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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时光荏苒 曲终人散
时光荏苒曲终人散
透过十指,看着阳光,看到的是满目苍凉,我们过去拥有的美好时光,转瞬即逝,如今的我们,已离去在人海茫茫。时光荏苒,经不起打磨,最终的故事,还是,曲终人散。
————题记
'言言'
我狂热的爱着写文章,像每一个怀揣文字梦想的人一样。
言言每篇都会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关系这么好,因为在穿梭的人群中,只有她会专心的抱着我的本子,一字一句认真的看我的文章。陪我忧虑,陪我快乐。
我们两的关系有目共睹,初二开始的友情。她是个文静的女孩,成绩也比我好很多,她的成绩缘于她刻苦,这是她应得的。
言言长的并不漂亮,个头也不高,看上去平凡普通,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就像踩在棉花糖上。
'刷子'
平凡的言言却有个不平凡的男朋友——刷子。每个学校都会有这样出色的男孩子,他就是。刷子名字虽然不好听,但的确是人高马大又帅气十足的那一种。他是学校的体育委员,也打算报考体校。打球的刷子在操场上的确很显眼,女生公认他为校草,走到哪里都有不知名的女生盯着他看。我和刷子认识也很久了,却没想到他会成为言言的男朋友。说实话,当刷子宣布言言是他的女朋友的时候,全校的人几乎大跌眼镜。我也曾想劝言言,刷子可能有别的目的,而并不是真的喜欢他。可是后来,我就打消了这种念头。因为刷子对言言的好,有目共睹。
刷子本来不叫刷子,是因为,有一次言言的同桌病了,刷子担心会传染给言言,于是每天都拿着一把刷子,把言言她同桌的地盘刷的特别干净,用的还是消毒水。这件事不仅使刷子获得了这样一个称号,也使许多喜欢刷子的女生感动了很久,我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对刷子放心的。看着他每天那样关心言言,我觉得这也许对言言,是最大的幸福。
那样的日子过的真的很快乐,我和言言一起看刷子打球,然后一起去吃饭,我们三个一起在操场上奔跑嬉闹,我们一起抬头看天空,我们一起微笑。
我未曾想到过也许有一天这样的故事会成为结局而不是开始,如果我知道结果我想我一定会加倍珍惜,可是,世间的事情总是这样,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生日'
九月的时候,我迎来了第17个生日。空气中充斥着潮湿的味道。
刷子和言言说要我大摆一顿,我有些为难。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辰易陪在我身边帮我操办的,没有他。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每次提到辰易,心里就像是被掏空一般难过。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16岁的生日,是和他一起度过的。那个秋天也是他陪着我走过来,一路上磕磕绊绊,但最终还是顽强着走到了最后。
我至今还记得他给过的承诺,我甚至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就站在我身后默默的注视着我,他说过:‘即使全世界都离开了你,我不会。‘当时听到这句话哭的一塌糊涂,并认定这就是我一生想要的幸福,可是我错了。我像所有的小女生一样固执的相信爱情,没想到没等全世界的离开,他先走掉,像冷空气一样,我们交错而过。
去年他上高三,在冲刺的那几个月,我们分开了。原因在平常不过,我不希望影响他的学业。他就这样离开了我,离开的很纯粹。纯粹的没有一点消息。
辰易就像是蒸发了。
我打过他的电话,是空号,我对着电话哭泣‘没有你,谁陪在我身边,当我孤单的时候,谁还会想起我?‘。再努力的呼唤也是徒劳。那个给过我慰藉的男孩,最终离去。
在他蒸发的几个月里,我的眼泪也随之蒸发。我用了允长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终于等我的伤口慢慢愈合,那把伤了我的刀子却又一次出现。
刷子拉过我,悄声说:“我知道你在等他,他告诉过我,他要来。”
我呆呆的驻在原地。我的辰易终于要回来了。
'等待'
生日是在一家并不豪华的但很温暖的火锅店度过的。刷子,言言,还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因为很熟悉,大家闹的很尽兴,我也很高兴。
其实我的思绪早都跑到了一边,因为,我一直在等他的出现。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来,刷子总是在安慰,等等吧,等等会来的,他跟我说好了。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朋友们灌的有些晕。脑袋沉沉的。记忆都有些模糊,我只记得哪天有许多我喜欢的礼物,有火锅里冒出的白雾,有明黄色的闪着光泽的灯。
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直到刷子叫我去结帐,大家喝的都有些高,桌子上一片狼籍。刷子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言言也是,因为刷子根本不让她喝酒。
他们帮我把剩下的几个人塞进出租。刷子要送我回家,我摆摆手说:“你快送言言回家吧,我再呆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那你自己小心点。”接着带着言言走了。
我看看表,11点。我走出店外。拿出手机,习惯性的拨起那个号码,传来机械的声音:“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空号。脑子里简单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我木然的驻足,这样一个时刻,我迷失了方向。
外面很黑了,路上稀稀疏疏暗白的灯发着微弱的光,光滑的路面反着光,有些深深浅浅的小水洼。照亮我苍白的面庞。看来是下雨了。路上的行人很少,匆匆而过的人都打着伞,脚步匆忙。疾驰而过的汽车开过,发出摇曳的声音。细雨打在脸上,秋季的风掠过身旁,满是寒冷。
我提着一大堆礼物,一个人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然后就睡着了。
'归来'
朦胧中,有人拍醒我,一个焦急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
我使劲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模糊着,但终究能辨认出来。尤其是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特有的香味,还有那双温暖异常的大手。。
我的眼泪奔涌而出,是辰易,那个像哥哥一样保护着我,给我温暖的男孩子。他终于回来了。
我当时的记忆一直很模糊,记得趴在辰易的背上,雨下的很大,他背着我在雨中奔跑。我晕的厉害,把头缩进他的大衣,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很幸福。他很大声的喘着气问我:“没事吧,没事吧。”很幸福的感觉。我想开口回答,但脑袋又沉了下去。
'又是离别'
我醒来的时候在言言的宿舍。
言言告诉我,昨天辰易背着我进了她的宿舍,因为当时太晚了,我们都被淋湿了不能这样回家见父母,言言和她表姐和租的宿舍就是最好的地方,
我的脑袋还是很痛,我焦急的拉着她问:“辰易在哪?他怎么样了。”
言言摇着头说:“不知道,昨天我也有些晕,他把你放到这就走了。”
我不放弃的继续问:“难道他什么都没有说么?”
