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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一些事,例如:尹蓝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啦,尹蓝会有一个姐夫而不是丈夫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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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什么地方?司徒烈烽究竟是什么人?尹蓝满脑子都是这两个问题。
此刻,她正半躺在底楼大厅的长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牛奶,这个宅子很大,双层别墅需要近 10米的高度吗?不规则圆的楼型,底层是一览无遗的大厅,包括厨房、酒吧、投影电视、巨型音响、沙发、长桌……全开放式的,之间只是以几根圆柱标示出空间感,只有中央环形楼梯两边的两间盥洗室是封闭的。二楼是主卧室和几间客房,而她目前正住在这其中一间。整幢楼最令人惊叹的就是底层所谓的墙竟是一扇连一扇的玻璃移门围成的,每门皆配以白色轻纱和黑色厚麻布两层帘子。
上述只是这间别墅,而当你踏出它,真正恐怖的才刚开始—;—;这里几乎称得上是一个完善的社区,办公楼、住宅楼、超市、医院、餐厅,甚至小型体育馆,应有尽有。但这决不是一般的社区,她明明白白地感觉到,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所有的人都在打量她,仿佛做着某种评估。这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入侵的异类生物一般。
尽管这样,她还是逛了一整天,直到天黑,她的“监护人”把她“赶”回这里。尹蓝低下头,视线移到正趴在她腿边愉快地喝着牛奶的“监护人”身上。没错,就是这只尽忠职守的狗!
今天一早起来,发现床头放着一杯白牛奶,杯子下压了一张纸,上面只有苍劲的两个字—;—;“哈利”。
我还波特哩,搞什么?正在纳闷,一个巨大的黑影扑到她身上,紧接着就有热呼呼湿答答的东西舔上她的脸,边舔边发出“呼呼”的声响。等她定下神才看清这是一条纯种牧羊犬,牧羊,牧羊,那她不成羊啦?
“呼。”狗儿从喝得精光的盘里抬起头,讨好地蹭蹭她的腿,渴求地盯着她手中的杯子。
“呼什么呼。”尹蓝瞟它一眼,奇怪,牧羊犬都钟爱牛奶吗?她怎么不曾听说过?
真是又好气来又好笑,尹蓝顶不住这哀怨的眼神,终于弯下腰分出一杯羹,轻拍狗头,喃喃自语:“听人说宠物和主人总有几分相像,真搞不懂他怎么会养了只你这样的?”
“我不是它的正牌主人。”悦耳熟悉的男声突兀地从身后响起。
心不争气地开始狂跳,暗吸口气,她才转过头望向他,今天的司徒烈烽又是她从没见过的一身西装革履,剪裁精致的黑色三件式套装外加油光蹭亮的黑皮鞋,她不禁在心底皱眉,打扮成这样干什么?相亲去啊?
司徒烈烽脱下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随手丢到沙发背上,然后人也就跟着紧挨着她坐下来,尹蓝的反应是立刻坐直身子,抓起哈利挡在两人中间,可怜无辜的狗儿只能“呜,呜……”地发出抗议—;—;它的牛奶还没喝完呢!
伸手松了松领带,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狗头,他注视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你怕我?”
她不服气地抬头与他对视,“你是绑匪!”
“我记得前天有人说要做我的情妇。”他提醒道。
说到这,尹蓝真想咬下自己的蠢舌头!“我收回前言。
“悉听尊便。”反正他从不预期两人成为那种关系。
“那就请让我离开。”
“绝不可能。”
“这还不叫绑票?!”
“大概是吧。”
“你!”任尹蓝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要发火了,“什么叫‘大概是’!真是秀才遇到兵,你简直莫名其妙!我有我的生活,我要去学校上课,我要去流浪动物协会做义工,最重要的是我的家人会担心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话还没说完,只见他快速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她手上。
尹蓝疑惑地一看,竟然是手机,这她就更不懂了,“干什么?”
“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你不怕我报警?”
