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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继续听天由命?不,不是听天由命,是听他摆布,还要继续任由他摆布吗,她突然的掀开了一双水帘般晶莹的眸子:“停车!”
稍微激动的两个字,却是她已经想好一切的为自己而努力。
“很快就到了!”车子一转弯,又是一条奢华的街上,他淡淡的说道,仿佛没看到她脸上表情所发生的变化。
“我要下车,冷总裁,请让我下车!”
她转了头,怒气冲冲的大吼到,就那么突然的不想跟他走了,心里情不由钟的紧张,害怕,不安。
眼神里更是充满着恐慌,可是,车子却依然没有停,依然往某个知名的地方驶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大吼着,车子却渐渐地慢了下来,停在某个高档酒店门口。
她抬头就看到窗外赫然的几个大字,立即惊慌,又是酒店,所以在他下车的时候她便也打开了车门,调头就想跑。
却被他三两步的追上:“跟我走!”
“我不要,放开我……啊……冷睿霖你放开我,冷睿霖……!”她大吼着他的名字却已经被他扛在肩膀上,酒店里熙熙攘攘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把眼神聚焦在他们身上。
可是谁都没有停止在做的事情,她依然在喊,他依然不为所动的扛着她往电梯那边走去。
电梯里他终于肯把她放下,她的身子一下滑就被控制在凉滋滋的电梯壁,一抬眸便对上他那双冷厉的眼睛,似是他已经有些温怒,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警告。
他强壮的身子突然压上去,把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电梯壁跟他的胸口,腹处顶着他腰间的金属器,那种感觉,似是有些暧昧了。
因为愤怒而不平稳的气息更是让胸口有些起伏,他紧压了上来,越来越近,最后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温热的呼吸吹洒在她本有些苍白的小脸,顿时一阵燥热,小脸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等到了再决定要不要走!”只是,当他性感的薄唇擦过她的耳际,留下的却是这样一句让她惊魂的话。
很轻很轻的声音,却很有震撼力。
她的双手在他的唇要凑到她面前的时候用力撑在他的胸膛,眼睛已经晶莹一片,心里强忍着,心脏似是贴在了胸口,冰凉的感觉。
只是他冰凉的眼神里又好像有些热络的东西,温热的大掌抬起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用力的抓住那双冰凉的小手握住缓缓地移到下面。
“别折腾了好吗?”只是轻轻的几个字,仿佛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她就那么注视着他渐渐伤感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竟然情不自禁的再次哽咽,心莫名的痛起来。
他只是轻轻的把她拉到怀里,一只手抬起轻轻地搂着她的后脑勺压在他的胸口,深深地沉了一口气。
而她,多久没再趴在他的胸口这样安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还是那样灼热,狂烈。
不知道为什么,一颗泪就那么静悄悄的滑过脸庞,却不敢哭出声音来,就那么静静地靠在他宽广的胸膛。
只是,好景不长,电梯很快的打开了,‘叮铃’一声她匆忙的从他怀里跳开,一张失落的小脸却着实落在了他的眼里。
冷睿霖的嘴角一条直线形,却很快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她也没再挣扎,就那么静静地跟着他,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竟然可以不需要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只是因为心灵的在意,所以就那么随着他。
仅仅只是一个轻轻的拥抱,他就可以轻易的牵动她一直为他冰封的心,越往前走就越觉得自己没用,可是却偏偏甩不开他的手。
“在阿姨脸上亲一个,阿姨陪你出去玩!”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客厅里一个女人跟小男孩同时转了头。
果果的吻落在凌纷飞的侧脸,凌纷飞往外看了一眼又立马回了头,冲着果果宠溺的笑着。
果果这才又回头专注的注视着门口眼泪模糊的小女人,那样熟悉的面孔,却只是在相册上才见过。
一时之间竟然傻傻的矗在那里,以若也没动,心里的恐慌跟委屈,愧疚,早就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妈……妈……!”已经不知道喊了多少遍的两个字,此时却许久才说出来。
以若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那小小的人儿嘴里吐出来的两个字虽然有些含糊,可是她却听得无比清楚。
凌纷飞也站了起来,脸上依然微笑着,很端庄,很贤惠。
睿霖拉着她往里走,并没有在意凌纷飞的心情,他只在意自己要在意的人的心情罢了。
“现在你还决定要走吗?”
她听到声音后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才明白,原来他带她来,只是为了让她见儿子。
只是当转眼渐渐地蹲在儿子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小家伙的脸,她却无比剧痛:“宝宝!”
那两个字,在梦中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回,多少回母子在梦中相遇,可是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见面。
双手用力的握着小家伙的肩膀,看着他那灵境般干净的小脸,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交流,想要抱他,想要说她想他,可是最终,却久久的都不能实现。
“你不是我妈妈!”就在她正激动着他那声妈妈,就在她正在鼓起勇气把他抱住的时候,小家伙却突然的将她给推到在地,退出了半米之外,脸色冰冷,像极了他严肃的父亲。
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她的心脏顿时跳漏了一拍,眼中仿若波涛汹涌,可是却只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不是我妈妈,我要凌阿姨做我妈妈!”
