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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受不了众人的关心及被当成猴子耍般任人触摸的沙莱再次大吼。
所有人都停下手,一片寂静无声。
";先让医生看看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再说。";
待医生做过全身性的检查,他只吩咐沙莱要好好休息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会儿,房里只留下丹、瑞芳和鹅妈等三人。
";洋呢?怎么没看到他?";从醒来到一连串的检查完毕,他都没见到应该随时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的爱人。
";这";三人面面相觑,谁也回答不出这问题。
瞧见他们面有难色及互相推拖谁回答的眼神,沙莱没来由的感到不安。
";洋到底在哪里?";沙莱没有耐性等他们推派出受死的羔羊,大手拍打床铺,锐利的眼神扫视眼前畏首畏尾的长者。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所以我们……";
";闭嘴!谁管那秃驴说些什么!我只想知道桑洋在哪里?";沙莱冷冷地说,语气中有着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不寒而栗。
";马上把桑洋给我带过来!";
";这……";
三人互相对望,最后出身为大家长的丹出面。
";我们已经一个礼拜没看到他。";
";一个礼拜?他去哪里了?";
瑞芳绞弄着手上的丝帕,怯儒儒地回答:";不知道。";
";什么!";沙莱气得跳脚,头上的伤因他突地使劲再次引发刺骨的疼痛。
";该死的!";
";儿子,医生说你要好好的休息。";
";去他的医生说什么!";沙莱气得满脸通红,他想听的答案不是这一个,他要知道桑洋去哪儿,而不是医生的叮咛。
";我要去找他!";与其等那三人的答案,沙莱干脆掀开棉被自己去找他还来得实际点。
一站起身,一阵晕眩让他又跌坐在床上,惹得一旁的三人担心不已。
";沙莱!";
";少爷,没事吧?";
";我要见桑洋!";抚着头的沙莱怒吼。
";奇怪!才一睁开眼就嚷着要见桑洋,活像没有他就不能呼吸似的,以前还不是把他丢在家里跟外头的女人鬼混玩通宵,也不见他问一句桑洋在哪里?";
";对啊!这次真的有点奇怪。";
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丹和瑞芳直盯着醒来完全变了样的儿子。
";你们说什么?什么跟女人鬼混?";耳尖的沙莱听到双亲不实的言论,怒目要他们解释清楚。
";你忘记你这个月出席过大大小小的宴会,你这个大少爷的怀中总是拥抱着不同类型的美女了吗?";
";还跟一堆寡妇、侍女不分场合当众调情。";
";有时彻夜不归,身上总是带着浓浓的香水味。";
瞧他们说得还真若有其事,沙莱深锁着眉头。他不记得自己曾这样做过。
";闭嘴!别胡说!我对桑洋是忠心不贰的,怎会跟那些女人鬼混?别企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下换得三人目瞪口呆,怪异地打量着床上的人。他是沙莱没错啊,现在怎会连自己所做的风流事都忘得一乾二净?唯一的解释是
";你恢复记忆了!";三人异口同声喊道。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一会儿说他左拥右抱着美女,一会儿又说他丧失记忆,他快被这些人搞得神经错乱。
";我记得在海上遇上了暴风雨,又怎会回到家中的?还有桑洋该死的到底在哪里";
于是三人把沙莱在那一场暴风雨所受的伤、失去对桑洋的记忆以及这个月的事都告诉他,其中不免加油添醋、天花乱坠地扣上不实的罪名在他身上。
相较双亲厉声警告、指责他为人子不考的事,沙莱更是在意他惹桑洋伤心这件事。
";请你们等等、请等等!";
走廊上传来仆役惊慌无措的声音,四人一致把目光移到关起的门上。
门被粗暴地打开,一群怒气冲冲、高大魁梧的农民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个个一副兴师问罪样,尤其以带头者为最。
";你们这是干什么?";难得摆出公爵架子的丹威喝道。
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农民,倒有点像宫里的侍卫将兵。
";很抱歉,阁下,在下本无意私闯,但实在是事情急迫需要跟令公子商量。";
听见对方并无恶意,丹的敌意才稍稍退了一些,";沙莱的伤势才初愈,请别让他的情绪太过于激动。";
";如果他不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不良影响。";带头者明白丹话中的警告,径自走向床前与沙莱对视。
";你是……";沙莱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但在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影像,两人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你忘记我们之间男人的约定了吗?小男孩。";
一句相同语调的话,提醒沙莱眼前这个人是何者。
";我不会把桑洋交给你的!";好久不见的两人,沙莱的反应却是火药味十足。
闻言,来者仰天哈哈大笑,然后一脸正经地说:";他目前不在你身边,我又如何从你那儿夺走他。";
";他在哪里?";听见戴辛话中有话,他似乎知道桑洋人在哪里。
";洋殿下被绑架了。";
";绑架?殿下?说清楚!";
";等等,这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请各位先到书房去,至于沙莱,你先把食物吃了再说。";丹在这时开口。
";爹地!";沙莱不认同他的决定,他现在哪有心情用餐,他只想找到桑洋。
";没得选择!";丹不容许他的反对,偕同其它人转移到书房。
不到五分钟,沙莱就自动下来跟他们会合。
戴辛把桑洋的身世及祖国遭受奸臣叛乱一事告诉了大家。
";你是说桑洋在柯尔特伯爵的手中。";
";很遗憾!这是潜入敌方探子所回报的消息。";
";该死的!";沙莱勃然大怒,";如果他敢伤害桑洋一根寒毛,我将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知悉桑洋在沙莱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丹和瑞芳都知道儿子将大开杀戒,暗中祈祷对方最好不要动那宝物分毫,否则下场可是惨不忍睹,非但求生不能,就连求死也不能。
自从得知桑洋可怜的身世,以及他现在正在敌人的手中后,桑洋遭受折磨的画面一直在沙莱脑海中浮现。
他受伤了吗?冷吗?饿吗?
