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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等待的恐惧,迫人心肺的压力,那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她是胆小鬼,她没有承受的自信。
爱文把天欢揽进怀里,“这点你们姐妹倒是惊人的相似。”天喜在他们出发前也曾经说过,她留下也好,因为如果要她在手术室外等待,那么很有可能手术室里要多加一人。
谈到妹妹,天欢脸色一缓,“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和那小家伙联系了吧?”
爱文握紧她的手,“她没问题的,她们都没有问题的……”
☆☆☆ ☆☆☆
“丫头,”就在天喜一行人刚刚坐上车要告辞的时候,白木祠突然叫住天喜。
天喜降下车窗,反射性地接住他抛过来的东西,掌心打开,居然是一枚白啸堂的徽章。
“你这一局,我跟了。”白木祠笑着开口。
“爸,你这是——”白木祠的儿子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子,转身对上父亲深思的眼。
白木祠看了他一眼,提起拐杖走回大厅,“你以为这个孩子为什么可以如此自信地出现在我们这里,在她身后不止是那两名护卫,更是三个长老院的上千人马,以及沈氏、何氏两大财团啊。”
“可是,齐峰那边——”
“回绝,”白木祠精明的老眼一眯,“跟他一起赌,也许会获得暴利,但是却像是养了只豺狼在后院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他指了指天喜消失的方向,“相比之下,跟着精明的小狐狸一起,反倒更加有趣。”
明知他有异心,却闭口不提;明明可以用江湖道义来压制,却三缄其口;这丫头不按牌理出招地直接把利害关系列在了他面前,明明不是利诱,却让人难以拒绝。跟这样聪明的小鬼做敌人——太可惜了。
☆☆☆ ☆☆☆
手术室
“常,血压突然升高中。”助理医师在一边开口。
常聿让一边的护士帮自己擦掉额头的汗,“注射缓和剂,”他转到另一边,“这边再加一个止血钳!”
琼斯医生作为副刀,配合常聿将出现溃败的内脏去除。“常,手术的时间太长,麻醉时效还有三个小时。”
经过了近十个小时的手术,每个医师和护士的脸上都开始出现紧张和疲乏。
常聿眉头一皱,手下刀一闪,利索地结束切割,他微直身,让助手帮助他换下被溅上血的护镜和手套,“拿H…v5371过来,彼得!”他对着另一个医师开口。
“OK。”H…v5371是最新型的心脏助力器,也是今天手术另一个重要部分。
“第二阶段开始。”常聿深吸一口气,开口,然后众人重新投入紧张的手术。
“血压在迅速降低,增大供血!”
你不能死……
“心脏跳动停止——”
绝对不可以死……
“H…v5371确认安装,开始连接测试!”
活过来,拜托你……
“One,Two——Start!”
他所深爱到不惜牺牲一切的女子啊……
“心跳恢复,血压升高!”
沈唯茜,请你不要死……
“常!心跳不正常,速度太快了,血压的升高也已经到了警戒线!”
我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才得以靠近的你……
“病人出现心悸现象!”
不要在见到我之前死去!
“松开一号,二号控制线!”常聿大喊,眼中血丝清晰可见,他努力稳住心神,手却仍然开始颤抖。
这个手术,绝对不失败!
“常!病人身体出现痉挛!”
“麻醉效果将在十分钟之内失效!”
绝对不能失败!
“常!”琼斯医生看到了他微微颤抖的手,“你的手!”如此高压力的手术,紧张的程度是可想而只,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一向沉稳如石的学生居然也会——
常聿抬头,顺着琼斯医生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
他握紧双手,眼神坚定地开口,“我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或是紧张,而是因为兴奋,为手术的即将成功而兴奋。”
不错,这个手术,只能成功!
☆☆☆ ☆☆☆
加长的黑色轿车停在云龙堂的院前。
“居然耽误了这么久!”看到车子安全出现,一直等在门口的三位长老同时松了口气。
“呵呵,你刚刚不是还说不担心吗?”关长老看着海长老那张欣喜的脸开口。
“哼,我现在也不担心啊。”海长老嘴硬地回嘴,但是眼角眉梢却都是安心的神情。
古长老率先走上前,庄嘉跳出车来,帮天喜打开车门,“长老大人,今晚咱们的小帮主可是真不简单哦。”
“哦?”海、关长老走过来。
庄嘉嚷嚷着,“小帮主那气势叫一个压人啊,真是谈笑间,那个什么灰飞湮灭啊……”
“你别又胡贫。”陈浩白了他一眼,转向天喜,“你还好吧?”本来他们也是很为今晚的成果而开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半路上天喜突然开始脸色苍白。
“天喜?”站在天喜身边古长老也觉察到了天喜的不对劲。
“我没事,”天喜对着众人一笑,“就是今天太累了,折腾到半夜,真是受不了。”她抓住陈浩,“大猫,送我回房间。”
“好,我瞧你也是困到不行了,一路上直打瞌睡,”陈浩眼神一闪,立刻配合地抓住她的手,“那各位长老,我先送帮主上去了。”
“好,快上去吧。”古长老神色一收,挥了挥手,转身吩咐人把车开走。
海和关长老对看一眼,也不动声色地拉着庄嘉闲聊着往大厅里走去。
上了楼梯,陈浩把天喜满是冷汗的手一抬,手一伸就要把她打横抱起来。
“不要!”天喜小声却坚定地用手抵住他靠下来的肩膀。
“你都已经站不住了。”陈浩停下动作,却没有收回手。
“大猫,”天喜抬起头,努力站直身子,“云龙堂的帮主不能倒,不能虚弱到靠人抱着才能回房间!”他们都清楚,即使是在云龙堂的大宅中,也说不准会有对手派来的耳目,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陈浩看着她,只迟疑了一秒,“好。”他收回手,学她站直身子,用手扶着她的腰,用一种看起来亲密,实际上却是在支持她的姿势。
天喜感激地对他一笑,手在身侧勉强握拳,才没有去捂住揪心的胸口。
痛!
