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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散去,为数不多的宫女太监在忙碌的打扫清理,望了望宴席中向齐风离开的方向,向洛云一咬牙,就当,就当去看看好了!
她挺直背往云幕天王府走去,一名宫女追出了宫门,大声唤她,“向姑娘——”
“嗯?”向洛云回头,这宫女有点眼熟,是鸾妃娘娘身边伺候的绿柳。
绿柳递上一个小布包裹的东西,喘着气道:“这是鸾妃娘娘要奴婢交给向姑娘的东西,娘娘说,这是向姑娘您的生辰礼物。”
向洛云眸心一颤,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割得生疼,生辰礼物……
脑海中回荡着鸾妃姑姑那双温柔的眼,向洛云突然笑了,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唯一不会忘记我的人,只有您了……
她将包裹收好,放在最贴近胸口的地方,对绿柳道:“谢谢你,麻烦你帮我转告鸾妃姑姑,洛云很喜欢。”
绿柳抿嘴笑了笑,“奴婢会转告的。”
天际那一轮洁白的皓月,明光璀璨似夜光杯,香风阵阵,美景繁花,这所有耀眼的姿态,都极不过她心中那簇满满的温暖,似春风,似凉园,无法忘怀,无法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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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6 月下相会
鸾妃宫。
殿前,牡丹纱帘重重,被风轻轻吹起,晃起那一边月光,檀香鼎炉散着沉香,殿风吹来袅袅似烟。
殿内没有燃灯,鸾妃跪座在案前,神色惨白如鬼魅。
他回来了……
他真的回来了!
向齐风,那不本不应该再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回来了!!
她突然瞪大眼,想惊呼,却又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膝盖将头埋了进去。
怎么办?现在她要怎么办?
他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好好的消失,不好吗?为什么要再回来!
深秋的夜起了雾,地面凝了一层冰清的露珠,殿外,夜来香苗花开了,几许细碎的脚步声在黑暗中犹为响亮。
她霍然睁眼,瞪着自殿外进来的黑影,“谁?”
“娘娘,是奴婢……”绿柳被突然震出的鸾妃吓一大跳,紧张害怕的盯着娘娘苍白无血色的脸,今晚的娘娘……为什么这么奇怪可怕?
鸾妃盯了她一会儿,颓然的放下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激荡的心怀,“礼物,给她了么?”
绿柳连忙道:“给了,娘娘,向姑娘还让奴婢转告娘娘,说她很喜欢。”
鸾妃怔怔,露出如烟笼雾照的笑,“那就好,那就好,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是,娘娘。”绿柳告退,出门前又害怕的睇她一眼,而后轻轻带上门。
*
一阵寒风吹过,向洛云觉得有些冷,抬头望望天,中秋以过,应该就要进入冬天了吧。
她抖了抖肩上的落叶,一夜行衣紧裹其身,利落的跃上墙错身于墙后,目光明亮如星辰,隐入黑暗中。
前方宫廷门绯,明亮灯盏成串成排沿饶长廊而尽,似天河蜿蜒,飞光流彩,向洛云暗暗咋舌,这云幕天还真是奢侈,光装饰这些就得百万或万万两黄金吧,不愧当得起纨绔之名。
再看府内霓灯高亮,时有侍卫交错巡逻,戒备森严。云幕天将向齐风寻回,定是花下不少功夫,人既以早回,他定当不可能那么轻易让人掳去,加强戒备是她意料中的事情。
向洛云很有耐心的等待最佳窃入时机,今日她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见他一面,亲生父亲,回来了,总该见一见的。
忽而,前面有风声袭来,向洛云立刻猫下身子,于一条香软滑虫一般,在片叶后露出两只眼睛。
迎面一人走来,她定眼看了看,当即认出此人是三司总审部李常思,夜过三更,李常思却在幕王府大醉而归,看来云幕天真的如她所猜测那般,想执权啊。
只不过,他若执权,那么首先要扳倒的便是太子了,这李常思不是太子的人么,何以会和云幕天合作?
