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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有些害怕。
医生任由苏忱发脾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淡淡地摔下一句话就走开了,“反正你是不能出这个病房的门,有什么意见你等你姐来再说吧。”
谢章溢看着医生走出病房,才回过头来试图安慰苏忱,但随后就看到了苏忱眼里晶莹的水雾。看到这里谢章溢的心里没由来的难过,他低头对视上了蓝渃同样担忧的眼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蓝渃深吸一口气,还是轻轻地拍了拍苏忱的背,说:“苏忱,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我都上网查过了,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你就一定能好。”
“那万一找不到呢?”
蓝渃被他的问题问得愣在了那里,谢章溢连忙接上他的话,“苏忱,你别乱想了,你要是想看电影,我明天就把我的手提电脑拿来,想看什么电影你说。”
苏忱看着谢章溢一脸的担忧,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也别再将心里的怨恨迁怒于他们了吧,这人怎么一生病脾气就变得暴躁了呢?
“最近《变形金刚2》不是刚出来吗,我想看。”
“正好我也想看,我今晚回去就把电影下了。”
苏忱听了就淡淡扬起嘴角笑了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在楼下散步的人群,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说:“能活着真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担心死后的事情。以前一直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个世界的阳光,空气和看不完的风景。然而现在,内心竟然有些胆怯,害怕自己突然哪一天就看不到了。这么想着,才每天都活得格外珍惜。
第十七章 湛蓝 【贰】
【贰】
自从上次从医院看苏忱回来之后,谢章溢就一心想多下点电影去陪他看。就连在上课的时候谢章溢也把电脑开着,让电影一点一点地慢慢下,一节课下来也能下到百分之五十左右。
于是谢章溢就在上课的时候喜滋滋地给蓝渃发qq,问她想看什么电影,苏忱想看的他都下了,还有时间想帮她也下几部。然后蓝渃就会开玩笑地说你可真偏心啊。谢章溢就回了一个鬼脸,说,你到底要不要下。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班主任拿着一堆试卷走进教室之后,谢章溢整个人都不好了。接着又听到班主任说这个周末开始,全校高二学生都要在周末的时候留校补习,让同学们在周末之前把六百块的补课费交上来。
蓝渃一听头都疼了,全班也都一致地低声咒骂着。但是谁都没想到谢章溢就是在这个时候站起来的,他眼里的表情极度的不满,看着班主任就直说了:“老师,虽然学习很重要,但是学校也不能剥夺了学生休息的权利,再说了,学校私自补课是违法的。”
班主任一时没料到会有学生站起来反驳,用手将眼睛往上抬了抬,看清楚了反对的学生是谢章溢之后,眉头皱得更紧,说:“谢章溢你给我坐下!这是学校的规定,由不得你!”
谢章溢冷笑一声,将手里的课本重重地扔在桌子上,巡视了班里一周,说:“学校不也说一切都是为了学生吗?那你问问,有多少学生同意学校的决定?”
谢章溢说着,就开始发动大家发言投票,“大家要是不想在周末补课,就举起手来,不要胆怯,我们一起来反抗学校的不人道主义!”
谢章溢一边朝班里的人说着,一边还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蓝渃回头看了他一眼,谢章溢站在最后一排的位置,眼睛四处的扫视着班里的人,像是在等候一个人的支持。但是他失望了,班里的人只是死死的低着头,并没有一丝回应。
谢章溢站在那里,就像一尊孤独的雕塑。就在那一刻,蓝渃的心里顿时就泛起了一股难言的酸涩。谢章溢一直都在抗争着,他似乎总是对当下面临的一切感到不满,但是他也总是孤独的,因为这一路上总是他一个人。
这么想着,蓝渃就幽幽的举起手来,在这样一个安静得出奇的教室里,两只手孤独地举着,但是却也是彼此依赖着。
谢章溢十分惊讶地看着蓝渃在前面举起手来,她还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谢章溢又一次被她感动了,似乎这一路上,蓝渃总是不会任由他一个人在所有人面前当个冤大头,她总是会十分仗义地站在他这一边。这也是为何,在今后的日子里,谢章溢总是不顾一切地在她身后充当一个最尽职的侍卫。
班主任看着这两个倔强的学生,冷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坐在前排低头的蓝渃说:“蓝渃,你让老师很失望。老师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学生,但是你现在已经被谢章溢带坏了,期末的三好学生你是没有份的了。”
“老师,蓝渃只是诚实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和投票的权利,你凭什么以这个来取消她三好学生的资格!”谢章溢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学生的好坏,难道要隐瞒自己真实想法的学生,就是好学生吗?
