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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钧偏身躲过,他的手紧紧钳住陆翊的手腕:“你有病吧,有病让你爹给你开个精神病院,别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方浩一看这打起来了,赶紧跑过来,他拉扯着陆翊:“陆少你疯了,在学校门口打架你想被开除吗?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楚钧放开陆翊冲着方浩说:“他是你朋友吗?赶紧带走他,如果再这么任性别怪我不客气。”
方浩赶紧点头:“他脑子不大好,您别和他计较。您是安老师的老公吧,她下午的时候就回家了,学校里组织培训,她出差去了。”
方浩不着五六的几句话倒是把楚钧的疑惑给解开了,他不一定能相信方浩的话,但是他也不愿意在学校门口和一个孩子起争端,他说了句谢谢,然后快步走回去。
看着楚钧走远了,方浩才放开陆翊,陆翊砰的给了他一拳:“你个吃里扒外的死耗子,说谁脑子不好呢。”
“陆少,淡定淡定。这不怕你被开除吗。话说他真是安老师的老公,好帅呀,我怎么觉得他这么面熟,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他。”
“哼,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方浩一拍大腿说:“卧槽,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大律师呀,就是给李琳和叶方尧打官司那个,艹,安老师的老公竟然是个大律师!”
陆翊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伪君子而已。”
楚钧回到车里先给安小帅打了个电话,安小帅一接到律师姐夫的电话就倍儿高兴:“姐夫,你怎么比曹操还快呢?”
楚钧一皱眉,他有点跟不上小舅子的节凑:“什么玩意儿,怎么比曹操还快?”
安小帅哈哈大笑:“刚才胃炎…。。展总说想和你谈谈让你担任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话没说完你电话就来了,这不比曹操还快吗?”
能给展氏当法律顾问这自然是比大买卖,可是楚钧现在心完全不在这上面,他问:“小帅你还没下班回家?”
“没呀,今晚有饭局,一会儿要加班。怎么,你要到我们家去吃饭吗?”
楚钧一听就知道从安小帅嘴里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他忙说:“没事儿,就是问问你最近好不好,看样子是不错,情伤都好了,拜拜再见。”
“哎,法律顾问的事……”楚钧没等安小帅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又一次拨打安璟的电话,提示关机。
直到这时候,楚钧才意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安二丫是当真了,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哄好的,这个可真有点蛋疼。
楚钧给丈母娘家挂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张美丽,她一接电话就说:“小楚呀,最近怎么都不回家吃饭,我和你爸天天在家等你们。”
楚钧一听就知道二丫肯定也没有回家,他装模作样的问候丈母娘:“我爸他身体怎么样,这不都忙吗,二丫,她去买东西了,我在车里等她,今晚让她给您去电话。”
挂了电话楚钧的汗都快下来了,丈母娘比小舅子难糊弄多了,还是问问大姨子吧!
没等给大姨子打电话,严可的电话倒来了,他上来就问:“大楚你搞什么飞机,怎么这老半天都打不进来?”
楚钧不耐烦的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有事呢。”
严可笑骂着:“你个混蛋,好的没学倒把贺一飞的流 氓学会了,我告诉你一声,你老婆来找过我了。”
“我老婆?”楚钧一紧张,身体前倾紧紧捏住方向盘,“她什么时候去的,找你做什么?”
“大概下午3点的时候,她来兴师问罪的,大楚,你忒不地道了,你吃上热乎饭了,倒让我给你背黑锅。”
楚钧咬着后槽牙骂了声卧槽,他冲着电话喊:“严可你这厮都说什么了,你出卖我了?”
严可也骂了句槽,“我能不说吗,人家拿着医院的病历来问我,什么蛋碎蛋损伤,全是***扯蛋。”
“那你也不能说,不是说打死也不能说吗?严可你这孙子,我让你搞死了。”
“是你自己作死,我挂了,你好自为之。”严可说完就挂了电话,任凭楚钧在那头一个劲儿呜呜咆哮。
可是就算把严可骂开花爷改变不了眼下的局面,楚钧知道这会儿玩大了,他只好硬着头发给大姨子打了个电话。
安玲一接电话就笑着说:“你们两口子真默契,二丫的电话刚挂了,你的就来了。楚大律师有什么事情?”
楚钧一听安璟的名字就急了:“二丫打电话给你了,她在哪?”
安玲愣了,“怎么,你不知道她去G市师范学院培训了吗,你们…。。吵架了?”
楚钧忙否认,却急着问二丫什么时候回来。
安玲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对楚钧说:“你们是新婚夫妻,两个个性不同生活习惯不同的人凑在一起过日子肯定会有不对付的地方,楚钧不是我夸我妹妹,安璟这孩子真的很体贴懂事,你对她好一分她就恨不能给你十分,你一定要珍惜她。”
楚钧闷声答应着,挂了手机后发动引擎就想去酒吧放松一下,可是到了半路忽然就没了兴致,车子掉了个头一路默默开回家。
停车的时候遇到巡逻的保安,他热情的和楚钧打招呼:“楚律师,晚上好。”
楚钧忙说:“晚上好,吃了吗?”
那个保安说:“吃啥子呀,一会儿泡面吃,你们家安老师出差了,今晚您有饭吃吗?”
