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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堵住了他的嘴,是苏轼的大手。“天呀,你怎么这么没路用,这样就吓哭了,呿;!”苏轼靠在余仁杰耳边的低语,清清楚楚的传进余仁杰的听觉中枢,这一下,余仁杰哭得更厉害了,只是嘴巴被压得紧紧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好了啦,不过摸你几下,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抱枕吗?我又没打你,不过是摸摸你,又不是女人,这样有什么好哭的?”本来苏轼想做的事情是更恶劣的,想吓得余仁杰一夜不得安眠,可是现在对方已经哭了,让他一点劲也没有,更别谈报早上的仇了。幸好,我及时堵住了他的嘴,要不然,那嚎哭肯定会让我耳聋!“呐,你不哭我就放手,听到了没?”余仁杰艰难的点一点头,而后苏轼放开了手,霎时,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不堪,近日来所培养的和平气息消失殆尽,说实在的,苏轼心里有点不好受,他不过是想作弄对方一下,他以前就常和同学闹着玩、开荤笑话,偶尔一起看看片子、打打手枪也不算什么,未料现在情况变这么僵,余仁杰缩到了墙角,像是被吓得不轻。哎,感觉很不好……奇怪,以前欺负他、损他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呢?今晚看他那副模样,居然心里觉得有点难受,心底某处疼疼的?苏轼翻个身背对余仁杰,想尽量不再吓到他。唉,这家伙真经不起玩……就在苏轼以为余仁杰再也不会理睬他的时候,从墙角传来了对方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摸我?”因为我想吓你啊,笨蛋!当然,苏轼没这样回答,他竭力把理由台理化。“我不是说过我缺个抱枕,我对待我的抱枕都是这样的,抱枕就是拿来抱、拿来摸的呀。”歪理,真是歪理,有谁会对个抱枕上下其手,也许有,但,那归为另类。“原来是这样呀……都怪我胆子太小了……我……对不起……”天呀!这家伙道什么歉?被欺负的人可是你耶!苏轼心底“咯”一声,松了一口气,他十分庆幸余仁杰的呆蠢在这时展现它适时的功用。“不然,我让你摸回来,这样就扯平了吧?”“不、不、不用了……”即使是在黑暗中,苏轼也可以想像余仁杰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所以,苏轼笑了。“你放心,我对你这么好,怎么会欺负你呢?对不对?”“嗯……苏同学人很好……”“既然这样,你有什么好怕的,好啦,快过来睡觉,放心,我不摸你。”“好……”于是,单纯的余仁杰又从墙角爬回来躺好,从腰上环过来的手又轻轻的吓了他一跳,不过,这次他没那么大的反应,只是战战兢兢的被拥在苏轼的怀中,许久,冬天被子里的温暖、背后那个人给予的心安,终于慢慢的让他睡着了。哎,这抱枕的感觉真不赖,香香的又软软的,这家伙的骨头怎么这么细?可怜喔,一定小时候钙质摄取太少,嗯,不过他这矮冬瓜的身高,倒挺适合当我的抱枕!苏轼没睡得那么快,在胡思乱想之下,他觉得他心底有某处,正在缓缓的柔软、融化。
第七章 惨剧
昨天晚上忘记将窗帘拉上,所以苏轼是被清晨的阳光给吵醒的,而周日则是用来补眠的好日子,只可惜,这论调不适合还要考试的学生们。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准备起来的苏轼,这时才记起他旁边还睡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正缩得像只虾米一样,被子的三分之二全都裹在了苏轼的身上,冻得余仁杰只能拼命柱温暖的发热体缩去、脸上还是与往常一样皱成一团。真不懂怎么有人会连睡着了都还是这号表情?怎么会睡得如此辛苦呀?轻轻的把被子摊好盖上,苏轼撑着他的手肘仔细地观察打量,也许是温暖起来了,余仁杰的表情放松了一些,跟着也做起美梦来,完然微微笑了。