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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机拣起块石头直击她受伤的左臂!少女笑声娇媚得让人发抖:“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就能赢我?”
没有!绝对没这么想过!
唉!这小姑娘也发飙了啊!
手忙脚乱地躲闪着轩辕怀瑛和迷尘的双重夹击,慌乱拨开树林的手一顿,背后一道疾风刮来,身体条件反射地一跃!早已静候的鞭子甩来,我不得已被逼上绝路!
断崖……吗……真是个好经典的地方啊……
刚才打得太热烈,居然忽略了耳边轰鸣的激流……失策啊!
转身看着两人志在必得的笑靥,任由冷风刀割般划过脸庞。乱发飞扬,挡住了苦笑的视线。
轩辕怀瑛狂傲的笑容在眼前晃动:“逃啊,我看你还能往哪逃!”
嗯~~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忽然仰头朗声大笑,直把两人弄得莫名其妙。
“亲爱的九皇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扬起得意万分的弧度,我蔑声道,“我可是本篇的主角诶!有主角不死论为我撑腰!别说是断崖!哪怕下面是岩浆照样是小CASE!”
“你在说什……!!”
脚跟后挪,在震惊愕然的注视下,我轻轻后跃,人已腾向半空!
一切景物都上升着最终被黑石所掩盖——还好自己蹦极、失重已经玩习惯了。
眼疾手快地攀住突出的石块借了把力继续向下坠去!
根据F=mgh定律,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无异于从十楼轻生。
——所以我说嘛!跳垮江大桥的家伙最傻了!以为从那里跳下去死得轻松啊?绝对是内脏爆裂、筋骨寸断、整个人面目全非的好吗!真是的!死得一点都不优雅!
忍不住嗤笑出声,我边回忆着教授的抱怨边短暂地抓住枝条减缓冲力。
好咧!十米跳台的时刻到了!
湍急冰冷的江水猛地灌入口鼻!巨大的冲击主宰着我的全部,丝毫无法抗拒!
小涟,尧渊,还有……鸣渠……看来又要你们担心了……
最后苦涩地一笑,意识随即冲散消失。
(完)
番外3孤独的火焰
儿时的记忆,我已忘却大半,甚至连名字一起随风散去。
却惟独那一日,鲜明而刻骨。
双亲的脸早已模糊,只有玉米烙的香甜萦绕心间……随后瞬间化为了血腥。
东州人来了——每个人都扭曲着脸悲鸣,平静的休憩转眼破碎。
父亲立刻拽住我拖向院后枯井,那时我还不明白他们为何那样恐惧。
身体刚落到井底,凶蛮闯入的脚步声和着斩肉断骨声响彻耳鼓!
哪里都痛,我却捂住嘴一声都不敢吭。
头顶传来凄绝、惨厉的连绵嘶喊,混着狰狞的阴笑——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橘红似火的夕阳,满目疮痍的村落,浸润着殷红的泥土,跳动不息的火苗……一切归于平和,眼前的景象就好似梦境。
毫无任何反应地看着,直到马蹄声划破黑夜的岑寂。
“就他一个活着?”
坚硬的马鞭挑起下颚,死灰般的眼中倒映着英挺却流气的少年。是来……杀我的吗?
“唐公子,您看……”
那少年忽然大笑起来,在这片方受摧毁的土地上笑得那样豁达愉悦:“漂亮的小家伙,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放心吧!让你活着总比死了有用处!”
被捞到马背上带到起义军大本营,我这才知道,我们这群人叫做西荒人,自古受东州人奴役。而现今,压抑的怒火已经爆发,我们组织了军队汇集一起,势必要推翻他们的暴行。
只要打倒了他们,就不会再有村庄和我的故乡一样了吧?为了自由和自尊挥刀杀人,这么想着,便一点都不排斥。
他们罪有应得,因为他们也杀了许多我们的同胞。
两年后,“沙漠中的仙境”漠堙国率先攻取,我们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国土。
国人欢呼雀跃,我却没有感觉。
现在我还只是组织里的候补,虽然那个姓唐的家伙老是跑来在一旁撑腰笑说“有前途有前途”,我也没有丁点反应。
很麻烦……也不想……这样就好了,反正我的职责只是暗地活动罢了,用不着多余的情感。
“唐家的小子今天又来摸鱼?”
“你不也看见了吗?这小子!现在国内群龙无首,那么紧急的时刻他居然还乐悠清闲的模样!”
“他还是和三殿下混在一起?虽说他们从小深交,依我看,那个闷声不响的郁央啊……实在不可能争得过其他兄弟!”
“就是!也不知道那个整天吊儿郎当的唐溪午怎么想的!怎么就挑了那么个没前途的主呢!听说其他殿下都找过他,却都被嬉笑着婉拒了!”
“哎!你们可别说啊!唐家那小子虽然年轻,但他的战功赫赫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别看他平日一副散漫轻浮样,那小子看人的眼光很不错的!”
“呵!谁知道!”
那段国内动乱的日子,除了一如既往的训练,就是被动地听这些闲言碎语。
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显现。
新王郁央登基,那个姓唐的家伙却还是一脸如旧的轻佻悠然,好像那些堆在国都内外的尸首都和他无分毫关联。
我的时光轨迹仍旧是平直光滑,不论怎样变更,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直到我被派往棫榴,作为轩辕怀瑛的临时部下,作为第二十三个继承“茕焰”之名的人。
为国家卖命的这几年,荒湮大陆上的几大城镇我早已领略,这一次也照例戴着淡漠与冷酷将妄图靠近我的无耻之徒扼杀在萌芽中。
这座繁茂的边关重镇里有一家独特的客栈,里面有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胚子,这是我在茶馆时听闻的。
然而却无人有胆量靠近那个叫屈涟的小姑娘,她本身冷漠姑且放置一旁,最主要的原因——在她的背后,有一个噩梦般的人物叫怀采薇。
谈起他,这里的人居然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一朝你微笑,你就千万要小心!当他冲你笑得纯良无比的时候,什么都别想!赶快回头用尽全力逃命吧!”
