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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被这个社会给腐蚀了。你麻木不仁,只管自己的死活,没一点同情心。姐,不是我说你,席先生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比你好。至少他有钱,他可以助我成功。你能吗,你不能。你在爸爸眼中是优秀的,我在爸爸眼中无疑是一无四处。但姐,你敢扪心自问吗。”
长安气极一时又无话来反驳她,只因有些问题,长乐一针见血。她确实没钱,也没有那种行善的觉悟,在她心中,那些都不是她去考虑的,她要做的是好好的生活。她再次深呼吸,说:“你说得没错,我是没有能力,但乐乐,我们不能因为某些目标而丢了自己的底线。我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人。”
长乐反驳:“什么样的人?”
长安只觉疲劳,跟长乐争辩的疲劳,她说:“你至少要先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如果值得你花费时间……”
“够了,你自认为事事都比我强,姐,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的,不信我们走着瞧。”长乐恨道,扭头傲气的走了。
长安想要追上去,长乐停下来,闷闷地说:“姐,对不起,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要是真为我好,请不要阻拦我。”
“顾长乐你疯了吗,你不是三岁小孩,还是非不辨。”
“是非不辨?姐,你在说你自己吧。”
长安差点没被气吐血,看着长乐消失在拐角,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她自认为了解长乐,现在看来,她又一次的自以为。
长安歇够了才姗姗回到包间,她一眼就看到席恒,他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眼,长乐不知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嘴角微微一动。
长安回到座位上,叶政凑过来问:“不舒服?”
“还好。”长安微微一笑。
“这次是意外,今晚就当加班,明天给你一天假。”
“叶总这样说,我可真要休息了。”长安玩笑道。
这次叶政很认真,“忘了告诉你,明天周六。”
经提醒,长安这才想起来,微微的懊恼。叶政低低一笑,不一会儿有电话找他,他对长安点了下头说:“我去接个电话。”
叶政一走,她又是百无聊赖,有人借机跟长安搭讪:“你叫什么?”
“长安。”
对方惊讶:“长安?六都之一的长安?”
“是的。”
来人更有兴趣,对探人隐私的人,长安一向没好感,此刻心下已经很不耐烦了,对方还不识趣。
后来长安想,要不是席恒突发善心帮她解围,她是不是得等到叶政回来?
长安回忆以往遇上这种情况她都怎么处置,记起来的要么是直接冷处理,要么直言告诉对方,总是令对方尴尬难堪。肖振南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后来两人间的牵扯,每次回想起来,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似乎忘了,又好像没有忘。但遇上席恒,她觉得自己彻底变了,也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在席恒那里,她丢失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
席恒的方法很直截了当,他说:“顾小姐男朋友今晚不来?”
长安微恼,觉得席恒是故意的,虽然他讲了这句话,纠缠她的人尴尬,讪笑不语。但长安还是觉得很难看,又不能发作,不得已对他微微一笑。
席恒却来兴趣了,他问:“听乐乐说,顾小姐很能喝,在此我敬你一杯就当我们认识了如何?顾小姐肯赏脸吗。”
席恒语气诚恳,长安想,如果自己摇头,他会不会当场揭穿她?她看着席恒推过来的一满杯酒,眼睛忽然就涌上来一阵热浪。眼睛盯着这杯酒,脑中却想起上一次。
她肯定席恒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她不能喝,还这样对她。这是他羞辱她的一种方式吗?
“顾小姐不肯赏脸吗。”
“姐,你没事吧。”长乐也出声。
长安抬头,对席恒微微一笑,举起杯说:“常听乐乐提起席先生,今天有幸见上一面是我的荣幸,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饮尽。长安只觉喉咙火辣辣的,什么东西直冲鼻尖眼眸。耳边响起一阵掌声,长安也不去管,更不去看席恒。
他既然喜欢演,那么陪一场又如何?
见长安一口饮尽,席恒神色更复杂。
她还是这样不肯低头,不肯委曲求全。他席恒几时又特意去为难一个女子?偏偏这个顾长安,她搅乱了自己的生活,还高调的蔑视他的权威,蔑视他的存在。
他手中的酒杯就好像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烫的他手火辣辣的痛。
“席先生,你今晚喝了不少,这一杯我代你吧。”长乐小心地说。
席恒回过味,对长乐暧昧一笑,靠近去问:“你是怕我醉了很多事不能兑现?放心,我这个人别的不好就记忆力特别好,既然我答应你,我就不会食言。不过顾长乐,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是不是?”