司徒烈烽扬起自信的浅笑,手不知何时从狗儿的头上悄悄移至她的左耳,见她一脸迷茫,乘机以拇指轻抚她那戴有“赤睛”的耳垂,感觉到她的挣扎,立刻以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蓦地拉近两人的距离,同时也让哈利得以重返牛奶的怀抱。
两人的脸近到可以感觉对方喷在自己脸上的气息,他以无限柔情的口吻对她说:“你不用为我担心。”
哦!让她死了吧!尹蓝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恶狠狠地瞪着他,但酡红的脸却透露了太多她不愿透露的东西。
司徒烈烽以潇洒的姿态走上楼梯,心中暗叹近墨者黑,他一定是被那个姓岩的带坏了,但只有她,才能引发他连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另一面,只有她呀。
第八章
“喂,蕾吗?是我……我没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嗯,有点儿事要处理……你帮我转告爸妈,就说……喂,喂,蕾!喂……”尹蓝放下电话,开始有股不祥的预感,听蕾这么暧昧的语气八成是知道了些什么,一个司徒烈烽已经够让她烦的了,如果蕾再搅和进来,天哪,她简直不敢想。
分别10年后的再度相遇,老实说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就好似内心深处早预知了今天的相逢。然而10年呢,太久太久了,久到足以套得上“事过境迁”这个可怕的词。改变是必然的,无论她或他。他看起来似乎更酷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了,也不似从前那般木讷与腼腆了。
说起来也许没多少人会相信,是她先主动向他表白的呢,就在那天英雄救美事件后,她强拉他到一处僻静的社区绿化带,两人站定后,她细声对他说她喜欢他,没料到这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她不觉有些气馁,但又想可能是风吹打树叶的声音太大以至他没听见,尹蓝觉得自己虽不如姐姐果决明快,可她也有自己的固执与坚持,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一旦认定了就断不会轻言放弃。
“我喜欢你。”她坚定地以平时说话的音量重复了一遍。
司徒烈烽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僵立在原地,还是没有丝毫回应。
“我喜欢你!”进一步上扬音调,尹蓝几乎恼羞成怒地瞪向他,这一瞪她才恍然大悟,怎么会忘了他害羞的本性了呢?瞧瞧,这位仁兄的脸已红到发黑,眼看连关公都要自叹不如了。带着一脸邪笑,她开始喊: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一声高过一声,直到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两片厚实的唇清涩地吻住,刹那间,天地万物全变成他,只有他!他的发、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臂弯、他的胸膛、他的怀抱、他的脉动、他的气息……
“汪!汪!”狗儿斜着脑袋,不明就里地看着这个一脸坏笑的女人。
噢,上帝!尹蓝一头栽进抱枕,她这是在干什么?!不行!必须找点儿事做,否则老会想起些不该想的事。
“呜……呜!”哈利努力想引起在场惟一的动物的注意,随后丢过去一个酷酷的眼神—;—;要么陪我玩,要么给我喝牛奶。
没见过如此不甘寂寞的狗!此时尹蓝倒是真对它的正牌主人好奇起来。懒懒站起身,朝狗儿拍拍手,“走吧,哈利,我们到外面活动活动。”
狗儿还她一个“这才乖”的眼神,趾高气扬地大
踏步带头走出去,这……这……什么态度嘛?直叫她胸闷又充满无力感。
外面碧绿的草坪令人心旷神怡,阳光下更是亮得发光,瞧,不远处还有园丁提着水管在浇水呢。浇水……尹蓝脑筋一转,一个不错的报复计划在脑中形成,呵呵……她不怀好意地对着狗儿笑着,哈利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抬头警觉地瞅着她。嗬!好聪明的狗!马上把邪笑改为温柔的浅笑。
等她保持这个笑容从园丁阿伯手中接过水管,哈利已知大事不妙,立刻拔腿狂奔。
“哪里跑!”尹蓝高呼一声,抓稳水管,调到最大出水量;瞄准,射击!
