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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卡文卡得厉害,也许是范先森太过霸气,我还驾驭不了TAT
第21章 往事不如烟
范叶找遍了整座后花园最终都没有找到薛碧,只好折返回到酒店的包间里,没想到那抹心心念念的身影居然醉倒在了角落的圆桌上,面前放了好几个空的酒杯。
范叶径直朝薛碧走去,站在薛碧附近的人见他来了,当下松了一口气:“范叶你可终于来了,薛碧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外面回来后就不停地喝了好几杯酒,我注意到的时候她就已经醉了。”
范叶摸了摸薛碧通红的脸,“她没事,她的酒量一向很浅,谢谢你帮我看着她。”
“没事没事。”那人的话音刚落,就见范叶把薛碧从座位上抱起,范叶留下一句“我先送她回家”后,便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抱着不省人事的薛碧潇洒退场了。
薛碧的酒量虽然很浅,酒品却很好,不哭也不闹,只是安静地睡着,比醒着的任何时候都要甜美,范叶搂着薛碧坐在计程车的后座,忽然觉得这个夜晚尤其心满意足。
一段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范叶不想打扰到薛碧休息,伸手从她的挎包里翻出了手机,来电者是薛碧的舍友吴放放,他挂断了一次,手机还是不依不挠地再次响起,他只好点下了通话键。
手机还未放到耳边,另外一头的三把女声就在齐声喊:“薛碧,我们都回来了!”范叶对音感还颇为敏锐,他听得出来那三把女声分别出自吴放放、汤琦、林菀婷。
范叶一声不哼,那头却一直在叨叨不休,也许和薛碧太久没有见面,三人的情绪有些高涨,范叶听了一会儿她们毫无逻辑的话,耳边就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痛楚。他终于出声道:“薛碧已经睡了,有什么事你们明天再找她,再见。”
通话切断得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在大学的宿舍里,吴放放、汤琦、林菀婷根本来不及愤怒,震惊便先行席卷了她们的大脑神经。三人面面相觑许久,林菀婷不确定地问:“刚才接我们电话的人……好像是范叶?”
汤琦摇了摇吴放放的肩,“你确定你刚才拨的是薛碧的手机?”
“我确定,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范叶的号码。”吴放放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十点半了,薛碧居然跟范叶在一起,而且还睡着了?”
而肇事者范叶自然不会深想那三人的反应,他替薛碧关掉手机,再次把沉睡的薛碧搂在怀里,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醉醺醺的薛碧没有任何行动能力,范叶到了薛碧家后,索性把她抱到了房间的床上,他正要起身,一路温顺的薛碧居然抱住了他的脖子,呼吸近距离地喷洒在他的胸膛,令他霎时间有些意乱情迷。
“一生、一生……”她轻轻地呢喃。
范叶皱了皱眉,他不懂得她究竟有多不舒服,为何每次昏睡时总要喊“医生”。他慢慢地将她的手指从他的颈上一只只松离,然后从她的身上坐了起来。他压抑着情愫,亲了亲她的手,才起身去厨房给她倒水。
躺在床上的薛碧没有了范叶的温度,显得孤独又无助。她抱紧被子,身体蜷缩在床沿,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一句愧疚的低语。
“对不起……”
厨房恰好没有了开水,范叶只好静心等待水烧开。他微微出神想着薛碧的睡颜,心间都是不曾有过的动人温暖。水烧开后,他关掉开关,随即听到了客厅传来了一些动静。他凝神走出厨房,迎面对上了门外的人的目光。
薛乐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
薛碧初尝宿醉就受到刻骨的教训,一觉醒来,头疼欲裂,她在家里休息了大半天,最终因为到了大学报道的最后限期而不得不返校。
薛碧拖着行李回到宿舍,一开门,整个寒假不见的三个好姐妹都在,她不由得敞开了笑容:“汤琦、林菀婷、吴放放,你们都回来啦?”
“我们昨天就回来了。”汤琦走过去为薛碧接过行李。
“那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早知道我就早点回学校了。”
“我们有给你打电话……”林菀婷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吴放放匆忙捂住了嘴。
“但是我没有接到你们的电话啊。”
三人闻言交换了一番眼色,欲言又止的神情令薛碧生疑,“究竟怎么了?”
汤琦最先沉不住气问薛碧:“你和范叶是在一起了吗?”
这个预料之外的问题把薛碧杀得措手不及,薛碧摆摆手,“我和他没有什么的……顶多算得上是朋友。”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薛碧听出来了汤琦的话中有话,“我以前喜欢范叶?”语气中带着极大的震惊。
“这两年难道你不是一直在追求范叶吗?大家都说你从高中开始就喜欢范叶了。”
薛碧噎住,她全然不知道汤琦口中的“这两年”里究竟做过什么事情。汤琦没有骗她的必要,但是她无法清楚地接纳这个事实。薛碧极力冷静下来,“我和范叶没有进展到那一步。”
吴放放说:“昨晚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还是范叶接的电话,他说你已经睡了,叫我们不要打扰你。”
“什么时候?”
“十点半。”
薛碧回忆着昨晚的事情,然而她的记忆只到同学聚会上她喝了一杯又一杯鸡尾酒的时候,然后她就醉倒了,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推开门还有薛乐为她准备好的早餐。她起初以为是薛乐收到通知把她送回家里的,但是薛乐说没有,他也不清楚究竟是谁把她送回家的。
依据吴放放的证言,十点半的时候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当时吴放放打电话来是范叶替她接的电话,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范叶,昨晚把她送回家的人绝大可能也是范叶。
若是在今天以前,薛碧得知范叶如此照顾她,必定会第一时间去跟他道谢,然而如今她再也无法照常看待范叶了,范叶对她好,究竟是出于对普通朋友的道义,还是因为她是他的追求者,面对她的落魄,他有无法重视不管的善良?
