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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个人的唇封住了他的。
他感到因为噬咬唇角留下的疼痛,以及淡淡的血腥味,这个人的动作像想把他整个人吞到肚子里,而且用的是最粗暴野蛮的方式。
他没有动,一只有力的手用力扯着他的头发,让他扬起颈项,另一只手则像铁钳一样紧箍在他的腰身上,这样的力道让他觉得全身都很痛。可是口腔中的感觉更糟糕,他厌恶这样的亲密,可那个人的舌席卷了每一个角落,像野兽般狂暴,他只是垂下眼睛,任那个人亲吻。
他熟悉这个人的味道,他好笑地想,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熟悉的关于人类的味道了。
“不行,不行,你不能那么做!”弗克尔斯无措地叫道。离开了他的唇,他的吻不断落在他的脸上,发上、耳边,他听到他急促的呼吸,身体不知道是惊慌还是激动的颤抖。
“我当然能,弗克尔斯。”他冷冷地说。他安然想起毕业时老师的评语,简洁而且颇具他一直以来的刻薄风范—;—;“这家伙显然已经疯了”,他在结业证书上这么写,这想法让他忍不住笑起来。
“没人能阻止我,所以你最好闭嘴。”他有些烦躁地说,虽然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和背叛这个人,甚至杀死他,但他意识到他并不怎么喜欢面对面地看他伤心。
“我不理解,我不理解!”弗克尔斯说,“我知道我不该干涉你,我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可是你竟然要让自己被关上一辈子,一辈子!”他大叫。
费迩卡皱眉,“哦,是的,我疯了,我从不指望你理解,弗克尔斯,也不指望任何人理斛,这是我自己的事。好了,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另一个问题。”他把话题岔外,一边诅咒着自己的软弱,他可不该为另一个人的痛苦而不忍。
他直视剑士六神无主的眼睛,“也许你忘记了,我们有一个约定,你帮我取得温塔的记忆,我承诺会给你一些东西。”
弗克尔斯张大眼睛,完全做不出反应。他当然记得那个约定,他一直没说是因为他以为事后费迩卡会完全不认帐。
“现在,你还有另一个选择,”死灵法师说,他抬起手,他的指尖纤细柔软,可是毫无感情,他指向外面。“你看到了吗,外面的精灵大军,你肯定知道若是打起来会死多少人,又会对这国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但这些,我毫无兴趣。”
蓝色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他,弗克尔斯突然想起不久以前,他在另一个世界里看到的那个男人,漆黑的眼睛,那是一种极度浓厚的黑暗,溢不出哪怕一丝的光芒,沉默却又咄咄逼人。
“我并不想违背我的承诺,但也不想兑现它,你可以用它来换取另一个承诺,关于保护你国家的承诺。”法师用平稳的声调说,“做个选择,弗克尔斯,你要你的国家,还是……另一个约定。”
弗克尔斯微微有些发抖,那个人毫不留情地把问题抛给了他,用讥讽又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的反应,他知道一切,却没一点怜悯。
他怔怔看着他,想要他,好想要他,想拥抱他,亲吻他,让他眼中的冰冷被欲望所融化,再看到他在自己手中一瞬间的破碎与空白,看到那双蓝得惊人的眼睛。
慢慢把手放在他腕上,没用什么力量,因为他并不准备强迫什么,他凑近他,吻住他的唇。费迩卡一怔,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可是那只手突然握紧了,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长发,一个温热的触感紧贴在他的唇上,接着,那个人温润的舌探了进来。
