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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说什么,倒着酒说,“洞房花烛,你太心急了。”
我怒声说道,“你想怎么折磨我?”
一杯美酒下口,他衔着慵懒的语调,说,“要不要喝杯酒?”
我清晰的看见他漂亮的眸子染上灼热的温度,那是独属于男人情动的证明,他又说,“喝酒对你有帮助。”
“你……”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我拒绝的说道,“不要。”
他暗哑的笑了两声,明丽的红衣竟魅惑了我的双眼。
他的走姿如行云一般,墨色的眉淡淡触动,他贴近我的身躯,我可以闻到那浓烈的男人气息。他的味道是清新的,我闻到优雅的琴音。我迷朦了双眼,坠入那深深的黑鸿。
他取下我的凤冠,流泻我一头的长发,他抚摸我的脸颊,轻柔的覆上我的双唇,辗转了几下,我的心剧烈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我闭上双眼,我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我紧紧的抓着红锦,他却沙哑的笑了两声。
我这才如梦初醒,咬住他的嘴唇,咸咸的血腥味充斥在我的鼻尖,他没有躲开,趁机攫住我的唇瓣,深深的品尝起来。
我不争气的吐出低吟,他满意的轻笑,离开我的唇,他站在床侧,一件又一件退去他的衣裳,优美而又镇定。我心想道,他真是经验丰富。
“咳……”我呛到,脸红的撇开脸颊。他闷笑两声,坚硬的胸膛紧紧灼热我的肌肤。他的吻狂野而又霸道,我快不能呼吸。他的双眼不再模糊,它们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他轻吻着我的耳垂,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
我无措的躲闪,心想,怎么办,怎么办。他安抚着我,他的手心灼人又温暖,从我的额头一直往下,我很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声的说,“我,我自己来。”
我不敢,我的衣服退了一半,我就退缩了。他沉沉的笑了,刚毅的面孔因为徐徐绽放的明媚,显现从未有过的生动。他将我温柔的圈在怀里,我抬不起眼,也无力拒绝,任由他一点一点的除去那仅有障碍。
我尴尬不已,他的目光赤裸裸的,又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终于,他压倒我,我们的肌肤毫无阻碍的碰触,磨梭。
他的吻狂风暴雨般的落在我的身上,红帐内,旖旎一片,我情不自禁的抱着他。他也不怕被抓伤,只是绵绵的,用好听的嗓音说着,我想也想不到的话。
他的手随着那些话语一寸一寸的在我身上点起火苗。
“眉如峨画,眼含秋波,肌肤胜雪,唇带桃色,玲珑细足,身段婀娜……”
“不要说了。”我想捂住他的唇,他灵敏的躲开,闷闷的笑了几声,有力的大掌握住我的双手,压制在鸳鸯红枕的一边。
“真是倔强。”湿热的触感一点一点的向下蔓延。
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我却看到他略为低下他秀美的头颅,缓着呼吸问我,“你准备好了吗?”
我羞涩的点了点头。疼痛预期而至,我还是哭了。在撕裂的那一刹那,他吻去我眼边的泪水,我竟然听到那个男人,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甘心的回吻上他的唇,他怔了怔,更狂野的带领着我一起失控。我们水乳交融,这不该有的结合却透着令人疯狂的快感,我的心被他不该展现的温柔深深刺痛。我所有的意识都在挣扎。连同我的身体一起倾倒。
他用力的拥着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体内。
我有些体力不支,沦陷了,也无力了。
他因为情欲而狂乱的脸庞是黑暗前我唯一的印象。
我怅然睁开眼,发现我在他结实的臂弯里,他望着我的眼眸里,带有淡淡的笑意。他深沉的嗓音近近听来是那样的迷人,“你是我的了。”
我猛的推开他,自己真是疯了。我全身的血液都直冲向我的面庞。我低着声音说,“你很得意?那……那不代表什么。”
他也不在意,只是轻笑的说,“你累不累?”