薛碧突然发现,无论答案是哪一个,她的心中都有挥散不去的悲凉。
汤琦拉着薛碧的手,语重心长地劝慰她:“如果你到现在仍然喜欢范叶,那么你就继续勇敢追求,我们都不会笑话你的。但是如果你认真地衡量过,你和范叶是不适合的,我希望你不要再一股脑地陷进去了。”
薛碧无言以对,吴放放也走过来拍了拍薛碧的肩,“我们都明白你的心情,像范叶这样优秀出众的人,谁不会动心?只是喜欢这样的人,也太累了。”
林菀婷附和地点头,“不过我们这些旁人说再多道理也没用,自己的感情还是自己最清楚。”
薛碧沉默许久,叹息道:“我不知道。”
那天薛碧睁着眼睛躺了一个晚上,她终于想得清楚,再这样继续糊里糊涂地得过且过,她永远都无法正视自己的过去。没有过去,就没有未来,她下定决心要拨开那一片封尘的迷雾。
而那一位或许可以助她一臂之力的人,远在天边,同时又是最不可能会帮助她的人。
薛碧庆幸同学聚会的时候曾经厚着脸皮要了几个同学的联系方式,几经周转之下,她终于问到了想要的一串手机号码。期间有同学以为薛碧要这串号码是别有用心,急促地劝解:“虽然她过去跟你抢过范叶,但是她现在都离开了舟市这么久,这么多年了她应该也放弃范叶了,你……你不要找她麻烦好不好?”
薛碧记录着号码的手顿了顿,认真又无奈地说:“我不会找她的麻烦。”
不管别人是否相信,薛碧既然决定走到这一步,就不会再反悔了。她带着一丝紧张拨通了那串号码,铃声响了没多久就被接通了——“你好。”
“你好,我是薛碧。”
另一头甜美的女声停顿了一会儿,稍显生疏地问:“听说你最近都在找我,请问是有何贵干?”
“我有事情想请你帮我。”薛碧补充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通话又再次陷入无声的考虑中,薛碧坐在宿舍的硬板床上,汤琦、林菀婷、吴放放都因为有事出去了,宿舍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人,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像是被无限放大。她握紧拳头,良久过后,她终于听到回答。
“我凭什么要帮助你?”
——
薛碧连夜搭乘从舟市飞往北京的航班,经历飞机上半醒半睡的三个多小时后,薛碧一下飞机,北京正好下着暴雨。她一个人在机场里闷闷地呆了几个小时,等到雨势变小后,好不容易在附近找了间旅馆登记入住,彼时身体已经湿了大半。
一身的疲惫让薛碧几乎快撑不住倒头就睡,她换了套干爽的衣服,洗了把脸,时间不知不觉走到清晨。薛碧在九点钟有约,从旅馆乘地铁到目的地要一个多小时,薛碧不敢怠慢,背上背包匆忙就出发了。
这是薛碧记忆里第一次来到北京,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薛碧的内心充满了陌生和未知的恐惧。她一路摸索,终于在九点之前顺利去到约定的咖啡馆。
因为是雨天,咖啡馆里客人不多,薛碧把雨伞收好,找了个偏爱的床边位置。看着玻璃窗外滴滴答答的雨点,薛碧轻尝了一口热咖啡,舌尖传来了一种独特的香味,这份味道,她记得她曾经尝过。
身后传来高跟鞋落地的声音,薛碧回头,既紧张又坦然地露出了微笑:“早上好。”
“早。”陈芯茹点点头,自觉在薛碧对面的入座。侍应生来到了桌旁,陈芯茹连餐单都没有翻开,直接就下单,“给我一杯和她一样的咖啡就行了。”
等侍应生离去后,陈芯茹说:“看来你也发现,这间咖啡馆和舟市的那间饮品店是同一个老板,虽然店名不一样,但是咖啡的配方和材料都是相同的。”
难怪咖啡的味道会如此熟悉,薛碧在舟市常去的饮品店也喝过相同类型的咖啡。陈芯茹今天会跟她约在这间咖啡馆里见面,而且还那么清楚咖啡馆的事情,想必她也是十分怀念舟市。
薛碧也不转弯抹角,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的是她去年在香城做的一系列身体检查报告,白纸黑字记载了她的病情。她把检查报告递到陈芯茹的眼前,陈芯茹只犹豫了一瞬,便从容不迫地接了过来。
在陈芯茹翻看检查报告的期间,薛碧偶尔看看咖啡馆里的摆设,喝几口咖啡,也不觉得烦闷。陈芯茹是一个外表很出众的女生,即使她坐着不说话,薛碧也觉得那是一道很养眼的画面。
几分钟后,陈芯茹抬起头,望向薛碧的眼中带着一丝惊奇,“原来你昨天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薛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从她醒来以后,她向别人坦诚失忆的情况少之又少。谢蓉真、章国宁、薛乐、薛父、薛太太……她极力隐瞒的一件事实,除了家人好友以外,若不是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她也不会选择向陈芯茹启齿。
“你相信我了吗?”
陈芯茹合上检查报告,“以你家的人脉,要做出这样一份报告我相信不是难事,不过我也相信你的人格,你不会绕这么一大圈来骗我。薛碧,你想我帮你什么?”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过去的事情。”
“这种的事情不一定非我不可,而且我过去和你的接触不算多,应该还有比我更加了解你的人,为什么你偏偏不辞千里都要来北京找我?”
薛碧垂下目光,“我觉得是你的话,应该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陈芯茹叹气,把检查报告递回到薛碧的手中,“你说的对,薛碧,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那你具体想知道什么?我会尽量不失偏颇地告诉你。”
薛碧捏紧了腿上牛仔裤,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