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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姐,看你脸色很不好,身体不舒服吗?”站在电梯里,谢章溢低头看了眼苏琪,问道。
苏琪摇头,“没事,就是……就是担心……苏忱他……”苏琪说着,就忍不住热泪盈眶,说话也开始哽咽起来。心里有一处地方害怕得要命,就像怕失去生命中最美好的宝贝,这样一来,她真的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继续下去。
谢章溢看着苏琪不断颤抖着的双肩,心里也一阵发酸,其实他也和她一样,将苏忱视为生命里最美好的一道光,因此两人在此刻最能感同身受。
这么想着,谢章溢就不自觉地揽过了苏琪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低声说道:“姐,你别担心了,苏忱这么好的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苏琪靠在谢章溢的怀里顿时就忍不住了将眼泪肆意地挥洒出来,像是找到了一个港湾,心里顿时踏实了好多。
电梯停在了一楼,谢章溢拍了拍苏琪的肩,苏琪在他怀里揉了揉眼睛。电梯门随之打开,蓝渃站在门外,怔怔的看着电梯里相拥着的两人,而苏琪的脸上,还有未干透的眼泪。
蓝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走进去还是只站在那里,头脑顿时就空白了一片。谢章溢看到电梯门外站着的女生,也是一阵震惊,随后就将苏琪从怀里拉开,支支吾吾地说不上话来。
倒是苏琪,将眼泪擦了擦,坦然地上前去看着蓝渃说道:“蓝渃你来啦,快上去吧,苏忱一个人在病房里呢。”
蓝渃毫无意识地点点头,就走进了电梯里,和谢章溢擦肩而过的瞬间,谢章溢慌乱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张了张嘴,说:“蓝渃……我……”
蓝渃将他的手拉开,轻声说道:“你去送送苏琪姐吧,我先上去了。”刚说完,电梯的门就缓缓地关上了。
谢章溢在这时又开始没由来的郁闷,蓝渃眼里的误解让他很难受,同时也很郁闷,她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她就真的相信他真的会和苏琪姐有点什么?
看到谢章溢正在对着电梯门口发呆,苏琪扯了扯他的手臂,说:“把包给我,你好好和她解释吧。”
谢章溢听到苏琪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和她没那种关系。”
苏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谢章溢点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跟上去帮她提书包,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苏琪走出医院大门,站在门口拦到了一辆出租车,随后又十分吃力地将书包搬到车的后座。直到苏琪坐在车里朝他挥手告别了,他才扯出一个笑容也朝她挥了挥手。
谢章溢并没有马上回到病房里,而是在医院楼下的喷泉边上,点燃了一根烟,放在嘴里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想要驱散心里莫名的烦躁。
喷泉的水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仔细一看,水池里面还有好多众人扔进去的硬币。似乎有这么一种说法,许个愿再将硬币扔进喷泉里,愿望就会实现。因此情侣们都乐此不疲地将硬币丢进里面,久而久之,乞丐们靠捡水池里的硬币也能够维持正常生活了。而他们所许的愿望----谢章溢不屑地笑了笑,只有天知道有没有实现。都是些戏弄人的东西。
有几个六、七岁的小朋友在喷泉边上开心地追逐着,看到喷泉的水池里还有一些硬币,就张罗着叫小伙伴一起来捡。这么小的孩子,站进水池里,水都可以淹至胸口。
谢章溢喊了声:“喂,出来。”
那几个小孩子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反而笑得十分淘气,大声说着,“这些硬币是我们先发现的!你不许抢!”
谢章溢无暇理会孩子们的挑衅,一手插到口袋里,一手拿着那半截烟继续抽着。突然身后响起了孩子尖锐的哭喊声,谢章溢烦躁地回头看了一眼,刚想破口大骂就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在水池里痛苦地挣扎着,旁边的小孩子都急得哭成一片。
心里也没多想,谢章溢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两脚踏进水池里,对于孩子来说深不可测的水深,却只漫到了他的大腿。他将手里的烟头往后一扔,伸手就将那个绑着麻花辫的小女孩从水里提了起来,然而小女孩却因为吸进去太多的水,已经开始不省人事了。
谢章溢暗暗在心里骂了声娘,就将小女放平躺在地上,使劲地按压着她的胸腔,小女孩呛了几声,顿时她的嘴里就冒出了刚才喝进去的脏水。
谢章溢送了口气刚起身,就被一个急匆匆赶来的女人拦住了,那女人化着特别艳的妆,一上来就指着谢章溢的鼻子大骂:“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我女儿刚才还站在这里好好的,一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是她自己掉进水池的。”谢章溢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一脸淡漠地说道。
“明明就是你推她进去的!你得赔钱!不然我就报警!”那女人也毫不甘示弱。
谢章溢看了眼她手里提着的名牌包包,还有那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衣服,嘴角的冷笑更明显了,说:“你就是靠讹人换来这身名牌的?不过你也太狠心了,用自己的孩子拿来做挣钱的工具。”
女人听了气得脑袋都开始生烟了,小女孩这时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来到那女人面前,小声说道:“妈,是这位哥哥救了我,你别冤枉他了。”
“闭嘴!你这个赔钱货!”女人十分使劲地拽了拽女孩的麻花辫,疼得女孩眼里的泪水直打转。
谢章溢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不想再多说什么,就往医院的大厅走去。总是会遇到这么一些人,他们的行为让你厌恶,但是他们骨子里的卑贱却总是让你感到同情,让你都不知道原谅他们的过错是纵容,还是宽恕。
第十七章 湛蓝 【肆】
【肆】
谢章溢在病房外站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也不知道蓝渃会不会和苏忱说刚才的事情,怕是说了,苏忱也会有所误解。推开门走了进去,蓝渃正和苏忱靠在床边上看电影,还不时地爆笑几声,看到谢章溢进来,苏忱冲他温和地笑了笑,说:“我姐走了啊?”