若不是我真的疲惫,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喜床。算了,夫妻合欢,天经的义。在失去童贞的这夜,我不能否认,我对爱情所有的理念也全部破灭了。
明明是喜烛,但燃尽了以后,龙凤图案也不复存在。
他凝视着我,略有不悦,“你后悔了?”
我气呼呼的说道,“是!我后悔了。”
他强悍的将我拉进他的怀里,厉声说,“不许你后悔!”
“宇苍武,你太自以为是了吧。”我挣扎着,却离不开。我们不着寸缕,贴得这么近,气氛有点暧昧。
他抚着我汗湿的额头,说,“你以为我恨你?”
我的心里有个的方酸了一下,我忘记了挣扎。
他微微松手,所有的激情因为那远去的温暖,在片刻冷却。“国公临行前,想必交待你一些事了。”
我默不作声,这或者是宿命,我说,“你为什么要娶我?”
我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见那泛着血丝唇瓣微微开启,“如果我说,我娶你不是因为恨你,你相信吗?”
“如果你以为娶了我,就能拉拢刘家,那你就错了。”我冷冷的说。
他狂妄的说,“娶你拉拢不了刘家,倒能挫挫他们的锐气。”
我的身体变得冰冷。我们都不再说什么,这个婚姻,我看不到希望,我想起了灵潮,我不是刘贤,我不做另一个她。
新婚第一天,有人拿了一碗汤药给我,我不知那是什么。宇苍武走了进来,他冷漠的说,“里面含有麝香。”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口气喝了下去,不留一滴,咬牙说道,“真谢谢你。”
他将我拉到他身边,不顾我刚咽下那苦药,恣意吻入我的唇,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但要我不碰你,我做不到。”
这是我们两人的纠隔,多一个人的位置也没有。他知道,他真的知道吗?
我们的关系从此不冷不淡,我感到自己的生命渐渐失去了气息,我离他越近,我就越来越没有思想,他是叛臣哪!当年,我一手揭发他逼宫的事实,要我怎么相信他不恨我?何况我背负的是整个刘家的名誉,我这才明白,姑妈曾对我说的话,我们都流着忠臣的血液,我之所以会挣扎就是因为我是忠臣的后代。
宇苍武并不隐瞒我什么,他为人果断,精明不输给文昭帝。我对他的事置若罔闻,只是轻轻抚弄我的琴弦。
我再也弹不出《别辞》,我的热情没有了,它们死在殇王府里,我要去哪里找它?
这天晚上,闷雷惊动,我待在房里,辗转难眠,每夜他都准时来到我的身畔,今天格外反常,我披起外衫,徐徐走到窗边,想合上帘子,却看见他如游木般,身着白衣走过横廊。
我跟着他,也不管他有没有发现,在墨色的屋子里,我看到了两座牌位,那是先帝与皇后的灵位。
我震惊,我不敢相信。我忆起去年他偷偷回到皇宫,我怎么能相信呢?刘贤,龙袍,逼宫,我该怎么办?
我退后好几步,一向清晰的脑子团成乱麻。
他回过头,急切的拉住我,说,“不要走。不要走。”
我发着抖,下意识的想躲开,但他俊美的脸上,那明亮的双目与记忆深处的昭然叠合,我心痛,他也曾经像昭然一样哭着摔倒吗?
