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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岩屿丘跟上去,暗叹这人有必要那么酷吗?每次都是来去如风的。
“什么事?”
“你应该要感谢我才对。”
“为什么?”司徒酷哥终于肯停下来面对面地和他说话了。
“我帮你解决了问题不是吗?你早知道会有人奉命到这里来陪你蹲苦牢,但如果直接说穿又怕他们死不承认,而我的出现正好让你不费吹灰之力地踢他们回去,从此耳根清净,自在逍遥。难道这种大恩大德都不该道声谢吗?”
好不容易司徒烈烽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他露出几不可见的笑容,“大恩不言谢。”伸出手,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主动对人示好。
“岩屿丘。”
就这样两个性格相差好比南北两极的人成了朋友,日后渐渐了解对方越来越多,发现他们也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童年。同样不能自主的悲哀、同样对已被安排好的人生的抗争、同样的不服输……使得原本只属玩票性质的友谊不知何时竟发展成生死挚交。
两年后,为了完成与司徒烈烽的约定,他开始建立自己在黑白两道的关系。当然凭借他的倾世魅力,只消一招手,那些从前的部下无一不是全力相助。再加之莲花巧舌,只要有心搭关系、攀交情、收人心……还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讲完往事,秉着等价交换原则,岩屿丘问道:“你又是怎么搞定山口组的?”没错,他现在就置身于山口组的本部。几年前心血来潮调查了山口组,却意外地发现司徒家的私生子居然被山口组敬为上宾,难道姓司徒就注定是混黑道的命?
司徒云踪笑着道:“你知道我是中日混血儿嘛,又是大明星,早期在日本出道,随后便家喻户晓,万人传诵了。这山口组举凡女眷,百分之八十是我的fans;其中尤以组长的五位千金为最。”唉,人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过吗?
“哈,司徒家竟然会出一个戏子,传出去不怕笑掉人家大牙。”好在擎龙会上上下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什么戏子?没口德的家伙。”司徒云踪瞪向他,没遇上他之前都不知道原本自己还有这么一段轰轰烈烈的身世,“擎龙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黑道组织。”岩屿丘喝口茶润润嗓子,做好说书的准备,“咳,话说那擎龙会设十二个堂口分为火、水、风、土四相,顾名思义:火主攻,也就是对外火拼的战斗力;水主清,也就是维持黑道秩序;风主探,也就是收集情报;土主守,也就是管理内部营运……”
“要不要写本擎龙会全传啊?”
冷峻的吼声传人,岩屿丘欣慰地想:原来会长大人也有幽默细胞呀。
他不急不缓地抬起头,“多亏我平日里把属下调教有方;你才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好,很好!”司徒烈烽气得浑身狂颤,眼球充血。
这家伙害得他们差点儿要和山口组正面血拼,幸亏黑劲在一边拼命拉住他要他冷静,他这次发觉山口组的人个个不知所以的表情,细问之下才知道姓岩的是以客人的身份自己来拜访山口组的。然后他就被带进来,结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休闲享受的场景。
“岩屿丘,你给我起来!”他狠狠地道,脱去外套,撩起袖子,想要痛快地揍他一顿。
岩屿丘拍拍屁股站起来,解下胸前装饰用的绸带绑住长发,做了个“请”的姿势。
司徒烈烽不客气地挥拳过去,一场龙争虎斗于焉展开。
司徒云踪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传说中的大哥,再看看一边擎龙会人马的反应,只见他们一个个都以兴奋又紧张的表情关注着这场打斗。
黑劲甚至是激动的。自从出狱以来就再也没见司徒烈烽出过手,而众兄弟更是第一次见识自家会长的身手,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两人究竟孰强孰弱。
这场龙虎战从下午打到晚上都不分胜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司徒云踪为了不继续虐待自己的胃,决定出声制止,最起码暂停一下让大家回去吃个饭、泡个澡再来下一场吧。
“喂,你们俩停一下。”他喊道。
奈何全身心投入战斗,正打得火热的两人都充耳不闻,只有拿出杀手锏了。
“司徒烈烽,你听着,明天早上8点,你的尹蓝就要和卓秋旭举行婚礼啦。”
这句话的下场是顷刻间自己的衣领被高高地揪起。
“你说什么?!”标准的狮子吼。
吓死他也!司徒云踪挣开他的手,喘几口气,什么兄长嘛;摆明欺负自己不会武功,“信不信由你。”
“你!”司徒烈烽忽然感到不对,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脸;“你又是谁?”