果果突然跑到凌纷飞的身边牵着凌纷飞修长的手指冲着冷睿霖冷淡的说道,那眼神,仿佛他的亲生母亲是他的仇人。
以若彻底瘫了,这就是她把儿子丢下独自离开的结果,他现在都不认她了,一时之间一颗心紧紧地揪着。
“再给我说一遍?”冷睿霖阴冷着一张脸冲着果果淡淡的说道。
不需要很粗暴的言语,却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就连凌纷飞都吓坏了:“你干嘛这幅模样,小孩子哪懂我们大人……!”
“闭嘴!”他抬眸,迎上凌纷飞那不可置信的眸子,但是他不允许,不允许他跟以若的儿子不认以若做亲生母亲了。
他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忘记以若生孩子时候所受的罪,永远不会忘记她为了保住孩子冒着大雨光着脚丫跑在大街上的样子。
那样费尽心思历尽辛苦才把他生下来的女人,他没资格不认,即使她离开这么久,都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要怪,他也只能怪他的父亲。
这两年他一直给果果看以若的照片,一直让他学着叫照片里的女人叫妈妈,不就是为了他们重逢这一天。
本来还想利用母子关系把她拴住,谁料这孩子一见到她竟然这样大的反应。
小家伙眼看就要落泪,却倔强的硬是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胆大的他与那在商场里打滚了十多年的父亲四目相对毫不畏惧。
以若渐渐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到小家伙面前,他要叫凌纷飞妈妈,那么她呢,这一刻她竟然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抱住他,告诉他,她才是他的妈妈啊。
可是她刚要上前果果却又退了后,依然那么执拗,执拗到以若的心如被鞭子狠狠地抽打那般。
“冷博宇!”如同帝王般俯视着面前的小家伙,已经开始威胁,冷冷的三个字,他还从没那么叫过那个小家伙,还从没用这样杀人般冷厉的眼神看过果果一次,这是第一次。
“快叫妈妈,不然我可要动家法了!”所谓家法,其实每次都只是吓唬他,从未真的用过,比如大屁股。
“我不要,我不要!”果果一边后退一边大吼着,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
“你……!”冷睿霖说着就用力的拽住他的胳膊,似是马上就要揍这个不懂事的小家伙。
“不要,不要伤害他,不是他的错!”
以若却突然把他拉住,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扑了上去把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悲伤的眼神仰视着面前愤怒的男子。
“是我没资格,不怪果果!”
她的声音很轻,其实她早就想过会是这样,在梦里也已经梦到过好几次她的儿子喊着别的女人妈妈的情景。
其实即使现在伤的这么严重,但是心里也还是明白的,不管是谁的错都不会是她小宝贝的错,他都已经这么大,说话都已经这么好,像个小大人一样了她却没尽过什么做母亲的责任。
所以现在这些都是她的自作自受,她不怨儿子,也不怨冷睿霖,都是她咎由自取。
果果却也突然的安静,很少落泪的小家伙这一刻却哭了,似是也委屈到了极点,被冷睿霖那冷硬的眼神,被以若这突然紧紧地拥抱。
记忆里没有一点关于母亲的记忆,别的小孩子虽然生活没他好,可是他们都有爸爸妈妈陪着,而他,每一次都没有妈妈的出现。
他甚至不敢去学校,只因为有次爷爷的朋友带着孙子来家里玩的时候说他是没妈的孩子。
他心里有怨恨是真的。可是谁都不能剥夺他怨恨谁的权利。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他大吼着,两只小拳头在以若的肩膀上不住的敲打,只是以若却把他抱的更紧:“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我没有对你尽过责任,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她也哭,再也忍不住,跟儿子紧紧地抱着,一边控诉一边大哭,母子俩最终也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而凌纷飞,却已经有点受不了的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他也终是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事,他还真怕以若就那么被小家伙给骂走了,不过想想就会知道,她不会就那么离开,因为她对果果的爱,并不比任何人少。
只是,是否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呢?
就算她跟果果母子相认,就算她爱果果比过生命,他还是不敢肯定。
“我不管他们怎么说我,我只要妈妈每天哄我睡觉!”小家伙突然睁开以若,小手用力的抓着她心口的衣襟似是怕一放开她就会跑掉一样,继续掉眼泪,继续哭着,却也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好,妈妈哄你睡觉,妈妈每天都哄你睡觉,给你讲好多好多的小故事,好不好?”
就是那么简单,或许,虽然怨恨,很深,却可以轻易抹掉,只因为他们是天下最亲的人。
然后果果便拉着以若去了主卧,睿霖也跟了进来,果果刚爬上床,以若刚铺被子,门被打开又合上的时候她吃惊的转头,才想起,还有一个大男人在。
“我就待一会儿!”似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她温吞的说道。
睿霖锐利的眸子却只是看向坐在床上等妈妈的小家伙。
“你不是说会每天陪我睡觉吗?”是质问,刚刚还说每天陪他,突然又说就待一会儿,父子之间好像打成了某种共识。
“呃……!”以若傻了,没料到小家伙反应那么快。
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的话了。
睿霖迈着闲散的步子一步步逼近,她被夹在父子之间,似随时都有被这俩白眼狼吃掉的危险。
心情紧张起来,他越走越近,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果果说,母子俩刚相认,本来就亲的恨不得抱成一团,可是现在,不仅是母子,还有个父亲,哎……,苦不堪言啊。
“上床睡觉,妈妈……!”他好不容易喊她一声妈妈,可是看着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