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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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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夕临去前,对竹目说,“告诉陛下,我在金銮内殿处理朝务。”

这夜,偶有风来。她的手指冻结不少,动作也不那么灵便。窗子被剧烈的寒风扇了几下,脆弱的合上。她走过去,使劲一拉,固定好,她又抬头,天上不见星宿,也不知那颗紫微星,现在怎样?

她叹了口气,有白雾团团,合手呼了呼暖气,正想研墨时,有人接了过去。

宇昭然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他说,“天寒地冻,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把奏章批完。”炎夕答道,她瞟了眼宇昭然,他正专注的在磨墨,墨心带尘,水因为冷气,凝固了不少。

烛虽在罩中泣泪,但,被风一刮,还是流气,发出火热的哀鸣。宇昭然这几天都陪在炎夕的身侧,他对朝政也不是一无所知,早些年,他游在朝内,朝外。对于民生之事,他很了解。炎夕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他的才智,能力都足以匹配龙位的宝座。

“明日起,你不必来了。”炎夕说。

宇昭然继续动作,情绪没有起伏,“冬寒霜降,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汝肃的税已减三厘,各地的奏章也纷如雪落,恐怕要再减几厘。”

“不能减!”炎夕说,“减税有度,我已下令,命刘纯到各地堪查,以免有人虚报不实。”

宇昭然唇畔有笑,他指尖用力,磨动墨盒,“你的确有智。”

炎夕提起笔,蘸了蘸墨,又放下,“昭然,回去吧。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处理朝务,你不用每日来陪我。”

他依旧不动。他放下磨棒,借着烛火,看向她。他的眼里不知带有何种情绪。

炎夕正视他,“昭然,你有话就问吧。”

“三哥……真的病得很重?”宇昭然问。

炎夕不打算瞒他,点了点头。

宇昭然唇线波动,目光凝聚,“我多少心里还是有挣扎。”他似是痛苦,又有茫然,“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吗?”

这种时刻,他竟旧事重提,她无言以对。

宇昭然一笑,顿洒飞逸之灵,也不知他真实的情绪,是悲是喜,“当初遇见你,的确是习惯了原本的姿态,游弋红粉罗兰,改不了口习。还记得破庙中,你站至我跟前,不肯屈服。女子当中有烈性的也不少。但你不同,你双眼泛光,明眸里却有害怕。我是喜欢你的光,还是喜欢你的怕?我也不懂。再遇见你,又觉得你像劲草,春风不至,也要发韧,秋雨来袭,也不会枯荣。我曾戏语,要与你夫随妇唱,那是真的。我总没有方向,所以,当时,我决定,以你为方向。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所以,你才不走。你不离开朝是为了我,对不对?”炎夕走到他的身侧,她心中止不住为他叹息。

他不愿看她,眼睑阖了阖,却在笑。

“你积力争权,邀功不止,短短的时间,就揽去大半权力,也是为了我。昭然啊,你怎么这么傻?”炎夕有些心痛,她怎么能忘记那个少年?他游戏人间,却有挚情一片。只是命不随人,他们不可能。

宇昭然回答,“你说我傻,那你呢?你明知道,没有玉盘,强登后座是死路一条。不论三哥的病能不能好,你都要死。难道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刘薇曾对我说,宇族的男人是君子,我心中总觉得,那样的男人不应生在帝王家。时,也不等人,死中求生,也是一计。况且,我是借着你的力才登上凤座,你为什么现在又说这种话?”炎夕说。

宇昭然目光一凝,苦苦的笑道,“我的立场很明晰,我只站在你身后。我想光明正大的拥护你。但我也是人,我也有私心。可无论如何,我也选你。”

炎夕叹了口气。

宇昭然又说,“你不必烦恼,我不想增加你的负担,当日若是废旨一道,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三哥的一生是为国,我的一生是为你。”

炎夕的眼睫微有翊动,她的心飘摇颤抖。

宇昭然笑得释然,“你看,我又忘了。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三嫂,我也有未婚妻。再不能对你说那放肆的话。对不起。”

炎夕想起,那天在监国公府上,她曾打了他一个巴掌,往事历历在目,她从没有与宇昭然敞开心胸谈过一次,像是决定了什么,炎夕专注的看着宇昭然,“昭然,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那日,我在监国公府上,打了你一巴掌,你,你怪我吗?”

