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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惨了~~别的东西掉了没关系,尧渊的扇子是万万不能丢失的!
趁着走在前方的小涟还没回神之际,我一跃跳下断坡落在扇边。
还好还好~~没弄脏呢!呵呵……
独自蹲在那边傻笑,直立起身的时候头脚骤然失力,眼前陡然一片漆黑,觉得整个世界都向前倾倒!
听得御水一声惊呼,我料定自己定是要像圆筒般滚个数十米了。
腰间猛地被什么用力一揽,我的身体已贴上另一具!
身体被倏地向上带起,随即又上下颠簸了几秒,抱着我动作的身体顿时一震,两人已经到了平地。
睁眼才看清那护着我的人竟是鸣渠!
“鸣渠!你没事吧!”
这个笨蛋小鬼!自己这么漂亮的身体不要随便弄伤痕上去啊!!
他打开我的手,愤怒的焰光在眸中闪烁:“病弱之人不安分着你在做什么!”
我也火了:“我干吗要受你质问!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事!”
鸣渠微喘着无语,看见我手中紧握之物时脸色愈加苍白。
收敛了下情绪,我退让道:“别动,让我看看你的擦伤。”
御水和小涟相继穿林而来,鸣渠别过脸,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小涟轻拉了一下我的衣摆,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我不由得显出异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拨开灌木,清冷巷陌,断石残垣间,竟有隐隐人息!
这!这不就是我要找的地方么!
御水有一瞬褪了血色,无助地看了一眼依旧冰冷的鸣渠,什么话也没说。
我突然轻声奔跑起来,寂静无人的道路,却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飘渺的歌声!
是鬼怪作祟?呵!怎么可能!是人啊!这个荒废湮没的村落里!有人的存在!
房屋整洁,街道干净,均有仓促打理过的留痕。
明明充满着人类的气息,但是这村落也实在安静得恐怖了吧?人呢?看这规模,人应该不少啊?
神圣感十足的吟唱更近了!就是从那幢大房子里传出的吗!
踮起脚尖,我屏息小心凑至窗前。
悠扬的女声高昂舒缓,听来美不胜收。
破败的窗纸在风中摇曳,使我清晰地看透了室内的景象。
穿着鲜红宽袍的少女站在类似祭坛的地方引喉高歌,她的脚下跪倒了一片,整个场景就好像正虔诚地祭拜着永不熄灭的鲜烈火焰!
看这个情景我就知道自己不慎闯入什么地方了!
而那祭坛上供奉的神像就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罗焱神,西荒子民信奉崇拜的神祗!被东州人贬斥为邪神的存在!
呃……现在是你们早拜的时刻么……抱歉……打扰了……抱歉……
我比来时更小心地边内心道歉边后退。
“呀啊啊啊啊!!”
唉……这什么世道啊……我有得罪哪路神仙么我?
“来、来人啊!有入侵者!是、是东州人啊啊啊!!”
高亢的惨叫在岑寂的森林村落中显得愈加刺耳,我无力地看着仍在我背后叫嚷个不停的小姑娘,不由得感慨人生。
轻捷地一跃翻出墙外向外逃窜,半路撞到匆忙跟随而来的小涟等人,于是逃亡的队伍壮大!
当然追逐的队伍比我们壮得更大,都不知道那群手执刀斧、杀气腾腾的家伙是从哪里一下子冒出那么多来的。
“在这边!追!”
哎哟老天啊!不过是路过贵宝地而已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都无暇抹汗,我脚下一拐,才发现这里竟是死胡同!
靠!路西法你怎么带路的!!
来不及开口骂乌鸦,后面如雷的步伐已经将我们逼入绝境!
“小涟!不许动手!”
眼见那孩子手朝袖子摸去,我急忙喝止!
一旦让小涟出手,那还不是要落得个“干干净净世界好清净”的下场啊!
但对手毕竟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啊!
然后就这么一句话出口,我的人生又添上了丰富多采的一笔。
下狱囚禁,你们没体验过吧?
禁锢体验日
抬头,破旧漏风的四壁,惟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缺口,算是窗户。
低头,干枯的稻草满地,浓重得窒息的灰尘气息充盈,几欲断气。
哈……这就是牢狱的感觉啊……真是难得的体验啊……
“你在傻笑个什么劲啊!笨蛋!我们现在的状况还笑得出来!”御水压低着声音怒吼。
我在穿房的阴风中搂紧了趴睡在我腿上的小涟:“嘘~~轻点哦,御水,半夜三更的你怎么还不睡?睡眠不足是美容大忌来的。”
“不要老说莫名其妙的话!”御水拉着他们施舍给的毯子,可爱的脸皱成一团,“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居然困在这种破地方!”
从唯一的窗口探入的月光清冷而凄凉,看得人更是心寒。
转首瞥了一眼鸣渠,那孩子依旧是淡漠的神情,哪怕是四目交汇,他也丝毫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那样专注而凝重的目光,看得我直发窘。
这小鬼干吗那么“热情”啊……投降地别开眼,我叹息道:“没怎么办啊,走一步算一步。”
“什么!”御水惊叫道,“这里可是西荒人的聚集地诶!你要一直待在这里!?”
我好笑:“你讨厌他们吗?”
她抿着嘴不答。
“那么你是鄙视他们的信仰?因为……所谓的邪神?”
她的眸光黯然:“有什么不对吗?东州人不都那么想吗?”
