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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未婚没有老婆,她倒是可以肖想一下,既然已经是别人的所有物,自己就不能再觊觎!
“汪二哥,你的手艺不错嘛!”她夸奖起食物。
“是吗?妳喜欢就好。”他露出笑容。
他简单一句话,她又心跳加速了,不行不行!她指着菜,“你怎么不吃?”
汪云桓坐了下来,却是吃的时间少,看她吃的时间多。许蔚蓝如坐针毡,她很想跟汪二哥说,虽然不确定他太太什么时候会回来,可是这样盯着别的女人瞧,也是很不好的!
尽避两家还满熟的,可她跟他不是很熟,对不对?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她原本想表示一下礼貌,至少洗个碗,可是这么和汪二哥待下去,肯定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她借口要回家看书,连忙起身告辞。
汪云桓送她到大门口。
“不用送了啦!汪二哥,就这么一点距离,我自己走就好了。”她赶他回去,还顺手带上大门。
门一阖上,她一颗心乱跳到不行,呼吸也有些乱,连忙靠在一边的墙上调整。
墙壁在地上投出阴影,汪家的大门又慢慢地开了条缝,透出些光来。
许蔚蓝听到门边传来幽幽的叹息,“蔚蓝!”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许蔚蓝这段时间有些心神恍惚。那个已婚的汪二哥,把她的生活给搅乱了,偏偏周遭的人好像对这种现象都视而不见。
喂喂,难道大家都不知道汪二哥已经结婚了吗?
先是母亲,去希腊度那个天知道是第五次还是第六次蜜月就算了,竟然还将她公寓的钥匙交给汪二哥,他正好说上台北有事,一脸抱歉地过来叨扰。
拜托,他大哥、三弟和四弟都在台北,为什么一定要来打扰她?夏天这么热,她很喜欢在家衣衫不整地走来走去,他来了,她的乐趣被这么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啊!
而且,她喜欢一边洗澡一边唱歌,虽然唱得不怎么动听,但总好过单调地听水流的声音吧?结果他一来,这项乐趣自然也被剥夺了。
还有就是骆语秋那个死女人,她不就是跟她诉一下苦嘛,不同情就算了,竟然还说活该?甚至还挤眉弄眼地暗示她其实可以尝试勾引一下汪二哥?
“毕竟他那么帅,妳又不吃亏。”
“有没有搞错?他是结过婚的,有妇之夫,我才没兴趣!”她明明有跟语秋提过这点。
“妳哪里是没兴趣?明明很在意这点好不好?”骆语秋吐她槽,“妳都强调七、八遍了,喜欢就上,管那么多做什么!”
脸色严肃得根本不像在开玩笑。
这什么朋友?竟然鼓励她去当第三者?许蔚蓝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交友不慎。
当然,汪二哥绝对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房客,至少比起别的男人,他还算爱干净,自己的东西也收拾得妥妥贴贴,绝不麻烦到她。
下班回来,想到家里那个明明无所事事却不知赖在她这里干什么的男人,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那个男人侧躺在沙发上睡觉。
因为沙发不够大,他的长腿垂在地板上,手边还放着笔记本电脑。听汪小四提起过,汪二哥是做软件设计的,工作很自由,收入也很优渥。
这样一个男人啊……
许蔚蓝偷偷蹲了下来,细细看他完美的侧面——长得引人嫉妒就算了,头脑还这么聪明,虽然听说性格不是很好,但总体而言,还算一个很优质的对象,是吧?
后面那个问句,她也不知道在问谁。
不过,他结婚了,这是个致命的缺点。她严肃认真地想,思绪却又乱跳,开始猜测,他太太是怎样的人……
也许和他一样,长得很好看,尤其那双眼睛,就像他的一样,如墨玉一般漆黑深邃,光是凝神看着就让人沉醉……
咦?等等!他怎么张开眼睛了?
许蔚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他却像没有睡醒一般,神色迷迷糊糊的,看清是她,微微翘起唇角,长臂一伸,拉近她。
“蔚蓝,妳回来了?”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汪二哥好看的面孔在眼前不停放大,越放越大……
啪!脑袋里有根弦断了。
她被吻了。
事后,因为汪二哥没有说抱歉,她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好把那个吻当成意外处理。
不然她还能期待什么?
说也奇怪,她以前和汪二哥很不熟不是吗?怎么最近老是注意他?尤其自从他侵入她的私人地盘后,她更像惊弓之鸟一样。
她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速度可以这么快!
呃,等等,她在想什么?
半夜不知怎的突然醒来,许蔚蓝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被几天前那个突然的吻困扰着。啊!再这么下去,她的脑袋会爆炸的!
她起身,决定为自己倒一杯牛奶助眠。
从厨房出来,她看到阳台的躺椅上躺着一个人。
不是吧!都半夜三、四点了,汪二哥还没有睡?
她走过去。
他躺在躺椅上,这回还好,他没有睡着,眼神清醒地看着天空,身上是一贯的白T恤和牛仔裤,脸色宁静。
今晚的夜色很好,满天星斗,一轮圆月。
他在想什么?许蔚蓝偷偷地揣测——同住这段时间以来,她都快变成小偷了,老是做些偷偷摸摸的事。
偷看他,偷偷揣测他的想法,偷吻……嗯,被他偷吻,虽然只是意外。
这种时候,要不要上去问一下呢?他只是今晚睡不着,还是每天晚上都赖在这里,然后白天在家睡觉?
