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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总是如此无奈,又如此残酷。
林菀婷小心翼翼地说:“汤琦你不要这么绝望,说不定你和阿豹还可能有转机呢。”
汤琦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没有转机了。从他瞒着我开始找北京的实习单位的时候,他应该就预料到我们会分手。他瞒着我那么多的事情,我已经没有信心再和他在一起了。”
汤琦的话音刚落,薛碧的身体就震了一下。
有过欺瞒的感情,真的已经变味了,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吗?
吴放放最先发现薛碧的不妥,她猛地把薛碧拉了过来,“薛碧你不要乱想,你和范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真的不一样吗?”薛碧笑着问,笑着笑着,眼泪就溢了出来。
范叶如此了解她,甚至知道“唐橘”的身份,而她却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当得知范叶要出国的消息后,薛碧明明很想大声告诉范叶不让他走,但是她又该以怎样的身份去宣泄她的主权?范叶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她,他的感情总是那么变幻莫测,他最近这段时期对她这么好,下一秒、下一天、下一年呢?他会一辈子都对她这么好吗?
她无法肯定,所以也无法义无反顾地投入到这段没有安全感的感情里。
薛碧挣脱了吴放放的手,蹲了下来,抱着埋头哭泣的汤琦,语气悲怆:“汤琦你不用害怕,你可以尽情地哭,因为我在这里,我……我陪你一起失恋。”
作者有话要说:
说点题外话。
今天某茶第一次去跑了马拉松,晚上回来后两只肥腿好像都快废了,不过还是打起精神来写文了。
某茶果然不适合写虐,误会与被误会什么的实在太可怜了(某茶也写得实在太痛苦了),所以,大概下章,又或者是下下章范叶和薛碧就能解开误会冰释前嫌了——当然,这是在某茶理想的状态下。
五一难得放假,作为宅女的某茶也忍不住去外面玩了,写文还是会尽量坚持的!
虽然已经这么晚了,不过还是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27章 至死不渝
时光如白驹过隙。
在薛碧、林菀婷、吴放放的陪伴下,和阿豹分手后的汤琦总算慢慢走出了失恋的伤痛,笑容也渐渐再次开朗起来。但是如果一不小心提起和阿豹有关的事情,汤琦又会一个人静静地失落好久。
而薛碧和范叶也失去了联络,范叶为了准备出国的事宜,每天过得十分忙碌,就连上课也很少出现了。通过其他同学打听而来的消息,范叶出国的日子最终定在了7月3日。
7月1日,薛碧结束了大三第二学期的所有考试,在人潮拥挤的课室里,薛碧发现了范叶久违的身影。也许是最近太过操劳,范叶似乎比以往更瘦削了一些,神情也是无精打采的。
因为太久没有见过范叶,薛碧的目光不由得贪婪了起来,原本坐在座位上闭目歇息的范叶突然睁开了眼睛,凌厉的视线准确地朝薛碧的方向扫来,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两秒,薛碧就别过了头。
薛碧因此也体会到了汤琦这些天来的痛苦,爱着一个人见得到却触不得的时候,舌尖好像会传来一股哀伤的苦涩,渐渐完全侵蚀了她的神经,心脏跳动的时候也伴随着一下接一下的疼痛。
考试结束后,薛碧告别了汤琦、林菀婷、吴放放,当她回到了空荡荡的家里,许久未现的孤寂忽然又涌上了心头。
遇见范叶之后,薛碧的生活可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如今她不得不再次习惯还没有遇见范叶之前的生活。
薛碧怕自己闲下来又会不停胡思乱想,思量再三,她决定暂时离开舟市一趟,当天她马上去轻轨站买了一张车票。
目的地,香城。
又是一年夏天,薛碧离开香城差不多一年了。她沿着一年前的记忆从轻轨站摸索到了香城医院,就连曾经无比熟悉的服务咨询台的护士小姐也换了人,她礼貌地向护士小姐打听过去认识的医护人员,却得到了各自工作中或是休假的消息。
薛碧没有大家的联络方式,今天想要见面恐怕是不可能了。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薛碧不得不认清了实情,就算过去的感情再好,一旦离开了医院,医护人员和病人的关系就只能是形如陌路。
薛碧在香城生活的时间不过只有三个月,而几乎所有的日子都是在香城医院里度过的。离开香城医院后,薛碧对于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毫无头绪。她在书店里买了一份香城地图,正打算好好琢磨着接下来的行程,肩膀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拍了一下。
“唐橘?”
