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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拧着眉,一脸不悦。
「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呃,我不冷。」刚刚瞧了那些书,她羞得全身发烫呢!
「飘雪了,把被风拿来穿上。」
听他这么一提,她才陡然发现,窗外已经大雪纷飞,飘起今年的第一场瑞雪,车厢内温暖,外头却冷极了。
「是。」她点头,想要起身,他却不允许,抱得牢牢的。
男人的体温既热又暖,把她包围在其中,暖得几乎要冒汗,压根儿不需要什么披风了。
宝宝有些僵硬,水汪汪的眼儿,偷偷*瞄,恰巧跟那双深邃的眸子碰个正着。她、心儿一跳,立刻又垂下小脑袋。
「还疼吗?」他突然问道,灼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
「啊?」她反应不过来。
齐严没回答,浓黑的眸子瞅着地,粗糙的指掌,滑向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揉着酸疼的肌肉。
力道适中的揉抚,舒缓了酸疼,昨晚的酥痒难耐,伴随他的举止,再度袭来。她咬着嫩唇,粉脸娇红,小脑袋用力摇晃,说不出话来。
「我没伤着你吧?」
小脑袋摇得更用力。
「你昨晚很疼。」他徐徐说道。
宝宝从发根到脚趾头,全羞成了粉红色。
昨晚,她又昏了过去,这回却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想起昨夜的亲昵,宝宝就羞得想挖个地洞,把自个儿理进去,永远都别出来见人。
原来,夫妻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她的颈间,还有他激情的吻痕;她的耳畔,还记得他的喘息;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身子,都被他烙上印记
想着想着,她的颈子又有些酥痒了。
呃,啊,这不是幻觉,齐严正在哈着她的颈子!
「呃,夫君」她惊慌的低喊着,又闪又躲,不断缩着脖子,但是不论地躲到哪儿,就是难逃「虎口」。
他箝握住她的纤腰,啃过雪嫩的肌肤,用的力道不轻不重,没有留下伤痕,却令她颤抖不已。
呜呜,他是饿了吗?不然为何总爱哈着她?
宝宝扭着身子,笨拙的想避开,双手用力一推,没能推开他,自个儿却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跌去。
咚!
好痛!
她呻吟一声,后脑撞上车梁,疼得头晕眼花。
车外传来男人的轻笑,不知道已经在外头听了多久。
「主子,咱们到了,您跟夫人要不要换个地方再继续?」
此话一出,外头响起闷闷的笑声,全都听出了弦外之音,以为新婚夫妻不耐车程无趣,正在里头忙着。
齐严哼了一声,撩开车帘,锐利的目光四下一扫,闷笑声瞬间消失,就只剩站在车厢外的粗犷男人,仍挂着不知死活的笑。
「主子,打扰了吗?」司徒莽偏头望着跌趴在地板上的宝宝,笑意更深。
「闭嘴。」齐严冷冷的说道,单手一伸,就将她拉了起来。「摔伤了吗?」
「没有。」她摇头,克制着不去摸后脑,更不敢说自个儿摔得好疼。
他面无表情的点头,跃出马车,站定后才转身,朝她伸出手。
宝宝提着丝裙,小心翼翼的走到车边,扶着他的手臂想下车。但是车厢实在太高,她试了一会儿,还是踏不到地,有些发窘,只能可怜兮兮的抬头,向他求救。
「夫君,我啊!」
不耐她媲美龟速的动作,齐严接掌主控权,虎掌握住她的纤腰,将她凌空抱了起来。
她惊慌的喊道,连忙抱住丈夫的颈项,娇躯贴得紧紧的,就怕他会失手将她摔伤。
软玉温香偎在怀中,齐严双眸一亮。他举高她,极为缓慢的放下她,虽然隔着几层衣衫,但她的柔软贴熨在他的坚硬上,一寸寸的往下滑,简直像要摩擦出火苗来。
双脚一落地,宝宝就急着要逃走。他却不放人,还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也不管她是不是羞得想躲起来。
这幕好戏,别人看得脸红心跳,君莫笑可看得刺眼。
「爷,邻近几镇的钱庄负责人,都在屋内等着了。」她走上前,执意棒打鸳鸯,还冷冷的睨了那小新娘一眼。
「先用膳,再让他们到大堂来。」齐严说道,举步往大门走去。
宝宝这才发现,马车早已驶进一处院落,他们正站在宅子前方。四堵高墙,将这楝宅子围在中央,宅邸内没有花圃、没有楼阁,每楝建筑都高大而冷硬。
「今日在这里歇息,明日才会继续赶路。」司徒莽主动为她解释,粗犷的大脸上露出友善的微笑。
她回以微笑,虽然被齐严扯着往前走,还是努力转过小脑袋发问。
「我们何时会到双桐城?」
君莫笑插嘴。「要是日夜兼程,三天就可以到达,只是这会儿拖拖拉拉,只怕要浪费一旬的时间。」
从前往来京城与双桐城之间,都是疾车快行,不浪费半点时间。但是这回齐严竟下令,车速不得过快,平白耗费了数日。
司徒莽伸出食指,对她摇了摇。她却哼了一声,撇过头来。
这间宅子的总管,以及众多丫鬟、仆人,知道刚刚成亲的主人,将要在这儿落脚,老早就在门前列队等着了。
「这儿是哪里?」她低声问着丈夫。
「齐家的别业。」
「唔,我是问,这处别业是否有什么名称?」进门的路上,她只瞧见,门楣上头,以苍劲的书法为底,大大的刻了「十、六」二字。
齐严看了她一眼。「这里就是十六。」
「啊?」
十六?这是什么?编号吗?
