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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麻纱,”沈唯茜看着窗外的黄昏,“家里好安静啊,大家都出去了吗?”
“是啊,”麻纱削着苹果,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不过,都这个时候了,也该回来了吧。”
唯茜下意识地摸摸胸口的伤,那鲜红的嫩肉,就仿佛一个十字架的烙印,安静地在胸口燃烧。
☆☆☆ ☆☆☆
时间在缓慢地流逝。
“东西还没有送到。”庞决挂上手下打来的电话,向齐峰报告。
“才半小时,不用着急。”齐峰说着,可是脚去一直抖啊抖个不停。
和海东同样被绑了起来的天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分钟至少看三次表——恐怕最着急的就是你了。
铃一声,有些刺耳的突然响起,庞决很快地接起来,“什么?到了?是齐磊亲自送过去的?”
齐峰忍不住站起身,“把他困在那里!”
“已经困住了!”庞决喜形于色地回答,“不愧是云龙堂里最精明的关长老,这下就算齐磊长了翅膀,也不能飞出去了。”
“关爷爷?”天喜忍不住出声,虽然早就知道有内鬼,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关项长老。
“哈哈,吃惊吧?”齐峰得意地开口,“没有想到吧?我在你们身边埋了一颗这么大的定时炸弹啊。哈哈哈哈。”
“爸爸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
“哈哈,你可以这么安慰自己,反正你也已经没用了,一会儿我就送你去和你爸爸团圆,然后再送你妈妈,哦,对了,”齐峰的眼神有种疯狂的色彩,“多年前,也是我亲手送你老爸的妈妈上了西天的。哈哈哈哈……”
混蛋!天喜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夕阳更浓。
突然,海东轻轻地撞了撞天喜。
体育馆高高的玻璃,在窗外的夕阳映照下,有一种妖艳的光彩。
亮光一闪,下一瞬间所有的玻璃立时破碎,纷飞的玻璃碎片,闪闪发光,迷乱了人眼。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等太久。”齐磊挺拔的身影在烟尘散去后,渐渐清晰。
“什么?!”
“怎么可能?!”齐峰,和还没有挂上电话的庞决一愣。
就在他们呆滞的这一瞬间,一切都结束了。
所有齐峰的手下身边都出现了一把枪顶在后背。
齐磊没有理会两个人,径自走到天喜身边,“没事吧?”他手中小刀一挥,绑着天喜双手的绳子顺势落在地上。
“……没事……”天喜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看着齐磊。
“哪里伤到了吗?”齐磊紧张地检查着她全身上下,当发现她脸颊上的青紫时,脸色瞬间变得可怕起来。
“你们打了她!”他猛转身面对齐峰和庞决。“谁动的手?你吗?”他鹰一般的眼睛盯住齐峰。
“是,是我又如何?如今落在你手里,也没有什么好说——”齐峰打肿脸充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他猛地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体育馆一边的篮球架上。
“是你就该死。”齐磊冷冷地说,刚刚想要再上前补上一脚,却突然发现衣服被拉扯着。
“天喜?”他反射性地转身,却发现天喜略带惊慌地已经缩回了手。
“你……”天喜的眼神一闪一闪,脸上阴晴不定。
“怎么了?还伤到哪里吗?”齐磊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天喜一个侧身闪开。
“天喜?”
天喜站在一边,连被打时都没有改变的嗓音此刻微微颤抖。
“为什么是你——常聿?”
破竹
第十六章
乌云漫布,当黑暗仿佛注定要来临的时候,却在下一刻,新绿的芽,以破竹之势窜出。
拨开重重的阻隔,撕破层层的掩饰,原来,真相竟然是如此……
☆☆☆ ☆☆☆
似笑非笑的眼睛轻轻一合,“齐磊”看似无奈地开口:“果然瞒不过你啊。”接着,就见他手一伸,从脸上轻轻撕下一层薄薄的面皮,那渐渐显露的面容,正是常聿。
“你是什么人?!”齐峰看着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子,不由得大叫出声。
“我以为刚刚你应该已经听到我的名字了?”他轻挑眉,瞟了一眼齐峰。
“你——”
“你是齐磊从美国带回来的那个医生?”倒是一边的庞决反应更快一点。
“靠,这个小白脸怎么会在这里?”齐峰的“完美计划”突然出现不平衡的误差,让他忍不住一串脏话跟着出口。
此时,齐天喜的心思,就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已经转了好几个来回。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会扮装成爸爸的模样?
那样的话,爸爸又——
“该死的你,齐磊到底是耍了什么心机?他把你扮成他做什么?!”齐峰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常聿的衣领。可惜由于身高的差距,原本应该提着衣领的凶悍模样,却成了拉扯前襟的狼狈下场。
“嘿,这样说话很不方面啊。”常聿一笑,“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慢慢给你解释啊,”他眼睛瞥了眼天喜,然后用着纯然无害的表情对着齐峰说道,“首先,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不是你的敌人。”
“哼,我凭什么信你?!”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却总有种被人削了风头的感觉,齐峰忿忿地甩开常聿。
“凭什么?凭我现在是沈唯茜和齐天喜的医生,凭齐磊对我的信任,凭我这里所掌握的他那边的资料,”常聿气定神闲地开口,看了眼齐峰渐渐被吸引的表情,他转过脸来对上天喜若有所思的眼神,性感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而且,说起来,齐磊还算的上是我的杀父仇人。”
☆☆☆ ☆☆☆
而华楼此刻也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客人。
麻纱打开客厅的门,掩不住担忧地看着沈唯茜慢慢走了进来,“小姐,你还不能——”
“别担心,麻纱。”唯茜拍拍她的手,然后,走近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行动有些不便,让您久等了。”
“哪里,哪里,”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有些局促地站起身,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些些复杂的情绪看着唯茜,“是我冒昧前来,打搅了。”
唯茜一笑,对着麻纱开口,“麻纱,能不能帮我们准备一些茶点?”
