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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冉义阳逗小孩很有一套功夫,孩子们都愿跟他亲近。今天课间休息,小孩子吵着要玩贴膏药的游戏,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小孩子都把陈辰和他排到一组。陈辰很无耐,很心慌,可是没办法,总不能跟小孩说什么。冉义阳倒是气定神闲,有几次阿志贴过来的时候,冉义阳附在陈辰耳边悄悄提醒:“准备好跑了~”
这几天陈辰跟他相处,他倒在没有过分的举动,好像那晚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陈辰虽然不愿跟他相处,可无意间两人这几天一直到在一起,陈辰上课他就坐在教室后面听她讲课,下课熬不住小孩子的央求只能一起做游戏。陈辰感觉自己心脏快受不了了,只盼着他考察完快点离开。
放学,陈辰照旧维持秩序,组织大家离校,今天她要去理理家家访,有几个小孩一直围着冉义阳叔叔长叔叔短叫个不停,陈辰催了好几次小孩子都没挪步。阿志忽然说道:“冉叔,你要不跟我们大队回家吧,陈老师要去理理家家访,您正好送老师回来。”陈辰拿眼瞪着阿志,刚要开口圆场,冉义阳笑笑,抱起其中的一个小女孩:“好啊,我跟你们大部队~”小孩子们立刻拍掌欢呼。陈辰心里一沉,面子上却不得不笑盈盈。
家访回来天已经黑了了,陈辰走在前面,冉义阳默默跟在他后面,两人并无交谈。夜晚的山路格外崎岖难走,以前陈辰都是备着百分百的精力走夜路,偶尔一不留神还会滑倒。今晚的陈辰怎么都无法集中精神,总有些心不在焉,走到下坡路的时候,陈辰一不小心往前倾,冉义阳眼疾手快抓住她,有些恼怒:“不会看路吗?小心点。”陈辰在他怀里有些不安,很客气:“谢谢~”冉义阳凝视怀里的女孩,面容上两年的光阴没有很大的改变,秉性亦是,总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自己。没有迟疑,冉义阳低头吻上怀里的女孩,一瞬间陈辰懵了,忘记了反抗,吻上的那一瞬两人俱是一颤,似乎等了太久。冉义阳难以自控,两年后的亲吻,一样的柔软、一样的甘甜,良久两人都是气喘呼呼,冉义阳跟怀里的女孩稍稍拉开距离,陈辰一巴掌扇过去,他并没有躲闪。陈辰气急败坏地往前走,没留心脚底的路,这下结结实实地绊倒在地上。冉义阳连忙过去扶她,陈辰在他怀里一个劲的挣扎,冉义阳不急不忙,缓缓开口:“陈辰,我没有跟小妹结婚,我来着就是找你的。”怀里的陈辰忽热安安静下来,闪着泪光的静定定看着他,冉义阳与她对视,温柔道:“你想听故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冉义阳篇
爷爷走后,我不得不履行自己答应过爷爷的两件事。我把公司转给了雷子,他虽然整天吊儿郎当,可谁都不能否认在经商方面他是天才,交给他,我相信他会做的比我出色。爷爷的老战友们把我弄进部队,说来有些可笑,我从小恨极家里的安排,没想到最终还是靠他们进部队,而且一进部队就是上将,何等殊荣。那天东端还开玩笑,说我天生是部队的人,离不开建队已久的PLA。可能吧,人的命运谁能说得准,也许我命就归部队,逃不开的。
关于小妹,我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开对她,没有爱,没有欲,唯一有的关心是出自兄妹之情。爷爷安息后三个月我们就订婚了,那天雷子悄悄附在我耳边:“冉二,你的样子比爷爷走的时候好看不了多少~”我只有苦笑,我不爱她,可我要娶她。小妹一直很兴奋,交换戒指亲吻时,我嘴唇碰了碰她的薄唇,我能感受她的颤抖,可是很抱歉,我没感觉,跟吸果汁没差别。家里一直催婚,可我总不想这么快就没了盼头,我也不想一下子进了部队就再无自由。我跟所有人达成协议,放我三个月的假,我想出去走走,三个月后,我会按部就班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儿。
这三个月,我关了手机,满世界的旅游,可是很奇怪,无论到哪,我都会想起陈辰初夜那明亮的眼睛,抹不去,忘不掉。
三个月的期限快到了,我莫名的烦躁,最后一站是在瑞士登雪山,那天天气很晴朗,我准备好登山的器材开山登山,我带上陈辰元旦送我的手套,打算把它埋在山上的皑皑白雪里,断了念想。可是命运总会跟你开玩笑,就像陈辰曾经说过的,因为命运的玩笑她才会遇上我,才会爱上我。那天毫无征兆的雪崩,我被埋在深雪里唯一陪伴我的是陈辰的手套。那一刻我想到了死,死是一种解脱,对于我。感觉翻天覆地的冰凉袭来,似乎我看见爷爷再对我招手,就当我要闭眼的那一刻,陈辰初夜的眼神模糊地浮现在脑海,无限的悲凉,凉到我清醒的睁开眼晴,努力存活下去,那时我就一个信念:冉义阳,你他妈混蛋!你就这样让她走了,她什么都给你了!你他妈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什么爷爷的嘱托都是骗人的,都是你懦弱的借口!你累了,所以你才放手!冉义阳,光明正大的正视你龌龊的心吧!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混蛋!我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下来,但我庆幸这三个月来我的困惑、烦躁终于找到原因了,原来我一直用各种方式在逃避,逃避陈辰,逃避我的心!是的,我离不开她。
醒来印上阿宇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我刚要开口,却发现嘴唇裂的流血,嗓子冒烟根本说不了话。阿宇见我醒了,一拳打在我虚弱的身上上,明显带着哭腔:“你还知道醒啊?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天了?”我发不出声,只得用口型问他。没等他回答,爸爸妈妈、小妹、雷子、东端都进来了,围着我哭成一团。随后我才知道,那天幸亏我穿的东端送我的登山服,东端对兄弟好得没法说,你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给你,他一直是我们的叶帮主,黑白两道在全中国没有动得了他的。他送我的登山服胸口的地方有全球定位系统和生命检测仪,我们四个的检测仪都连在东端的手表中,那天东端在谈生意呢,他的手表滴滴的响了,对方是越南大佬,以为他用什么炸呢,当时拿着枪顶在叶帮主的头上,具体怎么样我不知道,只听他们说那天一身血光的叶东端临时改变计划,收了越南市场。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叶东端竟然发动瑞士警方出动紧急任务,这样才捡了我半死不活的命。我躺在医院整整睡了二十三天,医生都要判定我是缺氧性植物人的时候,我奇迹般的醒了。
