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人都认为顾长安不懂得享受生活,只有他知道不是这样。那些认为她不懂享受的人,只一味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或许,她买不起奢侈的名牌,但她会最优搭配。
他随即在客厅的木椅上坐下,抬头望向站在门口的顾长安。她紧紧的拧着眉,对他的厌烦都写在脸上。
席恒笑了下,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仇恨一样,招手说:“过来陪我坐坐。”
长安真怕他会说出令她难堪的话,更不想长乐知道他们曾经那种关系。长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什么大不了,席恒他也是人,你怕他什么。他这种人,你越怕他,他越感兴趣。
做了心理建设,长安关上门,拉过椅子坐下。
席恒不说话,一直看着她,气氛很诡异。
长安也不开口,她实在找不到话题,也不可能和他叙旧。这样大眼瞪小眼,似不像两个曾经相恨相杀的人应该有的。
“别误会,我来找长乐。”席恒一派的闲散,一点也不在意她的不自在。
长安目光牢牢地钉在他脸上,一边留意厨房的动静,压低声音说:“席恒,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只想玩玩,请放过顾长乐。”
“放过她?很遗憾,我目前对她比较感兴趣。长安,我想尝尝你们姐妹是不是一个味道。”
如果可以,长安真想将席恒大卸八块。这种暴力行为,在最绝望的时候她都没有行动过,现在也只能想一下。长安太清楚,揍人最愚蠢,只能泄一时之恨。
长安放柔姿态说:“席恒,你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你太抬举我了。”
长安想要不要讽刺他两句,长乐端着面出来,看到席恒明显的愣了一下。席恒扭头,笑着说:“挺贤惠的嘛。”
长乐急急低头,低低地说:“我姐今晚什么都没吃,我给她随便弄弄。你不是回去了吗。”
长安看着长乐的反应,或许她还不自知席恒对她的影响,又或许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我不能来?”
长乐摇头,又小心瞅长安一眼。长安没有留意长乐,她想着席恒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所有认知里,席恒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主,也不是什么善心人,什么手腕都使得出。今天模棱两可的态度,令长安不安之余也徒增了一些烦恼。
长安忽然出声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
“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长乐小声地问。
长安更觉烦,尤其是对上席恒那探究的眼神。长安推着长乐,顺便粗鲁的把席恒一起推到门口,直接把门给摔上。
长安彻底失眠了,她软趴趴躺在床上,脑中一片茫然。
次日一早,她迷迷糊糊接到母亲杨女士的电话。杨女士大嗓门的吼道:“顾长安你长出息了啊,又死哪鬼混去了。你说说看,我把你养大,到头来有什么好处。”
长安微微不耐烦,也懒得开口。
杨女士越说越带劲,越想越伤心,骂着骂着不由落泪。长安早已听得麻痹,任由杨女士发泄,待她缓过劲来才问:“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杨女士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赶忙说:“我朋友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我看着挺不错,你什么时候不忙跟我说一声,我们约个时间吃顿饭。”
“就你那些朋友还是算了。再说我现在很忙,抽不出时间。妈,你就别再操劳我的事了好吗,你要真闲着没事,就去关心乐乐。”
提到长乐,杨女士更来气,张口就骂:“顾长乐顾长乐,她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那死鬼父亲,会有顾长乐吗?我跟你爸离婚还不因为她?”
“妈,乐乐是无辜的,你不这样对我说过吗。”
“你这白眼狼,现在就开始帮衬那小狐狸的女儿了?”
“妈,不管乐乐妈妈做过什么事,她也是你妹妹。”长安提醒。
“不提还好,妹妹?有妹妹跟自己姐夫上床生孩子的?”提起伤心往事,杨女士一把鼻涕一把泪痕,愤愤道:“顾长安,你再敢帮那死鬼讲话,再帮那短命的狐狸精讲话,你认她做娘去算了,别来气我。你就跟你那死没良心的老头子一样,吃里扒外。”
长安无辜被训,也很无奈。对于自己的母亲,她又不能说什么。她委屈,她心烦,她需要发泄,长安都知道也理解。所以每一次杨女士喋喋不休的抱怨,长安就一声不吭。
杨女士骂累了,撂下话:“一个德行的,你就跟他去好了,别在我眼前晃悠,看着你我就心烦。”
听了这些话,长安很无奈,“妈,他毕竟也是我爸,你们斗了一辈子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当初他有小妖精时更有意思呢。你以为那死鬼很正经?要是正经,今天也不会只是个副院长,也不会有顾长乐,更不会有现在的狐狸精。”杨女士愤愤道。
长安无话,只得问:“听说我们住的那一带要拆了?”
杨女士一听来精神了,拽着长安说东家事讲西家话,直到有人来喊她玩麻将了才放过长安。
长安撩了电话,起来拉开窗帘,又是满地阳光。她站在窗前往下眺望,高楼林立的城池,她不由自主想起了肖振南,想起肖振南更是免不了席恒。
这两个人宛如流星在她生命中划过,不管快乐与否,他们都真实存在过。
想起他们,长安自嘲的笑起来。
不是说好忘了吗,为何还会时不时想起?