“这……”麻纱还是不放心留下唯茜自己,但是,看着她坚持的眼神,却也不得不作罢,“……我这就去。”
麻纱一走,客厅里原本流动着的气流,仿佛更加凝重了起来。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沈唯茜忍不住淡淡一叹,然后率先开口,“星子小姐,说起来,这还是我们初次见面。”
手,几不可见地一震——长谷川星子抬起头,回以相似的笑容,“是啊,唯茜小姐。”她抬手,抚了抚平整的额角,“没想到,唯茜小姐竟然还记得我。”严格来说,她和沈唯茜几乎是没有交集的……
常秘书,下午三点前把唯茜的入学手续办理好……
常秘书,按照这个地址,买些适合唯茜的衣服……
常秘书,周一是唯茜的生日,把例行会议推迟一天……
所谓的交集,都是通过“他”的命令才会出现的。
唯茜笑笑,看着星子陷入沉思的脸,“过去,虽然没有机会道谢,我知道麻烦了您很多事情。”
很多事情……星子的脑海里,过去的会议如飞奔的地铁一样晃过眼前,面前这个仍有着平静笑容的女子——岁月仿佛从来没有对她造成影响,平和的脸,恬静的神采……依旧是“他”所痴狂的一切。
面对星子突然的沉默,唯茜微微一笑,过去那段疯狂的岁月,似乎在人心里留下了太深,太深的痕迹。
“小姐,茶点来了。”麻纱这时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两人的表情,嘴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唯茜点点头,然后步出房间,带上房门。
唯茜端着茶杯,让杯中冉冉升起的水气环绕着自己,“星子小姐,也许我没有资格这么讲,但是我还是要说,我非常地感谢你。”
“感谢我,为什么?”星子略带诧异地开口。
“谢谢你生下常聿,生下沈无聿的儿子。”那原本刻意忽略,刻意忘记的禁忌之门,只轻轻一下,便被推开,一切回忆如洪水而来。
☆☆☆ ☆☆☆
杀父?仇人?
天喜睁大眼睛看着常聿。
“你不要胡说!”从小就无比崇拜齐磊的海东大声反驳,秀气的脸上满是忿忿。
“哼,”常聿轻笑,他看着齐峰半信半疑的样子,“看着我这张脸,难道你没有想起什么吗?”
“你……”齐峰的表情一点点变化,终于变成狡诈的笑容,“你长的像透了沈唯茜那已经死翘翘的老爹。”
“难道你是沈无聿的儿子?!”庞决也忍不住开口。
☆☆☆ ☆☆☆
“说起来很讽刺,我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像着魔一样的爱上了他,所以我放弃长谷川家的一切,甘心地做他的秘书。因为我相信,没有女人可以捕捉到他,所以,只要我能够一直呆在他身边,就会最终得到他。”长谷川星子的眼睛一闪一闪。
“可是,我错了。”她看着唯茜,“那一年,我帮助他找到了你的那一刻,他自以为他捕捉到了你,可是我知道,事实上,是你捕捉到了他。”
听着她的话,唯茜脸上闪过难懂的表情。
沉埋了二十年的往事,再次掀开,那曾经熟悉的惊涛骇浪感觉依旧不曾淡去。
悲哀开始于被爱。错误开始于禁忌。
年少的痴狂,心中的隐伤,一幕幕都是如此刻骨铭心。
唯茜对上星子的眼睛,捕捉到那么一瞬间的情绪,有不甘,有嫉妒,甚至是愤恨。
星子微微错开唯茜的眼睛,“你还记得你和齐先生宣布订婚的事情吗?”
唯茜点点头。
星子一直平静的表情出现了激动的迹象,“那一天,刚刚到达马来西亚的他,从来接机的客户那里得到了消息,他,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疯狂……”
那是星子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一向把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第一次失去方寸。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第一次毫不克制地发怒。
“由于台风的缘故,机场封闭了所有的班机,所以他无法在下一秒钟就登上回返的飞机回来……我们不得不呆在机场提供的饭店里,等待机场的重新开通……”星子的表情流露出温柔的光彩,“他在房间里买醉,却把所有的东西砸个稀烂……我只好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小聿,我是说常聿,就是在那天有的。”
那天,并不是她第一次和沈无聿发生关系,但却是最深刻的一次,因为那天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痴傻……看着他俊美的睡颜,一直坐到清晨,她只能一边边绝望地问着:为什么我会这么爱你……为什么你非她不可……
唯茜也思绪也回到了那暴风雨一般的日子……订婚的消息宣布不久,她的人生便被卷入了最疯狂的旋涡。计谋,陷阱,在耳边响起枪声,染红眼睛的血……齐磊和沈无聿的争夺,将她的世界彻底撕破,终于,当她眼睁睁看到齐磊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误以为齐磊已死的她,选择了封闭自己,消除掉一切的记忆。
“就在你失忆住院的那段时间,”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