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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孙晓晓结束了当天的演出,也坐了过来。
“大明星,越唱越有味了啊。”我调侃道。
“什么啊,还不是那样。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乎。”孙晓晓问。
“正聊你呢。呵呵。”白玫说。
“聊我?聊我什么啊?”
“廖侃侃正和我商量怎么样追你呢,呵呵。”
“呵呵,是吗,不用商量啊,撒马过来就是了,本小姐接招。”孙晓晓倒大方。
“少听她胡说,没有的事。”我脸一红,连忙解释。
“哈哈,你脸红什么啊。”白玫笑道。
开罢玩笑,我们又坐在那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便从酒吧出来。我先是开车送孙晓晓回家,然后又把白玫连人带车地送回去,最后自己打车回家。总之是一通折腾。
回到家,想着白玫刚才的玩笑,于是又想起初见白玫那天在K房里孙晓晓唱《如风》时的侧脸,心仿佛隐隐动了一下,但很快这“罪恶”的念头便被我镇压了下去。
我完全是下意识地,恍惚着又打开校友录,不抱希望地准备扫上一眼,但这回我突然发现,我已经被通过了,我成功地进入了杨馨她们班。
二十八
二十八
这让我大喜过望,我先是在班级留言里仔细地一页页翻着,希望能找到关于杨馨的蛛丝马迹。从头看到尾,虽说杨馨是管理员,但看来这个管理员当得不怎么称职,她上同学录的次数太有限了,偶尔留的几次言也大多是和老同学开开玩笑什么的,没什么太正经的话。不过,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看,她当年那种顽皮、单纯的性格似乎没变,完全无法想象当时在电话里那么绝情地对我的人,就是她。
翻看留言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她有没有电话号码哪怕是电子邮箱留在通讯录里。老天有眼!在她的通讯方式里,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我连忙记下来,并且默念了好几遍,生怕忘了。我本来是一个数学白痴,对数字极不敏感,至今背不下来自己的身份证号码,但自从认识她以来,和她有关的数字,我都记得很牢,从当初她宿舍的电话到她的QQ号,几年过去,我仍然记得很清楚,似乎有点难以理解。都说爱情让人发昏,恋爱中的人智商最低,看来,这话也不完全对,至少可以让人增长记忆力,没看那些连自己爸妈生日都记不住的年轻男女们,记另一半的生日可溜着呢。看来正在为背英语单词苦恼的朋友,可以恋个爱试试,有空我去申请个专利,就叫“恋爱记忆法”。
由于时间已经太晚,现在打电话应该不太方便,我也就没急于一时。我先是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个号码所在的地区,想看看现在她身处何方,查完发现 ,她果然还在老家。
第二天中午,我估计即使她在上班的话此时也应该午休了,于是很郑重地拨了那个号码。我满怀期待地等着那边的声音,然而传来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你所拨叫的号码已停机”。我刚刚振奋了一夜的神经立刻萎靡下去,又是新一轮的失望。我颓然地躺倒在床上。
线索又断了。
过了两天,赶上中秋节,晚上和孙晓晓还有白玫去珠江赏月。我们坐在珠江边的一家烧烤吧里边喝着啤酒边聊天。广州这几天正赶上降温,夜晚江边的风里微微透着凉意,而月亮则半遮半掩地躲在云层里。这又让我不禁想起东北的秋月,印象中是那样明亮而皎洁。不仅月亮如此,似乎一到夜晚,那些星子也光亮得多,一颗颗地挂在中天闪烁。而来广州之前的那些个无眠的夜,我躺在家里的床上,旁边就是窗,透过去抬头便望见星月,我就是在那些星月的陪伴与观照下一天天地睡过生命中的那二十几年,那些星月也同时见证了我那几年夜里的辗转反侧,那些刻骨的相思。此时想必东北的葡萄已经熟了吧,而如今的广州,平时天空混沌得几乎望不见星斗,即使是中秋,月也躲躲藏藏的。珠江上空的婵娟,珠江岸边的离人,唉,人面月影两婆娑啊!