他们明明在背地里将老师校长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但是在面对老师时,却没有一个人说出内心的想法。谢章溢笑了笑,这么想,老师还真是悲哀。
“谢章溢,你给我出去!我现在要上课了,你别在这里捣乱!”班主任生气的将黑板擦扔在地上,扬起了一阵粉笔灰。
谢章溢无所谓地耸耸肩,将椅子拉开就准备走出去。蓝渃僵硬着身体,刚站起身来,就被谢章溢指着脸吓住了:“蓝渃你他吗给我坐回位置去!你要好好听课知道没?别跟我学坏。”
蓝渃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谢章溢冲她邪邪一笑就走出了教室,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同桌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提醒她赶紧坐下,班主任正在看着她呢。蓝渃只好又坐回了位置,翻开课本不知所措。
在班主任令人乏味困倦的课堂中,蓝渃丝毫听不进去半点。拿出手机给谢章溢发了条短信息,没想到过了不久,谢章溢就回了她:我在医院陪苏忱,别担心。
心安地将手机放回兜里,蓝渃这才开始认真地记起了笔记,手里拿着带有墨香的钢笔,刷刷的在纸上记录着,那些令人乏味的习题。
在医院的病房里,谢章溢双手插着兜背靠着窗,看着坐在床边的苏忱,说:“我发觉蓝渃骨子里和我一样倔强,都是感化不了的石头。”谢章溢说着,还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笑了笑,也就只有她敢和他一样公然和班主任作对了。
“前半句对了,但是我不同意你的后半句。你们都不是石头,而且都是可以感化的。”苏忱说着,还若有所思地看了谢章溢一眼,继续说:“你就说你承不承认吧。”
谢章溢笑着点点头,“承认。我这千年顽石都被你们给感化了,你们简直就是唐僧,感化功力一流啊。”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八戒?”苏忱难得的开起了玩笑,嘴角荡着灿烂的笑容。
谢章溢好心情地轻笑一声,说:“你才八戒。苏忱,别以为你现在是病人,我就会放了你,你这诬蔑之仇我给你记着,等你病好了,翻倍偿还。”
“行啊,等我病好了,咱球场上决一死战。”
“切,不稀罕。我才不跟你打什么球,有本事咱比登山。”谢章溢是从来就不打篮球的,这苏忱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故意这么气他。估计谢章溢连个篮板球都拿不下来,别说是跟苏忱决一死战了,只有被盖帽的份。
“好啊,我们多久没登山了?好像上一次我们三个一起去登山,还是两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在山上拍了好多照片,现在都找不到几张了。”苏忱说着,就淡笑着看着窗外湛蓝的天。
谢章溢顺着他的目光也看着窗外,说:“这些照片在我相机里还有呢,我准备把蓝渃笑得看见喉咙那张洗出来,再装裱好,挂在我的房间里,辟邪。”
苏忱的笑卡在喉里,心里的感觉暖暖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欺负蓝渃,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多好的姑娘啊。”
“我哪有欺负她。”谢章溢无奈地苦笑着,“她一生气了,我就完了。”
“你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苏忱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让谢章溢顿时就愣在了那里,随后谢章溢轻笑着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说:“也是,哪天不吵了还觉得不舒服。”
苏忱靠在枕边,将桌上的水杯拿到嘴边喝了一小口,淡笑着不说话,其实这样的感觉也挺好。
“《变形金刚2》我已经下好了,周末拿来一起看。”
“你周末不是还要补课?”苏忱问道。
谢章溢将自己的身体拉离窗台,走到苏忱床前的摇椅上坐下,坏坏的笑着,露出了他那可爱的小虎牙,说:“管他呢,操他吗的。”
第十七章 湛蓝 【叁】
【叁】
“姐,我觉得我已经好了,最近也没再流鼻血,而且骨关节也不疼了。”苏忱靠在床边咬了一口苏琪刚给削好的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苏琪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收拾出来放到包里,打算拿回家洗好了再拿来,听到苏忱这么一说,她只是淡淡一笑,说:“医生说你最好要留院观察,你得听医生的。”
“那些医生就会挣黑心钱,没病也得给你弄出病来,我在这里待着不舒服,也很无聊,我很久没有打球了。”苏忱虽然个性比较沉稳,但是在苏琪面前,总是不自觉地向姐姐抱怨。或许是天性里那血脉相承的牵连,让他才如此心安理得吧。
“总之你今年体考的时间也过了,还不如等到明年2011年的时候,和谢章溢他们一起高考呢。说不定还能考得更好。”
苏忱将苹果细细的梗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不满地说:“谢章溢和蓝渃都是文化生,而我是体育生,我是要时常锻炼的,我现在骨头都酥了。还怎么进国家队啊。”
苏琪叹了口气,说:“我也想你快点出院啊,可是这万一有什么意外,那我怎么办?”
两人说着,气氛又开始沉重起来,苏琪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点过了,连忙扯出一个笑容试图安慰他,“医生说你这个病可以治好,只要能找到合适的骨髓,你就可以重新打球了。”
“那万一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呢?”苏忱低着头,看着指甲边上的倒刺,试图将它扯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苏琪将装脏衣服的书包拉上拉链,尖锐的拉链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很突兀。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在努力地为他挣手术费,但是找不找得到合适骨髓这件事,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或者是,从来不敢往这方面想。
气氛正一点一点变沉重,这时谢章溢就抱着电脑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看到苏琪也站在那里,便笑着说:“哟,姐也在啊,待会一起来看电影啊,下了好多呢。”
苏琪摇了摇头,牵强地笑了笑,说:“你和苏忱看吧,我得回去上班了。”说着苏琪就提起地板上的书包往肩上一扛,就要往门外走去。
“姐。”谢章溢看着苏琪的脸色不对,连忙将电脑放在桌子上就伸过手去帮她提书包,继续说:“姐,我来吧。”
“不用,你留在这里陪苏忱吧,我到楼下就打车了。”
谢章溢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而是径直地背着书包就往外走。苏琪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走出去,谢章溢看到她跟了出来就朝她笑了笑,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
“怎么回事啊姐,看你脸色很不好,身体不舒服吗?”站在电梯里,谢章溢低头看了眼苏琪,问道。
苏琪摇头,“没事,就是……就是担心……苏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