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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她跟其他姑娘一起被一辆大巴拉着送到了市武警支队。
对方也是很看重这件事的,院子里张灯结彩的,布置得就跟办喜事似的,礼堂大门口还挂了红色的条幅:欢迎XX医院的白衣天使云云。
苏纯和其他姑娘一样对这个平时几乎没有涉及过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她们小声交谈着下了车。其他人都是结伴行走,队伍里只有是苏纯一个人单独行走的。
领导讲完话后就开始流程第一项:知己知彼。其实就是一个八分钟的面对面谈话,男女嘉宾按胸前的牌号在两边的桌子前入座。
苏纯是一号,车上的时候大姐就给她们发了一个花朵状的大胸牌佩戴好。当她坐好后抬头正要跟对面的人笑一笑说声你好的时候,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有时候孽缘就好像上天的恶作剧令人防不胜防。仇人相见是什么情形呢?怒目相视,拔刀相向?或者冷言相讥,句句讽刺?可绝不会像他们两个人这样,平静地和对方对视着,足足五分钟过去了都没有人开口说话。似乎谁都在等着对方开口,是一声别来无恙呢,还是好久不见。
旁边坐的那对人禁不住朝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然后一直忙着和对方进行视线交接的厉队长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好,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这回来到他的地盘该给她颜色看了吧?谁让她当初骂人家傻大兵来着?
苏纯压抑着内心的一丝小怯懦跟他打招呼:“你好,厉教官。”
厉衡嘴角勾着笑,“我现在只是你的相亲对象,你可以称呼我名字。”
苏纯瞥一眼他礼服上的名字,最后又看一眼他的肩章,还是没好意思叫他名字,称呼了他一声:厉少校。
他是参加相亲的军官当中警衔最高的,同时也是唯一一个被逼着来参加这次活动的。二十九岁高龄没有交过女朋友,好得近乎变态的体能和精力都用在平时的锻炼和作训上,爆发力和破坏力已经成为队里的一害了。他是父母眼中的不孝子,是队里领导最头疼的对象,他们队长说了,这次的活动重点就是把这老小子推销出去,不把他解决了,队长就去省总队负荆请罪——因为在刚刚结束的全省的特训里,他把总队的一干领导全撂倒了。
所以省里的领导发话,不行了,这小子再不找个人拴住他,他就该无法无天了。
厉衡完全不知道这事,支队长把他叫到办公室,队长老人家笑眯眯的眼神就让他大感不妙,然后等人家说出“鬼祟的阴谋”时,厉某人立刻跳脚了:这等没意义的事他不干,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打沙包去。
队长瞪着他说:还好意思跟我提沙包,队里的沙包一个星期被你打爆四个,你的破坏力是有多大?再这么目无法纪破坏公物,下次你的沙包自己出钱买。
厉衡哼哼两声,不破坏公物可以,但相亲那事免谈。
结果支队长只好使出撒手锏:不去可以,下半年的南方特训你也给我免谈。
回到相亲现场。
厉衡见她不愿称呼他名字也不坚持,问她:你就是代替别人的那个?
昨天晚上他们支队长跟大家说了这件事,他知道这群白衣天使里面会有一个师大附中的语文老师,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特殊会这么荣幸地让他遇到。是荣幸但未必是幸运吧,他当时想,因为他知道这个姑娘是有男朋友的。当初他做教官的时候曾经见过有个很俊逸的年轻人去学校看她,旁边的同学说那是她男朋友,两个人挺般配的。
只是四年过去了,她该结婚了吧,怎么会代替朋友来参加这个活动?就算没结婚那位也不能答应啊?
“我现在是单身。”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忽然低声解释了一句。
厉衡居然笑了,他说:“你是在给我机会?”
苏纯只觉得脸热,除了脸热就是心里深深的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该来,眼下这种境地真是太尴尬了。“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我欺骗你们。”
“没关系。”他说。
苏纯茫然抬头,他又说:“我是说即使你欺骗了我也没有关系。”
苏纯哦了一声,又低下头去了。心里想,原来他也没当回事,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
其实当时苏纯还真是误会厉衡说的话了,人家心里真正想表达的是:我不介意被你骗。
第一次被人骂傻大兵,厉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而那个红着脸又倔强地骂他的姑娘,厉衡心里一直都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事之秋,明天要去一趟医院,不更新,大家见谅。
最近大家一直沉默,是情节延展有问题吗?大家跟我说说吧。
没有收藏的妞子们记得收藏啊,爱你们,么么哒。
☆、第 9 章
蒋雨墨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儿子回来,立刻起身问:“吃饭了么?给你留了饭菜,我给你热热去。”
蒋雨墨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倦怠:“不用了。”
他走到面前的时候,林美才闻到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他去喝酒了。“雨墨……”她知道这孩子这两年过得不太好。
“妈,我上去了。”他已经往楼上走了。
林美定定的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里尽是无边的落寞。这两年来儿子和她的关系连普通人都不如,他甚至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
蒋雨墨上了楼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路过书房的时候他看到门缝下面有光映射出来。屈指在门上扣了两下,他推开门进去。
蒋正培坐在书桌后面,面前摊开一本相册在看。
“爸。”
蒋正培合上相册,示意他坐,“喝酒了?”
