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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倾止住了话语,打量着张英富微微颤抖的身体和跪的直挺挺的背脊。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张英富说话,颜如倾知道此人定是十分倔强,只能无奈的说:“本宫知道,是某位娘娘让你这样做的吧,本宫看你倒是个实诚人,不像贪财谋权之人,所以你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抓在了手里或者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被囚禁了是不啊?”
在宫中呆了十几年,宫中嫔妃的争斗他也看了个清楚,无非就是这些手段。
张英富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颜如倾一瞧便知道他说得八九不离十了,“那么现在,你还是坚持不说话吗?”
“回娘娘话,”仿佛经过心里的挣扎,张英富终于开口说道:“是,是云妃娘娘命奴才这样做的!奴才不想害娘娘的,可是,云妃娘娘抓了奴才的母亲和妻儿,奴才,奴才……”
张英富痛苦的闭上眼,颜如倾见状轻笑一声,抬头对路总管说:“路公公,宣御医吧。”
路总管惊讶地看着颜如倾,但还是谨守本分的出去宣了林御医进宫。颜母奇怪的问道:“小倾,叫御医做什么?”
“娘,我自有我的用意,您别管了啊。”颜如倾冲颜母安抚的一笑。云英原不可能没察觉有人在查他的事,以他谨慎的个性来看,定不允许云妃这样胡闹,只要云英原把他弄死,那云妃可就是唯一怀有皇家血脉的人了。那他不妨将计就计,让云妃开心一下,让云英原乱一下阵脚。
颜母说:“娘不管你,只要你好好照顾着自己就好,那样娘就安心了。”
“我知道的,娘。”颜如倾对颜母说道,然后看向张英富,眯着眼微微的笑起来,“至于你……凌烟,把连侍卫叫进来。”
凌烟依言把门外的挺拔男子叫了进来,颜如倾说:“张英富,本宫让人将你驱逐出宫,再将你全家驱逐出京,由连侍卫护送你们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们全家隐姓埋名,好好的生活吧。”
“啊?”张英富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颜如倾,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停的向颜如倾磕头说道:“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呵,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本无心加害本宫,即使端上的甲鱼汤也是最容易让人看出对孕妇不利的,本宫知你心善,又何苦取你性命。只望你以后能念着本宫救你一命,不可再做害人之事。”
“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张英富语无伦次的感谢着。
而林御医也在这时候赶了来,颜如倾挥手免了林御医的礼,对连侍卫说道:“好了,快把他撵出去吧。”
沉默的男人跪下行了礼便将张英富撵了出去,林御医一头雾水地站在一旁,不解的看着这一幕,然后他惊讶地发现了桌上的甲鱼汤,“娘娘,这是甲鱼汤啊!”
路总管擦着汗让人把甲鱼汤撤了下去,颜如倾笑了笑说:“林御医还没用午膳吧,不如坐下同本宫一起用膳吧。”
第 17 章
这里是哪里?
颜如倾茫然的看着周围,荒凉的沙漠,破败的房屋,茫茫一片的白雾,以及忽远忽近的金戈交击声,喊杀声。
头脑一片空白,颜如倾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向那金戈交击声走去。穿过白雾,眼前出现两个模糊的身影,走近些,再近些,颜如倾终于看清,其中一个竟是楚成。
颜如倾想说话却发现不能发出声音,他焦急的望向楚成,却看见楚成不敌,竟被那个身着敌军服饰的模糊人影当胸刺下一剑,鲜血蓦然喷出,颜如倾惊骇不已,张大口却不能发出声音,脚步犹如灌铅不能前行。
“啊——”
被惊得满脸满身是汗的颜如倾惊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娘娘,怎么了?”已经起身的凌烟快步走到颜如倾床旁,担心的问,“娘娘,是不是魇着了?要不要宣御医?”把颜如倾扶着坐好,盖好被子,凌烟唤来宫人点上灯,再奉上一杯温茶。
喝下茶压了压惊,颜如倾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任由凌烟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没事,坐坐就好。”又望望窗外天色,颜如倾又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凌烟看了看墙边的滴漏,回到:“娘娘,已经卯时二刻了(凌晨六点)。您还要再睡下吗?”