可怜的哈利瞬间沦为“落水狗”,凄惨地在那里“呜”个不停。“小人!小人!”小心眼儿的雌性人类!
奸计得逞令尹蓝开怀大笑,边笑边得寸进尺地拎着水管追上去。
“汪!汪!”哈利东倒西歪狼狈地躲闪着。
“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拽了。”我喷,我喷,我再喷……
士可杀不可辱!哈利转过头,悲壮地望她一眼,随即拼死地向她这里跑来。
咦?啊!不会吧……不等尹蓝有反应,硕大的狗身已经把她扑倒在地上,惊吓中水管脱手掉在草地上,扭动几下,好死不死朝扭打在一起的一人—;犬身上狂喷着。
哇!好冷!随即,她与狗儿落下同样下场—;—;浑身湿透。好在是夏天,尹蓝很阿Q地想。
“呼—;—;”哈利亲热地伸出舌头猛舔她,显然是玩性大起。
“哈哈,不要。”这下轮到她尖叫着东躲西闪了,好痒!拼命抱住狗头阻止它的攻击。
哈利怎么肯轻易罢休?于是乎,只见一人一狗在草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嬉笑打闹着……
围观的人个个瞠目结舌,擎龙会总部曾几何时出现过这样的情景?!
二楼的窗台上更是有双看得快喷出火的眼睛。该死!司徒烈烽咬牙切齿地想,他妒忌那只狗!竟敢给他这样……这样舔她!更可恶的是那个女人!抱着狗头不够,还不时地这边亲一下,那边亲一下。亲!亲!有什么好亲的!有亲他舒服吗?!司徒烈烽冲下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起尹蓝一路拖回别墅,哈利紧随其后。
“干什么?!”回过神,尹蓝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讨厌!她玩兴正浓呢。
“汪!”显然狗儿也不愿被打扰。
“你闭嘴。”他凶它,“去厨房吃东西去。”
“呜……”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哈利心不甘情不愿地踱向厨房,经过司徒烈烽身旁突然站住猛然摇晃起身体,水珠飞溅了他一身。
“你……”不等他发火,狗儿一溜烟窜进厨房。
尹蓝不禁要为它鼓掌欢呼了,偶像!
“拜托收起一脸崇拜的表情。”司徒烈烽正考虑晚餐是不是该加菜,狗肉煲似乎不错。
“你……你放开我!”面对他,她可不给什么好脸色。
“蓝。”这是自他俩重逢后,他第一次开口叫她的名字,带着一点无奈与更多复杂的感情。
仿佛魔咒般,尹蓝在他的呼唤中失了魂,只能用迷离的眼神回望他。殊不知这对司徒烈烽而言是多大的诱惑,沾着水滴的发,微张的粉色嫩唇,加上……被水淋湿后紧贴身体并呈半透明状的白色连衣裙,让人真想一口吞下!
没有丝毫距离的两具身体,尹蓝当然感觉得到他的变化,红霞染上双颊,沿着他火烫的目光她惊觉自己现在的衣着有多……“下流!”一只小手蒙上他的眼。
他轻轻拉下她的手放到唇边印上一吻,尹蓝犹如惊弓之鸟般弹开,不行!再下去要出事!而后果将不是她能承担的了的!
逃……这个念头刚一闪现,便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她已被压倒在沙发上,四片久违的唇亲密地接触起来……来不及了,她知道的。“轰”的一声,全身的细胞都像炸开了锅,那种熟悉的感觉全部回来,神经系统脱离大脑控制,叫嚣着要他!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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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了,司徒烈烽望向窗外点点的星空,玻璃的反光中映出她埋首在他怀中酣然的姿态,让他胸腔暖得发烫,竟有想哭的冲动,幸福呀……这感觉。更加拥紧她,轻吻如丝的长发,嗅着淡淡的奶香,他也渐渐有些睡意,但就是不敢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