他感到他扯开他的农服,剑士有些粗糙的手从衣服的下面探了进去,那触感让他升起一阵战栗,浑身僵硬。他下意识地想把他推开,可是那人根本不容许他的拒绝,他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强势和热情亲吻着他,下身被猛地握住,耳畔没有了他喜欢的静谧,他满脑子都是另一个人充满肉欲的喘息,弗克尔斯咬住他的耳垂,在唇齿间厮唐,让他完全无法思考。
“等一下!”他叫道。那个人紧贴着他的耳畔,用无比温柔甜蜜的声线呢喃,“费迩卡,费迩卡……我喜欢你,我爱你……你知道吗,我想要你……”
他可以感觉到弗克尔斯的身体已经兴奋起来了……
不应该这样的,他有些慌乱地想,无论从哪个角度想,也许这个人足够疯狂,但是他热爱他的国家,他不可能用那去换取这种毫无实际意义的事,他不应该……
身上手指的动作色情又急切,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费迩卡觉得头皮发麻,脑袋一片空白!然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他念了一个麻痹咒。
完全是一种反射动作,他甚至没想过为什么,实际上,即使讨厌,但他是准备兑现他的承诺的。
弗克尔斯感到半边身了都麻了起来,再也无法移动半步,他瞪着旁边呼吸急促的法师,他衬衫的扣子几乎都被解开了,他可以隐隐看到里面的部分,这又让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他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像天生就在引人犯罪。
“我以为……”他慢慢说,控制发僵的舌头,“你准备兑现你的承诺。”
费迩卡压抑着呼吸,迅速找回他引以为做的自制力,谢天谢地它很快就回来了。
做爱,可以说是他最深恶痛绝的事之一,那该死的浪费精力又让人丧失控制力的东西,而他一秒的自制力都不愿失去!他会屈服于自己灵魂的渴望,却绝不能屈服于肉体的!
实际上当初付给弗克尔斯的订金,可以算是他人生最惨痛的回忆之一了。
丧失了自制力,在另一个人的控制下达到那个可怕的高潮,人脑变得一片空白……他连想都不愿意再想!
“我觉得你有欠考虑。”他快速说,“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该死的愚蠢行为,我会同意的,但你真的确定吗?”
“你在怕什么?”弗克尔斯问,“我知道你讨厌,但你眼中……有恐惧。”
费迩卡吸了口气,忍住把火球丢到他脑袋上的冲动。
“不管那是什么,证明它,你也得不到任何东西。”他冷冷地说,“我还是会走。”
他转身离开,把那个人独自丢在这里,弗克尔斯还有一夜时间好好考虑,在他的身后,费迩卡缓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次却是针对自己。
是的,弗克尔斯的触碰让他格外容易丧失控制力,但那又怎么样。一些东西存在于否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他早就想明白了。
第十八章
在就提拉的服装和化妆技巧进行了大半天的挑剔之后,杰林娜终于决定自己搞定外观设计。法斯廷人似乎从血统里对八卦和流行有着敏锐的触觉,这当然也包括他们的王储。她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自个儿动手搞定了她的长裙、发型、发冠……等等。
“你看,身为贵族你不光要治理国家,还要带动流行。”
—;—;她如是说。
当她得意地从化妆间里山来时,几个男人—;—;即使不愿如弗卡罗—;—;都表示出了对她化妆技巧的惊叹—;—;“这叫天生丽质,”杰林娜这么说,“但这束腰真可怕,我连把剑都拿不起来,女人真是为了美丽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的黑发散下来,打着卷,披在白暂纤瘦的肩膀上,发冠用银钻做成了一个简洁优雅的独角兽图腾,衬着她漆黑的长发像夜空巾纯净的星星。