我忍不住笑得颤抖起来,不过为了不惊动好不容易入睡的小涟,我倾注了最大的精神力控制住自己。
“呐呐~~御水我给你讲个笑话哦~~”
急忙阻止御水已到嘴边的“你还给我有空讲笑话你脑袋被劈过啦”的怒吼,我自顾自地开讲。
“呐,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居无定所的民族,他们自己搞出一个神来,然后呢,有一个当时非常强大的国家因他们的行为而非常恼怒,于是将他们的神贬为‘邪神’,并发兵讨伐他们。那真是一场浩劫哦~~可是呢~~几百年过去了,那个强大的国家非但没有杀光他们眼中的‘低等人’,反而将‘低等人’的神列为了自己信仰供奉的神灵,还将他们的教派立为自己的国教……扑哧哈哈~~真是想来就超好笑的说~~当初我差点没笑得从悬崖滚下去呢~~”
御水瞪着眼脸色铁青,看来那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你想说什么!”她吼。
“就是说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强出头的?挺无聊的不是么?而且啊……”我笑了笑,“不论是荒湮神还是罗焱神,哪一个我都没相信过,顶多当作自我调侃的道具使用而已。”
那小姑娘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模样,隐约还有一丝蕴怒。
我望着她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漂亮眼眸,不以为意地继续笑:“因为在我痛苦绝望的时候,神没有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我快乐喜悦的时候,也完全不是因为神的存在。从过去到现在,无论我怎样都好,所谓的神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吹西北风……这个世界从来就只有人,根本就没那种玩意儿。”
御水噌地直起身体:“你说什么!”
看着她如旧的冲动劲,我不由得眯起眼笑得快乐:“但是呢……我不止一次亲见因为心中信仰的支撑而坚强生存的人们……如果这份虔诚能让人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能成为某个人的心灵支柱,是哪一路神仙恶魔都无所谓吧?”
“那你呢?”
鸣渠淡淡地开口,那清冽的声线在空寂的夜中如有惑人的魔力。
他静静地在角落里注视着我,桀骜的姿态不禁让人折服。
“嗯?这个啊~~”发自内心的欣喜微笑,我轻轻收紧圈在小涟身上的手臂,“在这里啊,我的神就在这里,所以就不要其他的了哟~~嘿嘿~~”
慎重的抚摩着那孩子沉睡的容颜:“从相遇的那一刻起,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只有小涟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是我无可取代的宝物哦~~如果当初没有他的出现,我想我早就不是真的变疯子就是再也承受不住的拔刀自刎了……”
十年……我是怎样走过人生的最初十年的?
任人欺凌的岁月,没有一丝可以依靠的地方,不可以让娘和亲人担忧,不可以露出一点点软弱,苍白一片的世界,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
怀琰哥是能够撒娇放松的对象,却不是可以托付疲惫的人……他自己也有太多伤痕,我不能再给他增添负担。
只有小涟不一样,明明是娘送葬归来,明明我该为外婆的故去而悲伤的,可是当我见到他的一瞬间,我便本能地觉得,那孩子会是我心灵的支柱……
嘿嘿……没想到我的本能一向很准呢~~
看似是小涟依赖着我,可实际上……说不定是我离不开他的说……
“你……以前想变疯子么?”御水眨着眼奇怪道。
我叹气:“并不是我想啊……只是快被逼上绝路了而已。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好像挺没用的,呵呵……”
这个话题似乎太敏感,御水踟躇着都不敢再说下去。
鸣渠的眼昭示着他想说些什么,我微笑地望着他,等待着。
“总有一天,他会离开你的。”
果然是一针见血,角度刁钻啊。
为小涟掖紧了薄毯,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明白自己的心有那么点无法呼吸的感觉。
“……说得也是啊……这么说来……我也该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了……”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快要燃烧起来,炽热的火蛇勒卷着我的身体,像是要将我融化。
无意义地呓语着,快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吃力地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擦拭着我额头汗水的手顿时缩回。
“你你你你你醒了啊!”
是御水啊……干吗那么紧张的表情啊?
盛水的破碗端至我的唇边,我费力地吸吮了几口,视线摇晃地看着小涟:“现在……什么时候了?”
声音干哑得好像鸭子一样……
“你你你半夜又发烧了啦!笨蛋!自己身体不好还不多盖点毯子!”
我苦笑:小姐啊!四人一共就三条毯子,你说我可能抢小孩的东西么?
身子动了动,发现那三条薄得几乎透明的毯子已经全到了我身上——不过还是没什么感觉的样子。
贴在背脊的衣服湿漉漉的,粘腻而潮冷,很不舒服……身子也软绵绵的,还头重脚轻……真是最糟糕的状况了……
打量了一圈破旧的土屋,我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
很快我就发现了问题的症结:“鸣渠呢?他在哪里?”
御水支吾起来:“他、他、他一大早就……被、被带走了……”
“你说什么!”
我猛地竖起来就向着门冲过去——这群混帐!我管你们是哪边人敢动老子我身边的人你们都活腻了!!
鸣渠的确是很美没错!但有哪个混帐要敢对他有非分之想就小心我的刀子!
还没等我摸到门板,身后两人四手就缠了上来:“你要做什么啊!摇摇晃晃的你又能干什么啊!”
“放开我!我怀采薇身边的人岂是能轻易侮辱的!!”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啊!”
她用力地向后拽着我,双方正势均力敌在原地,近在咫尺的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高大男子初见里面交缠在一起的我们时愣了一下,随即戒备地扫了一眼狭小的屋内,最终视线落在御水身上。
“你!跟我过来!”
我的火气又更上了一个台阶!
“你们这群混帐!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