言言苦笑着说:“何苦呢,有的话我当然会告诉你了。”
'辰易'
我呆呆地坐看着天花板。想起了许多事情。
辰易是一个并不出众的男孩,个子挺高,长着很明净的脸,长长的睫毛。会画许多漫画,不喜欢打篮球,有温柔的眼神和一双温暖细腻的手。
他并不像刷子一样阳光,有名气,他有些内向,有点冷漠,并不幽默,但他对我的体贴,不用表达,我能感到。其实他更像是我的哥哥,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总会第一个出现在我身边。这种感觉是不同于任何人给我的。
于是我义无返顾的喜欢他,即使他大我三岁,当时很多人都在反对,刷子是最积极的一个。他是辰易在漫画社的学弟,一见如故,于是成了好朋友。
辰易考上大学以后,我们失去了联系。他默默的蒸发了,没有人能找到他。包括刷子。
'寻觅'
我突然想到,刷子怎么知道辰易会来我生日,他一定知道所有的事。
我整理好心情,下午的时候来到刷子的班。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后桌打打闹闹,而是趴在桌子上。言言站在旁边,一脸着急。刷子的几个哥们拍了拍他说:“好好休息吧“。。
“刷子”我叫道。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看上去很疲惫,扭曲着脸,不住的咳嗽。
言言说:“对不起啊,都怪我让你送我回去,你才会感冒。”
“没事,没事。”刷子回答的漫不经心。
我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整个下午,我的脑子里总浮现着他背着我奔跑的画面,狭长的路,冷清的街道,昏黄的半晚,淡淡的洗衣粉香。然后脑子里就席卷着我们残留的美好时光。
刷子感冒好了以后,我请他吃了顿饭。
刷子笑着说:“我们的桃子还能想起来我这个哥哥哈。”
我知道我的目的,不避讳的开了口。
“刷子,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么?我知道你什么都明白。”
我看到他原本灿烂的笑容黯淡下来,他冷冷的说:“不知道。”
我很着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然他怎么告诉你他会来。”
他沉默。
我不罢休:“你不可以那么自私!”
他抬起眼睛,注视着我说:“我自私?搞了半天是我自私呀。哈哈”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这以后,刷子见到我都像是不认识,我也欲言又止。
他看上去不快乐,每次看到的他,都是孤单的一个人,无论班上安静或是喧闹,他总是趴在桌子边,温暖的阳光撒满在他落寞的脸上。我也只是在门外安静的注视着他。
他很少去打球了。记得以前他打球的样子,帅到无可比拟。
我想我有些恨他,恨为何我难过的时候总是他在安慰我,恨他不告诉我辰易的地址。
'原来'
我几乎忘记了时间是怎么过去的。直到那个下午。言言找到我,她冷冷的说:“你出来!”
想想我和她也很久没有像原来那样快乐的在一起了。最近我一直封闭着自己,麻醉着自己。
我们坐在长椅上,此刻,言言的表情是我从未见到的。脸上根本没有表情,直视前方。
还没有等我开口,她注视着太阳的眼睛突然转过来直视着我。我无法抬头迎接她犀利的目光。许久,她说:“桃子,我和刷子分手了。”
我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她冷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真没料到,他喜欢的,竟然是你。”
。。。。。。
幻觉?我无法喘息。言言笑了两声,然后就掩面哭了,哭的歇斯底里。
'重现'
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上高一的时候,刷子就很喜欢我了。可是辰易先一步告了白,于是刷子只能默默的看着我们,他当初反对我和辰易,也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吧。当初我很强硬,说我绝对不和辰易分开,所以刷子只能硬着头皮去参加漫画社,和辰易做朋友,来考验他的为人。
后来他发现,他完全可以放手。
为了使自己早些忘记,他想先寻找一份爱情,温和好脾气的言言瞬间就让他感到很温暖,于是,言言成了他的女朋友,事情发展的理所应当。
但,即使是这样。刷子依然忘不掉。他知道我很喜欢辰易,所以不来拆散我们,他更像是我的哥哥。
言言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为了减少自己对言言的惭愧,他只能拼命的对言言好,想来补偿,没想,却越陷越深。自己的感情越理越乱,如麻线般缠绕着他,久久无法解脱。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交杂的荆棘,满是矛盾。
我们三个人纠结着一份原本单纯的感情。
其实生日那天。辰易根本没有找刷子,他依旧没有消息。刷子是为了让我高兴,才编出这样一个谎话,没料到我却固执的等了下去。
那天晚上,他送回了言言,然后就来找我。我正醉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