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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与人交往以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也离不开香烟。许多人甚至没有烟草味道的刺激,根本就无法去思考,这也从一个方面说明了香烟的重要xìng。
卢魁抽了半支烟以后,才缓缓地开口问道:“你前两天说你的那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确认就是那人搞的呢?”
卢魁是老江湖了,他知道其他的都不重要,关键是要搞清楚对象。有了目标以后,才能谈下面的事情,否则计划就算再完善也是白搭。朱一铭在电话里面,对于这事说得并不是十分清楚,所以他直接从这儿发问。
朱一铭听了卢魁的问题以后,立即就把他让申强暗中盯着邹广亮和他的秘详细地做了一个汇报。
当卢魁听到申强请王飞吃饭,对方所说那些话以后,眉头凝成了川字。就目前的情况看,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事就是邹广亮搞的,但根据这些东西推论的话,那也仈jiǔ不离十。
朱一铭到三处来了以后的表现,卢魁都是看在眼里的,工作能力、工作作风方面都没有问题,要说矛盾的话,也是和邹广亮一系的人结下的。就算没有申强的这个汇报,用排除法的话,邹广亮也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试想一下,省委组织部的人都知道朱一铭是他的人,而他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部里的老大。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和朱一铭过不去,那不是等于直接向他卢魁叫板吗?除了邹广亮,他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卢魁听到这以后,心里有数了,他把烟灰弹落在烟灰缸里以后,问道:“这个申强是不是靠得住,我记得你之前和他好像还?”说到这以后,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却很明显,他是指在这之前,朱一铭曾和申强闹过矛盾的事情。
“卢叔,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和他那只是小矛盾而已,他现在对于那位可是恨得牙痒痒,所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朱一铭说道。
卢魁听后,说道:“行,这事你看着办,不要出问题就行。”
他相信朱一铭一定会把这事办明白的,刚才说出来,只不过为了提醒对方一下,毕竟申强那个环节要是出了问题的话,那可够朱一铭喝一壶的。
卢魁把手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以后,对朱一铭说道:“说说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人家既然送了一份大礼,要是不回礼的话,那可就显得我们不地道了,所以一定不能让对方失望。”
朱一铭想不到卢魁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以一种如此轻松的语调说出来,差点就被对方逗乐了。他看着卢魁说道:“卢叔,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并且让人去做了一些工作,不过遗憾的是,效果并不好。”
“哦,说说看,你都让人做了些什么?”卢魁问道。
朱一铭随即把他安排申强去沽源市调查的事情,向卢魁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其中他把化肥厂的废渣以及在设厂之前搞的那份可行xìng调查报告的事情,做了重点阐述。
卢魁听后,脸的表情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这两件事情听去确实非常怪异,不用说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事,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究竟是谁的手笔。
档案的事情不用说,一定是沽源市孙启胜使的手段,至于说化肥厂废渣被搞走究竟是谁发的话,就不得而知了,这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情。按说不可能是孙启胜让人干的,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卢魁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开口说道:“一铭,你知道那位是从沽源市过来的吗?”
朱一铭听后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我听说他当时过来的时候,好像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在沽源市那边没能顺利升级,然后才过来的。”卢魁说道,“我记得他自己曾经说过,那一次,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第八百二十三章至于你……
“卢叔,你的意思是那位可能和化féi厂扯上关系?”朱一铭直接问道。书mí群4∴⑧0㈥5
刚才卢魁的暗示已经很明显,朱一铭不可能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凭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想到什么自然可以直接说出来,而不需要藏着掖着。
卢魁听后,想了一下道:“我这也只是一个猜想,否则的话,有些事情解释不通。比如说那个姓孙的市长居然敢直接无视浩康他们那组的督查,他猛地把那个好多年的档案拿过去,他这样做,似乎想要告诉我们一点什么。”
“卢叔,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特意让申强又去了趟沽源市。”朱一铭说道,“我给他的任务就是打探清楚那些废渣究竟是谁让搞掉的,毕竟那事做起来不容易,认真去打听的话,应该会有所收获的。”
“行,这事就照你安排的去办,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开口,我来帮着搞定。”卢魁说道,“这事就先说到这儿吧,我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一说。”
朱一铭本以为卢魁让他过来就是为了这次的事情,想不到对方还有其他事情要说,这倒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连忙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卢魁轻抿了一口茶以后,看着朱一铭说道:“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关于我们和马家的事情,现在看来,情况远比我们当初预想的要复杂。对方在好长时间之前,就针对淮江省布局了,现在老爷子一走,这些东西就全都浮出水面了。他们极有可能借助这次换届的机会,拿下一个重量级的位置,现在高层基本已经默许了,再想改变,已无可能。”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心里一怔,他想不到马家竟然做了如此充分的准备,那对他们来说,下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将会面临非常严峻的挑战。他虽不见得害怕,但要说一点压力也没有的话,也不可能。
“当然,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卢魁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我也会往前走一步,志浩由于调整的时间不长,所以这次不会有什么变化,至于你……”
卢魁说到这儿以后,故意停下了话头,看了朱一铭一眼,见对方脸上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心里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对方的年龄虽然不大,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以后,xìng格还是比较沉稳的,完全可以让人放心。
朱一铭表面上虽然并无任何变化,心里却禁不住一动,对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次他可能要动一动了。
意识到这点以后,朱一铭猛地想起在得知卢老爷子不行的时候,岳父曾经让岳母带话给他,这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当时他怎么想都不得其解,现在看来,当时岳父有可能指的就是这一茬。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顿时有种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感觉,看来在官场上,他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这种走一步看三步的能力。以后,一定要多加强这方面的学习,这可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忽略不得。
卢魁略作停顿以后,继续说道:“我那天和你岳父商量了一下,是时候让你下去历练一番,年青人老待在部委办局里面容易失掉锐气,另外下面也容易出成绩,相对而言,提升的空间更大一点。你自己是个什么意见?”
