不急想出方法处理,突然,眼前一空,东西已经被另一个男生抢到在手里,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刺耳的划破教室的声音:“有女生给殷澈写情信了……哇,第一页好肉麻哦”。
下一秒,是争先恐后的抢夺,每个人都按捺不住好奇想知道有谁会对本班班草先下手为强,一时之间,班里乱成一锅粥,大家心里的好奇都膨胀到了极点,都想一窥究竟,试图知晓某种所谓的真相。
尽管当事人已经愤懑到青筋暴起,就差像一头失控了的野兽冲破人围。那个昔日风姿卓越的骄傲少年,此时,哪有一丝一毫的优雅可言。但生活中总有那么一群人,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并为此乐此不疲着。
从后门打水进来的我有些错愕自己是不是进错教室了,快接近中考的时期里,教室常常压抑的像一座灵堂,而今天这种热闹非凡的场景还真是少见。我看向在争夺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殷澈,更加不解的将目光投向一边的青禾,青禾挑起眉,轻描淡写的说道:“听说,有女生跟殷澈告白”。
还来不急惊愕的收回下巴的我,班上瞬间安静下来的诡异气氛令我更加好奇的侧目,这一侧目,让我惊讶的再也收不回下巴了。因为加入“争夺赛”最后获胜的人举着战利品站在讲台前,目光凛冽的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班主任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教室里寂静一片,没有人接话。只有各种各样的表情从每个人脸上浮现起来,带着各自的想法,形象而生动地表达着内心。有人开始心虚的低着头,有人懊恼自己刚才怎么没多看几眼里面惊爆的内容,有人看好戏一样的盯着讲台上的人接下来该怎样发作,有人眼眶发红的捏紧双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中心。
这个捏紧双拳的人就是殷澈,我皱着眉头注视着他愤怒的表情,视线里的一切像被叠上一层透明的虚影,眼神失了焦般的瞄过讲台前班主任手里的东西,淡紫色光洁的封面,在晨光的打照下有些反光,因为坐的太远跟角度的问题,有些看不清,但依稀能捕捉到一种熟悉感,心里隐隐地升起一股不安。
“这是谁的,放学后自己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班主任翻开教科书,这起小小的事故算告一段落。但末了,他依然阴冷地加了一句“太不像话了!”
如果很多年以后,再回过头来看这一天的场景,一定会很心悸,也一定会觉得悲伤。在那个初夏温润的清晨,四周被耀眼的光线聚拢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