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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喜,天喜?”天欢的手在天喜面前挥了挥,才唤回天喜的注意力,“喂,我真的很佩服你哦,你这个任何时候都可以游神太虚的能力,真是不得了。”
“呵呵,”天喜搔搔头,老实地傻笑。
“嘿,”天欢掐了掐她的面颊,“别以为你装出这副和老妈一样的傻笑就可以蒙混过关,我可不是老爸。”
“呵呵。”继续傻笑。
“哼,”天欢一把揽过妹妹略显单薄的肩头,“老实交代,你遇上的那个‘变态叔叔’是怎么回事?”
“啊,”天喜张大嘴,“你还记得啊?”
“当然。”天欢哼了哼,只要是出现在她可爱妹妹十米范围内的可疑人物,她都会密切注意的。
天喜突然想到如果那个人听到姐姐如此称呼他时,会有什么表情呢?忍不住地她呵呵笑出声。
“天喜!”天欢危险地眯起凤眼,“你再敢给我游神试试看。”
“不敢,不敢,”天喜赶忙举起手,“说到这个,你倒是提醒了我。”天喜跳下床,光脚在木地板上跑来跑去。
“你在找什么?”天欢支着下巴,看着妹妹东翻西找的。
“一张纸——啊,在这里。”天喜回到床上。
“什么纸啊?”天欢挑着眉,“这么神秘的。”
天喜捂着嘴,“你口中‘变态叔叔’给的,我一直忘了打开看了。”
“啊?”天欢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来,“快打开,快打开。”
纸条被两双白嫩的小手一齐打开。
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草图。
图上画着一只兔子,满头大汗地跑着,身后则有一群穷追不舍的凶狗。
“哈啊,这是什么啊?”天欢看着,不解地问着。
“这个是……”天喜忍不住笑出来,跟着,把当日的情形又详细地跟姐姐叙述了一边。
听罢,天欢险些笑瘫在床上,“老天,”她努力忍住笑开口,“也只有你和老妈能办出这样的事情来。”
天欢和天喜同时想到自己那柔美的母亲,也曾经被几只一人高的高地犬“活埋”的经历。
“真搞不懂,为什么狗就和你们这么结缘?”看她和老爸,只要一个眼神,狗儿就老老实实了。
“我也不知道啊,”天喜笑笑,刚刚想收起纸,却发现,纸的背后还有几行小字。
“咦?这是什么?”天欢也发现了,“谢谢你的画,小兔子。”天欢笑着顺口念出来,“‘PS,以后不要再给任何男人画像了,好吗?常聿。’老天,这个男人口气很狂呢。”
天喜没有出声,看着那含蓄却字字有力的笔迹,她此刻的心思,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两个姐妹又笑又闹了半天,然后终于拉着手,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那移落在床边的纸条,那说不清楚的思绪,很快就被抛在了脑后……毕竟她们都还太年轻……多余的情愫,还无法在稚嫩的心头停留太久。
☆☆☆ ☆☆☆
“咦?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回房休息了。”几杯浅酌后,送走好友,齐磊松开衬衫胸口的纽扣,走上楼来,却发现先自己一步回房的妻子居然站在走廊上。
“阿何和未浓都走了?”伸手合上挂着“欢欢”牌子的房门,沈唯茜轻笑着走向丈夫。
“恩,”齐磊只有在妻子和好友面前,才会像现在这样一副完全无防备的样子,“尧雷和尧霆,这两个小东西都睡得像小猪一样了。”
唯茜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齐磊抬眼瞥了眼女儿的门口,一副无奈的口吻道,“欢欢又跑去和喜喜挤了是不是?”
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喜欢挤在一起,直到天欢上了小学后,大人为了给她们彼此充分的自由空间,决定让她们分开房睡,可惜,两个女生却不领情,还是不时地你跑到我这里来,我挤到你床上去的。
唯茜笑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等她们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家的时候,这样的日子也就不多了。”
齐磊没出声,只是拉住唯茜的手。
唯茜抬起头,看到他微皱的眉头,知道他最讨厌自己说到什么“日子不多了”之类的话语。她笑了笑,抬起手,抚平那皱起的眉峰,“别不开心。”
话未落,她的手立刻被一双厚实的手握住,“现在,欢欢和爱文的感情已经渐渐稳定下来了,”身为母亲,对于小女儿的心思,她自然比身为父亲的他,来得明白一些,“喜喜也渐渐开朗能干了起来,”两个女儿,都有些早熟,可人又可爱到让人忍不住就疼到了心坎里,“看到她们如此,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唯茜踮起脚,唇沿着齐磊的下巴落下轻吻,“现在,唯一让我担心的只有你了,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走得安心?”
“那就不要走!”齐磊眼中伤痛一闪,“你答应过要陪我一生的!你答应过的,唯!”刻意压低了的嘶吼,仿如是受伤的野兽。
是的,我答应过的……
唯茜眼中升起水雾,双手抬起交缠在齐磊脖颈后,她没有回答,只是主动吻上他的唇,抵死的缠绵,浪漫深情,却有着浓浓的悲哀。
如果时间允许,我真的希望,我可以就这么陪你走完这一生的……
他们身后,突然起床想喝水的天喜,不发一言地合上门。
妈妈……的病,又恶化了吗?
