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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辉嗖地扯掉蒙住脸的枕巾,笑着翻身将秦落拉倒,翻身压上来。
“老婆,不用洗,我干净着呢!”
说着,褪去裤子,上半身还穿着衬衣。
秦落推推他,“衣服也脱了啊。”
陈辉真在兴致上,手急切得不行,“先爱爱,爱爱再说!”
秦落心想,就这样吧,要是他能行,那就要一个孩子。无论如何,这日子还得过下去。
陈辉额头是汗,不知是急还是紧张,当他扶住自己硬邦邦的东西抵在秦落腿间的时候,又软榻下去。
秦落觉察到热乎硬硬的东西抵在身下,刚刚碰上就软绵了。她都不忍心去看陈辉的脸色了。陈辉沮丧地骂了一句,翻身倒进床里。
无语沮丧的一夜。
第二天,秦落上班,在走廊里跟叶少川走了一个对面。礼貌打声招呼擦身而过。秦落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叶少川跟那个美女说,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有无数。听他语气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秦落除了突生的厌恶,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CN,永远属于自己一个人。秦落也有这种心理,明知他们在一起只是叶少川心血来潮不甘心,可还是希望他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虽然不可能,还是暗地里希望,暗示自己,她是他的唯一。
唯一的梦在昨晚打破了。打破之后,秦落想到的就是自己身体状况。跟叶少川在一起的几次,都没戴套套,完事之后她就吃药。
叶少川有过那么多女人,自己不会被传染上某种病吧?他那样的人,女人多了难免得病。但愿自己侥幸逃过一劫。
秦落被这个怀疑弄得一上午心神不安。下去有课,秦落打着精神上完了,回行政楼找马主任,想明天请假半天。
自从马主任知道秦落跟叶少川不同寻常关系后,心里极度鄙夷,面儿仍然和和气气的,笑着答应:“好。”
秦落将市里各家医院琢磨一遍,最后还是决定去中心医院。
第二天中午,秦落连午饭都没吃,回到学校宿舍,换了一身不起眼的半新不旧的衣服,又到街边买了一个专门用来装饰用的黑色眼镜框,又戴了一顶灰色纯棉布遮阳帽。经过这样打扮,估计没人能认出她。
秦落最担心的是自己感染了HIV。她不是怕死的人,常年跟死尸打交道,早将生死看得很淡。不过,现在叶子还小,连自立能力都没有,她还要好好活着看着叶子长大成家立业。
一切顺利,抽完血,大夫告诉她,过几天来看结果。
秦落长长嘘口气,放松下来。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秦落摘取帽子,顺了顺头发。
“**子?!”
秦落一惊,回头。
“**子,你戴个没镜片的眼镜框干嘛?”陈雨以为自己看错了人,见秦落回头看自己,她才确定没认错人。
秦落又顺了顺长发,故作镇定说:“来看一个朋友。你咋在这儿呢?”
陈雨说:“陪同事来看病。”
秦落说:“那我先走了。”
陈雨望着秦落有些慌张的背影,半信半疑。她回头问同事,“你看清我**子从哪个屋出来的吗?”
同事指了指。
陈雨心里有数,拉住同事说,“走,先给你瞧病去。”然后,在同事接受大夫检查的时候,陈雨跑到秦落刚刚看病的诊室。
秦落从医院出来就坐车回家。
到楼下先去了菜市场,买了些菜拎回家。她难得有闲时间。今天公婆回来,她买了好些鱼肉和家人爱吃的青菜。
秦落进了屋,不想陈辉也在家。
秦落有些惊诧一下,笑问:“你也回来这么早啊?”
陈辉一脸怒容,看见她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一把抢过秦落手里的袋子扔在地上,指着她就骂:“秦落,你真背着我偷吃啊?先前陈雨跟我说,我还不信,现在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有啥辩解的?”
陈辉一吼,秦落就猜到肯定是陈雨跟他说了,她也不怕了,挺直脊背问他:“我背着你偷吃?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抓现形了吗?”
“你――”陈辉气结。
秦落比想象中还要镇定,“如果你非得坐实我的罪名,那你的呢?套套少了四个,你竟然厚颜无耻说是同事的。跟你六年的女人打电话找我,你又怎么解释?要不要我把那个人约出来咱们三个当面对质?”
陈辉脸色大变,很快,他令自己恢复正常。“老婆……”声音缓和许多。
秦落嗤笑一声,“陈辉,别装了,究竟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必跟我解释,也没必要!”
陈辉说不过她,扭头就走。
没一会儿,陈雨陪着父母回来,见陈辉没在家,问:“我哥呢?”
