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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来的信也越来越长，不停地述说着这几年的心情，同时也开始安慰我：
“我总是惹你伤心，是不是？我也不想的，可是还是会这样，怎么办呢？干脆你不理我了好不好？就假装我OVER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惹你伤心难过了，好不？
其实你期待的爱情和我想要的是不大一样的，你喜欢那种平淡而又真实的生活中的爱，而我却喜欢就算不是轰轰烈烈也不能平平淡淡才行，不然我会感觉不到爱的存在，也许这种想法会在结婚以后慢慢变得现实吧，但至少现在我还是喜欢烈酒似的爱情——也不是，至少是红酒吧。所以了，咱们两个注定不会有共同的幸福快乐啊，不是你伤心就是我不开心，我很自私啊，所以可能就选择了自己去寻找快乐吧。你不要总是觉得那时有什么遗憾，其实就算我们还是在一起，也许我会很不快乐，你希望看到我不快乐吗？所以啊，就算重来一遍，也许我当初不会再用那样的方式离开你，但终究会在别的什么时候以别的方式离开你吧。像我这样的女孩不能说遍地都是吧，至少也是如果你一留意就会发现身边不远处就有呢！谁让你用我这一片破叶子把眼睛挡住的！要知道每个人的幸福都在身边，只是你没有去用心寻找，只是远远地望着一些你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叹息，你不可以总是让幸福和你擦肩而过的！你还羡慕我男朋友呢，我男朋友有时就会说受不了我呢！说我爱生气呀，爱乱吃醋之类的。反正毛病多得很，要是你在我身边啊，没准早被我气得跑掉了呢！这可和旁观者清什么的正好相反，只有在一起的人才会感受到我的缺点，而不在一起的人，看到的大都是优点吧。所以嘛，你就幸福去吧！没有被上天安排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否则你的生活肯定会被我弄得乱七八糟。要不就是你天天要我改这改那，让我的心情变得乱七八糟了。所以所以，你不要总对不能在一起这件事有这么多这么多的遗憾和不甘心了，只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类似这种心情吧。更不要想今生还可能会在一起之类的了，不可能的，我才不要找你呢，你肯定会虐待我，把我折磨你的那些都补回来！我才不去自讨苦吃，嘻嘻。就算我真的因为什么原因不和我的男朋友结婚了，我也会在三十岁之前随便找一个人嫁掉。所以嘛，你不要想等机会虐待我！赶快找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陪你吧。至于来生嘛，我答应你了，如果我真的可以做个花花草草什么的，一定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再离开你，也不会再伤害你了，一起完美地走完一生。
对了，为什么你说要恋爱个七、八年什么的呢？只有七八年那么少啊？那以后再换吗？还有那么多年怎么办？奇怪！
我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只是希望你能知道，不是当初咱们做错了什么，也不是上天或是生活对你有多不公平，只是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生活。我看到你说痛恨时间、痛恨当初、痛恨生活，我就感觉心里很痛，因为是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清楚，才会让你有这么多恨，这么多的痛啊……
嘻嘻，不管了，你好好看我的话吧，自己找出我在说什么，我现在也弄不明白自己都说什么了，然后快点忘记过去的不愉快，把握好新的生活吧。OK？不然万一哪天我OVER了，也还会觉得有一个我对不起的人呢！”
我回道：
“难得你能写这么长的一封信给我，记忆里，这可是第一次哦。
可能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但我想，也许我将注定成为你这辈子惟一伤害的人吧，我才不相信上辈子欠你什么的这些理由呢，也许这些理由能让你心安理得一些，也让我觉得心里舒服一些，但我还是不信。不管以后我，还有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以前的的那些事都不会在我心中磨灭，这些事对我的影响将是永远的，而你也将注定成为这辈子最对不起我的人，可能你并没有什么错，但事实就是这样。而我也将因这些事，心情永远无法平复，就算我不去想，但伤口永远都会在那里。
你总说我们就算在一起也早晚会分开，但没发生的事没经历的事谁又会知道结果呢，我就不这样想，如果能在一起再久一点的话，如果我能让你对我的感情因时间而变得再深一点点的话，我想我会让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也会很舒服，就像我心里想的那样。
我也没有只看到你的优点啊，我知道你的缺点也一样多，但是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爱她的优点也包容她的缺点啊，再说我还是觉得你的优点多于缺点呢。（咦？本来是来骂你的，怎么不小心又变成夸你了？）
我说的恋爱七、八年是说，七、八年后就结婚啊，什么这么短，理解能力这么差。”
她的回信接踵而至：
“你呀！最可气的就是连说话都不让着我！每次说你，都会有一大堆话把我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以以前我才懒得给你写这么长，反正你都有理由把我所有的话驳倒！