宇昭然摇了摇头,他也像烛一般,恣意而又贪恋的释放满怀的柔情。“炎夕,你愿意听我说了吗?你从来不肯听我说话。”

“昭然,就算我不死,我们也不可能。”炎夕又明媚一笑,说,“但……现在我不是炎夕,我只是明月。”

宇昭然的手抖动着,他迟疑了片刻,才拉起她的手。那温柔的触感直碰他的心扉。明月,他的明月。他可以亲诉衷肠吗?他真的可以吗?

下一刻,他眼中的光褪色,他松开了手,与她相望,他有些无力,孱弱的说,“我的明月,从她进入宫廷的那刻,就不见了。你现在是炎夕。”

她的眼中湿去一片,“昭然……”

宇昭然猛的起身,他的眼中只有悲凉,“相思总无期,我怀念明月,跟随炎夕,你从今以后是我的三嫂,我更加要保护你。”

炎夕心中伤痛,她的眼不再清晰,但她不得不说,“昭然,你这样好的人怎么会做那样残忍的事?你已有了丹姬,你怎么能再记住明月?”

宇昭然的身体战动着,他的明眸叠着厚厚的雪霜,他行至几步,为她合上窗,“今夜没有星星,你不必开窗,以免受凉。”

他沉默片刻,深深看着她,像要记住她此刻的模样。他说,“既然你现在是皇后,是三哥的妻子,我就和你谈三哥。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你知道,他的新计是什么?”

炎夕听他继续说。

宇昭然说,“他要在龙玦宫静静死去。他不会见我,更不会见你。他把嫌疑全都推到北歧的韦云淑身上。”他停下来,似乎又想说什么,但他没有说出口,他说,“我们的未来还是未知,如果三哥有什么不测……”

“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我说过,我和他一起上黄泉。”炎夕答道。

宇昭然目光一滞,如凋零的残花,他认真的说,“你还不明白?三哥不会让你死,你上了黄泉,我也会追下去。你想东朝覆亡吗?”

他的态度很坚定,她明白,他是说真的。

宇昭然果断而又不容反抗的说,“炎夕,我们的命不由我们来选择,我把将来交给天来决定。如果格局到时真是如此,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明月。我依旧会娶丹姬,但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我能为你,毁去我精心设下十年的骗局,重新做回真正的自己。也能为你,成为第二个宇轩辕。”

宇昭然走后,她又推开了窗,天空乌色一片,明月隐去后,她意外的发现,有几颗星星出现在天际边,她一眼,发现了紫微星。

何谓紫微?太平天子当中坐,清慎官员四海分。紫微星,帝王垣。

现在,它还在闪烁,却虚弱非常,它困难的移动,每移一步,就淡去一分。

她阖上眼,回头,离开了堆满奏褶的宫殿。

冬,不知不觉更重起来。

死地之后是生,严寒之后,才会有春。

那日之后,宇昭然如同消失了一般,奏章她批阅之后,由宋玉转至给宇昭然,大体他们的意见还是相同的。

朝里有她在,也没人再敢说话,表面上安份守己的各司其责,但她也不敢放松。

金銮内殿,后宫的人不能随意进入。她不喜有人在身侧,或者说,她学会了防!