蒋雨墨沉默着。
“见到她了?”蒋正培换了个话题。
“见到了。”他声音充满了喟叹,下午的事情让他郁闷。可他又忍不住自嘲,顿了一下他倒是笑起来,“她说要把钱还给我们。”
蒋正培好像并不觉得奇怪一样,他淡淡地笑着说:“这孩子的脾气跟她妈妈当年一样。”一样那么倔强,一样那么不讲情面。
蒋雨墨瞥见桌上的相册,问:“爸,你后悔过吗?”他这两年来经常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一些以前的东西,应该是在缅怀过去吧,是不是也在后悔自己曾经深深地辜负了那个人。
蒋正培没有回答他,“雨墨,爸爸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这儿子不是他亲生,可是经历却跟他那么相像,一贯还算果断的人难得地迟疑一回,便错过了一生最重要的感情。
或许这就是他们能亲如父子的缘故吧。
蒋雨墨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在走廊碰到他妹妹蒋雨欣。蒋雨欣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裙倚在木质的栏杆上,披头散发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哥,你今天被人家嫌弃了是吗?”蒋雨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蒋雨墨拧眉,“你跟踪我?”
蒋雨欣笑了,好像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变态,我感冒了去挂水而已,刚好看到你们……”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丝暗哑,“你当时为什么不跟他抢呢?打不过人家?”看样子她是什么都看到了。
蒋雨墨不想跟她谈这些,“不舒服就去休息,穿这么点衣服出来是折腾自己呢?”
蒋雨欣脸上努力酝酿起来的轻松和快意慢慢落了回去,“哥,对不起。”她忽然说。她清楚地记得,当她把那个惊天的秘密毫无预兆地在他面前说出来时,他当时脸上的错愕和颓败,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忽然间就灰暗了,那样的哥哥让她心痛了。那是一段死气沉沉的日子,她的自私和残忍没有收到任何回报,反而是将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伤得伤痕累累。
得不偿失就是她这样的了。
蒋雨墨脚步一顿,深深地呼了口气,“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多想。”
“你知道吗?”蒋雨欣今晚特别有倾诉欲,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心里变脆弱的缘故还是怎么了。“我现在仍然嫉妒她,即使……你这次追回了她,她以后成为我的嫂子,我还是会嫉妒她,我是不给她好脸色看的。”她说完笑吟吟地看着她哥哥。
蒋雨墨转过头,扯扯嘴角,“那我到时候会记得搬出去住。”
蒋雨欣勾了勾嘴角,“那就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你也一样。”蒋雨墨往走廊尽头走去。
会吗?蒋雨欣失笑。也许他和她都知道他们今生都不会得偿所愿了。
——
苏纯走进教职工车棚的时候,发现厉衡竟然站在那里,那人只是随性地靠在旁边的铁柱子上也显得极为英挺。这所学校是封闭式的,可他居然有本事事先潜进来。
“苏老师,你男朋友来接你了。”身边同事打趣的声音里充满了试探。厉衡半年没有露面,同事们背后都传她失恋了,走得近的同事私底下也问过她怎么没见你男朋友,她回答说:他出任务去了。
但是谣言还是在继续延续。
现在看来谣言是要不攻自破了,厉衡正点着头跟那些老师们致意呢。
苏纯不太想理他,可是她又不想让人说他们在闹别扭,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很怕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
“你怎么来了?”她淡淡地问。
“我来接你下班啊。”某人果然从善如流。
“我有车,不用你接。”她回绝他。
结果:“我没车啊。”口气无辜又理所当然。
苏纯轻嗤一声,“你倒是闲得慌。”特地不开车过来,这里离他家还是有不少路的。
“我现在放大假啊,是挺闲的,以后我可以天天来接你下班。”他的嗓门还是那么大,在她的印象里他就是调戏她的时候声音也不小的。
旁边的同事们频频朝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苏纯咬咬牙,他还真是脸皮厚。不想理他了,直接走进去开车锁。
结果钥匙在半路上被他截了过去,她立刻抬头去瞪他,他竟还咧嘴朝她笑,把钥匙插*进锁孔,然后腿一跨坐在了上面,姿态随性,气质潇洒。
“上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屁股往前挪了挪,朝着一脸纠结的她说道。
苏纯硬着头皮坐在他身后。
苏纯这辆电动车本来就不大,这小小的车身容纳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本身就已经很费劲,她再坐上去整个人都跟他贴合在一起了,特别是下半身,她的双腿内侧简直跟他密不透风。她往后挪了挪,结果前面那人却说:“坐稳了,别动来动去的。”
正是放学的时候,身边的自行车、电动车、汽车拥堵在一起。厉衡开车技术一向很好,即使身边车流如织,他控制着电动车像是在无人之境地似的往前穿梭,像条灵活的鱼儿似的一下子溜出去老远。
“苏老师,你男朋友好帅啊……”
“苏老师,噢噢。”
……
身后传来学生们起哄的声音,甚至还有人在吹口哨。苏纯觉得头疼,脑袋差不多要勾到胸口去了。
车子经过门卫室的时候,厉衡放慢了车速,他扭头朝门口的门卫老头喊了一声:“谢谢了,大叔。”
门卫大叔是一个退伍多年的老兵,而且还是个武术爱好者,当下就回喊了一句:“小伙子明天一定要来啊,我等你教我……”后面声音渐远听不太清了。
苏纯头更疼了,人家都说长得帅的男人女人缘会很好,可这家伙为什么男人缘这么好呢?她小区的保安是这样,学校的门卫也是这样,男女老少通吃啊。
车子驶出学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