衰神的微笑、邪魔上身、惹毛了他比什么都恐怖,然而他却做得一手奇汤怪菜,让人哭笑不得的存在。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来执行交予的任务——取回知州手中的秘信。
不过多看眼写着玉米烙的招牌就被一个大不了我几岁的家伙强拉进去,分明已经告戒他不要靠近,那个完全让人记不住相貌的人倒是神经大条,居然还能一脸没事似的做生意。
他“好心”送的食物我转身就丢给了路旁乞丐,那个人我也瞬间抛到脑后。
我却不知道,时间的刻痕,在这一瞬已经出现。
被压在床上娇喘着,以往克制住的羞耻侮辱在这时破壳而出!
对于和男人上床这件事,我早已接受,毕竟这也是任务的一种。然而被下药做这种事,虚弱无力间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屈辱!
朦胧中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即使接收不到那人在说什么,我的本能却依然觉得,那个声音,很温暖。
醒来时被近在咫尺的脸吓到的确也有,但我更惊讶的是——轩辕怀瑾!昨夜还与我在树林交手的轩辕怀瑾!
我戒备着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同时思忖着如何下手,除去轩辕怀瑾,也是我任务的一部分。
昨夜被突然冒出的高手追踪了一夜,还为解他的毒而不断试药。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方才自己好像狠狠地咬了什么缓解下腹的难耐……为何他会在这里?
看着他一脸不爽的质问,我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结果就是他一个人在那儿抱头痛呼、自圆其说。
奇怪的家伙……疯子轩辕怀瑾吗?我看还挺正常的,而且他还有另一个称呼。
“对了!就叫你鸣渠好了!”
那一刻,我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
名字?我的名字?没有名字的我的名字?
前所未有的情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却为下一个震惊而倍感撼动!
玉米烙?难道是他!在棫榴城有片刻交集的脸和眼前之人重叠,我简直对这番命运的巧合哑口无言!
然而,任务还是首要的。
我没有多少下手的机会,虽然他的武功非常烂,但他身边寸步不离的屈涟却相当难对付。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胜算,因为那一夜,我暗器上的毒已潜入他的体表。
时间就这么拖了下来,我却对那个人越陷越深。
沂茉王朝的正统遗血,天玑才女的儿子,天璇剑侠的弟子,涘珞国名门舒家之后,尘芥堂的总管,北辰贤者的门徒,涘珞国国主公仪蔺之友……
那么多耀眼的光环笼在他的头顶,他却毫不在意,根本当它们不存在!
那双总是透着不屈的眼眸,一直洋溢着自信的唇角,比流氓还流氓,比痞子还痞子,爱和恶徒斤斤计较、小孩子脾气、对自己的事毫不在乎,却喜好管别人的闲事、近乎溺爱地喜欢小孩子、爱财如命,却会为无关紧要的人将前一刻还数得津津有味的银票当草纸一样扔出去……
那样骄傲而又那样淡定从容的人,我还是头一遭遇到。
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我惊觉自己的目光已随着他而移动,自己的情感已因他而丰盈。
受着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御水一起被他当作家族成员一样和乐相处,我的决意开始动摇。
明知道自己中毒已深却还是一如往常的笑靥,都要晕倒了却还是倔强万分的样子,都使我体内饥渴的洪流愈加激烈。
不想让他死,而且……我想要他!
那个酒醉的夜晚,让我的理智彻底崩溃。是他的错,是他不该喝酒,然后露出那样引发人嗜虐因子的表情来!
他不断的逃避我!我却无法再让他继续这样下去!
先前看着他在那个男人怀里欣慰怡然的神情已经够让我疯狂了!没想到他连那个男人的扇子都要宝贝地收着!
我不信什么“先来后到”,哪怕他从里到外都是别人的,我也要抢过来!
他为什么老是只把我当孩子!!
我愤恨得又一次抱了他!狠狠地抱了他!身体明明那么享受,为什么他直到晕死过去都在抗拒?
又不是处子!你陷入失神的媚人眼神那个男人也看过不是吗!凭什么我就不可以!
“你难道没有学习、观察能力吗?”眼睁睁地看着他蜷缩依赖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一脸安心释然的表情,我只觉得心头有一簇无法熄灭的火苗炽热地灼烧着心神!
那男人淡然却严厉的话语,我直到最后才明白了它的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深入地了解他的过去呢!他撕心裂肺的呐喊、绝望的眼神、恐惧得颤抖的身体,我分明都已经察觉到了!为什么我却没有在意呢!为什么!
我连祖国的信念都抛却一边就是为了保护你啊!到头来……伤你最深的人反而是我吗?
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有的感情随着泪水涌出,他果然心软地原谅了我。
呵呵……原来我也是利用别人弱点的小人吗……只是……实在是……停不下来……
沙漠中的仙境,我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门扉扣响,随即御水踱步而来。
我无声地注视着她——距离他失去踪影,已经十天了。
醒来后御水惶遽地哭丧着脸告诉我她看见的一切。
他居然会主动跳下断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几乎是五雷轰顶!忘却呼吸!不过不知为何,我却觉得,他一定还活着。
虽然总是让观者心惊肉跳吓出一身冷汗,然而没有把握的事,他的确甚少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