伸手轻抚安慰腹中因为不安而踢打的孩儿,颜如倾回想起方才的梦境,尚惊魂未定似的说:“不了,本宫要沐浴。”
“是,娘娘。”
沐浴洗漱过后,天色已经渐渐亮起,颜如倾吃过早膳,在凌烟的服侍下,换上外出的宫装。一顶貌似不起眼的小轿从宏伟皇宫的偏门平稳而快速的向太师府而去。
“微臣恭候贵妃娘娘多时了。”
当颜如倾看见丝毫不显老态的曹夜站在曹府旁门内对他说出这句话时,颜如倾便知道也许近日并不需要多费许多口舌了。
坐在曹府比较隐秘的一个花厅内,颜如倾看似随意的同曹夜寒暄着,忽听内屋传来一阵细小的孩儿啼哭声,颜如倾先是惊讶,然后了然。
命下人将自己的宝贝孙子抱出到自己的怀中,曹夜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略带点炫耀似的说:“方才老夫正同孙儿玩耍,忽闻下人来报娘娘大驾光临,老夫不敢怠慢,差点把他忘在屋中了。”
“真是,本宫差点忘了要恭喜台太师了,恭喜您喜得金孙啊。”颜如倾说着,让凌烟把那小孩抱了过来,颜如倾把小孩抱在怀中,细细看那孩子的眉目,赞道:“好可爱呵。这孩子眉宇间倒是与太师相似呢。真是个灵俊的孩子。”
“娘娘过奖了。”听到好话,曹夜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神情。“老夫这孙儿,才三个月就可以爬行了,倒是够能动的。”
“这样啊,那本宫可期盼着这孩子将来能成为我大沧王朝的栋梁之才啊。”
“微臣定不会让娘娘失望,哈哈哈哈。”口中虽用谦称,但曹夜脸上却并没有更多严肃。
“说到我沧朝,不知皇上在边关如何了。”颜如倾叹息了一声,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背脊,那原本啼哭的孩儿倒也安静下来,只是乖乖的望着这个抱着自己的陌生人。
说到这次战事,曹夜也正了正神色,“皇上吉人自有天佑,娘娘不必太过忧心,当以身体为重。”
“太师您是明白的,本宫出身并非高官显贵,皇上封本宫为妃本就是不合祖宗礼法之事,许多渝制之处多为人所诟病。”说到此,颜如倾的脸色明显黯淡下来。
“朝中许多大人都认为本宫不配坐在这位置上。唉,本宫倒也不是贪图什么荣华富贵,您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十岁以前,只要三个时辰看不见本宫便不舒服。本宫不知道皇上对本宫是什么感情,但本宫清楚自己是爱着皇上的。本宫陪伴皇上十四载,将一切青春年华当放在了皇上身上,督促皇上学习治国之道,安慰平息皇上的寂寞或愤怒,从未做过任何对皇上对天下不利之事。”
“老夫虽已淡出官场,但娘娘所说,老夫确是看得清楚心中明白。”曹夜一捻自己的胡子,附和道。
“如今本宫为妃,腹中怀有皇上的骨肉,日夜为皇上为沧朝祈祷平安,安分守己,只盼我沧朝之军凯旋还朝,平安诞下皇上的孩子。但是朝中大人们却想要趁皇上征战在外,欲将本宫……”说到这里,颜如倾眼中落下珠泪,自觉失态,遂侧面拭泪。
“哎。”曹夜长叹一声,故意做出一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样子,偷眼觑着颜如倾的反应。
“本宫不求自己圆满,但求皇上的骨肉能平安存活,太师受先皇托付,怎忍见皇上的骨肉就这样莫名死去。”看见曹夜的反应,颜如倾索性声泪俱下,犹如控诉一样。
颜如倾怀中的孩子好像受到惊吓一般,也哭了起来。颜如倾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对曹夜说:“太师也是有儿有孙的人,您应该能明白我的感受,明白皇上的感受啊。”
闻听此言,曹夜苦笑了一下,“你们夫妻两说服人的话可真是一模一样啊。”
颜如倾惊了一下,但他很快便明白过来,“皇上,跟您说过这件事?”
