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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就小声和楚钧攀谈起来,关悦恶狠狠的瞅了爷俩儿一眼没说话,安璟终于逮到机会说:“妈,你弄错了,不是那只脚,是这一只。”
安璟抬起另一只脚,果然是脚踝都仲了,关悦用手按了按,安璟疼的直抽气,关悦心疼的说:“你这孩子,脚肿成这样还不吭气,真能忍。”
关悦的手法了得,安璟给她弄得又疼又痒,不过也很舒服,疼痛酸胀的感觉好多了,被婆婆捧着脚给做按摩,安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特别还是这样年轻漂亮又能干的婆婆。
其实安璟一直挺担心婆媳关系的,关总并不像一个好相与的人,幸运的是不用住在一起。安璟见过安玲的婆婆,那是个腰背挺直头发梳的跟娘娘一样的中年贵妇,她本来就不喜欢出身贫寒的安玲,可想而知安玲在她手下要受多少气,后来闹得狠了谢家辰就带着她搬出了大宅,单独住在小别墅里,安玲这才算脱离了苦海,可是每周一次会大宅请安也够受的,谢母就觉得安玲挑唆她儿子生分她,现在更以安玲生不出孩子为借口几次逼着他们离婚,直到谢家辰放话儿,就是安玲生不出孩子也要和她过一辈子他妈才不叨叨了,可是明里暗里还是说安玲的坏话。
安玲的经历算是阴影吧,总叫安璟特别害怕和这个年纪的女人相处,有时候也想,都是妈妈,为什么男人的妈妈就不能像自己的妈妈那样,现在看着关悦,安璟心里有些发酸,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经历过什么,但是从只言片语中,一个未婚女人带着个孩子那想必也是很心酸的一段经历,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握住关悦的手,颤声叫了句:“妈,我好多了,您歇歇吧!”
关悦拍拍她的手:“嗯,差不多,再弄点云南白药喷上就好了。对了我把正事给忘了,我要问问钧钧,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听他们说还不知道呢,你吓死妈妈了。”
楚风说:“不是和你说了吗,知道了就会哭也解决不了什么事儿。”
关悦忽然跳起来走到楚风面前,她做着淡紫色美甲的手点着楚风的头:“你放屁,老娘哪点不如你,你懂什么,就会别着把枪耍一身蛮力。”
楚风瞪了她一眼:“你收敛点儿,都当婆婆的人了还这么泼不怕安璟笑话你。”
楚风的话提醒了她,关悦忙拽了拽紧身羊毛裙,微微仰起下巴,又恢复成那个高雅美丽的关总。
楚钧笑的都快抱着肚子打滚了,他过去搂着她媳妇说:“看到咱妈了,觉不觉的很萌?”
安璟冲他眨眨眼,到现在就算她是傻子也看出了门道,婆婆和小叔的关系不简单呀!
安璟明显觉出来这两个男人心眼儿坏,拿着婆婆逗着玩,为报婆婆刚才的捏脚之恩,她忙说:“妈,快去洗洗手,我切水果给大家吃。”
关悦一边扭着腰肢去洗手间一边说:“你脚不方便,让钧钧去。”
安璟白了楚钧一眼:“他呀,就会吃。”
等两个女人都离开了楚风捶了楚钧一下:“臭小子行呀,这么热情,你妈还担心你们俩不够好,她真是瞎操心了。”
楚钧看看洗手间的方向压低声音说:“小叔,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出来吗?”
楚风也压低声音说:“我也纳闷,我问过局长,他说他也没有办法,正着急呢,你竟然出来了。”
楚钧脸上闪过一丝讥讽:“是陆远宗,他亲自找到展家现在管事的展蔚言,他们一起直接找的最上头。”
楚风倒是没有多么意外,他点点头:“他是你亲生父亲,当然会帮你的。”
关悦已经在洗手间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气的大吼:“他没有资格,那个王八蛋害死了我姐姐,现在仗着有几个臭钱在钧钧面前当好人,他怎么就不去死!”
安璟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出来,给关悦吓得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
楚钧对她招招手,把果盘从她手上接过来,他用牙签儿叉了一块儿哈密瓜塞在安璟嘴里,然后说:“不要害怕,妈妈带我离开陆家那年我只有6岁,而她才18岁,受了很多苦,所以格外恨姓陆的。”
楚风把关悦拉着坐下来,然后示意安璟把水果端过来,他也给关悦叉了一块儿哈密瓜,然后轻声安抚着:“这么多年了钧钧也大了,你就想开些,他姓陆的再示好钧钧自己也会选择,你何苦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因为生气,关悦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她的手抓着楚风的手长长的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肉里,“不能,我永远不可能少恨他一点,我永远忘不了姐姐死时候的样子,她流了很多血,鼻子里有,嘴里也有,身下也有,肚子里5个多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了,还是个女孩,姓陆的害死了两条命,我真不明白这些年为什么他活的那么坦然,难道就不心虚做噩梦?”
这些话这些事就算关悦不提楚钧也历历在目,他仰起头痛苦的闭上眼睛颤声说:“妈,妈,我求你别说了,是我害死妈的,是我。”
听到这些,安璟的手紧紧捏住衣服,她现在才懂了楚钧为什么一提陆远宗就那么激动,要是换做是她恐怕会比楚钧的反应更强烈吧!她的脑海里陡然出现了陆远宗那张温厚的脸,真的无法和害死妻子女人的凶手重合。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房间里气氛压抑的让人几乎不能呼吸。
楚钧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说:“行了,就当他在为自己恕罪吧,至于原不原谅在我,太晚了,妈和小叔你们回去休息吧。”
楚风也站起来,他拍拍楚钧的肩膀:“钧钧你这几天小心点,后天开庭吧,开庭前这段时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用损招。”
楚钧点点头,说:“小叔,替我照顾我妈。”
这时候关悦在安璟的帮助下也擦干了眼泪,她气呼呼的说:“谁让他照顾,他先给自己找个老婆结婚就比什么都好,最后能再生个孩子,好歹你以后还有个作伴的兄弟姐妹。”
楚风站的笔直,他正色道:“我不会结婚,除非那个对象是你。”
安璟在心里给楚风喝彩,小叔好样的!
