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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他们以后注定是敌人,既然如此,他又如何能够强迫她该做什么,或者不该做什么?
就像她永远不会为了他,放弃向家的仇恨和他在一起。
就像他,永远不会不顾玄铁暗部上下数千人未来的命运,而不去阻止她。
或者,这就是他们的结果,注定敌对的结果。
向洛云并不知道云凌溪的心思在这一刻之间千变万化,当然,就算她知道了,她现在恐怕也没那么多心思去猜,每次喝醉的她,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
不过,即便如此,她喜欢谁,不喜欢谁,她还是能认的清楚的。
而眼前这个自称是白雄起的人,给她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厌恶。
不过对方武功好像很高啊,自己是肯定打不过他的。
想了想,向洛云忽然一扬起了唇,笑眯眯的对白雄起招手,“白将军,我们一起喝酒吧,我请你喝。”
白雄起眼眸一眯,哪有在敌人的阵营里喝酒的道理,要是对方下毒怎么办?他正想拒绝,然而向洛云却已经转过了身,趴在了一颗梨树下,用根木棍子在地上挖啊挖得,挖着什么。
不一会儿,她挖出一坛如酒坛一样的东西来,献宝似的又跑了回来,“白将军,这可是我埋了两年的沉年佳酿,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不必了,本座从喝酒。”
“唔,你是怕我下毒吧。”她甩甩脑袋,“算了,你不喝没关系,我自己喝。”说着拧开酒坛的盖子,顿时一阵浓烈的酒香蔓延开来。
白雄起眼一眯,“这酒香浊而醇,实在是世间少有的味道,不知道这是什么酒?”他没有打算喝,只是好奇她酿的到底是什么酒而已。
而云凌溪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却是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多看了向洛云几眼,缓缓的,眼中涌上一抹奇异的光芒。
向洛云没有回话,只是抱着酒坛咕噜咕噜的就灌了一大口,酒水不少顺着脖子滑下,湿了衣裳,那潇洒的干劲,却是让人眼前一亮。
喝了足足好几大口,向洛云这才将酒坛递给白雄起,“呐,你看,没毒吧?”
白雄起瞪着手里的那坛酒,她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却是没有看到她下毒,更何况还如此干净利落的喝了这么多。
想到底,他终究还是受了不了美酒的诱惑,禁不住尝了一口。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间,他却像是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整个人瞪大了眼睛,“你,你……”
下毒。
正文 烈红成型!
腹部,火辣火辣的疼,白雄起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他整个人蜷缩着身子,目光像是一道锋利的剑,死死的盯住向洛云。
该死的,已经这么小心了,没想到竟然还中了毒。
这怎么可能呢?
从她喝酒到给他手上,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毒,自己又怎么可能中毒?
见到如此痛苦的白雄起,云凌溪突然心情很好的扬起了唇,方才他就已经觉得奇怪,洛云从来不会主动喝酒,又怎么可能会请他喝?
这样的情况下就只能代表一件事情,那酒有问题。
然而白雄起虽然知道季离就是向洛云,知道向洛云就是毒鬼,但是他却不了解向洛云的个性,所以在这一点上,没有提防。
更甚者,他自以为在他严谨戒备的视线中,向洛云就算是毒鬼,也根本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下毒,而不会他发现。
因此这才会中了这么一招。
不得不说,向洛云的确很阴险,就连喝醉酒的时候,都这样狡猾的让人寒颤。
不过,他很喜欢。
云凌溪嘴角擒着一抹笑,心情很好的看着向洛云,“洛云,干得漂亮。”
向洛云咕哝一声,整个人又扑进了云凌溪的怀里,闷闷的道:“他,不喜欢。”
“嗯?为什么不喜欢他?”云凌溪一边欣赏着白雄起痛不欲生的样子,一边笑着问道。
“他骂你。”向洛云回答的很简单,然而答案却是让云凌溪一怔,眸底的柔情在瞬间扩撒开来,仅仅是因为白雄起对自己的敌意,她就不喜欢他了么?
这丫头,还说不喜欢他?
果然,还是要喝醉的她比较可爱……
云凌溪再一次认为,灌醉她绝对是个明智的举动,如果江城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建议他再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吧……
他笑了笑,柔声的道:“洛云你在酒里下毒了?”
说实话,向洛云是什么时候下毒的,他也不知道,可以说,他也完全没有察觉到,向洛云是在什么时候下毒的,然而白雄起却的确是中毒了。
向洛云摇头,一脸无辜的反问他:“下毒?我没有呀。”
“没有?”云凌溪一愣,“你确定?”她要是没下毒的话,白雄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雄起听了她这句话,更是气的俊脸涨成了猪肝色,死死的按住剧烈疼痛的腹部,“该死的你还想骗谁?若不是你下毒我又怎么会中毒?快把解药拿出来!我今天若是死在了这里,你们青羽王朝就等着和我们南越两败俱伤吧!”
闻言,云凌溪微微皱起没有,的确,白雄起要是现在死在了这里,南越王朝必定会震怒,到时候来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样的局面,却是他不想看到的。
“我没下毒。”向洛云出奇的平静,语调冷冷清清,听不出任何情绪,若不是她那一双眼睛仍然迷茫的厉害,恐怕就连云凌溪都要以为,她已经清醒了。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没下毒。”向洛云一副没的商量的口气。
她的确没有下毒,她不骗人的,她很善良……
白雄起几乎就要痛晕过去,然而向洛云却是坚持着她的说法,她没下毒就是没下毒,而他自己刚才,也没见到她下毒。
可是,既然她没下毒,他又怎么会中毒?