你当然不会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妈是！而且你也不是我这辈子惟一伤害的人，顶多是伤害得最深的人吧。可是有的是我没有办法不伤害的，其实你也一样，只不过我那时也太不成熟了，对感情的事又一点也不会处理，所以才会对你伤害那么重吧。我以前就想，上辈子我得老善良了，然后被好多人伤害了，所以这辈子老天让我赶紧还回来呢。你肯定是欠我最多的一个，所以这辈子让我好好害了一次呗！
你说得我都内疚死了，那你说咋办，是不是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非得记得这次伤害了呢？是吧？那我不成千古罪人了！！！我承认是这辈子最对不起你的人还不行？哎呀！你让我怎么办吧？
你总是自以为是，哪有像你想得那么容易，你说时间久了就会变得舒服，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你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喜欢的是什么，就连我自己现在都还不知道，就算再给你时间也是一样的！
谁恋爱要七、八年才结婚啊？早就发昏了呢！要我就觉得，恋爱两到三年结婚才正好啊！七、八年就没什么新鲜感了，还结什么结，不如省得离婚了，嘻嘻。
我觉得我们的性格就是不合适，我当初的想法没有错，错的只是我不应该用那样的方式，我如果够成熟（像现在一样），应该在当年就和你好好谈清楚，而不是让你受那么大的伤害。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你的幸福里也许不会有我，但是会有别人啊！你赶快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吧。”
我继续回过去：
“今天休息，中午在床上躺着，又想起你了，突然就很想给你发短信，很想给你打电话，但还是忍住了，我承诺过的话我还是要尽量做到的，虽然这也不算什么大的承诺。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在躺着想，过去这四年，我们要是一直在一起该多好，我可以陪你秋天看红叶，冬天看白雪，夏天看花开，春天——春天看什么呢，看流星吧，这几年有好多场流星雨经过。
我当然不是你妈了，但我和你妈一样爱你啊。就算你妈排第一，我排第二还不行啊。就算还有你爸，那我就排第三好了。反正是前几名。呵呵。”
我们就这样交流着，也相“辩论”着、“打击”着，几乎每天一封信，无论是字数还是频率都已经超过了当年。
三十六
三十六
很快就要到杨馨的生日了，我是多想给她打个电话，对她说声“生日快乐”啊，可是，一想起彼此不再电话联络的承诺，我又退缩了。
我无聊地待在家里，电视里正在放周华健的演唱会，都是一些很有感觉的老歌，让我想那些一分一秒的青春，想起十年前哼着《怕黑》、《再爱我吧》这些歌、踩着单车上学放学的日子，恍若隔世……我突然灵机一动，不如就录一首歌给她吧，算是生日礼物。
我于是打电话给孙晓晓，问：“能不能把你的琴借我用一下？”
孙晓晓还挺奇怪：“没问题啊，你要干嘛啊？”
“哦，我要录首歌。”
“那来拿吧，录什么歌啊？我这录音设备什么都有，要不你就直接在我这录就完了。”
“那好，我这就过去，在家等我。”
到了孙晓晓家，她还是对我的举动特奇怪，问：“你也要往这方面发展啊？呵呵。”
“哪啊，我就是想录首歌送给朋友，一个挺重要的朋友，所以想正规点。”
“哦，那行吧，我帮你啊？你唱什么歌？”
“不用，你就告诉我这软件怎么用就行，唱什么我还没想好。”
孙晓晓把电脑打开，帮我调试好设备，特热心地继续问：“用不用我帮你参谋一下？”
“一个朋友过生日，外地的，我也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就寻思唱首歌吧，完了发到邮箱里，也算是个心意。”
“哦，你不会是唱生日快乐歌吧？”
“那肯定不是了，太俗了。你也帮我想想。”
孙晓晓冰雪聪明，想了一下说：“重要的朋友，还是远方的，你说的是——她吧？”
“嗯。就是我说过的那个。”
“我想起一首歌……”
“哪首？”
“《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正好你在南，她在北，而且正好可以表达你的相思之情，送给你这样的朋友正好。”
“《红豆》？我想想怎么唱。”
“哎呀，我一唱你就能想起来：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听孙晓晓的第一句一唱出口，我脑海里一下闪过我们最后分别那天的第一场雪，心仿佛被轻轻触碰了一下，于是决定——就是它了。连忙说：
“啊，我想起来了，就唱这首吧。我得先看几遍歌词。”
“那好吧，你上网搜一下吧。那我就不打扰你‘创作’了，呵呵，你自己在这屋慢慢研究吧，我就在厅里，有事叫我。”
我找到歌词，然后酝酿着情绪，拿起吉他，一遍遍地试唱着。当感觉一切都准备好后，我开始正式录到电脑里。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还没好好地感受，醒著亲吻的温柔……”
唱这首歌的时候，我脑海里反复播放着这次回去看她那两天的一幕幕，漫长的等待，短暂的聚首，不仅那场雪，还有前晚的小桥以及最后的吻别。
从下午到晚上，我折腾了四五个小时才弄好。离开孙晓晓那，晚上回家后，我一遍遍地听着杨馨的录音以及这首《红豆》。零点刚过，这天正是杨馨的生日。我第一时间把这首歌以及她那天的录音都放到邮箱。然后又用MP3录了一段话给她：
“丹丹，生日快乐！
这是认识你以来你的第四个生日了，只可惜，没有一个是我陪你度过的。4年啦，好长啊，但又感觉是那么短。4年前的一切都还在眼前，可是时间真的过去了。我们都长大了，也都老了，青春真是速朽。
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我下午去朋友那录了首歌，就当生日礼物吧，印象中，还没有真正认真地唱过一首歌给你听呢。希望你能喜欢。
本来想打电话给你，但既然答应了你，以后再也不打，就尽量说到做到吧，所以我也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