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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悲痛交加的逃出东堂,逃出那个布满他身影、充满他味道的地方。
只要一接触到有他的地方,她便会想赖着不走,而往往不走的后果就是被他的冷
言冷语给伤得体无完肤。
“他有恋妹情结啊?”神经病的变态男人。
“你不能了解他有多宠爱那个和他相依为命的妹妹,而我……在他的眼里只
是一个闯入他们生活的局外人。”她哭着,为他的坚强而骄傲,也为他排拒自己
而痛心。
“是吗?”桑融雪望向一片无际的大海,喃喃的道。
突然,她想起那个救了她一命的男人;不可讳言,她的确想念那晚那个抱着
她就跑的黑衣帅哥。
“上次出任务受的伤好了吗?”任羽韵抹去伤心的泪,睁着一双红肿的核桃
眼担忧问道。
桑融雪表面上的职业是报社的一流记者,但私底下却是黑市赫赫有名的情报
高手。黑市中人皆唤她“天使”,一个长相甜美、宛若天使的美女,却到处窃取
别人出高金所要的情报。而通常她都不负金主所望,将金主要的资料在约定的期
限内交到金主手上。而上次竟然在资料拿到手之际不小心触碰到对方设置在隐密
处的警报器,害她挨了对方一枪,不过却意外的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顺手救了小
命一条。
醒来后,她发觉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又戒备森严的地方,害她费了九牛二虎
之力才从那个地方出来,那个男人看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出任务总多多少少会受点小伤,否则数百万的生意怎么做?”桑融雪吐吐
粉舌,心思却飘向那个男人。
“我有点累了……”任羽韵起身步入冰冷的海水中,一直到海水淹至大腿处。
一阵冰冷自任羽韵脚底迅速爬升,将她混沌的烦杂心情暂时冷却了下来。
桑融雪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陪她,任她尽情的宣泄悲伤的心情。
两人就这样看着天空渐渐的被黑色的布幕所取代。
“馥扬,你在干什么?”馥岱岱看着轻松将锁头更新的魅影。
“装新的密码锁。”这一个月来,他的房门总会被任羽韵这只粘人的水蛭神
乎其神的打开来。
他已经换了十二个锁,但从没有一个锁可以撑过四天。本来他可以不用这么
辛苦换来换去的,可是自从岱岱告诉任羽韵两人只是单纯的兄妹之后,她可以说
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的跟着他,一向没欲望的他竟然还被她挑逗得失去理
智和她上了床………
馥岱岱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大哥。“好些天没瞧见羽韵姐,你知道她在哪
里吗?我想约她去逛逛街。”
“不知道。”拜托,他躲她都来不及了。
“奇怪。她不是你的影子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别再说她是我的影子!”魅影愤怒的命令着。十九年来他第一次用这种口
气跟馥岱岱说话。
他讨厌自己被冠上那只水蛭所有物的标签,好像他是她的财产似的。
唔……第一次馥扬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这个捧在手心的妹妹说话。难得,馥杨
也会生她的气了……这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救?
“可是你们不是上床了?”嘿!没有理由解释了吧!
魅影怔了怔,停下手边的工作,一脸正色的问:“谁说的?”
“邪月啊。”邪月的八卦好多叹!讲到她差点笑死。
魅影阴惊的双眸正透着杀人红光。这小子竟然无聊到告诉岱岱这种事,他大
概很久没被教训,才会这么欠揍。
“可是,是黑月告诉邪月的喔!”
这才是重点,一向懒于说话的黑月竟然会告诉邪月这种八卦,那才教她跌破
眼镜,而且还是不收费的免费告知喔!难得黑月会这么有良心,教邪月高兴得差
点没去放鞭炮,庆祝黑月百年难得一次的菩萨心肠。
黑月?魅影有些吃惊。
“所以,她变成你真正的影子了,不是吗?”馥岱岱呵呵笑道。
“别再提起她,更别再说她是我的影子。”魅影冷冷的迸出这句话。
“哇!你不会吃过就丢掉吧?”