熟悉的男声传入了耳里,薛碧怔了怔,随后露出了久别重逢的笑容。
“章先生,好久不见。”
——
和章国宁的偶遇让薛碧十分惊喜,闲聊了几句后,薛碧不由自主想念起章怀真,在章国宁的诚意邀请下,薛碧决定随着章国宁回家探望年幼的章怀真。
章国宁上班的地点在两人重逢的地方附近,然而离家却有一点不小的距离,平日章国宁上下班都是乘坐公交车,薛碧便也跟着章国宁乘上了公交车回家。因为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难免挤满了人,薛碧差一点就被挤到了车门前的危险位置。等过了好几站路,公交车上的乘客消散了不少,章国宁和薛碧才找到了两个空位坐了下来。
夏天天气炎热,加上公交车内空气并不流通,薛碧留意到章国宁的脖子上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从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了身旁的章国宁。
章国宁接过纸巾,擦了擦汗,笑了:“让你见笑了,早知道我们应该坐计程车的。”
薛碧摇摇头,“不用,这样就好了。”
看着章国宁为了生计变得狼狈的模样,薛碧想起了谢蓉真生前跟她说过的话。章国宁虽然是孤儿,但由于从小刻苦努力学习,大学毕业后找到了一份收入相当不错的工作,从那以后他就成功脱离了穷困潦倒的生活。和许多广大青年一样,章国宁曾经也是爱车一族,和谢蓉真结婚以前,他买了一辆十分中意的小车,出入几乎都是以爱车代步。直到谢蓉真患病必须花费大量的金钱,章国宁才不得不将爱车转卖了出去。
为了心爱的人的健康,章国宁几乎倾尽了所有的财产,却始终换不回谢蓉真的生命,而今后的几十年人生,他还要继续为了和亡妻的唯一爱女奔波劳碌下去,他就此从一个事业爱情双收的青年转化成为一个平凡世俗的男人,但是他从来都不自怨自艾,这就是作为一个男人最成功的一点。
“哟,这不是小章吗?”
刚才在某个站口上车的一个阿姨看到了后排座位上的章国宁,眼睛一亮,打了声招呼后,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由于车上没有空位,她只得站在章国宁的身旁。
章国宁马上站起来腾出座位,“冼阿姨好,您坐您坐。”
冼阿姨乐呵呵地坐了下来,一边连声称赞:“小章你果然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哪。”冼阿姨说着拉了拉章国宁的手,让章国宁低下头来听她说话,“说起来,我们家里有个侄女和你年纪差不多大,条件很不错的,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对象,要不找天你们俩认识认识,做做朋友也好呀?”
章国宁笑了笑,礼貌地回绝:“不了冼阿姨,我家里还有一个不满一岁的女儿,我光顾着她,还没有时间认识新朋友。”
“哎哟,没关系,我们家侄女大度得很,心肠也很好,你家闺女将来也应该会很喜欢她的。”
“冼阿姨,真的不必了,我还没有续弦的想法。”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多交往一段时间,说不定我们家侄女很适合你呢?”