每当一闭上眼,他总是梦见桑洋在森林申不断地奔跑、叫喊他的名字。他听得出他叫喊声中的恐惧害怕,可是每当他要发出声音告诉桑洋自己在这儿时,就有股力量锁住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令想去救爱人的他全身宛如被泥淖困住不能动弹。
最后,他看见桑洋被一群蒙面人制伏,双眼中充满悲痛、绝望。
满满的悲伤让他的心揪成一团,痛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桑洋出事了,这辈子他从未曾感到如此傍徨无助,他深恐桑洋会消失在他面前。
一路跋涉过陡峭多岩的隘路、因暴风雨而泛滥的溪流,驱策着坐骑越过无数里旷野,他们一行人终于抵达波黎亚城。
先由沙莱及其手下假扮成路过的旅者到城里打探柯尔特伯爵的动静,再出戴辛一行人假扮成普通的农民进城。
一入城内,他们立刻发觉在四处巡逻的士兵显得异常频繁,而皇宫的城墙上站满了守卫的士兵,整座城设下重重关卡,不容许外人轻易进入。
";这该怎么办?他们早已经预料到我们会有所行动。";
在一栋平凡无奇的房子里头,聚满了推翻柯尔特伯爵的义士,大家共同商量要如何救出受困的殿下。
";我知道有一条密道可以进入城堡。";在皇宫担任侍卫长的戴辛,当初就是利用这一条密道救出桑洋的。
";主子,你怎么不跟大伙一起讨论如何救出桑洋呢?";发觉沙莱异常沉默冷静的坐在一旁,尼克纳闷地向前询问。
";他不在那里。";
";谁?";尼克不解。
这时沙莱突然站起身,走向围成一圈讨论的人群中,";他的府邸在哪里?";
众人一时沉默,眼中闪着不悦。
沙莱捺着性子再问:";我是说柯尔特那老贼的住所在哪里?包括他的别墅及狩猎小屋。";
戴辛向身旁的人使个眼神,那人马上拿出地图,指着上面点有红圈的地方。
";你问这个做什么?";戴辛看着沉浸在地图中的沙莱问道。
";没什么,堡内我们不熟,所以由你们这些当地人进攻,我跟手下去断绝他的逃生之路。";沙莱把地图丢给手下,";记下来。";
对于他的说辞有人认为他胆小怕死,不敢充当前锋而颇有微辞。
只有戴辛感到怀疑,";你想到什么了?";
";我说过,复国是你们的事,我只想要回我的东西。";冷冷地瞥看热衷于复国的人士,他们根本就无心救桑洋的性命,心中只想当复国后被人歌颂的勇士,对于这些与自己目标不同的人,他没兴致跟他们合作。
语毕,沙莱一行人就先行离去。
";首领,这……";
";放心,他不会泄露我们的藏身之处,我们继续讨论刚才的事项。";对于沙莱的擅自离去,戴辛没有太大的困扰,因为真如他所说,他们的目标根本不同,对于救桑洋一事,他们也只是顾及以往名义上的情分做做样子罢了,他们真正想拥戴的是已故国王的胞弟,一直跟着他们吃苦的大卫领主。
";是的。";
门外砰的一声,黑暗中躺在地上的人影抖动了一下。
张开紫罗兰般的眼睛,他不是从昏睡中惊醒,反倒比较像是从死亡境地的黑暗中醒过来的表情。
木然地看着从铁门的下方洞口所丢进来的发霉面包和馊掉的菜汤,这是他今晚的食物。
桑洋一个翻身,痛楚立刻传遍他的全身。
";痛!";他闭上眼睛抵抗全身的痛楚,浮现在他额头上的汗珠是冷的。
脚上锁着铁链,身上的衬衫早已破烂不堪,原本白色的衣料被染成红褐色,雪白的肌肤上不是布满沙莱的爱痕,而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皮开肉绽的伤势。
";呵";桑洋低声的笑,他还以为自己会死呢!
没想到在承受了数十鞭的鞭打之后,他竟然还能活下来。
当盐水泼在他伤口土时,他的哀号声应该响遍了整片森林,惊醒了熟睡中的万物才对。
真是有点对不起牠们。
到现在这种时刻,他还有心情说笑?他知道最终的结果不是被折磨到死,就是自己了断生命结束这种非人的对待,既然如此,他怎能不趁着还活着时多做些让自己心情愉快点的事呢?
已经过了二十几天,他仍是等不到沙莱的消息,原本的期待也变成绝望。
这辈子他恐怕很难再见到他了。
他知道自己失踪了。?
如果知道的话,想必现在一定是心急如焚地因找不到他而频频虐待自己的身体吧!
就算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绝对料想不到他会在祖国的牢房里。
沙莱,如果你真能找到我的话,如果我到时还活着的话,我发誓一辈子都任由你摆布,不管你要采取什么姿势。
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他才会许下这种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