“谁教你这些话的?”他一向有气质的妹妹竟然也会说这种话。
“邪月啊。”
又是邪月,这家伙大概嫌活太久了。
“喂,你要去哪里?”馥岱岱朝着迅速起身的魅影大喊。
“实验室。”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馥岱岱贼贼的看着远去的身影,接着拿起电话。
“这里是小恶魔,大恶魔收到没?馥扬带着一身怒气去找你了,完毕。”她
笑得都合不拢嘴。
“收到,小恶魔。”电话那头传来邪月坏坏的笑声。
在溢满冬意的春园和夏园之间有一幢外观整洁、内部设计新颖舒适的蓝色大
楼,里头有一堆白衣人员正忙碌的走来走去。没错,它就是东堂里专门负责医疗
的医院。
“斐昱呢?”魅影抓着一名小护土问。他非得杀了这个多嘴男不可,该死的
混蛋,竟然不在实验室内。
“在二楼特等病房……”小护士有些畏惧的说道。
魅影随即奔上楼,并在转角一间房门半敞的病房发现邪月。
“斐昱!”魅影不悦地低吼。
邪月放下体温计,抬起一张如释重负的脸。
“嘘!”他轻声的提醒魅影这里是医院,然后转过身将病人的被单盖好,这
才轻手轻脚的走过病人床前。
“你最近很闲?”魅影一脸冷绝的看着轻笑的邪月。
“此言差矣,我很忙的。”
呵呵!气头上的男人通常都没大脑可言,包括眼前这位一向冷淡如冰山的雪
男。
“岱岱都被你带坏了。”
邪月优雅的浮现一抹微笑,“岱岱都十九岁了,谁是谁非她分得清楚,你别
太担心。现在你要担心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别又露出‘干我屁事’的脸。”
魅影的确是摆出干我屁事的冷淡脸色,床上那个家伙就算是外星人他都没兴
趣,只要不是他的岱岱就好了。
“是你的影子。”他拍拍魅影的肩示意他过去。
无奈,这个冷如冰山的家伙就是钉在原地,不肯移动脚半步。
“这一波寒流让许多人都染上感冒。她发了好几天高烧,现在情况稳定了点。”
动之以情应该有用吧!
“那又怎么样?”笑话,这只超级粘人的水蛭生病干他何事。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她是你的女人啊!”没良心。
“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女人。”魅影推开邪月,打算走出去。
“你太无情了吧?”喔,可怜的羽韵竟然爱上一个这么无情、无心又视她为
无物的男人。
魅影冷酷阴美的侧脸,仿佛是由冰山雕塑般寒绝。
“馥扬……”
一道娇弱无力的叫唤声飘进两人耳中。
魅影停下脚步,转过身,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憔悴容颜。
为何他的心跳得如此快速,而且……晕漾着痛?更该死的是,这种痛居然愈
来愈明显而且迅速扩散。
“馥扬……”任羽韵虚弱的喊着站在门口的他,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有
一刻,她希望方才只是梦境,所以她才藉由喊他的名字来离开这个不愉快的梦。
但,这一切却是真实的,她朝思暮想的馥扬竟然……
“你真的……不爱我吗?”她沙哑的问道。
曾几何时,充满自信的她竟然也会沦落到要问人家爱不爱她,而对方竟然还
不屑她的爱!
魅影冷冷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缘,他只是静静的凝视着那张令他心中产生
不一样感觉的带泪俏颜。
“没有一点点……爱我吗?”