关悦站起来捶了楚风几下:“你个死孩子有毛病吗,我是你嫂子,我看着你长大的,你想什么呢,你对得起你哥吗?”
楚风不卑不亢:“你不要忘了你只有大我3岁,而且我哥也希望我能照顾你,钧钧更想有个属于我们的弟弟妹妹。”
关悦暴跳如雷:“疯了,都疯了,你们都疯了。”
楚风在后面追她:“关悦,你到底怕什么,我已经等了你十年,我们还能再有几个十年……。”
这对老冤家走了,安璟还浸在惆怅中,而楚钧也根本就不能从血淋淋的往事中走出来,两个人一时相对,竟也无言,刚才的热情也找不回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安璟说:“很晚了,你洗个澡,睡觉吧。”
一会儿,楚钧从浴室出来,从开着的门看到安璟正在整理客房的被子,他站在门口说:“不能弄,我还是睡客房。”
这几天,楚钧为了怕自己露馅儿,一直不敢和安璟睡在一起。安璟把被子折好放在衣柜里,然后平静的说:“还是去楼上睡吧,除非你不想见我。”
楚钧心一横,说:“好!”,就这样,安璟把狼给自己召回去。
两个人躺在两个被窝里,隔着被子安璟把楚钧抱住,她亲了亲他的眼睛:“楚律师,晚安,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这是安璟给楚钧的承诺,也是她给自己的承诺。从今以后,慢慢学习从各自两种人生 到一同相守。我们共同守护幸福的人生。
这两天大家都太累了,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似乎什么风浪都已经过去,几乎头一挨着枕头楚钧和安璟就睡过去,半夜3点多的时候楚钧的手机一个劲儿响,在静谧的黑暗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安璟醒了,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好半天才明白是楚钧的手机,她闭着眼睛把手机摸过来放在楚钧耳朵上:“楚律师,电话,你的电话。”
楚钧打着呵欠:“谁呀,大半夜的。”
安璟赶紧躺下:“不知道,你接吧。”
楚钧也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哭声:“楚钧,楚钧,楚钧。”
楚钧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推被坐起来:“蓝儿,你怎么了,哭什么呀!”
香蓝儿在电话里一直哭,还哭的特凄惨,楚钧有点头痛:“蓝儿如果大半夜的你只是为了哭我已经听到了,可以挂了。”
“不!”电话那端尖叫了一声,香蓝儿好像特别恐惧,“楚钧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穿着拖鞋和睡衣走在大街上,求求你楚钧,救救我。”
楚钧用手指抵住额头不知道该不该去,安璟这时候也醒了,她也听到了电话里香蓝儿的哭诉,她咬了咬下唇说:“楚钧,你想法找找她吧,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会有危险的。”
楚钧手捂着听筒说:“那万一是她的诡计呢,只是想让我去她身边。”
安璟坐起来,眼眸上尚覆盖着一层浅浅的睡意,她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呀,看到我在场什么花招就瞎了。”
楚钧这次发现自家小二傻还挺聪明的,他拿开听筒上的手说:“蓝儿,那你看看你周围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听到见听筒那边呼呼的风声和香蓝儿牙关磕在一起的声音,她说:“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是城西那块儿,对了,这里好像有个挺大的养蛇场。”
“养蛇场?我大概知道你在哪里了,你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就去。”
楚钧下牀穿衣服,安璟也跟着起来,她用羽绒服把自己包起来,顺手又拿了一件羽绒服,问:“你能找到那里吗?”
楚钧点头,“走吧,真是操 蛋。”
他们开了大约20多分钟才找到像蓝儿,她披头散发只穿着一双棉拖鞋一件珊瑚绒睡衣在零下几度的室外呆了快一个小时简直脚都快冻坏了,楚钧下车一喊她,她的眼珠子几乎都冻住了,看着楚钧几乎像是个幻影。安璟隔着他们远远的没有过去,她觉得她能理解香蓝儿,曾经她也是这般期盼着楚律师,等人出现后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楚钧把人给抱上车,安璟忙用大羽绒服把人给包住,楚钧直接把车开到医院,因为香蓝儿不禁是冻伤,她的身体上还有多处鞭伤烫伤,甚至吓体还在流血。
香蓝儿一上车就高烧昏迷,一个劲儿喊不要不要,雏菊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鼓起老高,双手几乎要把方向盘捏断,他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这样禽 兽不如,这样折磨一个女孩子。
香蓝儿伏在安璟的膝盖上,就像一个被揉烂的破布娃娃,她身体里的血把安璟的两个羽绒服全染红了,安璟紧紧攥在她冰冷的手,其实不能把这个人与几天前那个高傲的穿皮草大衣的女神联系在一起。
香蓝儿偶然清醒就哭喊着不要去医院,楚钧急的大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去医院,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那些所谓的虚名重要。”
楚钧把车开到了严可的医院,这是私立医院,对病人的隐私保护的比较好,正巧了今晚是严可值班,他看到楚钧抱了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女人冲进来,吓了一跳,以为是安璟出了什么事,看到安璟在后面跟着才放下心来,可等看清了病人是香蓝儿他又皱起了眉头。
严可的医院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