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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把饭吃完站起身说:“你们俩人怎么不吵了,不说话了,不是都很能吵吗?继续呀,让大家看看俩位大少夫人争风吃醋,互相攻击。紫千你也真是就不知道做大的让着小的点,霸占相公这么久,不为若兰考虑也为少凯想想,他也是个男人,七情六欲是有的,你又有身孕,自己回房好好想想。若兰你也别仗着是我姨侄女在这里妖言祸重,胡言乱语,我这人做事说话是最公正的,不然老爷也不会让我主事,俩姐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还非要搞个你死我活不可。”说完离开饭桌说:“紫千,吃完饭后洗一下脸,到我房间来。”
我战战兢兢地走到夫人房间,小红见我来倒了杯水给我让我坐下,走出房间把门带上,娘看着我笑着说:“怎么,能言会道的紫千也就这点能耐,饭吃饱没有。”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手有点发抖的拿着杯子,杯子的水抖得厉害,娘又笑着说:“你也别这么害怕,前天晚上少凯跟我说了你被马车撞的事,很是稀奇,又知道你戴了块玉坠被高僧开过光,再说你的家底我也不是不清楚,你别看我虽然很少理睬你们的事,但秦府哪一件事我不知道,只是不说而已,老爷的腿现在已经不疼了,是若兰帮他看好的,你以后也不要跟着若兰出去,最好远离她。我已经派人给江南的小妹送信去了,这件事少凯也不知情,你也不要说,若兰对其他人都没什么坏心,也不会对少凯不利,这些时日你只要避开她就行了。来,吃个苹果压压惊。……”
我不知如何感激娘,嘴里咬着苹果,娘用手摸着我的脸庞说:“紫千在我家受苦了,近些日子肯定要受点委屈的,要安若兰的心,看着那几些人用那眼神望着你真为你担心,要不你先回娘家住几日,等小妹的信回来后,我会好好解决这事……”
我轻声说:“我回娘家的话,少凯怎么办?如果少凯受到伤害怎办?”
“那你不必担心,我看若兰就是什么妖也道行不高,对少凯不会形成伤害,你看相处这么久也没见少凯生过病,家里其他人都好好的,就你的事最多,不过好人有好报,你看你发善心给僧人五拾两银子就救回两条命,我听少凯说了这事,这两天我在外面只要有人找人讨钱我都很慷慨的给他们,知道吗?还不是为你求福。……”
把苹果吃完,在盆里把手洗干净,娘说:“你这时就把行李收好,我让徐鹏送你回娘家,只当是我把你赶回去的,让若兰高兴,也让二娘和三娘放心,反正小翠在你娘家你也有人照应,过两天让徐鹏去你那儿,缺什么我都会让他给你送去。来,流几滴眼泪。”
“可我现在哭不出来了。”
“早知道,过后再说给你听的,你就想想这些天和少凯见不着面总该哭吧?真是的,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阳光一出来笑脸就露出来了,难怪少凯说你难得侍候。”
听到夫人说我忍不住笑起来,夫人把门打开叫小红进来说:“让大少夫人流着泪回房间,交给你了。”说完走出房间。
看着小红竟从一盒子里倒出些红色粉末问这是什么,小红望了我一眼说:“大少奶奶,对不起了,这可是夫人吩咐的,这是辣椒粉。”说着洒了一点在我眼睛,我的眼泪顿时辣得涌下来,小红高兴地放好盒子说:“少奶奶,我扶您回房间。”
被小红扶着回房间,看着家人们用惊恐的眼睛望着我,二娘和三娘悄声说着什么,看见我慌慌张张地离开,我越想越伤心,真的哭起来。小红把我扶进房里,小玉和含韵正在房间,小玉在帮我收拾行李。
含韵关上门问:“大嫂,夫人真的要把你赶回娘家,刚才说了,说先让你回娘家,以免你和若兰吵架让人笑话。唉,姨侄女就是姨侄女,还说什么公平。”正说着有人敲门,把门打开是二娘的丫头小妮说:“二少奶奶,二夫人让您快点回房去,别老呆在这里。”
看着含韵和小妮离开,小玉笑着帮我把行李收好问:“小玉,你就不怕我么?”