李常思出了府,被一名小斯送上了马车,向洛云忽然改变了主意,以其在这等何不如跟这位李常思大人玩玩?
主意定下,她不再迟疑,纵身追去,然而她身型刚动,几乎在刹那间,她感觉到腰间一紧,一只宽厚微凉的手掌捂住她的嘴。
向洛云冷笑,玩偷袭?她袖中一把飞刀射出,在那只手搭上她嘴巴的时候,她的飞刀也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低低的,身后传来一道轻笑声,“身手不错,还真不能小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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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真假
真假
向洛云轻挑眉,这声音?她收起飞刀回身望去,果然见到玄远那一张妖媚如花的脸,若不是那脸太过的僵硬白,她会以前世界上真的有这么魅绝的容颜。
玄远上下瞅她一眼。“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私会情郎?”
向洛云挑眉,学着他样子也上下瞅他一眼,“月过当头,四下无人,岂非贼宵?”
玄远执起扇子想敲她脑袋,被她躲了开去,只好做罢,道:“要说宵小,你才是名副其实的贼宵吧。”
向洛云摇头,“此言差矣,古有五米之食的偷者,有钱财生活之物的盗者,还有打家劫舍杀人掠货的匪者,可不曾有人说过有偷人也是何为宵小啊。”
玄远更是摇头,乌玉暗沉中恍惚有道无奈掠过,“古有女子私会,有女子攀墙,还有女子不贞,但却没有哪位女子光明正大的说,自己偷人……”
她真是史如前例怪异的一个。
她笑笑,俏脸非常适时的染上不知真假的嫣红,“没法,这人,我是不偷也得偷,就算你来这阻止我,我也照样要偷!”
玄远双手环胸,斜斜半倚在主干树上,闲闲道:“你怎知我是来阻止你去见他的?或许,我是来帮你救人的。”
“呵呵……”向洛云扯扯嘴角,一串不成调的‘呵呵’露出声来,“你会做一件让你得不到利益还得罪堂堂幕王的事?”
以其欠他一个人情,她还不如自己来,她更相信的是自己,而不是不知敌友的他。
玄远也笑了,妖媚异常笑颜乘着透过片叶细缝洒落的月华,高深莫测,他支着下巴,微笑的看她,“洛云,恐怕你该失望了。”
“什么意思?”向洛云一开始本觉得哪里不对劲,经他此话,更觉得自己似乎算漏了什么重要一环,心里奇异的感觉更深。
玄远目眺远处如天河般长龙霓灯,不仅不慢道:“或许别人不清楚,但你定然不该不明,向齐风十八年前被打断双手双脚,挑断手筋脚筋,以你的医术,你觉得这样的病情,你几分把握医治好?”
向洛云一愣,下意识答道:“三分把握,只要在受伤后的一年之内缝合,不至于成为废人,但……”
她猛然间想到什么,宴席上的向齐风双手麻利,起身下跪无一丝异常,就算是已经过了十多年,已经被挑断过手筋脚筋的人,也会行动迟缓,不可能和常人一般无异,也就是说,难道说中秋百宴上出现的人,不是真正的向齐风?
正文 父女相见!
父女相见!
果然,她听见玄远淡道:“洛云,我知道你想见她,我可以带你去,不过,我怕你会后悔。”
向洛云抿了抿唇,心湖隐约波动,紧盯住他,“他在哪?”
“你,真的要去?”他回身望她毅然的眸光。
向洛云冷冷笑道:“喊了十多年他人为父,你就不想见见真正的生父?”
玄远身子一顿,眸光刹那冷缩,似雷天时天际那一闪而过的激闪,寒光冷烁,道:“那喊了二十多年仇人为父呢,是否岂该手刃养育之恩?”
“……”他这是什么意思?