“哎呀!”岩屿丘大叫一声,手中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报纸,“是真的啦,会长,不信你看。”
不用拿近,上面斗大的黑体字标题让司徒烈烽立时明白他们所言非虚,这笔账且记着,等一切结束再找姓岩的清算。
“回香港,马上。”他命令道,指了下岩屿秋和司徒云踪,“你,还有你,和我一起上路。”
司徒烈烽说完便带头离开,所以他没发现身后那两个刚才被点到名的人正一脸正中下怀的贼笑。
压轴好戏就要上演喽。
第十章
尹蓝拼命忍下已经到嘴边的哈欠,揉揉酸涩的眼,好困!再看看一旁正在上妆的姐姐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真是由衷地佩服。昨晚她被尹蕾强拉去参加告别单身之夜,结果一群女人疯到凌晨3点多才肯散场回家,而她们8点的婚礼5点就得起来准备,可怜她一沾上床就睡死,一个小时后被父母拽醒,她敢打赌蕾根本就没睡,只洗了个澡。
“今天就是婚礼,昨晚你还敢熬夜,也不怕长黑眼圈。”尹蓝忍不住抱怨道。
由于化装师正在她脸上拼命上颜色,尹蕾只能把嘴巴嚅动的幅度降到最小,艰难地回道:“瞧瞧我脸上的粉厚到连黑人也能涂成白癜风病人,更何况是小小的黑眼圈。”
“没见过有新人像你们七早八早就举行婚礼的。”照她想,至少也该是早上10点开始,8点?总感觉好像是为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在硬赶,可疑!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夫家有多少条规矩,结个婚都有数不清的程序,要不早点儿开始,说不定到明天早上都结束不了。”谎话说得溜着呢。
尹蕾和岩屿丘早合计好了,只要岩屿丘在日本能把司徒烈烽拖住,直到晚上9点以后,那今天最早的一班飞机也要到7点半才能抵港。而她故意选了个离机场十万八千里的教堂,我们亲爱的会长大人可要加油啦,千万别让她失望哦。
很快,新娘子从整体的妆面到婚纱、配饰、捧花都一一搞定,在尹蓝的陪同下乘上婚车直奔礼堂。
等到下车,蓝为她遮上白纱,尹蕾才如梦初醒,一直以来满脑子都是蓝的事,直到这一刻她才回过神来—;—;今天自己要嫁人了。看着正前方鲜红却庄严的长地毯和彼端那个正含着无限温柔的笑容望向自己的男人,这种感觉让人飘飘欲仙又好像随时会昏倒。
尹蓝轻推了一下已然呆掉的孪生姐姐,一辈子大大咧咧的人终于露出一丝扭捏了。
迈人礼堂,尹蓝把姐姐的手转交给等在那儿的父亲,自己则悄悄走上前去入座。
一步,两步,三步……挽着父亲不算强健却有力的臂弯,慢慢走向她将会与之共度一生的男子,尹蕾的视线模糊了。她明白这份感情与相守有多珍贵,而她一定会也一定要好好珍惜。
当父亲牵起她的手交到另一双温暖的大掌中,她再也忍不住内心情绪的倾泻,幸福的泪水滑落双颊,好在有白纱遮着,只有卓秋旭看得到。他握紧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两人开始聆听牧师的话语。
“卓秋旭,你愿意娶尹蕾为你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无论疾病、痛苦、富贵、贫穷都照顾她、爱护她,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尹蕾,你愿意嫁给卓秋旭为你合法丈夫,从今以后无论疾病、痛苦、富贵、贫穷都照顾他、爱护他,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我愿……”
“意”字被她强行煞住,瞅了眼大门口,还没来!这司徒烈烽是属乌龟的吗?急死人了!早知道就该听蓝的,把婚礼的时间往后挪一点,即使是半个小时也好啊。怎么办才好?她不想让那么多心血白费,但再拖下去双亲怕要冲上来砍人了。