小玉笑着说:“你不知书上的妖女都是美女么?要变也会变个漂亮的,怎会是您这样的,少夫人,我这话有道理吗?”
看着小玉这样顽皮,用手打她说:“好哇,你这丫头竟敢笑我,小心我……”
小玉边笑边说不敢,当小红在门外说轿子已经到了,我坐上轿,徐鹏骑着马在旁边。轿子走到门口从帘缝里看到若兰一脸的灿烂。
四十三、做红娘
回到娘家,小翠很热情,吃着可口的饭菜,在家里喜滋滋地看书,看着小翠红着脸为徐鹏倒茶,切苹果。在小翠房间看到一双黑布鞋,量量不是为少凯做的,难道是为徐鹏做的,小翠看见我在看这双布鞋时,脸红得到耳根,从我手里抢过拾好,我笑着问她是不是为徐鹏做的,她羞涩地跑出房间。
两天后徐鹏送来了些补品,说是夫人和大少爷让他送来的,他说大少爷想过来,可夫人不让,二老爷家有点事,带着大二少夫人去吉祥镇了。看到徐鹏脚上的布鞋都有点破了,原来小翠早就留意到了,我问徐鹏现在多大了,徐鹏告诉我二十二了,问他是否有中意的女子,他摇头说:“大少奶奶,现在还不敢想,哪家的姑娘愿意跟我,经常在外面,娘也死得早,看大嫂、二嫂两人带着侄儿、侄女很累,经常买点东西去看他们,手里也没什么钱,哪家姑娘愿意嫁给我。”
看到徐鹏这样说,我挺喜欢他的,相处久了,他忠厚老实,少凯很喜欢他,在秦府大事小事都做,也不怕吃苦,从不抱怨什么。小翠买菜回来看见徐鹏红着脸进厨房,我要徐鹏留下来吃饭,说尝尝小翠的手艺,徐鹏摇头说大少爷不在,他要跑每个店铺的,看掌柜们差不差货。我连忙说:“那,你做完事来这里吃饭,给我这个少奶奶点面子成么?”徐鹏很不好意地答应了。
看着徐鹏匆忙离去,少凯也真会用人,小翠和徐鹏都对他忠心耿耿,我走进厨房说:“小翠,你的徐鹏哥哥走了。”小翠红着脸低头洗着菜,我又笑着说:“我跟他说了的,要他把事做完了来吃饭的。你如果对他真的有情,你跟我说说,我帮你做红娘牵线,我想少凯也不会不高兴同意,不过我可有话要说在前头,不看他整天跟着少凯前后,但他手里没什么钱,娘也死得早,还有大嫂和二嫂,几个侄儿、侄女要他照顾,这些……”
“少奶奶,我都知道,我不怕累的,也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听到小翠低低的声音。
小翠在厨房做事,娘在后院洗衣服,我端着椅子坐在娘旁边晒着太阳吃着桔子,娘笑着说越来越像大少奶奶了,整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我笑着说我现在是非常时期,受保护的对像,怎么娘妒忌。娘边洗边说:“是呀,你知不知道我那时怀你跟着你爹在路上走,被娘家人赶出来从京城到你爹家里,也不知涂个什么,不过那时也不知道累,看着你爹就是高兴得不得了,来你爹家后,你爷爷不高兴,挺着大肚子给你爷爷那么大家子人做菜做饭,这才让我呆下来。不过,我再苦再累现在看到你能享福也就高兴了,这两天姑爷怎么也不来看看你。”
我告诉她去二叔家了,然后问娘徐鹏怎样,娘说很憨厚的小伙子,姑爷也真有福气,家人对他怎么这么忠心耿耿。我问娘让小翠和徐鹏在一起如何,娘说当然好,听说徐鹏没有娘,娘说这样让他经常过来,只当这里是小翠的娘家。我笑着说娘就想把秦府最好的丫头和最好的伙子占为己有。
饭菜已经上桌了,看到小翠时不时跑出去看看,娘总说多等会,过了一会,徐鹏来了看到满桌的菜,很腼腆地夹着菜,娘用很喜欢的眼神望着他,时不时要他吃菜,我吃了一碗后故意问娘说:“娘,你刚才不是说旁边李大婶叫我们过去看她的孙子吗?”
