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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又突然板起脸孔,拿刀割伤他也不追究,甚至连个惩罚都没有,现在还很心胸宽大地放任他在本屋自由活动,如果不是头壳坏掉,就一定是有企图,太可疑了。
「灵,不准你再继续思考,这种特权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别不知好歹。」他低沉出声,半玻У耐赋鲂┬肀洹
「我并非不知好歹,只是觉得这不太像主人的作风罢了。」他老实回道。
「难道你以为我做事都非得有什么目的吗?」神海羲明显不悦,好像自己在灵心中,彻头彻尾就是一个为利益而活的人。
「我是这么认为。」灵对他的说法十分赞同。
「你——」神海羲当场握拳,语气僵凝,他硬是压回胸中那股闷气,轻缓地进出话。「你当真这么认为?」
没想到下一秒灵却白目地道:「没有价值的东西,主人向来不感兴趣,若你要我做什么吩咐一声就好,实在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他以为自己该替主人减少工作量。
此话一出,神海羲的怒火终是难以抑制地爆发,他一掌拍向矮桌,骤然起身指着灵吼道:「你三番两次违抗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影子,他已经够容忍了!
「灵自认没有违抗过你,请不要误会。」对于主人的指责,他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有说错什么话吗?
神海羲的身影倏地立在灵眼前,揪住他领子,森然道:「你没反抗?难道是我把你教得太好,让你连伶牙俐齿、刺伤主子的事情都学起来了?」他力道不减,反而有加重之势。
「我只是遵照主人的意思说出真心话而已,若你觉得这是伶牙俐齿,那么我很抱歉,至于刺伤你是我不对,我无话可说。」灵垂下眼,总算有些明白。
神海羲果然对上次自己伤了他的事情相当在意,那么,既然他不开口惩处,干脆就自己动手算了,想到这,灵立即伸出五指,朝自己颈边划去。
见他想自残的动作,神海羲猛地挡下他,在危急之际阻止那差点抓破雪颈的指甲,气急败坏地怒吼:「你做什么?」
他将他整个人压制在地,以免再上演一次。
「我之前持刀割伤主人的颈子,所以该处罚自己,错了吗?」望着主人狂暴的脸,他迷惑了。
什么时候开始,主人变得如此喜怒无常又言词闪烁?他曾说过,冷静的人才能赢得胜利,现在,失去冷静的可是他啊,而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简直错得离谱!」神海羲又吼了一声,为他总是不爱惜身体而气愤,难道真要在身上弄出几道血痕他才会甘愿?
「那主人又希望我怎么做?」萌叫他说话别太直接,以免惹主人生气,可现在看来,他不只是气,还加入很多私人的情绪,但那是什么,他并不了解。
「我不许你伤害自己!更不许你对我有所怀疑!」他在干嘛,他究竟在干嘛?为了一个影子把时间耗在这里,为他发了一场将近十几年都没出现的怒气?
灵偏头思考了一下,像是有点开窍了似的。「我明白了。」
这么简单?这他当然做得到,不过主人只要说一声不就得了,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明白什么?」神海羲沉声问着。最好他不会再自残,否则他保证一定会将他用链子锁得死紧,连出门半步都不行。
灵任由他箝制自己,连挣扎的意思都没有,淡漠地道:「现在开始,灵不会伤害自己,我会想看书就看书、想乱逛就乱逛、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绝不会让自己无聊。」他将视线转回主人身上。
灵一点也没察觉他正被神海羲压在身下,姿势极其暧昧,若是换成别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但神海羲不同,在他心里,有影皇的世界,就等于拥有安全,他绝不会笨到反抗这个人。
见他终于没再伤害自己的意思,神海羲才安心地放开手,连怒气都在瞬间消了一大半。他抚着他的发,以近乎宠溺的语气道:「记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我给你的特权,别再以为其中有什么企图,懂吗?」
「为什么要给我特权?」他虽然不需要这种东西,但听起似乎很珍贵,至少,他是第一个享有特权的人,他应该要感动吗?
神海羲不语,只是淡淡地凝视他,那张静如止水的小脸娇美得教人万分爱怜,雾水般的晶眸透出纯真且妖艳的光彩,他顿时瞧得入迷,目光蓦地一黯,下一秒,发生了一件他们两人都无法相信的事。
神海羲低下头,很轻地,在他唇上留下一吻……
第十章
灵在本屋生活的第二天,开始出现很剧烈的变化。
他依然待在神海羲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不同的是,他很大方地行使着神海羲给他的特权,而且,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他托克己从图书室带来一迭书籍,还有请萌买了一堆血腥动作影片,再请望帮他送几件防身的武器,最后将这些东西全部移驾到自己房里。
他不再准时早上六点起床,而是直接赖床到日上三竿,当然绝不会有人来打扰;他食量大,所以厨房得准备两人份的食物他才能吃饱;专属于神海羲的练武场,也变成他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之一,长矛、武士刀、弓箭、来复枪,他爱玩哪样就玩哪样,没办法,主子交代,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理所当然不会有人敢说话。
有时候,灵会拿着一本厚重的书,到神海羲的书房消磨一整天,两人各自忙各自的,谁也不干扰谁,中间甚至完全不会讲话,但气氛却意外地教人感到平静。
神海羲需要灵抚平他的烦躁,灵则在他身边得到安全感,这两个因素就像磁铁一样浑然天成地结合在一起,就像呼吸般自然。
一个星期过去,灵已经完全习惯在本屋的日子了,尽管有时他会很想开口问神海羲那天为何要吻他,但是话一到嘴边,他却又不自觉地吞回去。
吻,书本上解释为爱的表现,是亲密的人才会有的举止,情侣、夫妻、家人,但没有提到主仆啊!
