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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搞多大的规模,他回去还需要和沈自善商量一下。朱一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借机向沈自善表功,这段时间他和三弟沈卫富关于家族老大的竞争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有这样一笔实实在在的成绩,他怎么能不去向老爸汇报呢,那样岂不是有暴敛天物之感。
沈卫华从应天回来以后,与朱一铭见了一下面,交流了一下和他老爸商量的结果。沈自善听了他的报告以后,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项目,决定由总公司出资,具体事情则由沈卫华负责,先期投入准备三百万左右。根据后续的情况,再确定追加多少资金。
朱一铭听后很开心,但转念一想,如果照这样搞的话,那梦梁镇花木种植户们的利益该如何保证呢?绿盛花木公司成立以后,必然会垄断梦梁镇的花木市场,那样的话,花木种植户们的利益,就无法得到保证,这和朱一铭的初衷相悖。
他想了一下,对沈卫华说:“首先你的支持让我感动,但你也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自己捞政绩,而是想实实在在地为花木种植户们带来实惠,所以你的公司怎么搞,我不管,但是一定要让他们占一定的股份,否则的话,这事做与不做,于我来说,都没有多大的意义,甚至我宁可不做。”
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沈卫华真是很意外。他本来想的是,将来成立的公司和朱国良的花木场合作,这样的话,两人除了可以从中获利以外,还能帮朱一铭捞到政绩,应该说是两全其美。
看着朱一铭那满脸的严肃之色,他刚才的那番话语绝对不是做做样子,这使得沈卫华不得不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合作伙伴来。他的脑袋里究竟想的是什么,按说官员对政绩的重视,应该和商人对利益的追逐无异,可朱一铭竟然对送上门的政绩说不,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难道真的像报纸上说的那样,他想做一个人民的公仆,为了百姓的利益不洗牺牲个人的利益。想到这以后,沈卫华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样的境界也未免太高了一点吧?他心里暗自想到。
沈卫华的表现,朱一铭都一一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自己的那个要求,也许对方一下子难以理解,但他一定会坚持的。他也并没有沈卫华想的那么崇高,只是由于和花木种植户们打交道的机会较多,再加上自己曾有亲身体验,其中的甘苦,他心里非常清楚,所以借这个机会,他一定要尽可能的多帮他们争取一些利益。
沈卫华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兄弟,我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我本来的想法是我们两人合伙做,说得更准确一点,是我和伯父两人合伙做。如果你坚持让所有的种植户都参与进来的话,那么受损失的不光是我,伯父也……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沈卫华在做最后的努力,这话里,何尝不也有试探朱一铭的意思。
“这个没什么好考虑的,我还是坚持刚才的想法,让所有的种植户都参与进来。”朱一铭沉着地说,“当然这事也不能让你吃亏,具体给他们多少股份,改天我让魏强把你们双方召集在一起,大家再商量,相信只要大家真心想把这事做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卫华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通过这件事件,他对朱一铭又多了一层认识,他发现这人身上有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他精明、能干,有些时候甚至有些固执、呆板,这些东西和社会大气候虽然有点格格不入,不过沈卫华却是非常欣赏的,用他父亲的话说,为官经商,德行为先。
这事有了着落以后,朱一铭彻底地放下了心,这段时间,他为这事可没有少操心,现在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十一渐渐临近了,在放假前一天下午,肖铭华特意来找朱一铭汇报黄梅雨的情况,上午的时候,她去公交公司订了一张去徐城市的车票。根据掌握的资料,他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或者同学在徐城市,那他去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这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了李贺天。肖铭华发现了这情况以后,连忙向朱一铭汇报,看是不是要采取什么措施。
朱一铭也高兴不已,张网以待这么长时间了,总算看到一点动静了,不过听完肖铭华的话以后,朱一铭的心里立即产生了疑问。从之前掌握的种种线索来看,李贺天应该在常泽市一带活动,怎么一下子去了徐城了。徐城距离恒阳有三百多公里的距离,在淮江省的最北端,那的饮食习惯和这边差距很大,按说李贺天应该不可能去那儿。
朱一铭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肖铭华也很认同,不过他认为上次李贺天在常泽露过行踪以后,这边的人立即跟了过去,可能是引起了他的警觉,所以换地方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朱一铭听后不由得点了点头,肖铭华的这个分析,应该还是有点道理的。李贺天也不是傻子,总在一个地方呆着,那不是等着人来捉吗?两人商量了一会决定,派两个人先去徐城摸摸情况,再让两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黄梅雨,这样就不怕她搞什么花样了。
肖铭华临走之前,朱一铭特意关照了他两句,这事一定要注意保密。李贺天应该和梦梁镇的人有联系,只要一泄露消息的话,这事一定就黄了,下次再想抓他的话,可就难了。肖铭华听后点了点头,出门之际,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这算是兄弟间的一份承诺吧。
当天下午下班以后,朱一铭驾车去了应天,一方面之前和郑璐瑶约好了,另一方面也有麻痹对方的意思。他知道有不少人对他的行踪是很关心的,他离开了,可以给对方一个错觉,应该更有利于对李贺天的抓捕。