楚钧简直郁闷死了,连个保安都知道安二丫出差了,就自己这个老公不知道,真***悲催!家里少了个女主人,处处显得冷清,楚钧放下公文包脱下大衣颓然坐在沙发上,他打开电视不停的调频道却不知道看什么,最后只能停在喜洋洋和灰太狼那里,满屋子都是红太狼那尖锐生动的骂狼声,可是灰太狼还是痛并快乐着,守护着他的老婆孩子,坚持着它从来都抓不到羊的事业。
他抓过手机也懒得打字直接给安璟发微信:安二丫,出差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安二丫,我回家了,没有你!安二丫,我没饭吃,胃难受!安二丫……
手机像死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回复,楚钧垂头丧气的去厨房找吃的,家里的东西清的很干净,连包泡面都没有,好容易找到了一包饼干,楚钧打开一盒牛奶凑合着吃下去,然后关了电视就去楼上睡觉。
换睡衣的时候发现属于安璟的那一边少了好几件衣服,楚钧心里不舒服:不过是去三天,用得着带这么多衣服,穿给谁看?
闷闷躺牀上,楚钧忽然觉得身下*单不对,一看才发现安璟已经换上他们结婚买的淡粉色贡缎玫瑰花牀单,揣摩着身下那一层柔滑,楚钧仿佛又看到安璟在身下和自己激烈教缠的情景:她黑发如瀑布散开,双眼迷离唇红似血,娇媚的像一朵盛放的玫瑰。虽然她那么热情,可动作却那么生涩,又躲闪又逢迎,既疼痛有享受的表情差点把楚钧逼疯了,他忘了温柔,忘了呵护,像头野兽一样四处冲撞,一次又一次不能控制的把自己交付与她。
躺在和她爱过的牀上,闻着枕头上她留下的香味,他下面已经涨得要命,用力敲敲自己的头,楚钧猛地用被子把自己包住,唉,有老婆不能抱,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一宿似乎睡得极不安稳,早晨看到自己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楚钧不仅疑问: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按理说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安璟才搬进来几天,却已经改变了他近三十年的习惯,她以细润无声之势不但慢慢渗透了这所房子,让卧室客厅洗手间到处都有她的痕迹,连他的身也给她攻占了。
今天是周末,本来是不用去律所的,楚钧觉得无事可做又开车去了,他知道今天贺一飞在加班,他周一有个案子要开庭,他紧张的不得了,因为这次他的对手很厉害,据说是律政界的金牌杀手,是个姓黑的女律师,人送外号黑*。
楚钧在餐厅里吃了早饭才去律所,贺一飞果然在做功课,见到楚钧眼睛发亮:“大楚,快来,帮我看看这个地方。”
楚钧心不在焉的在他资料上瞭了一眼,然后坐下双手交扣在小腹上,他皱着眉头问:“老贺,你说着培训学习是怎么回事?”
贺一飞以为他说他们律协的定期培训,就说:“还不是同行了男的女的走一起,吃点喝点玩点,搞不好甲看上乙,乙又和丙睡了,哪有那么些专业要学。”
贺一飞这一说楚钧心里就打鼓,这老师肯定要有男有女呀,现在安璟肯定心情不好,万一有人现殷勤……
贺一飞半天没见楚钧动弹,他把笔夹在耳朵上问:“大楚你怎么了,过来呀。”
楚钧忽然站起来拿着包就要走,贺一飞扯住他的大衣问:“你怎么刚来就走,神经病呀。”
楚钧伸手拽出自己的衣服:“我请假。”
贺一飞追到门口:“什么假呀,你没产假。”
楚钧回眸说了一句让贺一飞蛋疼的话:“大姨妈假,我大姨妈来了。”
楚钧离开律所直接就去了机场,他定了去G市的机票,下午4点多就到了那里的师范学院。
他到对面的超市里转了一圈儿,马上就打听出来培训的老师住在学校斜对面的快捷酒店里,他立即飞奔而去定了一间大牀房,还去花店买了一大捧粉色的贝拉米玫瑰。他抱着花在学校门口一站特别招眼,过来的女生都很渴望的看着他,不知谁这么幸福被帅哥送花。
五点钟左右,会议楼里的培训老师们纷纷走出来,他们都好奇的看着楚钧,但是没有安璟。楚钧很能沉住气,他已经打听的很清楚,安璟是在这里准没错。
过了一会儿人几乎都走光了安璟才走出来,她穿着一件修身的千鸟格大衣,长长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显得特别文静优雅,楚钧乍见她的身影,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甚至像个毛头小伙子等到心爱女生时蛋蛋的激动。
可是这种激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股妒火所代替,为什么那个孟叫兽要和她走在一起?
楚钧眼里的柔情陡然褪去,神情一下变得倨傲,他大步上前把鲜花送到安璟面前笑得却有几分虚假:“二丫,我等你好久了!”
安璟看着从天而降的楚钧半天没反应过来,好容易从最初的心虚慌乱中反应过来,她并不接鲜花反而问楚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楚钧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他伸手把安璟拉倒自己怀里,柔声说:“老公当然要知道老婆去哪里了,我来出差,正好过来看看你。”
安璟疑惑:“这么巧?”
楚钧回答的理所当然:“就是这么巧。”
安璟气的直咬牙,她知道楚大脸来者不善,可是不管他做什么自己都不会轻易的原谅他,于是安璟把花甩给他:“我要和我的教授去吃饭,花拿着不方便。”
楚钧碰了个软钉子,虽然心里恼的要命可脸上还笑的甜蜜:“教授呀。你好你好,我是安璟的老公楚钧,我们见过多吗,这饭一定要请,我请客,走。”
孟明俊笑着说:“到这里来讲课就碰到了安璟不得不说我们师生有缘,这客呀,我请。”
安璟冷冷的看了楚钧一眼,然后满脸笑容对孟明俊说:“教授,我们不是说好了去吃关东煮吗?我都馋的不行了,开走吧!”
孟明俊笑的脸上跟开了花儿一样:“就是,当时你们几个人一到月底断粮了就成缠着我请你们吃关东煮,谁知道你们那么能吃,都给你们吃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