云凌溪目光一闪,拿起那坛酒壶,放在鼻尖闻了闻,“方才我闻到了玉兰花蕾的味道,我以为是你自己酿制的玉兰花酒,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说着,又闻了两下,脑海之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幽深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洛云,这是……烈红?”
两年前,他曾亲手为她摘下整整一篮的玉兰花蕾心作为‘烈红’的药引,而那个时候她正在研制一种名为‘烈红’的可怕毒药,恰巧那时候正逢鸾妃娘娘出事,此事他便忘了下来。
再之后,向家被灭,她消失了两年,在他的记忆力,已经忘记了当年的‘烈红’,如今这样的偶然想起,让他不由震惊起来,难道说,眼前的这坛酒,就是震惊天下的‘烈红’?
果然,向洛云点了点头,没有隐瞒的道:“烈红成型要两年,我把它埋在了这里……”
云凌溪心中一阵开朗。竟然真的是烈红!为了研究烈红这毒药,洛云准备了许多年的时间,没想到现在终于成功了!他由衷的为她感觉到高兴。
“只是洛云,竟然是两年就可以成型,那你回来的这些日子,为何没有将它找出来?反而一直让它埋着?”
向洛云搔搔脑袋,眨眨眼,奇怪的看着一眼云凌溪,“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把它挖出来?”
云凌溪微微一笑,“这要问你呀。”
她闷闷的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这是她梦想里的东西,她怎么会不知道的?
“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向洛云没有多说什么,小小的脑袋蹭蹭他的肩膀,像猫咪一样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眯起眼,“困……”
“……”云凌溪简直是哭笑不得,看了看怀里的向洛云,又看了看地上的白雄起,突然一笑,“白将军,洛云的确没有下毒。”
“不,不可能……”白雄起咬着牙,怒目圆瞪。
云凌溪微笑的道:“我说的是事情,她的确没有下毒,因为你喝的,本身就是一种剧毒。”
闻言,白雄起瞬间变了脸色。
紧接着,云凌溪又道:“不过你放心,这虽然是剧毒,但是不会要你的命的。”他微笑的把玩着指尖,幽深的眸子里擒着一抹戏谑,“暂时留着你的命而已。”
说罢,他不再白雄起愤怒与不甘心的眼神,转身,准备送怀里的女子回房休息。
脚步刚抬,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朝他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
“忘了提醒你,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收敛点不要那么嚣张吧,否则,吃亏的,仍然是你自己。”
正文 伤自尊了。
黑夜弥漫大地,周围的一切,秋的风已经渐渐冷了下来。
白雄起眼睛直瞪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角迸裂,怒不可竭。
云凌溪……你好,好得很!
本座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一定!
黑暗中,他的眼神散发出无尽的冷酷与杀意,不过,云凌溪和向洛云已经看不到了。
烈红的毒,其实云凌溪也不是很明白会如何,只不过在两年前的时候,偶然几次听向洛云说,是她所有接触过的毒中,最为厉害的一个,至于怎么厉害,他不是很清楚。
但是他知道,在这几天内,白雄起是不会有性命危险的,这就足够了。
现在的白雄起暂时还不能死,但是等到了他真正该死的时候,他绝对让不会他多活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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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好。”云凌溪将向洛云放到了床上,微笑的说道,不忘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
向洛云的确很配合,不说一句话,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任他无限温柔的眼神,将她全身都打量。
“走吧。”躺好之后,向洛云眯着眼睛,慢慢的说道。
云凌溪微微一笑,“你睡着了,我就走。”
向洛云抿了抿唇,摇头,“你走吧。”
“……”云凌溪看着她的眼睛,难道她说的‘走’和自己所认为的不是一个意思?
向洛云闭上了眼睛,将手埋进了被窝里,闷闷的道:“云凌溪,你走吧。”
他静静的凝视她,“你真的想让我走?”
向洛云似乎又犹豫了,茫然的想着什么,柳眉皱起,一会儿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嗯,你走。”
云凌溪低眉思索,良久,他低低一笑,笑容里包含着太多的无奈和纵容,“好,我走。”
洛云,我不想让你为难,如果我走是你最真实的想法,那么,我走。
今日起,你就可以不必再为了我手下留情,我也不再为了你劳心伤神。
因为我们,注定都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你为你的家,我为我的国,注定……对立。
窗外,低压一片的黑夜暗沉暗沉,乌云滚滚隐约之间唯见几许月牙儿,赵亮了那一片暗得黑。
云凌溪将身上别的一支玉笛取了下来,这玉笛笛身有些发黑,经过大火得烧烤之后,虽然没有碎裂,但是已经看不出曾经身为羊脂白玉特有的光滑与圆润。
他将玉笛放在了她的枕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低低的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而后,起身离开。
走出了这扇门,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你的家仇,我的国恨。
岁月静好,人却惘然。
门轻悄悄的关上,柔的像那人的指尖,轻抚着一切美好。
向洛云忽然又睁开了眼睛,瞪着眼看着身旁放的那只发黑的玉笛,兀自发呆了一会儿,之后伸出手,将玉笛放在了自己的脸颊旁边,一声悠扬的轻叹。
微弱的月光中,云凌溪的身影在无人的街道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暗影。
夜深人静,形单影之。
在某一刻,一道身影飞快的划落天际,落在了云凌溪的面前。
云凌溪抬头看去,顿时看到一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