章国宁还是微笑,不再解释。这时车子在目的地停靠了下来,章国宁对里座的薛碧说:“我们到了,下车吧。”
薛碧回过神来,连忙越过冼阿姨跟上章国宁的脚步。章国宁下车前回过头来,冲惊讶不已的冼阿姨挥了挥手,“再会。”
薛碧跳下车门,待到公交车奔腾而去,终于忍不住笑了,“章先生你这样真的好吗?我们的关系应该被那位热心的阿姨误会了。”
“没事,让她误会了更好。那位阿姨是我以前的邻居,自从她知道蓉真去世后,就经常找机会给我介绍她的侄女了。我躲得了一次躲不到第二次,今天索性就让她断了想法,还免了后顾之忧。”
薛碧收起了笑容,认真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没有再娶的想法吗?就算……是为了怀真?”
“不会,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蓉真,不会再有其他人。”章国宁走在前方带路,坚韧不拔的背影在夕阳的承托下显露出了一股成熟的魅力,“其实怀真根本不缺少母爱,因为蓉真的爱从她出生开始就已经融入了她的身体里,她总有一天会感受得到。”
因为白天必须专心工作,章国宁便专门为小怀真聘请了一位富有经验的保姆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当章国宁把薛碧带到家里,保姆已经给小怀真喂了奶,小怀真躺在舒适的摇篮里睡得很熟了。
保姆正要给章国宁和薛碧烹调晚饭,章国宁却摆了摆手让保姆下班回家了。
“难得你来做客,我一定要亲自下厨招待。唐橘你先坐坐,等饭菜烧好了我叫你。”
章国宁的盛情招待让薛碧很感动,她不好拒绝这份心意,只好听话待在客厅里。薛碧发现客厅供奉着谢蓉真的照片,便走过去为谢蓉真烧了一炷香。
薛碧双手合掌,真挚地悼念着谢蓉真。
待到章国宁烧好几味拿手小菜从厨房走出来,薛碧还维持着拜祭谢蓉真的姿势,章国宁温和地笑了笑,对薛碧的背影唤了一声:“唐橘。”
薛碧睁开眼,回头看见章国宁已经摆好了饭菜,便收回思绪,匆匆去洗了手,然后到饭桌前坐好。
章国宁烧的菜比薛碧想象中还要美味,薛碧吃得不亦乐乎。晚饭吃到中途,章国宁的手机响了,从他谈话的内容猜测,应该是工作上颇为重要的事情,偏偏这个时候小怀真哭闹着醒了,章国宁分身乏术,薛碧只好硬着头皮去照看小怀真。
薛碧没有照顾婴儿的经验,她抱起小怀真前后左右摸索了一番,才摸到了小怀真的尿布有点湿意。她在电视机下的抽屉里翻到了新的尿布,胡乱地琢磨,好不容易帮小怀真换了尿布。她抱着小怀真轻轻哼了一段歌,小怀真才终于破涕为笑。
薛碧当下松了一口气,小怀真似乎对她很有好感,小小的手指扯住薛碧的衣服,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妈……妈。”
薛碧一愣,身后不知何时也停止了谈话的声音。章国宁挂掉电话走到薛碧的身旁,伸出手摸了摸小怀真的脸,小怀真顿时发出了悦耳的笑声。
“‘妈妈’是怀真学会说的第一个词语。”章国宁轻声道,“可能因为没有关于妈妈的记忆,所以她每见到一个女人,都会喊着叫‘妈妈’。”
薛碧忍不住收紧了臂弯,对小怀真的怜爱更加深了。她一字一顿对小怀真说:“怀真,妈妈就在你的心中,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
换了尿布后的小怀真嘻嘻笑笑了没多久,很快又睡着了。薛碧静静地看着摇篮里小怀真纯真的睡脸,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终于按捺不住,转头对下班后仍然用心工作的章国宁问出了徘徊已久的疑问。
“章先生,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像你一样做到爱着一个人永远不会变心?”
章先生飞快敲打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下来,面对薛碧的烦恼,他只是问了一句:“你变心了吗?”
薛碧哑然,她不知道该如何跟章国宁解释她复杂的心事。因为她也搞不清楚,她究竟是因为范叶才爱上唐一生,还是因为唐一生才再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