当看见这一笑,苏轼僵住,眼光移不开的直瞧,昨晚心底融化的部份,骚动了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瞧见余仁杰这号与平常完全相反的表情,只是这样的落差,每次都给他无比的惊奇与讶异。察觉到自己喜欢余仁杰的这号表情,苏轼也跟着笑了,心情莫名的好,他伸出手去摸着对方的脸,顺着对方的眉、眼,压了压对方的小鼻子、拂过对方的唇,忽的心一跳,怪异的情愫突然窜出,让苏轼皱起了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接着,苏轼不悦的把被子一掀,随即入侵的冰冷并没有将余仁杰唤醒,只是一张脸又皱了起来,然后,苏轼又祭出他的拿手招式,食指姆指就位,一、二、三,拉……“唔……唔……”余仁杰挣扎着,仍没醒。还真会睡呀!苏轼加重力道狠狠地捏了起来……“起床了,懒猪!”于是,半个小时后,余仁杰顶着一张红鼓鼓的脸在吃早餐。*“喂,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走进图书馆的路上,苏轼忽然蹦出这句话,把余仁杰问得一愣一愣。“有呀……在学校……很常见到的……”“笨蛋,不是在学校,你想想,有没有可能你以前在别的地方见过我?”一听,余仁杰想得连眼睛都皱了,最后,他摇了摇头,说:“……我去年暑假才搬来的……我想,不可能吧!怎么这么问?”“是吗?”苏轼很明显的感到有点失落,看样于苏轼在意对方的原因,是无法从这里找起,可今早看到余仁杰的笑容,他真的感到十分熟悉,脑袋仿佛有个画面闪了过去,短暂得无法捕捉,感觉怪异至极。“算了,没事,我们先进去吧!”时间跳得很快,结束一日的用功打拼,苏轼仍是把余仁杰留下来过夜,如此连续几日,余仁杰当了几天的抱枕都不觉有异,并且让余仁杰确立了苏轼是个热心助人、用功勤勉、勤俭持家的好学生、好模范的优良印象。余仁杰内心的剖析是这样的:苏轼人真好,我以前果然误会他了,那时他推我下水一定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我喝醉了,才造成这样的错觉;他会对我那么凶还打我,也一定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我太不振作的缘故,否则,人的转变怎可能如此大?现在苏轼对我的困难处境非常清楚,他相当的帮助我,不仅免去了我没有交通工具的不便,还很大方的老是邀请我去他家吃饭,而且,因为住处的不便,苏轼更是阔气地出借他的床铺,由上述可知,苏轼苏同学真是个大好人呀!等我一领到薪水,一定要好好答谢他跟苏大姐!至此,余仁杰完全不疑有他,由头到脚、由内而外皆被苏轼收买了,就连过去的记忆都产生了严重变质,一心一意沉浸在苏轼的掌控中,根本不知他正陷入一个莫大陷阱里。苏轼内心的计谋是这样的:哼哼,这呆瓜,果然没什么智慧。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是呆瓜的表现,所以社会上才会有这么多的诈骗事件,幸亏遇上我这个苏大好人!余仁杰,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直到你完完全全掉进去,嗯,掉进哪里?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于是,苏轼收起了凶狠粗暴的外表,拿出他一贯的温柔风度,由里而外、由首到尾好好的照顾余仁杰,发动十二分功力,决心找出在意的原因。焉知,两人都掉了进去,开始,缠在一起……“可疑,真的太可疑了!”詹春明用鼻子叨着自动铅笔,卷起来的上唇都快可以吊起一块猪肉。“你在疑神疑鬼些什么?”苏轼不耐烦的问道,他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听了好几十次“可疑”了,要再不问,詹春明这家伙肯定说到放学都不会停。“噢,老大,你终于问了。”詹春明双眼亮晶晶的,满是感动,“你想不想听呀,老大?想不想?”“想,很想。”我就算不想听,还是有人想讲,不听都不行。