“哎,不瞒您说,皇上出征前曾秘密召见老夫,托老夫在皇上离开后在朝中照顾您,老夫倒是没想到,娘娘也会来找老夫。”
“那,太师的意思是?”颜如倾拭了拭泪,他明白,成儿这样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为颜如倾说话朝中谁最合适。
“娘娘都说了,要是老夫撒手不管,岂不是对不起先帝?连皇上都拜托老夫,老夫岂能袖手旁观,任云英原那个家伙胡作非为。”曹夜捻了捻胡子得意的笑笑。
“是本宫失态了,既知道太师如此明事理,那本宫就放心了。”将孩子让奶娘抱走,颜如倾用凌烟奉上的湿面巾擦了擦脸,颜如倾这才对曹夜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哪里,老夫明白娘娘的心情,娘娘不必过于自责。”
“那,本宫不宜久留于此。”颜如倾捧着肚子在凌烟的搀扶下站起身。
曹夜了然的点点头,将主仆二人送出门外,道:“恭送贵妃娘娘。”
坐在回往宫中的轿子上,颜如倾暗恼楚成不告诉他这件事情,害他在曹夜面前演了这出戏,真是面子都给丢尽了。
第 18 章
凌烟一进门就看见颜如倾略显苍白的容颜,两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宫女正跪在榻旁为颜如倾按摩抽筋的双腿。
口中唤了一声“娘娘”,凌烟端着放着一碗瘦肉皮蛋粥的托盘走到榻旁,将托盘放到一旁桌子上,把颜如倾扶起坐好,再端起粥递给颜如倾。
看着颜如倾小口的喝着粥,凌烟有些心疼的说道:“娘娘,您可是怀着皇上的孩子,应该好好休息,朝廷里的事情,不是应该是雍亲王爷来做到吗?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颜如倾轻笑一声,“这雍亲王虽是皇上的亲叔,但他对我的态度不明,虽然曹太师已愿站在我这一旁,但是皇上不在的时候,我的生死,可全掌握在雍亲王手里。毕竟是当年朝中文武双全,有赫赫战功,又有政治头脑的人,他想要我死,我就可以死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啊?!”凌烟吃惊的张了张嘴,她只是宫中手脚灵巧又较为伶俐的一个宫女,全不能想到一个不合礼法立下的贵妃处在一个多么危险的位置。
凌烟虽是成儿宠幸(好囧的词)他后才被拨来伺候他的,但颜如倾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单纯乖巧的女孩,他伸手摸了摸凌烟的头发,笑着说:“怎么,知道跟着我很危险了吧,你要是想走我马上就让路总管换你去其他宫里伺候。”
“娘娘!凌烟怎么会因为害怕危险而离开娘娘呢,娘娘这么美,又这样善良,从来都不打骂宫人,凌烟、凌烟是真心喜欢娘娘想伺候娘娘的。”
见凌烟越说越急,好像快要哭出来一样,颜如倾赶紧笑着说:“好好好,不走,不走。要是凌烟真走了,那我可在找不到这么好的宫女了。”
凌烟这才不好意思的笑出来,“娘娘可别再开这玩笑。粥快凉了,娘娘快趁热吃啊。”
这时,一个太监在外面大声报到:“娘娘,喜公公来回话了。”
“哦,让他进来。”颜如倾挥手示意两个宫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