任羽韵梨花带泪的模样教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疼惜。
“没有。”魅影毫不犹豫、无情的捅了此刻脆弱无助的她一刀。接着,他冷
淡修长的身影便消失在她眼前。
豆大的泪顺着任羽韵无血色的脸庞滑下,浅蓝色的枕头套渐渐的濡湿……
第八章
“什么时候回来?”魅影看着为整理行李而忙碌穿梭的小小身影问道。
“过年前。”馥岱岱又转向衣柜拿了几件常穿的衣物,将它们—一放入行李
箱,对身后的人视而不见。
“你还在生气?”这小妮子自二个月前任羽韵一声不响的离开之后,便对他
爱理不理的。这是她生气的标准模样。“没有。”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你明明爱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人一辈子很难遇到真心爱
自己的人,好不容易你遇见了羽韵姐,却处处逃避她给的爱、忽视自己的感情。”
馥岱岱一针见血的指出。
“我不爱她。”
“你明明爱她!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去找她回来?”她明明看见他常常一个人
对着游泳池发呆。
“我不爱她,我不想去找她,你听到了没?”魅影生气的大吼。
“你……可恶!”馥岱岱低咒一声,拎着行李生气的离开月屋。
桑融雪关上电脑,伸伸懒腰。这几天可累坏她了,整天都忙着破解密码、窃
取别人的机密资料,虽然危险,不过荷包倒是赚得满满的。
“钱拿到啦?”任羽韵走进书房,看着一脸笑呵呵的桑融雪。
“刚入到我在瑞士的户口,一千二百万。”桑融雪笑得甜美。
任羽韵扬扬眉,“天使做事果然有效率。为了庆祝你又完成一件困难的任务,
今天我请你吃晚餐,顺便谢谢你收留我这个可怜的女人。”
“收留你这么久,你终于肯请我吃顿得来不易的慰劳饭。虽然你最近变得有
点肥,但饭是不能省的,走吧!”桑融雪拿起外套,挽着任羽韵踏出她居住的公
寓。
馥岱岱拉着行李箱在街上赌气的走着。可恶的馥扬,竟然大声吼她!
今天她生气的从月屋走出来,原本想直接飞往法国,却发现忘了带钱包,都
怪她一时太气愤,拎着行李就冲出来。
“臭馥扬、坏馥扬……”馥岱岱生气的咒骂着。
一辆黑色箱型车慢慢的接近在气头上、完全没注意到四周状况的馥岱岱。突
然,车门打开,跑出两个高大的外国男人,一人一边扣着馥岱岱的手臂。
“放开我!”馥岱岱不安的挣扎着。
两个男人不理会她的反抗,欲强押地上车。
“放……唔……”一种刺鼻的味道飘进鼻里,让馥岱岱渐渐昏厥,不再挣扎。
然而,在不远处——
“岱岱?”任羽韵惊呼。那些人是谁?
一旁的桑融雪似乎也感受到不寻常的危险与气息。“魅影的妹妹?”她狐疑
的看了一旁的任羽韵。
“帮我通知馥杨。”任羽韵也不管有没有危险,直觉就要往他们的方向而去。
“慢着,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桑融雪从包包内拿出一把银灰色手枪递给任羽韵,然后又拿了一颗小珍珠别
在任羽韵胸前。
“这是什么?”
“小型发射盗,到时候我就可以知道你的位置,你小心点。”说完,桑融雪
随即跳上车往东堂驶去。
拿着手枪,任羽韵趁他们在制伏馥岱岱的空档快速的钻进黑色箱型车里,藏
在最后座的座椅底下。
车子由繁华的市区驶向荒凉的山顶,由喧嚣到安静,慢慢的,车子减速,然
后停下。确定车上的人都离开之后,任羽韵这才慢慢的探出头察看。
“仓库?”她看了看左右,确定都没人后才走出车子。
缓缓的靠近那座废弃已久的仓库,任羽韵悄悄的进入仓库内。一进入里头便
看见三个男人正用德语在交谈,而刚巧精通六国语言的她最拿手的就是德语。
“史密斯先生,我们活捉了魅影的妹妹回来。”
“很好,那家伙上次炸了我的兵工厂!这次,我要他替他妹妹收尸。”体型
肥胖的史密斯以一种淫秽的服种打量着昏睡的馥岱岱。
“那要怎么处置?”
“带到房里。”史密斯邪邪地笑道。
“是。”男子架起馥岱岱,走到楼上的一个小房间内。“严加戒备,那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