秋天的夜晚来得总是比较的早,朱一铭到应天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一片了,郑璐瑶和朱婷在应天大学旁边的麦当劳里面等他。这还是朱一铭第一次独自一人开这么远距离的车,还好一路上并没有迷路还是怎么着。
三人见面以后,朱婷很开心,她可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二哥了,郑璐瑶当然更开心,只不过不好意思像朱一铭这般表现出来。朱一铭把车找了个停车场停了下来,然后一起上了郑璐瑶的蓝鸟。刚会开车的时候,见到有车开,就兴奋得不行,不过会开以后,就觉得开车也是一个挺累人的活了,尤其像朱一铭第一次开这么远,现在看见方向盘连碰都不想去碰。
按下朱一铭暂时不提,在这个晚上,还有一个人的心情是异常激动的,那就是李贺天。虽说离开梦梁镇将近两年了,但他对那边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自从刘坤被双规以后,他头脑中的那根弦就绷紧了,尤其当袁长泰去找了二弟,让其和自己联系,逼苏运杰出面摆平此事。他就觉得这事有点不妙了,袁长泰这人他是了解的,虽说为人处世不甚聪明,到那要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他对他们几个人都有提拔之恩。
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边是不是已经放松警惕了,尤其是那个李志浩,好像听说就要去泯州了。在这个时候,他还会关注自己这样一条漏网之鱼吗?于是,在足足构思了一个星期以后,他让三弟和黄梅雨取得了联系,告诉她如此这般地去做。过了今晚,明天就能看见结果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这在外漂泊的日真他。妈不是人过的,吃的,喝的还好,这个女人问题就不好解决了,虽说娱乐场所里面多的是,但那和找情人是两回事。上次在一个休闲中心里面找了一个,竟然是搞仙人跳的,不光没尝着滋味,身上的两千块钱,还被洗劫一空,想起来真是憋屈。李贺天觉得背井离乡的日子,他最为思念的人竟然是两个情人谢雨夏和黄梅雨。
黄梅雨此时待在宿舍里面,眼睛盯着电视,思绪却不知已经飘到哪儿去了,终于可以见到那个男人了,那个夺取自己初夜,走入自己内心,却又狠心离自己而去的男人。自从接受了这份工作以后,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不可能再像其他女孩那样拥有自己的一切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去往徐城
作为一个从农村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女孩,黄梅雨觉得这样还是值得的,可天有不测风云,李贺天突然出事了,她觉得这对自己的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可以脱离他的控制了,然而事实是残酷的,随着李贺福三番五次的登门拜访,她彻底地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她现在只想着李贺天没事,继续给他做情人,那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正常的生活了。
前两天通过李贺福知道了李贺天让他去徐城想会的消息以后,她真的很开心。虽说她是被李贺天包养的,但是时间长了,也多少有那么一点感情,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也确实有点想念。今天一早她利用上班时间,悄悄地溜到恒阳长途车站买了一张去徐城的车票。本来说好李贺福帮她办好的,谁知昨天晚上,对方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这两天有点事情,所以让她自己去买车票。
仰躺在床上的黄梅雨瞥了一眼桌上的车票,还有那个鼓鼓囊囊的红色背包,里面是她准备的一些水还有吃的东西。她很清楚到徐城,可是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呢。明天究竟会怎样,是不是能顺利见到李贺天,她的心里还真是没底。记得五一的时候,对方就打过一次这样的电话,后来又说有事情,见面取消了,还得她失望不已。希望这次别和上次一样,黄梅雨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朱一铭和郑璐瑶、朱婷吃完晚饭以后,一起去打了两局保龄球,那玩意,朱一铭是第一次接触,打得那叫一个臭。出了保龄球馆以后,郑璐瑶驾驶着黄色蓝鸟载着他们兄妹俩来到了宋淮河边的宋城古街。
在这个微凉的秋夜中,宋城古街上的人丝毫不减夏日,小吃、小玩意是这的主角,让年轻人趋之如骛。朱婷就非常兴奋,拉着郑璐瑶一会在这个小摊上张望,一会在那个小店里玩耍,乐此不疲。朱一铭则是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看到朱婷很快地融入到了这座都市之中,他由衷地欣慰。朱婷在他的心目中一直就是一个跟在他和大哥身后的小跟屁虫,猛然之间才发现,她真的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见,有时和郑璐瑶为一个小物件,会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朱一铭看了她们俩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连连摇头,郑璐瑶猛地一回头,看了朱一铭的表现,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不再和朱婷争辩。趁朱婷讨价还价之际,低下头来,伸小舌头,耳边随即响起了母亲叮嘱她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婆家也找好了,别整天像个小孩子是的疯疯傻傻的,像什么样子。
朱一铭倒是没有注意郑璐瑶的表现,见她待在一边不说话,上前一步,轻轻抓住她的玉手,开玩笑地问:“怎么不争了?刚才你不是处于优势地位吗?”
“我才不要和她争呢,她一个小屁孩能知道什么呀?”郑璐瑶面对朱一铭低着头小声说。边说还边瞄了朱婷一眼,那小丫头人不大,可最讨厌别人说她小屁孩了,要是被她听到一定又会多生祸端。
朱一铭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在郑璐瑶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你是嫂子,别和小姑子一般见识。”
郑璐瑶听后面红耳赤,心里却开心不已,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用玉手一捂红唇,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们夫妻俩在说我什么坏话呢,怎么还笑成这样?”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