求救地瞟了眼卓秋旭,他回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他是知道全部的阴谋,但别人不知道呀,看他家老太爷,一双眼都快劈出一道雷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从全场默然到开始有人轻声地交头接耳,尹妈妈已经偷偷脱下鞋子,紧捏在手中,随时有飞过来的可能。尹蕾头皮发麻,没办法了。
“我……愿……”
“她不愿意!”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喊声,紧接着是轰隆隆的机械鸣音。
又怎么了!在场的观众整齐划一地掉头看向礼堂门外,只见一架直升飞机正缓缓地落到地面上,里面一个男子正拿着喇叭声嘶力竭地喊到。
天呢!是司徒烈烽!尹蓝当下石化。
尹蕾和卓秋旭同时呼出一口气—;—;终于来了。
“演戏啦。”尹蕾使了个神色。
“收到。”
丢开喇叭,司徒烈烽从几乎离地5米高的机座上跳了下来;以吓死老百姓的速度冲进教堂。
“你要干什么?”卓秋旭努力回想电视里歹角被惹火的表情。
“她不会嫁给你!”司徒烈烽边说边一把抓过新娘。
“她是我卓秋旭的妻子,‘凌云’集团的女主人。”搬出家世压人。
“错,她是我司徒烈烽的妻子,‘擎龙会’的会长夫人。”比背景,我未必会输。
哦?!这么劲爆!这下可是满堂哗然了。
“你有什么凭证?”卓秋旭开始收网了。
“当然有!”司徒烈烽掀开新娘的头纱,指着尹蕾的左耳;“这就是……”咦?赤睛呢?
这下真叫他傻眼了,司徒烈烽成为继尹蓝后第二尊石雕。
“你这是在干什么?”响彻云际的尖叫,表明第—;尊石雕还魂了。
蓝的声音!循声看去,见到一张和自己身旁女子一模一样的面孔。那才是—;—;尹蓝。僵僵地回头再看新娘一眼,不是!真的不是!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但感觉却完全不同,该死!要不是刚才急昏了头,也不至于……
“哈、哈、哈……”狂肆的笑声从门口传来,司徒云踪和岩屿丘都快笑出血来了。
尹蕾也是倒在卓秋旭怀中笑得喘不上气来。
观众朋友们没来得及笑,已被门口两个东倒西歪的人给吓住了。一个美得直逼天仙的—;—;男人!另一个帅得不像人类的—;—;司徒云踪。司徒云踪!那个国际级大明星!
尹蓝当然也看见了,所以她又再度石化。岩屿丘是男人!自己一直在跟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边上那个就是当天扮演夺爱妒夫的绑架者,司徒云踪!怪不得当时就觉得此人的声音在哪儿听过,自然是听过,电台广播哪个不争相播放他的歌……
司徒烈烽终于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陷阱,但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走到尹蓝面前,从口袋中拿出一枚戒指。
“蓝,嫁给我。”
尹蓝没有反应,叫她怎么反应?她还在石化状态,脑子里一团乱,几乎要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这枚戒指跟了我10年,10年前在学校医务室你说要戒指,我就出去买,但当我回来时,你却不在了。它片刻不离地放在我身边10年了,只为今天能亲手为你戴上,嫁给我。”
谁来告诉她这是不是真的?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她真蠢,真蠢!
“我……”尹蓝已是泣不成声了。
“我爱你。”他真诚地说出这三个字,是誓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