我总觉得自己是欠唐旖的,二十三天,足足折磨他们每个人的神经,唐旖在在这二十三天的某个瞬间忽然开朗了:因为爱,所以成全。我高尚不起来,因为我不爱她,所以我没法惺惺作态地挽留。
一年半的时间,我在部队如鱼得水,爷爷的眼光没错我确实很适合部队,一连几次我连着升级,没人不服,因为我足够让他们仰视。可是,我越来越思念陈辰,那种思念刻骨铭心,渗入到身体的每个细胞,每当午夜惊醒,永远是陈辰模糊的脸庞萦绕心头,或许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那么个人,躲不掉,忘不了。我决定要找到她,重新开始。这次我有信心走到最后,我定不会再负她。因为失去过,所以格外珍惜。我想,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陈辰极其缓慢的扶上冉义阳的眉毛、眼睛、鼻梁、嘴角,缓缓开口:“你说,你经历过雪崩。”冉义阳平淡没有波澜:“是,我经历生死所以我知道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陈辰有些动容,但理智还在:“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冉义阳神情凝重,点点头:“好。”一路护送陈辰回去,两人俱是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陈辰篇
他抱着我轻描淡写的说他生死的经历,那一刻,我心里的震撼掩饰不住,原来他差点就离开我,原来他没结婚,原来他一直在找我。两年前,我办好手续来西藏支教,唯一的要求就是组织高度保密,我知道他肯定费了很大功夫找到我,可是我犹豫了。
两年前,我们就已经走不下去,就算没有爷爷的突然去世,我们也会分手,是的,爷爷的离开在那个特殊的悲痛中,我们把所有的过错归到已故的老人身上,这不公平,其实我们都很清楚。我很爱他,就如他也很爱我一样,正因如此,我们总想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赠与彼此,也正因如此,那时的我们冲突不断。这两年来,我竭力控制自己忘掉他的一切,虽然效果甚微,每天早晨醒来,我脑海中出现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的名字,像是梦魇般,躲不掉、逃不开。
可是,我还是害怕,除了害怕争吵的疲累,还有他的生活圈,比如叶东端。我无法忘记叶东端用枪指着我的那一刻,我也无法忘记他们的生活圈我始终是一无所知。我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不都二十五了,我折腾不动了,爱情对于我来说,是奢侈品。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我久久无法入眠,我感动他的相随,却害怕自己心底的声音,我看不清自己的路,但我清楚的明白,无论选择哪条路你就要承受那条路带来的后果,无论好坏。我想,我要平淡,我怕没有保证的安全感会再次击垮我,闭上眼睛睡觉之前,我有了答案。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我明显感觉到他眼底无声的哀伤,可是义阳,对不起我没勇气承担跟你在一起的后果。那天他紧紧抱着我,我肩膀上有冰凉的触感,那一刻,他哭了。可是他不放弃,他说她的人生有那么多黑暗、那么多暗渠,他需要光明、需要温暖、需要我跟他相濡以沫。差一点,我快改变主意了,可是,就是差一点,所以我还是坚持。
将军不是好当的,他在这逗留不多不少也有十天了。他走的那天,我竭力装的很平静,跟他握手,跟他道别。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大概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上爱情。天不遂人愿,我们之间总是得到老天的眷顾,从我遇上他开始,都是如此,这次亦是。
他走后的第二天,出去采购的农民回来说,有辆汽车翻下山崖了,里面的人被送往山崖不知死活。一瞬间,我眼前一黑,心跳停止,可我异常镇定,我要去找他,不可能是他,上天不会那么残忍的,已经让他死过一次了,这次不会是他,绝对不会是。那时候大概是有一个感觉,冷,一样的冷。阿志有些担忧的拽着我,惊呼:“老师,你手好凉。”我没法跟他解释什么,只是一个劲地问徐哥有没有车,我要去镇上。徐哥满脸焦急:“小陈,你脸色不好,还不等等再说吧。”这几天的相处,他们大概明白我赫然一样的瓜葛,也是,要不是我,他怎么会亲自来这,要不是我他怎么会出事。我忽然拔高声线,吼道:“有没有车?”大家都吃惊地看着我,两年来,我没说过一句重话,这是第一次。最终,热心的老乡送我进城。一路上我死死咬着嘴角,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坚强,那时候我想,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健健康康,只要他在,把我的命拿去都可以,要是他有什么事情,我不会去死,因为我还有妈妈,我不能让她伤心,但我会每天想他、念他来折磨我自己,苦难中的人永远都是这样,活着比死要难的多。
颠颠簸簸到了镇政府,我踉跄的下了车,门口的大爷认出我了,笑眯眯:“小姑娘又来了~”我没心情和他寒暄,一个劲的往里冲,蓦地,我浑身的寒意袭来,只剩下眼睛是动的:冉义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