“咳咳!”没等她想出答案,她被牛奶呛到了。
汪云桓回过头来,摘下耳朵里的耳机。
原来他在听歌啊,难怪没有察觉她的靠近。
“妳怎么还不睡?”他先开口问了。
咦,这话该她问吧?“我、我忽然醒了,所以起来倒杯牛奶。”
“我吵到妳了?”
“没有没有。”她摆手,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呢?怎么不睡?”
他嘴角牵出微笑,“夜色很好,我在听歌。”
咦?许蔚蓝诧异是这种答案,好像跟问题不是很有关联,而且,不知道汪二哥有没有察觉,他口气有那么一点点落寞……
许蔚蓝克制自己别去想这个和她无关的问题。“什么歌?”
他望着她,“妳要听吗?”
可以吗?她用眼神询问,看到他取下其中一只耳机递给她,她只好从客厅迈到阳台,坐在躺椅旁的小凳子上。
两人挨得很近,轻易就能感觉他身上散发的热力。她还穿着睡衣。
她拿起耳机放入耳朵里,女歌手的声音带点淡淡的哀愁。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原来汪二哥在思念他的太太啊。
许蔚蓝脸色平静,心里却泛起酸涩的疼,想不到汪二哥是这么痴情的人。
可惜啊可惜!
她失神地看着无垠的夜空,也不知道在可惜什么。
没有察觉到身边那个男人,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侧影,也近乎失神。
后来,她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抱起她,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回床上。
她甚至梦到有人指尖温柔地帮她理顺了头发,欸,好罪恶,那个人可是有太太的汪二哥!
经过一个月偷偷摸摸的观察,许蔚蓝终于确定——汪二哥每天晚上都没有睡,他几乎都在阳台的躺椅上度过,到白天她上班后,他才会因为倦极而睡上片刻。
就算是再思念他的太太,这样下去,铁人也吃不消吧?
她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但又不想和语秋倾诉,谁让这个好友上回竟然给她那种建议?
不过,汪二哥的太太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治什么病要治这么久?
她拿起电话,犹豫后又放下。如此反复几次后,她拨了那组号码。
“哈啰,蔚蓝?”男人爽朗的声音背后,还有小婴儿的哭声当配乐。
“你家宝贝在哭?”
“没关系,有他妈妈和爷爷奶奶照顾。”
汪小四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许蔚蓝有些不平,就知道自己开心,都不知道抽时间关心一下他二哥!
不过,她将这话压在心底,开始和他闲聊,多数话题绕着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家伙转。
“还有事吗?”汪云昶不露声色地问。
她期期艾艾的启唇,“那个……嗯,是关于你二哥。”
“他麻烦到妳了吗?”汪云昶很惊讶,“要是这样妳就说,我立刻告诉我大哥,让他把人领回去,反正大哥家里地方宽敞,塞下他一个应该……”
“不是啦!”自己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讲!许蔚蓝没好气地打断他,“我是想说,你们不知道汪二哥每天晚上都不睡觉的吗?”
“是啊,”汪云昶相当无所谓的语气,“自从我二嫂去世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了……”
“去世?!”怎么和汪二哥讲的不一样?
“怎么?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可是、可是汪二哥说他太太只是去治病了。”
“是啊,但是没有治好,就死了嘛。”他还是很无所谓的口气。
“那……汪二哥不知道吗?”
汪云昶叹气,“他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妳怎么忽然问这个?”话锋一转,矛头对着她。
“没,我只是看他每晚都不睡觉……”
“担心了?”他调侃她。
担心个头!她很想这么凶回去,可是说不出违心之论,好吧,她就是担心了!
知道他太太去世,而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去治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治得好,她感觉自己的心着了地。
和汪云昶又闲哈啦一阵,她放下电话,咬了咬下唇。真是的,人家太太过世了,自己干嘛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一直想要笑啊?
“你干嘛要咒蔚蓝死?”汪云昶这边,他妻子好奇地问。
他逗弄着怀里的小婴儿,“难道像二哥那个笨蛋一样,告诉蔚蓝他太太是去治病,不知道什么回来?除了吓退人,一辈子都不会有进展好不好?”
必要时,该狠就要狠。
从“太太去治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有妇之夫,变成“太太已经过世”的单身汉,汪二哥在她心里的地位悄悄发生了变化。
很实质的变化,从不能肖想到可以肖想。
许蔚蓝在厨房,很愉快地哼着歌,准备晚餐。
她举着刀,准备把眼前那条鱼解体——
“蔚蓝!”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她手里的刀被人倏地抢走,耳边还回荡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巨大吼声。
汪云桓神色惊惶地看着她,将那把刀丢得远远的,不待她说什么,他拉过她反复检查。
“汪二哥,你……怎么了?”她愣住了。
说要去公司谈事会晚点回来的汪二哥,回来得意外的早,她原本以为他会在她煮好晚餐后才回来。
但是,他脸色怎么那么奇怪?好像很恐惧一样。
“妳、妳在干什么?”汪云桓瞪着砧板上那条鱼。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