刺骨的痛!
仿佛下一秒,心脏就要停止跳动。
已经久不发作的病痛,为何在今晚突然发作啊……
天喜躺在床上,最后的一个意识是,她不能输给这痛——她花费了这么多心力,才如此靠近了成功啊——对——她不能输,她明天,明天还要去东口那边的堂口……还有齐越天那边……还有……还有……
妈妈……
目的
第十一篇
当你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才知道,原来长久以来的努力和挣扎,目的都只有一个……
☆☆☆ ☆☆☆
美国
“老爸,你先去休息一下。”娇蛮的声音甜甜地响起。
“我没有关系,你们——”一道有些低哑的男声平静地回应。
“不行!你已经连着两天熬夜了,要是老妈这个时候醒过来,看到这么颓废的你,说不准立马变心了呢。”
“你这个孩子胡说什么呢。”被女儿的话,逗出了一丝的笑意,只是低沉的声音,仍然可以辨出不安的情绪。
“好啦,医生都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是吗?你先去休息一下,整理整理,老妈如果醒来,我保证立刻通知你,绝对确保你会是老妈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
“天欢,什么第一个人不第一个人的?”第三个声音响起。
“呆头蚊,你不要打岔——你不知道睡美人总是会爱上她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吗?”
“那个好象和是不是第一个无关,而是王子吻醒了睡美人吧?”
“罗嗦啦!总之,老爸先去休息!”门被打开,脚步声响起,接着有人被强制地推了出去。
“扯了半天,都不知道你在扯什么——”
“呆头蚊,你要找事是不是?”门被关上,一切回归平静。
只有在门外的走廊上,还隐约会传来几句交谈。
风,微微吹动了病房里淡蓝色的窗帘,阳光游走进来,柔柔地披洒在房间内。
而洁白的病床上,一直静止的纤手指却在此刻开始微微地颤动。
☆☆☆ ☆☆☆
中国 •; 云龙堂
“简直是胡闹!”
云龙堂的大厅里传来一声暴呵,就站在门外的庄嘉看了一眼居然在颤动的大门,“嘿,难得古长老也会发飙呢,看来这次我们的小帮主惨了。”
一边的陈浩耸耸肩,“不过她这次也确实是太蛮来了。”
从白啸堂回来后,虽然齐天喜立下大功,但是隔天一早,在医生离开后,如此的怒吼就没有停止过。
先是脾气最火暴的海长老,接着是一向沉稳的古长老——“帮主!你这样怎么可以!”
“呵,居然连喜怒不行于色的关长老也破功了。”庄嘉收回贴在门板上的动作,揉了揉耳朵道。
“毕竟,在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候……”陈浩想起那天那张苍白的小脸,眉心忍不住又是一皱。
“吱,”门被拉开,天喜走了出来。
“老天,”庄嘉看了一眼表,“被轰了近两个小时,你居然还能笑着走出来。”他无限佩服地开口。
天喜对他们两个站在门外的事情似乎毫不意外,她对着庄嘉的话一笑,然后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田鼠,大猫,长老们要你们进去。”
“呃?”叫他们?
“你该不是——”陈浩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好了,快进去吧。”天喜保持着无辜且纯良的笑容,在他们身后轻轻一推,将两个有点呆住了的人推进……“火坑”。
刚刚替他们关好门,就听里面传来三声雷鸣,“你们两个是怎么办事的啊?!”“你们还想不想要命了?!”“有你们这样的护卫吗?!”
“田鼠,大猫,”天喜双手合起,朝天拜了一下,“不好意思了,不过哪能只让主子挨骂,把护卫凉在一边呢。”
自己的突然发病,让三位长老都慌了手脚,虽然处于安全因素的考虑,消息被严格地保密下来,但是,这并不代表就会被绝口不提——所以,该有的训斥,还是少不了的。
“唉,”天喜勾起唇,转过身,“我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啊!”
冷不丁一转身,居然对上一双大大的黑眼睛。
“被爷爷们海削了一顿吧?”海东调侃地眨眨眼,他也是少数知道天喜情况的人,不过,他的消息可是比爷爷们更加迅速准确哦。
因为——“知道还不救我?”天喜横了他一眼,虽然这个家伙小了自己那么几岁,不过从小就熟识的他们,并没有很确切的长幼感觉。
“呵呵,”海东吐了吐舌,“爷爷们可不知道我知道啊。”
没错,他所有的消息都直接来自天喜。虽然两个人在人前表现的长幼有序,但是,事实上,两个人确是十分交心的好友。
“别说这个了,”天喜带头走向侧厅的茶室,“我要的东西你找到了吗?”海东,海长老眼中最宝贝的金孙,其实并不像外表看来那样老实呆板。早在几年前,天喜就在一个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