娇小的身子沿着门,慢慢地滑下,天喜蜷缩起自己,一双茫然的眼睛似乎失去了焦点。
地板好凉啊……即使她用力地环抱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天喜……”一双手适时伸过来,环抱住和自己一样冰冷的身体。
“别哭……”
不知道是谁出的声,也不知道是谁先落了泪。
深夜里,房门内,两个姐妹彼此环抱着,无声地流出眼泪,流出了自己的,也流出了父亲不忍让母亲看到的泪,以及母亲总是吞咽下腹的泪。
无声的夜,月亮无声地看着世间的一切。
只有枝头刚刚番出的新叶,因为夜的冷,而不住地颤抖,颤抖……
天欢,天喜。
添欢,添喜。
总是笑闹的娇公主啊,顾作开朗的小公主啊,其实只是两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孩子罢了。
风暴
第四章
时光是世界上最公平也是最无情的东西。因为它永远都不会因为任何事情,任何人而有所耽搁。
为了给沈唯茜提供更好的修养环境,也为了方便就医,齐家搬离了美丽的郊区别墅,回到了沈老太爷所在的沈家老宅——华楼。
然后,一家人在一种近似乎过分快乐的气氛下,就这样过去了三年。
“啊,对了,天喜,”天欢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妹妹,“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资料的,呆头蚊已经帮你找到了。”
“啊,这么快啊,爱文哥哥好厉害。”天喜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米粥,一边笑眯了眼睛回答。
“哼,才不是他厉害,”天欢挥挥手,“好象是他在英国留学的那个什么同学给帮的忙,指望那个呆子,你等到猴年马月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轻笑,“是这样的吗?看来你对我的评价还真是每况愈下。”
“爱文哥哥。”天喜抬起头,冲着刚刚走近大门的男子打招呼。
“啧!”天欢吐吐粉舌,脸上力持镇定,却始终不敢回头。
严爱文走进来,先是笑着对一边的老管家——他的爷爷,打声招呼,“爷爷,我回来了。”
“恩,回来就好。”严管家点点头,“一会儿正好送天欢去上课。”即使自己的儿子已经是沈氏企业的总裁,严管家还是坚持自己的身份始终是沈家的一个管家,而且也坚持自己的儿子,孙子都应该为沈家服务。
“这个自然。”严爱文点头,然后状似无意地走到已经浑身僵硬的天欢身边,将她死命抱在胸前的空碗拿开,“那么我的天欢小姐,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呢?”修长的手指掠起一缕长发于手中,“迟到可不好哦。”
“你!”被他靠近的气息熏红了脸的天欢只得回头猛瞪着他。
爱文眨眨眼,用只有两个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敢在背后诋毁我,看来我的天欢还需要再教育哦。”
“呆头蚊!”被他这么一逗,天欢的脸简直快充血了。
而这个时候,刚好下楼来的沈唯茜和齐磊则笑笑地走过来。
“天欢,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叫爱文这个了吗?!”齐磊率先开口,语气虽严厉,却没有多少责备在里面。
天欢瞪了一边偷笑的爱文一眼,然后转向自己的父母,小脸上已经是一脸的委屈,“人家是习惯了嘛,再说,”她一顿,手搭在爱文的胳膊上,“我不叫他‘呆头蚊’,他都反应不过来。”
“哦,是吗?”唯茜和齐磊看向严爱文。
“这个嘛,”爱文刻意停顿了一下,感到手臂上忠实传来的刺痛。
你又掐我?!他用眼神控诉。
你管我?!快回答我爸妈,不然有你受的。她用眼神回答。
爱文保持优雅的微笑,“天欢说的也没错,毕竟都叫了近二十年了。”
“你们啊,”两个人的小动作,唯茜和齐磊怎么可能看不到?他们两个摇摇头,“都订婚了还这么孩子气怎么成?”
天欢十八岁高中毕业后,就和已经上大学的严爱文举行了简单的订婚仪式,不过千万别去问天欢此事哦,她准会哭给你看的……
“好了啦,”为了防止继续成为镖靶,天欢立刻站起身,“我吃饱了,呆头蚊,还不送我上学去?”
“天欢!”齐磊对女儿口中的称呼皱眉。
糟糕,叫顺口了!天欢做个鬼脸,拿起身边的提包,对着对面一脸看戏状的天喜皱了皱鼻子,“资料晚上给你。”
哼,居然不救你亲爱的姐姐,晚上你惨了。
天喜笑出两个酒窝,“好的,晚上见。”唉,可怜的姐姐,你还是先顾自己吧,你没看见爱文哥哥一脸要跟你秋后算帐的样子吗?天喜看着天欢拉着爱文风风火火地跑出家门,心里想,但愿姐姐不要被“修理”得太惨,她还等着那份资料来做作业呢……
唯茜看着大女儿消失的背影,转回头来,看到小女儿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碗,“喜喜?再不快点吃,你也要迟到了哦。”
“啊!”天喜猛得回神,看看墙上的古钟,“糟糕了,迟到了,迟到了!”
齐磊接过老婆递过来的早餐,听着天喜叮哐啷地一阵忙碌,然后头也不抬地开口,“不要把勺子顺手揣进口袋;书包就在你后边的椅子上;不要忘记带午餐饭盒;制服外套不要忘记带。”
“啊!勺子!”刚刚背上书包的天喜,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总是顺手放进去的勺子,然后一手提饭盒,一手提着外套开始往前冲。
“小心门口的台阶,你麻纱阿姨昨天刚刚擦过——”
“啊!”危险地稳住自己前倾的身子,天喜回头,“讨厌啦!又笑人家。”看着已经笑到不行的父母,天喜嘟嘟嘴,“我上学去了哦,爸爸再见,妈妈再见,严爷爷再见……”然后也消失在门外。
齐磊抬起头,看了一眼,“天喜的模样像你,这种迷糊的样子怎么也这么像你,”转身靠近唯茜的脸,“真是可悲的遗传不是吗?”
唯茜瞪大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