虽然老早就知道,齐严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严重到这种地步,甚至不愿意替别业取名,一律以数字称呼。
「呃,这座宅子没有名字?」宝宝不死心。
「没有。」
「那么,京城旁的那座府邸是」
「十七。」
他抛下回答,迈开步伐,走入别业,不再理会她。
宝宝站在原处,仰高了头,瞪着门楣上的两个大字,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三章
舟车劳顿,走走停停,一旬之后,车队才驶入双桐城。
连日的疲劳,让宝宝又困又累,当齐严将她抱下马车时,她甚至没能睁开眼睛。
齐府的所有仆人,全在屋外列队迎接。他们老早就听见主人大婚的消息,屋内屋外,到处大红色的剪纸,让死寂的宅院,也沾了几分喜气。
「主人,城里钱庄的」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来,恭敬的报告近况。
齐严冷眼一扫,对方立刻闭嘴,不敢再吭半声。
「唔,我们到了吗?」她迷迷糊糊的问,小脸埋在他怀里,汲取好闻乾爽的男性气息。连日的接触,让她的恐惧转淡,逐渐能接纳两人身体上的碰触。
「没事。你继续睡。」他低声说道,抱着她穿堂过廊迅速回到卧房。
她慵懒的打了个阿欠,没发现自个儿已经离开齐严的怀抱,被搁进暖暖的被窝。
四周安静了一会儿,直到房门悄悄被打开,细碎的脚步声、交谈声,像蜜蜂似的,嗡嗡嗡的盘桓不去,骚扰她的好梦。
宝宝蹙起眉头,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赫然发现,一大群女人围在床边,瞪大了眼睛,全等着她醒来,齐严则是不见踪影。
「啊,醒了醒了。」一身红衣,编号“八”的女人嚷道。
「你吵到她了。」编号「十五」哼了一声,还走过来,替宝宝盖上被子,就怕她着凉。
「我才没有!」
「有!」
宝宝揪紧锦被,瞪大眼睛,望着满屋子的娘子军。
眼前这些女人,有的美艳、有的秀丽,风姿打扮各有不同,唯一相同处,是她们的衣襟上,全都别着红色的牌子,上头都写有编号。
「睡得还好吗?路上没累着吧?」编号三十二,和颜悦色的问道。
头戴凤簪,编号「十二」的女人,排除障碍,挤到床边,迫不及待的拉起宝宝的手。
「别怕别怕,我是娘啊,来,乖,喊一声‘娘’。」
还来不及说话,另一边又有人嚷起来了。
「就你是娘,难道我们都不是?」
宝宝看向左边,瞧见发声喊话的,是身穿红袄,编号「十」的美艳妇人。
「哎,别误会,咱们姊妹同辈,她喊谁不都一样?」
宝宝看向右边。
「那也不能让你占了头筹啊!」
宝宝再度看向左边。
「别争了,咱们围个圈,谁也别吃亏。」娘子军中有人提议,引来附议声。
噢,她的颈子好酸!
早就听过传闻,齐严的父亲风流成性,娶了一打的妻,一打的妾。满屋子的妻妾加一加,她可足足有二十四个婆婆呐!
亲眼见着满屋子的女人,宝宝才能体会,齐严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他并非长子,却优秀过人,一肩担起重责大任,即使要奉养的人数,比其他大户人家多了好几倍,他仍是一声不吭,经营得有声有色。
富贵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可不少,银子就像倒水那样花出去,要不是齐严生财有道,即便是挖金矿起家的齐家,只怕也老早就被吃垮,哪能到如今还呼风唤雨、吃香喝辣?
作为这么一大家子的当家,实属不简单。要当他的妻子,只怕也不是件容易的百事。
宝宝放开锦被,优雅的滑下床榻,在娘子军前盈盈福身。
「媳妇宝宝,见过各位娘亲。」
「唉啊,别多礼,快起来。」娘子军们、心花怒放,七手八脚的将新媳妇扶起来,一番评头论足后,不禁连连赞叹。
「瞧瞧这脸蛋、身段,美得让人心都酥了,也难怪齐严迫不及待,等不得那些礼俗,急着要把你娶进门。」
宝宝粉脸一红,没有答话。
提起过度仓卒的婚礼,有人就不禁抱怨。
「他也真是的,迳自就在京城解决了,也没让咱们这些长辈去观礼。」
钱府由金金出面,齐家有齐严作主,两人都是发号施令的人物。两家的长辈,在这场婚姻大事上头,全都插不上手。
编号「二」挤到最前头,将一个红绒锦盒递过来。
「来,瞧瞧这个,我给你带了见面礼。」
宝宝轻声道谢,打开盒盖。
锦盒里静静躺着一串珍珠项链,粒粒个大色纯,大小如一,显得格外珍贵。这是南珠中的极品檀珠,上面还有淡淡香气。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