她绝不能让人有机可乘,所有政务必须经由她的手,她的眼。

是夜又来,大雪,纷飞而至。

铺沓皇城万座宫殿,冰冻明川不知几千里。

隆冬到来,百花已绝,所以,雪落如絮,以补残景。

她习惯的往右望去,今夜不见紫微星,她又想起昭然的话,宇轩辕打算待死龙玦宫。她不去找宇轩辕,这次,她会沉住气。

宇昭然也是铁了心,看来,她一辈子也逃不出宇家男人的掌心。

但,宇昭然的耐心又有多少,他对她的爱意已经刻入骨髓,说不定他马上又会出现在她眼前。

她叹了口气,步覆还算轻盈,推开门扉,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她不由得蜷起肩膀。

映帘的白雪晃着亮影,厚厚堆积成小山一般。

那个人手里拿着伞。他遥远的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在鹅毛般的雪绒里,他的身影竟成了透明。

他的肩上已蓄满雪末,容颜却更显深刻。

他缓缓开口,说,“我知道,你一定没带伞。”

(本章完)

他站在风中,雪,落在他的乌发上,更显剔透。她走进雪里,厚厚的积雪陷下三分。

飞舞的白痕小心触摸她的额际,呈予这混天浊地的雪色,浪漫的唯美。

她与他四目相对,立在原地。

宇轩辕的眸动了动,噙笑说,“还不过来。”

她的唇际才缓缓舒开。她不是在作梦。

抬首再与他对视,她皱眉说,“有伞为什么不打?”

他悠悠撑起大伞,隔绝雪花,寒冷,“伞是为你准备的。”

“宇轩辕,你的病好了吗?”她小心的问,期待他的回答。

他没有作声,大手抚过她的额鬓,沾走几粒雪末,沉声说,“都已经是我的皇后,还要直呼我的姓名?”

她原本雀跃的心在瞬间冷却,他的脸上已无血色,她看不见生机,满目里只有白色。

他又笑,春光却没有温暖,“我今天特别精神。”

他侧过头,雪光照亮他优美的轮廓,“暴雪之后,春也将至。”

见她不说话,宇轩辕拉起她的手,说,“我有点冷。”

她点头,双手握紧他冰冷的大掌,他们的温度其实很相似。

“朝中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她说。

宇轩辕回道,“你总要坏我的大计。但我是宇轩辕,我的面前从没有死路。”

她的眼已经湿去,风流进来,吹干了什么,“是。你是宇轩辕。”

他挑了挑眉,意外的情绪融去冰冷,“真稀奇,平日不是喜欢和我抬扛吗?是谁说,我这个帝王真可怜。”

她低头不语,她从没这样后悔过。

他撇开眼,说,“大雪也不知何时会停,夜半风寒,你总不关窗,怎么可以?”垂首注视炎夕,宇轩辕最后迈开步子,“你入宫这么久,我从没带你逛过宫廷,东朝也是大朝,宫廷景色也有不少。今晚我有力气,这几天,都是一个人,想找个人说说话,也就来了。”

炎夕心中明白,宇轩辕怎么可能放心让韦云淑照顾?

她跟上前去。眼见一片足迹,打乱原本安和的雪地,他的步子很大,快有她的两倍,但却走得很吃力。

她侧目望去,风景一色,唯有宇轩辕的明亮,点缀单调。

他们路过石雕脂露甘泉,假山也蒙上白色,无奈的隐藏它原来的姿态,只露出苍色的尖角。

宇轩辕说,“这假山有成千洞穴,离安慈宫很近,小的时候,我常来这儿玩乐,但一个人玩,久了,也就倦了。”

说完以后,他不留恋的,带她越过木拱明桥,桥下的流水已经冻结,光滑的晃着一抹亮光。宇轩辕停在桥中,似乎想起什么,说,“流水湍急,那年昭然还小,和我在河畔玩耍,被母亲看见,母亲心疼,抱着昭然就回安慈宫,宣窦清查看。”

他眼睫低收,化作半影圆形,转而又笑,仿佛看见了什么。

他们又往前,几百步后,只见黑栅深深,他的表情突然生动起来,豪迈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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