他紧紧抱住我的双腿,他所有的坚强都坍塌了,我任由他抱着自己,我听到了他不规律的呼吸,感到我大腿边的衣料,湿了。
他泛红的眼眸扯住我的感观,他将我旋身抱起,快速的离开灵堂。我们都茫然了,如野兽般紧紧的交缠在一起,烛火燃尽,我们仍是如饥若渴,我们心中都有伤,可却一石药可医。
他失控的说,“叫我的名字,薇薇,我的薇薇。”
我喘息着,喊道,“苍武,苍武,我好怕。”熟悉的快感迎面扑来,他抵着我抗拒的双手,充满我的身体。
他还是那样的霸道,我的眼泪断落了,浸湿柔软的轻纱。
直到我们没有一丝力气,他仍不愿放开我。我闭上眼假寐,他温柔的吻着我的眉心,说,“我只想要你。”
我侧了侧身,背对着他,眼角边,有泪渐渐滑落。
我嫁给宇苍武的第七年,他的势力倾占整片路疆,他爱权力,我深深知道,他迷恋着那高高的皇位,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仍是坚持服药,但再也不弹琴,我的行德已配不上那把琴。
他侍机待动,我似乎能闻到战火的霄尘。那个冰冷的男童也在逐渐的成长当中,他没有辜负文昭帝的期望,牢牢的掌握着整个朝代的权力。
姑妈最后说的话,正在一点点的实现,我又有什么呢?其实我的祖父什么也没有对我说,他只在我的手心写下一个“忠”字。忠臣的孙女嫁给了叛臣,多讽刺的夫妻。
这天朝内送来一份书卷,宇苍武盖上章印。我瞪着他,不知他在想什么。数万的兵马说好听的是借,其实就是送。
宇苍武朗朗笑道,“你不明白。”
我看了他一眼,坐在他身侧。他和宇轩辕是那样相像的两个男人,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残酷。
我对他说,“我总会知道。”
他淡淡的笑了,时间对这个男人是恩顾的,他是如此的迷人,又是如此的危险。
我们之间,有时是那样的近,但有时却又是那样的遥远。他总会望着放在我房里的春雷琴出神,那一刻他的表情,我总是那样贪恋。
东岳与西朝的战役收尾后,兵部侍郎宋玉寄书于我,陆元,刺杀西朝延曦公主失败,身首异处。我哭了,记忆深处,他是那样一位如清风般的优雅少年,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战争的影子,他爱琴,这世上,只有他配得上春雷琴,只有他再能弹出《别辞》。
陆元的死彻底打击了我从小在心中横桓的想望。
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是守着那个时刻都会唤起我忠臣警觉的丈夫,还是醉在情欲当中,继续安乐的当那尊贵的殇王妃,等待母仪天下的一日?
我默不作声,那夜的风很大,有细细的雨丝,我执意在府后的池上,放上几盏清莲灯,但愿他的灵魂能随着灯火找到归来的方向。
宇苍武深沉的站在离我很远的的方,他没有说话。很久以后,他走到我的身边,“夜风雨凉,小心感染风寒。”
我不理他,只是看着莲灯飘去的方向,我辜负了陆元,虽然我并不后悔,但他身首异处,叫我怎么能心安?
我的双眼有些茫然,池水很深,摇摇荡荡。我又何去何从?
他突然抱紧我,将脸埋在我的颈侧,说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毁了东朝。”
我转过脸,还想说什么,他固执的将我拦腰抱起。他慌乱的前进,雨越下越大,他用他全部的身躯,紧紧护着我,水珠沿着他俊挺的鼻缓缓滴落,我有些受伤的伸出手,为他一点一点的拭去模糊他明亮面孔的露水。
他为我换下湿了的衣裳,我已经没有生气了。
他缓缓的走开,拿起那把春雷琴。他说,“我还不能死去,但我不会丢下你。如果你执意要走,能不能再等等我?”
我移开视线,他的身侧沾有水渍,他抚着那把春雷琴,继续说道,“陆元对你情深一片,你心中总对他存有亏欠,但你能不能为了我,留在这里?”
他一下一下的拨动琴弦,不成音调,却深深触动我的心,他的目光惨淡,我看不到里面有任何权力的影子,那里分明只有我一人。
他笑得悲伤,“我很喜欢那首《别辞》,但我永远回不了我的家。这把琴让你痛苦,你不动它,也好。早知你嫁给我,会渐失颜色,不如当初,我不娶你,至少,你仍是那个不肯屈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