那个吻,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当时,神海羲的脸几乎贴着自己,他的气息很热、呼吸很急,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而且亲完之后,他就立刻起身离开书房,模样仓促得有点像在逃命,不过这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错觉。只是不知为何他连何以要给他特权的答案都没说,难道他是刻意隐瞒什么事,或者正在进行一个秘密任务,所以才会故意吻自己?
「果然很可疑……」灵低头翻板书本慢慢走出房间,自言自语着。
「什么事情很可疑?」一道沉厚的声音从眼前传来。
过于投入思考中的灵,显然完全没发现神海羲早已站在房门,他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书本也跟着掉落在地,一抬起头,便又对上一张冷峻的脸孔,他霎时想起那天的情景,脚步竟踉跄了下,连自己都没发觉。
「主人……有事?」灵平淡自若的表情,很难让人想象他受到惊吓。
「没事就不能来吗?」神海羲好不容易把工作处理完,等不及灵去找他,自己就先来了。
搞不懂,灵已经搬到本屋来,天天见得到他,他却还是无法感到厌烦,反而因为见面,又开始觉得心里有股不满足,或者应该说……他不只是想见他!
「主人今天不用工作?」灵问着。
神海羲没答话,只是径自捡起书本稍稍浏览了下,他挑起眉,疑惑地瞥向灵。
「莎士比亚?你想从里头学到什么?」真意外,以为他喜欢的书籍绝对不会离开解剖学之类的,没想到他也懂得看爱情故事。
灵一听,居然一反常态地快步上前,抢回神海羲手中的书,随即往后退,静静地启口:「不过是无聊随意翻阅罢了。」他对他说了生平第一个谎。
「你在紧张,为什么?」神海羲朝他迈进,撩动着他的秀发,语气轻柔动人,丝毫不在乎他刚刚的无礼。
「灵没紧张。」他又撒谎。
不明白,平常可以很自然就说出的话,不知为何现在却说不出口,「为何要吻我?」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不是吗?怎么却如此难以启口?
将灵的不自在看在眼底,神海羲心中起疑,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扯近自己,粗厚的大掌迅速攀上他的额头。「你身子又不舒服吗?」他略显着急地问道。
「没有。」灵摇头,他也未免太关心自己了吧,这人……真是影皇吗?
「你今天迟钝得不像你。」简直就跟上次发烧时一样迟钝,神海羲柔柔抚摸他的脸,心中莫名地有些忧心,生怕他会再次出差错。
「太可疑了……」神海羲不同往常的神情与动作,让灵淡淡地说出口。
瞬间,灵完全静下来,动也不动地低下头,这举止让神海义会错意,以为他身体真的出了状况,他拾起他的脸,担忧地审视着。
「怎么不说话,我叫顺平进本屋替你瞧瞧。」他皱眉。
灵望着他,幽黯的瞳眸更显深邃,他反抓住他的手,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他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手,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掌击向他的腹部。
「该死!你做什么,」神海羲纵然再神通广大,如此近距离的攻击,加上自己对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着实接了对方三成左右的力道。
灵抽出藏于壁画上的手枪,缓缓向前。「是谁指使你潜入昊组假扮主人的?」一旦认定对象不是神海羲,他便不再温驯。
耳边传来暖热的呼息,还有一双近乎关切的眼神,以及小心翼翼像是保护什么东西的举动,他绝不相信这是神海羲,就算他的外表与气息实在找不出半点破绽,但这么温柔的神情肯定不会是他!
「灵,你马上就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神海羲冷残一笑,他气的不是灵动手伤他,而是他竟敢将他错认为别人!
「该付出代价的是你。」他发现得太晚,也许一个星期前,神海羲就被这个人给掉包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
「你如何断定我不是神海羲?」他倒想听听是什么理由竟可以让灵将他当成别人。
「主人不会随便给特权,不会无故发怒,也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更不会吻我,你以为掩饰得很好,实际上却破绽百出。」以上种种行为皆不是影皇会做的,灵以十年来的经验断言。
「分析得很有道理,这样的行事作风的确不像神海羲。」他不否认自己好像有了些变化,灵会产生误会也是正常的。
「还有,请不要直呼主人名讳。」他下警告。
「哦?」扬起的嘴角暗藏危险,他一脸兴味地睨视着灵。「若我直呼又如何?」他向前走近一步。
「你把主人藏在哪里?」灵被惹恼,朝他开了一枪,威胁性地在他的脸颊划过一道灼热的裂痕。
他不许任何人侵犯神海羲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影皇,只能有一个,就是在那个大雨中与他缔结承诺的男人!
「灵,你推测的功力相当优秀,但你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神海羲玻鹧郏亢敛辉诤趿成弦丫氏卵危淙灰恍Γ鹾溃骸改阋晕馐郎匣嵊屑父鲇盎剩俊
神海羲昂藏的身影伴随话语消失于灵眼前,下一秒怱地朝他挥击过去,灵勉强挡下第一拳,手枪却已被打落在地,他旋身抽出藏在手臂中的短刀,跳开原地再度砍向神海羲,眼中仍是不变的冷漠。
但就像是完全摸透对方的动作一样,神海羲扬唇淡笑,悠然道:「你的武功是我教的,难道你认为我会败在自己的下属手中吗?」
他挌开灵,反握住他的手腕,力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