长乐微微脸红,低着头绞着手指。席恒轻轻一笑:“听话,我先跟你姐姐喝这一杯,以后我还得她照应呢。”
这话听在长乐耳中又是浮想联翩,她的脸更红了。
席恒坐直,举杯对长安示意了下,象征性喝了一口。在场的人都很诧异,对席恒的举动十分不解。
长安见他这样,一点也不在意。
这一闹,席恒不在刁难她。长安强打着精神等着叶政回来。
叶政这个电话讲完回来就说:“有些事急着去处理,我先送你回去。”
长安正巴望这句话,急着说:“叶总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回去。”
叶政不同意,席恒悠然说:“我来送顾小姐吧,总算相识一场。”
没有人知道席恒这句相识一场的寓指,只当今晚第一次碰上。叶政点头,又道谢便急匆匆的离开。长安想,他是真有急事。
她拒绝席恒的好意,“谢谢席先生,但不必了,我可以。”
长乐担心地看着她,长安故意忽略她可怜的眼神,拿起包站起来,在席恒复杂的眼神里挺着背梁走出包间,有人主动提出送她都被她一一拒绝。
因为背对席恒,她并没有看到席恒不悦的皱眉。
顾长安,你行啊。他恼道。
看她消失在门口,再也坐不住,对长乐说:“我们也走吧,你姐喝成这样,要是出了什么事,谁也担不起。”
在这之前,长乐跟长安吵了一架心情非常低落,她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居然冲动的跟长安吵起来。经席恒提醒,她才晃过来,拿着外套急急跟着席恒走。
但在外头,哪里看得着长安的影子,长乐急得泪都要掉下来了。要是长安为此有闪失,她绝对原谅不了自己。
席恒快步走到出租车停靠区,就看到长安蹲在地上。他微微顿足,长安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他,眉尖紧紧蹙起,慢慢站起来。
“我送你回去。”席恒强硬地说。
长安梗着脖子一点也不领情,“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顾长安,你不是恨我吗,我给你一个机会。”
“恨你?你想太多了。”长安讥笑:“说真的,恨你也挺浪费时间。”
席恒复杂地看着她,她脸白得晃眼,刻薄得讨人厌。
长安不想和他浪费时间,恰好有一辆车停下,她开门就上去,席恒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出声阻止。
车子远去,席恒还站在路边,长乐气喘嘘嘘追上来,焦虑的问:“有看到我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爬上来了!!!
☆、半城云烟
长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了肖振南。
肖振南婚讯传来,她就再也没有梦过他。今天,长安明知道自己做梦,还是沦陷在梦中不能自拔。好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她难受的气喘□。
要不是有人摇醒她,长安不知道自己还要沉陷在这梦中多久,她很感谢拉自己一把的人。
睁开眼,茫然地望着床前的人,脑子有一瞬间的空茫。
“姐,你梦见谁了?”长乐紧张问道。
对长乐在自己屋子里,长安有些发懵,她不答反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席先生送我过来。物业认得我,也担心你出事,就帮了我的忙。姐,今天的事对不起。”
听了长乐的话,长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席恒、又是席恒,他到底要做什么,就不能还她一刻清净吗。
长安有些恼,又不能在长乐前袒露心事。她问长乐:“他走了?”
“谁,席先生?”长乐眨了一下眼,点头:“嗯,看到你没事他就走了,不过有什么事可以电话联系他。姐,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总觉得你不喜欢他。”
长安想,要是简简单单的误会就能解释清楚就好了。
“姐,他真跟其他富二代不一样。”
长安心惊,才多久长乐就被他给同化了。是长乐抗压能力太低还是席恒太善于伪装欺诈?他图什么。
“乐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长乐心慌,眼神躲闪,急着辩解:“没有,我男朋友是卫卿,我只是敬佩他,觉得他是很不一样的人。姐,你不要误会,我们是清白的。”
长安躺回去,手覆着眼。至从这个席恒出现在她的生活后,长乐情绪反复无常,如果说长乐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正常吗。
就在她心烦不知如何是好时,长乐接听电话。长安疑心听着,想听听对方是谁,不想什么都听不到,只能从长乐的只言片语中以及她的表情中猜测一二。长乐说了几句就把手机递给长安,说:“姐,席先生要跟你说几句话。”
长安更惊,差点想把手机拍出去。但她都忍住了,镇定的接过手机说:“喂,我是长安。”
“长安是谁?”对面的人问。
长安气得想吐血,要不是碍于长乐在场她真想破口大骂。可她没有,她好脾气地笑。
长乐望着自己的姐姐,心微微一酸。在长安抬头时,迅速低下头摆弄床被。只听长安说:“乐乐在我这里很好,请你放心。”
听到这里,她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长安没讲几句,因为对方根本不开口,她也总不能沉默或者摔电话,只得自导自演把戏唱完。
把手机还给长乐,见她欲言又止,长安说:“你去客房休息,我去弄一点吃的,今晚什么都没吃,胃难受。”
长乐自告奋勇要去下厨,长安也没阻止她。只是当长乐在厨房捣鼓时,房门铃声响起来。长安以为是对门的邻居,以往对门半夜有个头脑发热会找她。
长安无疑有他,因为这个社区治安很好。她踏着脱鞋去开门,哪知门外站着席恒,他手里提着一个食品袋。
看到席恒那一刻,长安懵了,愣愣的望着他。
席恒淡淡瞟了她一眼,慢悠悠开口:“长乐还在?”
长安这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便想要把门给关上,但转念一想,关门谢客也不能在这一刻,长乐就在屋里。如果闹出什么事,她那段极力隐瞒的事会不会被昭告天下?长安不会冒这个险。
席恒不等她回答,在她走神时,轻轻掀开她径自走进来。他眼睛瞟了瞟,装修得不错,彰显低调的奢华。
席恒又淡淡瞥了眼长安,嘴角也浮现一丝笑意。
所有人都认为顾长安不懂得享受生活,只有他知道不是这样。那些认为她不懂享受的人,只一味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或许,她买不起奢侈的名牌,但她会最优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