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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没有忘不了他,我更没有想要跟他重归于好,只是……!”她望着他那暴怒的模样,许久都不愿意说出那几个字,她不想伤他,因为知道被伤害的痛处。
或者是天意,当不远处咖啡馆里刚走出来的男子一抬头,便看到了熙熙攘攘人群中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在说什么?
心骤然生紧,像是电钻对不准位置就往下钻那样的难受。
“只是什么?”优远的眸间有了不一样的神态,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了,一颗心却狂跳不止,很久都无法安静下来。
“只是我们俩不合适!”她的声音不再那么高,既然他想知道,那她就告诉他吧,或者长痛不如短痛,他们之间一直拖着一个解释。
“那么他呢?让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他亲口跟我妹妹承认喜欢凌纷飞!”似是已经绝望到极点,心痛到极点,才会说出那种话,不然,他不会提跟睿霖有关的一个字。
“就算他不喜欢凌纷飞,我也不会在奢望他什么的!”其实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并不是毫无感觉,心好像疼了一下。
只是仔细想想,其实结果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于是她的回答,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到让伍优远更绝望。
她变了,真的变了,从她的脸上看不到过去一丝丝稚嫩纯粹的颜色。
已经不再是过去那让人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女人,真的不一样了。
“优远,我为一年前的不辞而别跟你道歉,其余的,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
然后大街上她募然转身,再不回头,那样冷清,仿佛他们的关系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心里并不是没有任何感觉,可是感觉也分很多种,她对伍优远,是愧疚,是感动,是不能成全的抱歉。
伍优远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比打了一场败仗还要难过,眼神里全是伤痛。
她没看到远处那双敏捷的睿眸,她也没再回头看伤心到极致的伍优远,她告诉自己,有些事情,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正如她跟冷睿霖,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段插曲。
于是她走的,多少有些潇洒,却同时伤了两个男人的心。
伍优远难受着转身要走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咖啡馆门口那张比他好不了多少的脸孔,老朋友许久不见都疏远了。
咖啡馆里僻静的位子里,两个老朋友久违的坐在一起,一年前优越还带着睿霖去跟他吃过饭,尽管那顿饭吃的很不愉快。
因为那顿饭之前以若跟睿霖发生的事情,所以那顿饭被搅黄了,之后便没再联系,觉得没必要,又或者是男人之间,反正谁都不想认输。
“既然已经准备跟那个导游在一起,何必还要在纠缠她?”优远沉着脸问道,他向来心直口快在睿霖面前。
“我虽然不知道优越为什么会跟你说那样的话,但是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从没说过要跟凌纷飞在一起的话,更没说过喜欢她!”睿霖靠在沙发里懒懒的沉了口气后才开口耐心的解释道,似乎有些事情需要解释,对伍优远,或者是情敌,但是骨子里,或者他们是彼此信任的。
伍优远皱着眉抬起头,似是在怀疑,这么久以来,睿霖跟凌纷飞一起出现在媒体面前的频率实在不少。
“倒是你,打算到什么时候放弃?”以若已经说的那么明白,可是他更知道伍优远的脾气,这么多年都坚持着不放弃,当初他跟以若结婚伍优远都不曾放弃,何况现在他们小两口分居住了三年多,以若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
“哼,我为什么要放弃,她没给我机会,又何尝给过你机会?”伍优远总算笑了笑,想到以若的那些话,虽然伤了他,但是冷睿霖从头到尾若是都听到,又怎么会不被伤。
说实在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以若那冷漠的表情,他就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因为她又不是没当着他的面伤过他。
哎,女人要是心狠起来,真是不比男人差毫分啊。
“可你别忘了,从法律上来讲,她一直是我的!”睿霖温怒的直起腰倾身上前,双手搭在桌上,一双睿眸盯着伍优远的冷清。
“全城的人都认为你们已经离婚了,就算法律上她还是你的,谁信你?”
“再说,就算大家都信了,你曾那么伤了她的心,她还会回到你身边?”
伍优远一点点给他分析着,其实伍优远说的他都想过了,只是被这么一点点指出来,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那你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当初离开你的时候会一声不响?”伍优远理解他跟左以若,他又何尝对伍优远没有理解。
只是当听完了睿霖的话,伍优远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就觉得以若有意无意的跟他疏远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她怎么也不可能一声不响的走,却没想到是那个原因。
当初他那么做只是想让冷睿霖跟以若彻底的了断,不管是众人眼中,还是他们自己,都彻底的不再对对方有念想,只是想那样而已。
怎么会想到后来,竟然自食恶果。
原本以若都已经改变主意想跟他在一起了,可是……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这一说。
晚上下班就往省长家跑,想见儿子,昨天分开时候都没有交代几句,总感觉被强迫分开,不喜欢那种感觉。
其实住在爷爷奶奶家也不错的,反正现在很多小宝贝都是被爷爷奶奶养着,她也可以轻松点,又可以让老两口多些时间在一起,两全其美。
到了省长家果然老两口都在家呢,又给果果买了一大推的玩具,果果似是许久没有那么好玩的玩具,正乐不思蜀,连理她一眼都不稀罕。
这一年多,娘俩没少拌嘴吧,当然,感情,那是相当真的。
许久没见的省长大人头上也多了些白发,见他正被果果用玩具手枪打的装作晕倒在沙发的样子,以若情不自禁的眼睛一热。
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要一辈子承受吗?看到他们老两口历经沧桑的脸上,他们该享受生活了。
而果果,似乎正是他们享受生活的开始,所以她不再那么怨睿霖把果果带到这儿来的决定。
他们老两口,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珍惜。
“老爷太太,可以开饭了!”佣人准备好晚饭后到客厅通知。
“以若去洗手间洗洗手,也一起吧!”老太太跟孙子玩的不亦说乎,忙里抽闲的跟以若说了句。
以若却有点不好意思,一坐就坐到这么晚,似是贪恋着跟家人在一起的光阴。
或者从小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爱太少,所以才会这么贪恋吧,反正就是不舍的起身说离开。
于是她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的去洗手留下来吃晚饭,好久没这么多家人在一起吃饭,心里暖洋洋的特别幸福感。
“少爷回来了!”