肖振南如今江山财富在手,娇妻在怀,他的人生就像席恒说的再也容不下她。她早清楚,在得知肖振南即将娶席苒时就清楚。可那时,她也曾不管不顾过,也曾低三下气问过他,他说过什么早已经模糊,也已不再重要。
现在想来,肖振南待她也不过如此,如果真爱她,就不会把她置于那个境地,不会令她难堪,她也不会被席恒……
就如席恒对她撂下的讽刺,他说,我要让你看清楚,你眼中的爱情算个什么东西,你眼里的肖振南,他又是怎样一个人。
其实不需要席恒她就看清楚了,爱情什么都不算,至于肖振南,她苦笑了下。那笔帐,她没办法算清楚,她不敢说肖振南错了,也不能说自己天真,只不过他们都忽略了一个最严峻的问题,那就是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很忙!!更新不稳定见谅!
☆、半城云烟 2
下午石磊找过来,长安正在阳台上休息。午间还艳阳高照,下午天就变了。
雨水淅淅飒飒落下,有的飘到她脸上,她惊醒过来,就听到门铃一直在响。长安心一沉,潜意识认为是席恒。她呆坐了片刻,手机响起来她才起身走回屋子。
接听手机才知道是石磊,开门就见他提着一大袋东西,长安给他让道。石磊把东西都分类放好,长安给他煮了一杯咖啡,坐下来才问:“听乐乐说你最近很忙?”
“忙于一个新游戏开发。”石磊有问必答。
“这样说长乐那边你是无暇顾及了?”长安问。
“乐乐跟我说她应付得来,我想我们总不能看着她一辈子,是该放她自己闯一闯了。她在努力跟席先生交涉,据她说对方已经松口。”石磊谈起工作就眉飞色舞,也有对长乐的肯定。
长安观察石磊,猜他肯定不知道长乐怎么跟席恒交涉的,就是不知石磊知道会不会受不了。
“乐乐说昨晚你又应酬去了?现在还难受吗,想吃什么?”
长安皱眉:“工作应酬免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过来找我什么事?”
石磊眼神有些黯淡。长安支着下巴,也不出声。
又过了许久,石磊下了什么决定,问:“长安,你认识席先生?”
长安正捧着咖啡喝,听了这话,手微微一颤,身子陡然一僵。她不知道石磊听说了什么,她古怪的望着石磊。
石磊微微低着眼说:“没关系的长安,我相信你。”
长安不知石磊相信她什么,又为何会问出这句话。先前她一直忐忑,深怕熟悉自己的人知道那段不堪,如今石磊这样一说,她除了茫然,不知道还能给什么反应。
至于石磊,那晚他几经周折才约上席恒,却听来这样一条信息:我曾出五百万要她。
石磊听到这句话,他甚至想上前去把席恒揍一顿,但他不能,像他们那样的有钱爷,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他的莽撞只会给长安带去麻烦。他忽然记起那天在席老先生家里长安不寻常的反应,当时他只误以为她不舒服,不曾往深处想。也实在想不出,长安会跟席恒扯上关系。
如今再一想,一年前一直在外地发展的长安忽然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虽觉得蹊跷,但长安绝口不提回来一事,他也不好追问。
如今一想,有了种原来如此的负重感。
石磊的问题,长安没有回答,不想回答也不知怎样回答。她侧头将石磊望着,含糊说:“算是吧。”
“长安,我相信你。”
长安失笑:“石磊,你信我什么?”
“相信你的一切。”
看着石磊,她慢慢停止笑声,很认真地说:“石磊,和你没关系的。”
“怎么没关系?”石磊急急地问。
“这样说吧石磊,我的事你别过问,我跟席先生就算认识,也谈不上熟。”
长安注意到石磊轻轻吐了一口气,长安只当没看到。因为她自顾不暇,至于石磊,雨过就会天晴。
日子风平浪静又过了几日,工作上的忙碌让长安暂时忘记烦恼,她也没有时间来嘘嘘感慨。
至于长乐,长安想,她的人生自己负责。
十一月中旬一个午后,午休时间,叶政把她叫进办公室。长安只觉奇怪,还是敲门进去。
叶政开门见山,“小顾,有关高原先生昨天递交的计划书,你有什么看法?”
长安不想叶政会问有关这方面的事,更不想叶政对她父亲的项目有兴趣,昨天高原把计划书递交过来时,长安惊得不小。
“在我这里,你不需要有所顾忌。顾教授的想法很好,席总对这项目也很感兴趣。”叶政顿了顿:“你知道,席家有这个能力,我希望能够跟他们合作。”
长安没有发表意见,父亲的事业,她所知不多。谈话后,长安把叶政的构想整理成文档,她对着文档研究了一下明白了叶政为何要跟席恒合作。席家在政坛上弥补了叶家的不足,而且这是风险投资,如果找一个人来分摊风险,这个项目实施起来相对容易得多。
这样一来,她跟席恒的接触不就多起来了?
长安实在不愿见到这个结果,可也无法避免,除非辞工另寻他处。若为了一个席恒就辞了这份工作,长安清楚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做。
今天难得准点下班,她绕了大半座城去看她父亲顾院长。顾院长和杨女士离婚后,两人老死不相往来,长安跟着杨女士,她也极少见到顾院长。小时候是怕杨女士伤心,时间长了跟顾院长更疏离,父女两更少见面了。偶尔的见面,也是顾院长主动找她。
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当站在顾院长家门口时,长安心里有一丝的愧意。
开门的是现任顾太太,当年她从第三者成功晋级嫁入顾家,那些花容月貌早在岁月的洗礼中褪尽铅华。
顾太太也是石磊的母亲,长安跟这位后母没任何感情,更谈不上任何交流,但跟石磊关系特别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