“喂,想什么呢?”白玫突然说话,打断了我胡乱发出的感慨。
“哦,没什么,我在想家乡的月色。”我连忙回过神来。
“你们家乡的月亮应该很美吧?”孙晓晓问。
“你怎么知道?”我说。
“在每个人的心里,家乡的月亮都是最美的,不是吗?”孙晓晓道。
“我们东北这时候正秋高气爽的,不像广州连四季都没有。”白玫高声道。
“东北……现在应该已经很冷了吧,秋高气爽的时候应该已经过去了。”我说。
“我已经两年没回去了,自打来广州,就回去过一次。”白玫说。
“不想家吗?”我问。
“还行吧,刚来的时候会经常想。”白玫说。
“这丫头没心没肺,呵呵。”孙晓晓开玩笑说。
“去你的……”白玫假装生气。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不打算再回东北了?”孙晓晓转头问我。
“我……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没什么目标。”我思索了一下,回答说。说实话,来广州一年多了,这个问题我自己从来没有好好想过,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甚至除了想忘记杨馨,我都不知道自己来广州干嘛。而忘记杨馨这个目的又没达到,我彻底乱了。
“别回去了,在这不是挺好的吗?都出来了还回去干嘛?我现在再回东北估计都得老不适应了。”白玫劝我。
“人总有落叶归根的心理吧,从我心底的想法来说,我还是想有一天能回去的。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就像当初我来这一样,有时候并不是自己的第一想法。”我说。
“现在就归根,你还早点吧,我说,你这叶子离落还早呢,哈哈。”白玫笑道。
“廖侃侃,认识这么长时间,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孙晓晓突然说。
“什么话?”我惊讶道。
“你……你是不是受过伤啊?我是说感情方面。”孙晓晓犹豫了一下,然后盯着我问。
我更添几分惊讶,难道我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失恋”两个字?我张着嘴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也盯着孙晓晓。
“你怎么这样看我?怪吓人的,可能是我不该问吧,没事,就当我没问。”孙晓晓有点不好意思。
我神情有些黯然,低头不语。
“看来是被晓晓说中了?”白玫好奇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理白玫,问孙晓晓。
“呵呵,还真被我猜中了?”孙晓晓面露得意之色。
我扭过头,抬头看着月,。
“很好猜啊,瞧你这一脸苦相,打我认识你,就是打第一次在天桥上你用伞带我过街那次,我就看出你这人有问题,你瞧瞧街上,哪有人像你那么失魂落魄的。还有,看你给我写的几首歌词,全是苦情歌,而且还很苦得很彻底,只有苦得彻底的人才能把失恋写得这么深刻。还有就是,外地人来广州,一般都是为了事业奋斗来的,成天都在找投机倒把的机会,而你,我看连工作都不上心,也不泡妞,而且对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一看就是感情上受过刺激的。”孙晓晓说得头头是道,而且句句说到我的痛处。
我继续沉默。
“呵呵,默许了啊?快跟我们讲讲你的情史。”白玫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架势。
“也没什么,晓晓分析得挺对的,我是为了躲情债才来广州的。”我说。
“情债?你欠别人情债?”白玫问。
“不是,我欠自己的情债。”我说。
“头一回听人说欠自己情债的。”白玫诧异道。
接下来,我又像祥林嫂一般用最简单地方式说了一下我和杨馨的事,然后说:
“我觉得是我自己当初没有处理好这段感情,总觉得自己欠自己一个交代,想出来散散心,在新环境里把过去那些都忘掉。”
半天没作声的孙晓晓这时说话了:
“我觉得你把那段感情加入了太多自己的主观因素。说实话,我觉得你这几年一直坚守的只是你的幻想,而不是实际的爱情。”
“不知道,也许吧。不过我一直是这样想的,说过的话总要算数吧,不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我觉得我都是在做一件忠于自己内心的事,我觉得我只能是这样的选择。虽然可能正像你说的,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过真正的爱情。但我还是愿意坚守下去,直到找到她为止。”
“呵呵,可真傻。我一直没看出来,原来在我身边的还是个大情种呢。”白玫又开玩笑,孙晓晓白了她一眼。
“我刚来广州的时候,觉得时间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换个环境会好一点,如果一直在原来的地方,我没有办法摆脱出来,但我现在发现,我错了,新环境还有时间都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有点逃避的意思,还是得去主动解决。”
“你的意思是……回去找她?”孙晓晓问。
“我想当面问问她,我有太多问题想问她了,要不然这样一直压着我,我怕我有一天会承受不住。”
“我没那么深刻地爱过,我体会不到你的痛苦。”孙晓晓说。
“唉,再说吧,现在都不知她在哪,等找到再说吧。”我说。
我们三人沉默了一会,气氛搞得有点压抑。我连忙主动打破尴尬:
“换个话题吧。哎,晓晓,你有什么打算?当歌星?”
“那对我来说还太遥远了,我正和几家公司联系着呢,正在等机会。反正我还是想当专业歌手,成不成星的就另说了,我就是想唱歌。”孙晓晓说。
“晓晓,你唱得这么好,又会写,早晚有机会。”白玫给她打气。
“慢慢熬吧,现在能唱会写的人太多了,熬出来的没几个。”孙晓晓说。
“行啊,有梦想就坚持,不管成不成功,奋斗过了就不会后悔。”我说。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现在年轻不奋斗,以后老了准后悔。”孙晓晓道。
这个中秋之夜,就在我们三人彼此谈论的各自心事中度过了。往后的几天,白玫仍是游手好闲地乱逛;孙晓晓仍然为了成为专业歌手的梦想努力;而我也仍在为找不到杨馨而苦恼。我们又都回到属于各自的生活中。
二十九
二十九
中秋刚过,就是国庆节了。十一这天,休假在家的我哪也不想去,一直睡到下午才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懒懒地不想起来——不上班有时也挺无聊的。我拿过身边的手机,胡乱地摆弄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最后还是翻到了通迅录里存有杨馨号码的一页。看着那几个冰冷的数字,就仿佛看见她当年的盈盈笑脸。我怔怔地看了半天,下意识地按了拨叫键,可是,这回传来的居然不再是那天的“号码已停机”,而是“嘟——嘟……”的声音——通了!
我的精神立刻一振,居然通了?我忙定神继续听着。大约响了四五声后,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喂?”
是她!果然是她!虽然感觉声音和当年稍有不同,但我还是听了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心跳骤然加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听到那边又“喂”了一声,我颤抖着应了一句:“是你吗?”
“你找哪位?”那边问。
“是我啊。”我难以抚平自己激动的心情。
“你到底找谁?”
“是……是杨馨吗?”
“是我,你是谁?”
杨馨显然没有听出我的声音。我来不及沮丧,忙说:
“我是廖侃侃……”
“啊!”那边惊讶了一声,我的自报家门似乎很出乎杨馨意料,然后她平静了一下接着说了句:“你好。”
又是那句“你好”,我瞬间百感交集,一句“你好”深刻地诠释了这四年时光的流逝,她的礼貌令我们之间又增添了几分陌生。
“你还好吗?”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我挺好的啊。你呢?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