娘马上反应过来连忙说:“对呀,走,我们去看看,她家的儿媳生的大胖小子,你们在这里慢点吃,我和紫千去看看。”
小翠问:“你们昨天不是刚去吗?今天又要去?”
娘说:“当然了,他们说经常看大胖小子,紫千以后也会生个漂亮健康的娃娃的。”
和娘起身走到李大婶家,对娘抬着大拇指,娘也笑着说母女同心,在李大婶家玩了一会,逗了一会小孩,很有趣,感觉肚子有些饿,也不知徐鹏走没有,过了一会小翠进来喊我们。
回到家里要吃饭,小翠帮我把饭菜热了热,娘也没吃饱,看着小翠喜滋滋的样子,让小翠坐下问:“小翠,和你徐鹏哥哥聊得怎样?”
小翠羞涩地说:“谢谢徐夫人和少奶奶,布鞋送给他了,他收下了,穿着正合适,我让他晚上过来吃饭,他说还是回秦府吃,怕夫人和他爹担心,明天有空就过来看我。”
娘笑着说:“小翠,你以后别再喊我徐夫人,我听了不习惯。你要喊紫千做少夫人我不管,这样,从今天开始你不叫我娘就叫干娘,你看你没爹娘,徐鹏也没有,以后这就是你娘家,徐鹏来后就是我们家姑爷。”
小翠甜甜地叫了声:“干娘。”看到娘和小翠那样高兴,又想起少凯,真的感谢他为我们家带来太多的惊喜。
四十四、爱在深夜
近几日,徐鹏天天都来中午吃完饭就走,我问秦府现在怎样,徐鹏说大家都好,只是小玉被二夫人拿棍子追着乱跑,小玉边跑还边笑着说大少奶奶救我,二夫人把她没折,不过大夫人把小玉训斥了一顿后,小玉再了不敢说了,我看最害怕的也是二夫人,天天跑到庙里烧香,问到小宣,他说:“小宣最不怕事,每天跑到您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反正大二夫人不在家,也没人说他,二夫人不让小玉进您的房间,小宣整天不说话,我爹说她中邪了,除了小玉不怕她和她一起吃饭,其他的丫头和下人看见她连忙躲开。其实我也知道秦府有邪气,也知道夫人把你送回娘家是在避祸,总在关心你在这边生活得怎样,冷暖如何,我来这爹也不知道,他是最怕事胆小的人。……”
我在房间手握着玉跟少凯祈祷,千万不要有事,只要他平安,我就舒服。若兰你到底是谁,为何非要到秦府来,若是小蝶为何这个时候才出现,不会是小蝶,小蝶那样善良,怎会做出这些事来,你什么人不找非要找少凯。
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起床看见娘披着衣服手里拿着灯,娘走到门边问:“这么晚了,谁呀?”
“是我,秦少凯。”
听到少凯的声音,我跑到门边打开门,一股冷风直袭过来,看到他,他把我拥在怀里。娘轻声说:“快点,到房间去,别冻坏了。”说完关上门,小翠也起来了,少凯看见小翠说:“小翠,我的马还关在外面,把我的马牵到后院给点水它喝。”
和少凯走到房间,娘把桌上的灯点燃,少凯把我抱上床说:“你看你,衣服也没披,冻坏了怎么办?”摸着他头发、外衣都有些湿。过了一会小翠端来热水,看着小翠把少凯的外衣拿走。
躺在少凯怀里,我们互相亲吻着,我问少凯怎么这时回来,少凯轻声说:“再也受不了了,被少任说了几句就回来了。其实一回到家没看见你就要过来,听府上的人说你是什么妖,还说得头头是道,吃饭时爹让我不要再理你,说我被你迷惑得不轻。还说我的前三位夫人的死与你有关,我的天不知从哪里听到的,竟然要徐管家把我锁在房间呆了两天,后来又说什么二叔病得严重,让我去他家帮忙,少任又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