然,玄远身影却是一闪,消失于月光与树影交织的黑暗中,隐晦明灭。
“城外百里青山城隍庙,你要见的人,在哪里。”
话音落,影早已无踪,向洛云撇撇嘴,这人……喜怒无常,她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气毛啊。
这人,绝对不可多处,不可多处。
青山城隍庙是一座荒废许久的寺庙,庙里供奉的却不是佛陀而是喇嘛,啼笑皆非的是,妙里的和尚却是对着喇嘛雕像祷诵佛经。
据闻在大禹帝国全盛时期,有位学士自南越帝国周游回乡,他分不清喇嘛与和尚之间除了光头之外有何区别,于是便命人修建了这座城隍庙,早些年间香火也是鼎盛的,后大禹帝国破灭,青羽王朝建立,建文帝信佛而不信喇嘛,这座城隍庙便彻底荒废了下来,如今在庙里除了老年住持外,只有三四位和尚在这对着喇嘛像祷诵佛经。
午夜过去许久,城隍庙中仍有微许昏暗的烛光闪烁,是在做晚课的僧人在敲打着木鱼。
这看似大厅却如房间一般大小的正殿跪着一名背影苟峋的老僧人,大门未锁,深秋的凉风吹打进来,他仍无动于衷的闭眼祷告。
向洛云小心的走进来,出声唤道:“法师大人,小女子于青山深处下山来,夜露深重,能否在这借宿一晚?”
老僧人背影不动,遥远苍老的声音似从天际传来,淡淡而慈祥,“女施主内堂请。”
向洛云微微一笑,“谢谢法师。”
她瞧了瞧内堂陈设,向前走了两步,眼珠一转又停了下来,“法师大人悲怜天人,小女子可否像法师打听一人。”
“施主请说。”
“早年间听家父所闻,与城隍庙里的戒空大师有些渊源,不知道这位戒空大师所在何处,待天明离去时也好替家父拜访一下戒空大师。”她说完,微不可闻的深吸口气,静静的观望他。
木鱼的声响有瞬间的停顿,那骷峋的背影僵硬片刻,苍老的声音带点淡淡的疑惑,“老夫法名戒空,不知施主家父贵名。”
正文 你这个贱人!
木鱼的声响有瞬间的停顿,那骷峋的背影僵硬片刻,苍老的声音带点淡淡的疑惑,“老夫法名戒空,不知施主家父贵名。”
向洛云一怔,愣愣的望着那苍老的背影,脚步像是不受克制一般,飞快的跑近,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这个苍老的老僧人……就是戒空?就是……她的父亲?
不过四十年岁的人,又怎可会老成这样?
她重重的禀住呼吸,道:“法师大人俗名可是……向齐风?”
那老旧僧人终于不再将背影对着她,慢慢的转过身来,似手脚不灵活,他转得很慢,直到完全对面后,向洛云才看清他的脸。
很老,很平凡的一张脸,却是那么的熟悉。
中秋百宴上的那名僧人和他的面相无异,只非一位正常四十年岁,而他却是八旬老道,沧桑得是经历几个世纪。
向洛云的心,激荡着平复不下来,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
戒空回望她打量的目光,确信自己不曾见过眼前这位女施主后,问道:“敢问施主家父贵名?”
向洛云看他半饷,良久后才僵硬启唇,声音惨白无力,“家父……向齐风。”
戒空大震,浑浊无光的老眼渐渐聚拢精光,“许是同名同姓便罢,女施主家母又是哪位?”
向洛云一把跪了下来,语带哽咽,“家母……常洲李氏,名芸如,小女子与父同姓,名洛云……”
戒空老眼精光四溢,看着向洛云的目光从不可置信,到渐渐震惊。
父女相见,无语凝噎,向洛云认为眼前的父亲在经过震惊之后,会慢慢想起她来,想起她这个被丢弃了十多年的亲生女儿来。
却不料戒空忽然飞扑过来,如恶狼扑虎,双手成爪状对准她细长的颈项。
向洛云愣住了,不知他是何意,戒空双手双脚因被挑断过筋脉,仅一扑便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