谢章溢点点头,在一旁的摇椅上坐下,眼睛一直盯着蓝渃。蓝渃倒是没有看他,而是两眼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你们在看什么?笑这么开心。”
“看你电脑里有周星驰的搞笑电影,就想重温一下,还是这么搞笑。”苏忱答道。
“哦。”谢章溢轻声地回应道。
苏忱看了一眼谢章溢已经湿透的裤腿,疑惑的问:“你裤子怎么湿了?”
谢章溢这才注意到腿上湿粘的感觉,低下头去一看,休闲裤已经被水渍弄得潮湿不堪,还一个劲的往下淌水。
“就是刚才在下面的喷泉里救了个小孩,进水池的时候还没得及脱。”谢章溢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时蓝渃听到他的话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那小孩现在怎么样了?”
“跟她妈走了。”谢章溢也对视上蓝渃的眼睛,心里的紧张稍微平缓了些,她能和他说话说明她没有生气,而且按现在的局势来看,她也没有和苏忱提起刚才在电梯里看到的一切。
听闻如此,蓝渃就继续侧过头去看着电脑屏幕,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像刚才那样毫不掩饰地张嘴大笑了,而是十分沉静地看着那些搞笑的片段,想笑却总是笑不起来。
苏忱从床上掀开被子走下来,在储物柜里掏出一件运动裤递给他,说:“这是我的裤子,你换上吧。”
谢章溢看了他手里的运动裤一眼,伸手接了过去。在卫生间里换好裤子之后,谢章溢就将自己原先那条湿透的裤子扔在了洗手台一侧的垃圾桶里。
苏忱的身材和他的差不多,所以他的裤子穿在自己的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不适,裤子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是干净的。谢章溢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似乎就在那么一瞬间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苏忱的影子,干净而清爽。
折回病房的时候,蓝渃已经走了。谢章溢扫视了一眼病房的四周,说:“蓝渃呢?”
“她说有事先走了。”苏忱看了一眼谢章溢换上的裤子,轻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穿上去还挺合适的。”
谢章溢听他这么一说,无赖的本性就显露出来了,“那必须的,我谁啊我,简直就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苏忱淡笑着摇了摇头,眼底里的笑意很是明显,谢章溢总是以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来讨人欢喜,只是他也很享受听他吹牛的日子。
“蓝渃刚才有和你说什么没?”谢章溢坐定之后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了啊。”
“说了什么?”谢章溢莫名的紧张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开始锦簇在一起。
苏忱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的疑惑,“就说她国庆回家一趟,好像是家里有什么事吧。”
“她家在哪里?”谢章溢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听她说是在南城,一个比较南边的小城市,不过好像还挺美的。”
谢章溢十分的不满,这些他都没有听蓝渃和他说过,她怎么可以这么偏心,什么都和苏忱说了,但在看见他的时候眼里的情绪怎么就这么不屑呢。
“她怎么都不和我说啊,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女人的心了。”谢章溢说着,就郁闷的将兜里的烟盒拿了出来,刚抽出一根烟想点上,又考虑到苏忱不抽烟的习惯之后,烦躁地将烟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蓝渃从医院里走出来,医院大门边上有很多出租车,但是蓝渃从来就不敢一个人搭乘出租车。因为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说是一个单身女子在夜晚独自搭乘出租车被司机抢劫并侮辱了的报道。
这让蓝渃看了浑身都开启了警戒的模式,因此在有热情的出租车师傅走过来邀请她坐车的时候,蓝渃吓得连忙拎着书包拔腿就跑,留下一脸疑惑的司机师傅。
到头来还是走了一段小路到街边的公交车站等公车,夏日的烈阳毫不留情地直射着眼睛,让蓝渃不得不低着头躲闪那道刺眼的光线。站牌下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上班族,有学生党,也有一些无业游民到处游荡,都一致站在路边翘首遥望着渐渐靠近的公交汽车。
就在这时,前面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激烈的骂声,一个年轻的却化着浓妆的女人骂骂咧咧的指着公车上的司机师傅,听她嘴里的意思是,师傅撞了人了,要他下来赔钱。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还是本身自身就很不愉快,看着乱哄哄的人群,还有以目前情况来看不能按时开走的公车,这些都让蓝渃脑袋就开始疼了起来。
她根本无暇去顾及前面出现了什么情况,她现在只想坐上那一辆公车回到学校好好睡一觉,但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公车出事了。
“哎呀,好像撞到的是一个小女孩啊。”旁边的路人小声地议论道。
“是啊,你说这司机师傅怎么开车的,就这么小的一个女孩,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了。”
蓝渃一听,心里莫名地就紧张了起来,连忙踮起脚尖试图看到那受伤严重的小女孩。那司机师傅就满脸无辜地走下车来,看了一眼那昏迷不醒的孩子,说:“明明是你把孩子推到我车轮底下的!你是不是想讹钱?你这种把戏我看多了!”
那女人也指着司机师傅的脸,张着嘴巴大骂:“你他吗有毛病吧?谁忍心为了钱把孩子往车底下推啊?你别撞了人别不认账!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赔钱咱们就法**见!”
人群聚拢得越来越多,但是都是一些拿着手机拍摄,嘴里还荡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的看客。蓝渃在人群中被挤得热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