朱一铭听了卢魁的问话以后,连忙答道:“我坚决服从组织的安排,只是不知具体是去哪儿,我也好提前做一个准备。”
“现在谈这个还有点为时过早,等你们督查回来以后再说吧,至于说具体的位置还需要再看。我们初步的想法是在政fǔ这边任个副职,毕竟你还年青,这个位置是很能锻炼人的。”卢魁缓缓地说道。
朱一铭听说是副市长,心里还是听满意的,他现在这种情况,先迈入副厅的行列再说。相比较而言,他还是tǐng喜欢副市长这个位置的,虽然不是常委,但确实能干出一番事业来,这符合他的追求和向往。
略作思考以后,朱一铭对卢魁说道:“卢叔,我这没有任何问题,您看着办吧,如果有困难的话,干其他的也无所谓。”
“呵呵,行,我知道了。”卢魁面带微笑说道,“你放心,这点小事不会有问题了,老爷子虽然不在了,卢家还是那个卢家,绝不是谁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只要我们共同努力,未来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卢魁说这话有为朱一铭打气的意思,毕竟现在的情况和前段时间比起来有了不小的变化,朱一铭又是个年青人,为防止他头脑里产生什么想法,所以卢魁不失时机地鼓励一下对方。
朱一铭自然感觉到了对方的好意,连忙说道:“谢谢卢叔,我这没有问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朱一铭便告辞了,他看得出来卢魁非常劳累。前段时间,在燕京估计一下子都没有闲下来,今天又经过飞机的颠簸,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不累才怪呢。
看着朱一铭离开以后紧闭的房mén,卢魁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好苗子,他一定要把对方带上道。刚才他说的那些是经过再三考虑才说出来的,把朱一铭放下去固然有他说的那些原因,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没有对对方说。
马家这次为了进入淮江可以说是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换届之后,对方将占据老二或者老三的位置,最终的结果,有一部分取决于淮江省现任省委副书记韩继尧努力的程度。
不管是老二还是老三,这对卢家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卢魁甚至倒希望马家那边拿下省长的位置,那样一来的话,和他的位置就没有太多jiāo接了,反而有利于开展工作。这时候不太适合和对方面对面地起冲突,那边是有备而来,他们这是仓促应战,结果可想而知。
不管怎么样,此后的一段时间,应天一定会有一番龙争虎斗,卢魁倒是不担心那边能把自己怎么样,朱一铭在这的话,那可就说不定了,所以他决定在这之前,就把对方放下去。这样既有利于他的成长,又可以避开争斗,一举两得。
顾忌到对方的面子,他只和对方说了前一点,后一点并没有说出来。谁都曾经年青过,年青虽然充满活力,但也和冲动相伴,所以还是不说为妙。
朱一铭上车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省招,而是坐在车上点上了一支烟。看着前面不远处明亮的路灯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辆,他的头脑里思绪万千。照刚才卢魁的说法,这次督查工作结束以后,他应该就会下去了。
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但他也暗暗下定决心,在这之前一定要把邹广亮那货给搞定。否则的话,对方极有可能和那什么马家扯到一起去,到时候要动他的就更困难了。让他继续干下去的话,卢叔就算当上了组织部的老大,工作起来也不会那么顺手的。
回到家,躺在chuáng上以后,朱一铭仔细回味了一下刚才卢魁对他说的话,感慨颇多。对方对他的关心、照顾溢于言表,意识到这点以后,他愈发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对方把邹广亮这个绊脚石给搬掉。
这个夜晚,很多人夜不能寐,邹广亮就是其中的一个,虽然刚才在王梅身上的那番发泄很是爽快,但当他想起眼前面临的局面以后,不禁又忧心忡忡起来。
第八百二十四章如此连襟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就和申强进行了联系。对方报告了一个让他非常兴奋的消息,申强说,他现在虽然仍无法确定化肥厂的那个废渣是谁让搞掉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不是沽源市zhèngfǔ这边的人。
这个消息他是从沽源市府办一个科长那得来了,这位科长五十大几了,所以说起话来没什么顾虑。三两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