—;—;弗克尔斯终于还是做出另一个选择,这也是最为理智的选择,对此费迩卡并不意外。当激动时不要做出任何决定,他把冷静的权利留给了弗克尔斯,虽然当他第二天要求他去和杰林娜结婚时,他的表情看上去不要那么理智冷静他会更快活些。
这样很好,他终于会知道他人生真正要守护的东西是什么,他不冉是个小孩子了,虽然费迩卡觉得他一直是。但他终于也是要长大的。
杰林娜转过头,正看到着装完毕的国王陛下,立刻毫不矜持地吹了声口哨,在那一瞬间,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熟悉的轻佻让弗卡罗找到了那曾经俊秀又无赖的副官的影子,不知为何,这总让他有一种他在男扮女装的错觉,只好生硬地把脸转过去。
如果大陆上有一个最英俊的男人,肯定是圣凯提卡兰的国王陛下,如果大陆上有一对最般配的璧人,一定是眼前这对儿。凯洛斯一头像王冠般纯粹的金发整齐地落在肩上,圣凯提卡兰的国民总会说“陛下的头发是用圣地的黄金融成的”,裁剪合宜的礼服长袍恰到好处地衬托着他挺拔的身形,每一寸躯体都写着堪称完美的线条。
他的礼服以白色为主,这是光明之神的颜色,附有蓝色的宝石钮扣点缀,衬得他湛蓝的眼睛像晴空般纯净和让人迷醉,他腰间配着一支造型优雅的长剑—;—;实际上那是他送给弗克尔斯的,但非常时期只好借来一用—;—;上面的红宝石在一片淡色里增添了一种让人心悸的昂扬、与激情的色调。修长双腿上的皮靴像第二层皮肤一样妥贴,和他袖口纯净的水晶钮扣搭配,浑身散发着高贵得让人难以直视的光芒。
他伸出手,手指修长却有些纤细,像象牙雕刻的艺术品,杰林娜伸出手,在这里才能看出她的手指十分纤细柔软,紧握在那个男人手上,站在一起即使不用宣传,任何人都会以为是天生一对,光明之神的恩赐。
“啊,亲爱的,”杰林娜柔声说,“真让人高兴,你知道能找到个漂亮男人结婚是件多困难的事,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注定要娶个女人回去呢。”
“这不能算婚姻,”费迩卡冷淡地说,“我不隶属光明阵营,在其之下的誓言亦不能做数。”
“老兄,这宗婚姻只是为了明天我有个和精灵谈判的筹码,我谈判课总是拿满分。”杰林娜笑嘻嘻地说。对她来说誓言无非是某种可以取得利益的口头合同,而婚姻在她的教育中,也仅仅是为取得更大利益的手段。
“不过从你的那个角度说得倒也没错—;—;我虽然隶属光明,可是梅莎柔斯教导我们要诚实,如果我撒了谎,基于没有对自己内心诚实的原则,岂不是完全没有遵守婚约成立的基本义务?”
“承诺不依附于任何神灵,它只依存于你的灵魂。”英俊的王子说,不耐烦地拉着她的手走出走,杰林娜换了个庄严的表情,外面是等待他们的是万民的欢呼,以及神圣的仪式。
虽然在房间里面已经够吵了,可是踏进一片阳光中后,那巨大的欢呼声像海啸一样疯狂地将他们淹没,杰林娜觉得现在就算自己大声骂脏话,也没有一个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这让她有冲动试一试。
“这就是神的感觉吗……”她说,所有看向她的目光……当然那确实是她所需要的信任与激动,可更多的竟是一种让人战栗的疯狂气息,与其说是神圣,杰林娜简直觉得有些野蛮了—;—;文明人总该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而这会儿他们更像回到了太古时期神祗仍全面干预人界的时代。
人们尖叫着,释放自己所有的犴热,眼中满溢着喜悦与崇拜,就是毫无理智。
而她现在变成了他们的神,降临于人间,可以解决一切、控制一切、带来一切的神!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的眉宇间有一丝厌恶,但丝毫不为所动,她这才发现那双蓝眸如此高傲,是一种能全然不理会其它任何人施于的影响—;—;即使是这样疯狂的场合—;—;的傲慢。她吸了一口气,挺直背脊。
你可不能被自己弄出的把戏迷惑,她告诉自己,自信过度从不是好事,理智才是你的好朋友。
无数的花瓣从上空洒下来—;—;住在楼上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