“我说呀,最近那个教数学的余老师变得可严重了……”詹春明煞有其事的说道,浑然未觉苏轼的脸色变了一变。“什么严重?你别乱用词。”“是真的啦!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他变了吗?你自已不也觉得,而且,我可是有凭有据的,我敢肯定余老师一定是中乐透了!”什么中乐透,胡说八道一通!苏轼给了对方一个白眼,依然静静的听下去。“以前余老师是土司配白开水,现在可是鸡腿、排骨、牛柳、鳕鱼……等等丰盛豪华的便当耶!每天菜色都不同,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你说他不是发了吗?”“他发了也不见得是中乐透吧!”苏轼知道得很清楚,因为那些便当都是他帮余仁杰准备的,而且为了避免引人猜疑,他还特地用外面卖的便当盒装,里面,可都是他满满的用心经营,怎么会不丰盛,余仁杰胖了,十分十都是他的功劳。“这说得也是,不过,我敢肯定余老师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而且智力跟记忆有明显的提升,你知道吗?上次我在走廊遇上他,他竟然叫得出我的名字耶!”詹春明突的一击桌,满脸惊恐,“你说,余老师会不会被外星人附身了?不不,应该是他根本就换了一个人?之前的余老师一定是被外星人抓了,现在的余老师是外星人卧底的,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忽然,苏轼一拳敲在准备尖叫的詹春明头上,总算让他住了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是老师,别说你,全校的名单都有,不听了,快念你的书吧!”跟着,詹春明垂头丧气的转过身去,顷刻,又不死心的又转回来,说:“啊,我知道了,余老师绝对是有女朋友了,因为我每次看到他,他都在傻笑,之前可没看过他笑,现在一看,余老师满面春风、笑容可掬,分明就是恋爱中嘛……”一听,苏轼一瞪,詹春明赶紧住嘴,凡事适可而止,他可是知道苏轼脾气的限度,转过头去,不敢再乱发一语;倒是苏轼被这话撩拨得心神不宁。詹春明其实话讲对了一半,也就是这一半戳中了苏轼心里的某处,模模糊糊、蒙蒙胧胧,那渐渐攫住他的答案,又更清晰了一点,心里的感觉也浮了上来。苏轼知道他喜欢看到余仁杰快乐的表情、喜欢晚上搂着余仁杰睡觉、喜欢看余仁杰吃饭狼吞虎咽的恐怖吃相、喜欢余仁杰所有窘迫不知所措的反应,还有喜欢余仁杰张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向他,那是因为余仁杰在笑的时候,有着完全不符合余仁杰实际年龄的天真……然后,那时的他就会从心底开始有着一股暖暖又柔和的舒服与快意……对了,就是喜欢这个词呀!难道,这就是我要找的答案?是恋爱吗?原艇如此……苏轼轻轻一笑,那笑里有某种了然,再一叹,想跟前面的说一句:“詹春明,其实你讲反了……”时光匆匆,二月,这学期的最终月到了,也是学校老师与学生最忙碌的时候,余仁杰在饭桌上高兴的说:“我明天要发薪水了!”“耶,太好了,仁杰,记得请客啊!”苏大姐现在可和余仁杰熟了,一聊之下才发觉余仁杰还小上苏大姐一个月,所以就直呼名字,而苏轼只轻轻“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用餐完毕后,仍是与平时一般的规律,苏大姐在客厅看电视剧、苏轼在房里念书,余仁杰借了一张小茶几在敲打最后一张试题卷。当余仁杰按下ENTER键时,他高兴得起舞,他终于将最重要的工作完成了,过几天就可以交出去,未了的工作,就剩下改考卷而已,真好,他转了一下头,好想将这喜悦与苏轼分享,而且,他还有些话想跟苏轼说,只是苏轼背对着他,不晓得何时开口较为恰当,所以,余仁杰只好眼巴巴望着、等着苏轼读书读累了休息的时候。殊不知,余仁杰那专注的视线,对认真复习的苏轼来说,宛若芒刺在背,他当然知道罪魁祸首是谁,那种要人命的目光,他不用转身就可以察觉得到,于是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