只是他们才刚坐下,筷子都还没捂热,一句问候声,几个人都回了头,只有以若,惊的差点没晕过去。
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他又来了?
他不是不喜欢这个家,他不是很讨厌这里,可是他……难道是因为果果?
打死她,她都不敢想那是因为她,自作多情的事做的太多了,以后就不敢再自作多情了。
“买了点点心,待会儿吃完饭装好拿过来!”还带了东西回来,真是改性啊。
省长跟省长夫人许久没对视的双眼都对视上了,两个人默契的看了看一直低着头僵着的小女人,然后又看看果果,最后吃饭。
睿霖走到餐桌前似是习惯性的就坐在了她的身边,竟然不是对面哦。
虽然对面能够更清楚的看到她,但是他却坐在了她的身边,几乎衬衫料子摩擦着她的袖料。
以若不言语,只是低着头一勺勺喝着碗里的汤,他也没说什么,就好像还跟以前一样。
貌似她没离开过,貌似跟往常一样下班回来吃饭,对她爱答不理,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以前他只要挥挥手她就会乖乖地在他面前,现在……他就算是跪下来求她,她也未必会多看他一眼了。
总是有意无意的低着头,或者看着别处,再也不把他当做视线的中心。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很沉默,只有果果偶尔冒出一两句话。
吃完饭以若要走的,可是省长夫人又说让她吃完点心再走。
天知道她刚刚喝了点汤现在都觉得不舒服,消化不良啊,都怪他,干嘛突然跑出来吓唬人。
“现在在杂志社做的开心吗,那天我还看到你写的稿子,还不错!”能让省长大人说个不错,以若有些不敢担当,却也只能僵硬的笑着说让您见笑了。
后来省长夫人跟省长大人带着果果上楼睡觉,她本想去陪,但是果果坚持要爷爷奶奶。
看来这小家伙真的是跟她呆烦了,也是,她什么时候像是他爷爷奶奶那样对他耐心了。
只是偌大的客厅里又剩下他们俩,就连佣人也被省长夫人一个眼神给弄走了,无限大的压力,真后悔没早走。
想起她白天在大街上的那段话,他心里忍不住又郁闷,只是却没提起那件事,更没提她走后他跟伍优远坐在咖啡厅里长谈了一番的事情。
有些事情她不必知道,她需要知道的是?……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射向那个单个沙发里坐着的沉默女人,脸上的表情不太好,貌似不愿意与他这样独自相处。
看她一直往外面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想回去,还得先过他这一关。
她要走就必须绕过他这里,他倒是要看看,她那张小嘴能紧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楼的人没再下来,她一看那情形,也不等了,微笑着起了身:“麻烦你跟爸妈说声我改天再来看他们,今天天太晚,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去了。”
她说的很委婉,就好像他是她最敬重的大叔一样,礼貌,规矩。
他却听的不舒服,仰起眸望着她那张平静的小脸,却看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貌似在尴尬。
“我没义务替你传达你的心意!”完全不传授她的意思,甚至不接受,根本不待见。
以若一怔,却瞬间又笑的是刚刚怒放的鲜嫩娇艳的花儿:“那我改天再跟他们道歉,先走一步,晚安!”
既然他不愿意帮忙,她也不会强他所难,他看不惯她,她也不会生气,现在,他是跟她无关的人。
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经过,腿侧碰过他的膝盖,她也害怕,害怕他在把她拽住,可是他没有。
只是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却也不是滋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是被卡在那里没有带走。
他也不说话,一直沉默着,直到她勇敢的迈出了门口,他才再也受不了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拿着外套就追了出去。
院子里她走的并不是很快,跟平常那样不快不慢的走着,隐隐约约的带着点心事。
只是感觉着身后有个强大的气场距离她越来越近,看着那修长的身影她募然转头,他已经追了过来,二话不说已经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
“喂,你又要干什么?”她似是厌烦的喊着,拼命的坐着
“送你回家!”车旁帮她打开车门直接丢进去,管她乐不乐意,冷硬的几个字,他很快上了车,出发。
送她回家?以若皱着眉,千万个不愿意,他却已经做的那么彻底。
只是他真有那么好心,为什么她心里总是发毛,都怪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把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