秦落白了她一眼,扭头进了卧室。
陈雨知道自己告密被秦落知道了,嘟囔着几句也没再问。
陈父陈母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路途疲惫,跟秦落说了几句就回自己房间了。
陈雨给陈辉打手机,秦落才发现陈辉手机落家里了。她没接就让手机响着,过了一会儿,陈雨过来站在门口问她:“我哥没带手机吧。”
秦落扫了她一眼。
“陈雨,人家都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可好啊,唯恐天下不乱啊。我是去抽血化验了,那又怎样?这些证据拿到法庭上也是废纸一张!你巴不得我跟你哥离婚是不?我们离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雨也觉得自己听风就是雨了,翻了翻眼皮走了。
安静一阵儿,陈辉手机又响起来。秦落觉得那个号码似曾相识就接起来。
女人媚人的声音传过来:“亲爱的,你怎么还不快来呀?人家洗的白白净净的等你呢。”
“我是他老婆。”秦落平静地说。
那端慌慌张张挂了电话。
秦落眼前闪过一个女人裹着洁白浴袍从浴室出来,搔首弄姿,眼神轻浮的样子。她笑出声来,奇怪了,她竟然没有一点儿心痛的感觉。
又过了一阵儿,那个电话又打过来。
秦落接听。
那边没说话,而是传来OO@@的声音。
秦落也没言语,就那么静静听着。
有男人声音响起来,“老婆,乖宝儿,咋这么迫不及待啊?”
女人说:“老公,快来嘛,人家早就准备好了!”
很快,那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宝贝儿,把腿张得大些,再大些,唉。这就对了。”
“老公,我跟你老婆谁好啊?哎呀,坏死了,把人家撞碎了!”
床咯吱咯吱响的声音传来。
“当然你好,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又是女人嗷嗷的叫声和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秦落挂了电话。
很晚,陈辉才回来,看表面儿,似乎消气儿了。
秦落倚在床边看书,见他进屋,她将书放下。
陈辉见秦落盯着自己,有些发毛。“老……老婆,你还没睡?”
“等你呢。”秦落坐直身体。
陈辉坐在床边身上摸了摸她的肩头。
秦落不动声色闪一下。
陈辉讪讪收回手。
“老婆,我想了想,你说的对,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从今天起,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
秦落问他:“你去哪儿了?”
陈辉说:“回单位了。坐在冰凉的板凳上,人就冷静下来了。”
秦落笑笑,坐冰凉板凳?是骑在女人身上找温暖了吧。
她把手机打开,里边传来剧烈的喘息声:“老婆,你夹得我好紧,快,放松,老公我要缴枪了!”
女人的声音:“不嘛,夹死你,夹死你……”
“你个要命的小妖精,看我不干死你!”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秦落微笑着看陈辉的脸色变白又变红,最后变成猪肝紫。
“不是我调查你,是你的小妖精故意让我听的。”
陈辉喉头滑动,使劲儿吞咽几下,眼里尽是心虚,“老婆?”
秦落下地,坐在椅子里,理顺着长发说:“陈辉,我们离婚吧。”
陈辉抵着头沉默十多分钟抬起头说:“好。”
然后,眼圈红了,嗓子有些哽咽,“老婆,跟你在一起,就总想起你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情景,立刻就软了。跟别的任何女人都可以。”
秦落眼圈也红了,低低说声:“对不起。”——
39
秦落在局里忙活半天;眼看中午了;小助理过来说:“秦姐,今天食堂有红烧肉,还有排骨炖豆角;还有炸大虾,去吃呗?”
秦落一早空肚子到现在;听小助理一说,肚子都咕咕叫起来。
“走;吃饭去!”
“秦落――”
办公室的门嘭地一声开了;陈母气势汹汹站在门口。
走廊里有同事出来准备到食堂吃饭;听见有**吼;都站住观望。
陈母大声喊道:“跟我儿子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
秦落第一次见识到陈母气势汹汹母老虎般的样子;曾经和蔼慈祥的脸此时竟然十分狰狞。
不待秦落还嘴,陈母嚷嚷:“说你害得我儿子不举,以后治不好怎么办?”
秦落脸红如血,拉住陈母,“妈,咱回家说行不行?”
“凭啥回家说?在外找野男人的是你,害我儿子不举的是你!”
秦落本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可陈母不罢休的样子,她实在忍不了了,心想,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意。
“妈,他是跟我不行,可他在外边找别的女人都行啊。结婚这段时间,他在外有女人,我睁只眼闭只眼,您还想让我咋样?”
“呸,你别血口喷人?”陈母眼珠子瞪得跟牛似的,“我儿子什么时候在外边找人了?倒是你不知检点,跟男人鬼混,还打胎?打过几个?还有生育能力吗?”
秦落眼里蒙上雾气,她颤着声音低吼:“妈,您也五十多岁的人了,请您就事论事,别侮辱人格!”
“侮辱人格?我还真小看你了,真是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不知自爱,你到医院检查什么艾滋病?要不是被陈雨撞见,你还瞒着我们吧?心思歹毒的狐狸精!我告诉你,你要是离婚就净身出,房子归陈辉,你一分钱没有!若是不同意,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到你们学校挨个宣传,让你连工作都丢了!”
秦落眼泪劈了啪啦掉,咬咬牙打开手机,“你听听你儿子在床上跟别的女人说的话――”
“老婆,你夹得我好紧,快,放松,老公我要缴枪了!”
“不嘛,夹死你,夹死你……”
“你个要命的小妖精,看我不干死你!”
现场春宫秀。
这下,陈母脸色比秦落难看多了。
夏主任也下楼,撞见这场景,赶紧着过来。
上次拉皮条被叶少川撞见,夏主任一直战战兢兢。回来后特意到局长办公室道歉并说明原委,可心里一直提着。就等着有机会跟局长表态度,表决心呢。
今儿个可算天赐良机,其他同事远远观望的时候,他勇敢站出来,将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