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竟然给吓得猛的一弹,一颗心险些没从腔子里蹦出口来。
每当我全神贯注于某一点——这一“点”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事、还可以是物——时,若思绪被外骛打断,我的心脏定然会飚上嗓子眼里边来度上几秒钟的假。
我回头想看看是哪位大侠破了本公子坐关时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护体真气,不期那位仁兄倒先开口道: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时慰那双让人琢磨不透的眸子映入了我的眼帘。
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而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当中仿佛还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色情。
“没想什么。”我淡淡一笑道。
“没想什么?”他眉头微微一蹙,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相信他已看了出来,但我竟然不愿去涉及这个问题。
“你和你的赵姑娘怎么样了啊?”我淡淡一笑,有意岔开了这个话题。
“唉——”一听到“赵姑娘”这三个字,时慰那平日里让人琢磨不透的双眼立刻透射出一股朗星一般的光芒,经眼镜片这么稍稍一滤,立刻便“银光四射”了。
“早知道这段感情是一段假期,诺言对你我不具意义。除了挥霍着情绪,等待即将到来的结局,幸福它慢慢凝成泪滴……”瞧着那双眼“银光四射”的时慰,我轻轻晃了晃头,喉间若有若无的替他哼出了他心中的“瞬时”思绪。
他们二人一起度过的“三天两夜”很容易引起我无尽的遐想。
“我现在有一种想把你杀死的意向……”时慰一边说着,一边腾出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轻轻的晃动着。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掐死我,这种行为不过是心情幸福的表现方式之一而已。
“你做好事!”我轻轻掰开他环在我脖子上的双手,开口说道,“我是怕跟你动手,怕出手太重把你打死了,令尊令堂要来找我的麻烦。法律承认无限防卫权,令尊令堂不一定这么想。”
说着话,我的眼光竟又不由自主的朝张琳心投向了一瞥。
“无耻!”我在心中这样骂着自己道。
考完中期水平考试和民法,尚有将近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我抛却了对于已成定局的分数的思虑,潇潇洒洒的奔回了家。
吃过晚饭,打了近两个钟头的“雷电”,觉得有几分疲倦,便关上电脑,倒在床上,抽过一本《三言》翻了起来。
不料“喻世明言第二十七卷·;金玉奴棒打薄情郎”几个字刚刚映入我的眼帘,身旁的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喂,你好。”
“喂,谭攸啊,我是张琳心哪!”
“她不会是真的铆上我了吧!”尽管我理智的知道这是决不可能的事情,然而那个早已萌发的可谓无聊至极的念头却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
“唉,早该把那个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的,想不到本公子一念之仁,就让它养成了气候。如今想杀也杀不掉了!”我这样责备自己道。
不过既然“耳”对着我曾经梦见过的张琳心,杀气还是应该收敛一些才是。
“你好,有什么事么?”不知道这是不是就能够算作传说当中的“虚伪”。
“嗯——谭攸啊,你有没有打过‘金庸群侠传’哪?”
一听到“金庸群侠传”这五个字,我的脑海当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那位仁兄名唤作傅千钧,是我为数不多的可以交心甚或可以“生死相托”的挚友之一。之所以关系如此之铁,是因为他是我从小学一年级直至高中三年级的“指定”同窗。
即便生活在同样一个城市,这种事情只怕也不多见。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于是这种“缘分”也就注定了我们之间那可堪“生死相托”的友情。
虽然我并未玩过“金庸群侠传”,但那可以与我生死相托的傅千钧却是玩通了关的。相信无论张琳心遇到什么问题,他傅千钧都将成为本公子可以随时翻看的一本攻诀。
而张琳心在我作出否定回答之后所说的话也证实了我适才作出的论断。
“哎呀……那就不太好办了……”话语当中分明带着几分失望。
“没有关系呀,我有个朋友已经通关了,我可以帮你问问他啊。”不知道向来目空一切的我为什么会如此殷勤的帮一个除了娱乐杂志之外什么书都不看的女孩去揽这么一个活。
这个答案直到好几个月之后我才完全明白。
“哦……那……就麻烦你了啊!”
“没关系的,是什么问题呀?”
“嗯……我找不到绝情谷,不知道该从哪里进去。”
“哦……绝情谷是吧,好的,我帮你问问,问到了再打电话告诉你吧。”
“好的,谢谢。”
“别客气。”
我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电子钟,液晶屏上边显示着“9:48”的字样。
在我的理念当中,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不大可能在十点半之前入睡的。于是本着这个被本公子冠以“真理”二字的念头,我便毫不犹豫的拨通了傅千钧家的电话。
然而接下来的事实却让我感到了一丝歉意。
“喂,找哪位?”是他老爸接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傅千钧在么?”
“哦……他已经睡了,你是哪位呀?”
“啊……傅伯伯,我是谭攸。那……他睡了我就不打扰了……”
“谭攸啊,没事没事,我去叫他。”
基于我与傅千钧那“生死相托”的关系及我从小一直至高三从未落过的班级前三名和年级前十名,傅千钧的令尊令堂还是会给本公子三分薄面的。
不多时,傅千钧惺忪的话音便传入了我的耳鼓。
“傅千钧哪,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把关系如此密切的朋友当作讨好一个除了娱乐杂志之外什么书都不看的女孩的垫脚石,的确让我感到十分的愧疚。
不过大多数男人都是“重色轻友”的,相信日后他大概也不会与这四个字脱了干系。
这的确是一个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
“没事没事,有什么事么?”
“哦……我有个朋友问我‘金庸群侠传’里边绝情谷怎么进去,你应该知道吧?”
“哦,绝情谷啊,”感觉到我在拿他当攻诀使,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仿佛提起了他的精神,“坐船从泰山那块陆地的上边转到黄河里,一直往里面去,你在河边上一个有许多山围着的地方下船,绝情谷就在那里边。”
“哦……泰山那块陆地是吧,谢谢你啊!”
“不用,再见。”
几分钟之后,张琳心就得到了她满意的答复。
“哎,你以后打‘金庸’的时候,要碰到了什么问题可千万要问我啊!”
不知道这算不算报恩。如果算的话,仿佛跟传奇故事里边女孩向男孩报恩的方式差别太大了点。
“好啊,碰上问题我一定问你。”我淡淡一笑,思绪却在刹那间蓦的一闪,接着问她道:
“对了,你上次那本刑法案例是在哪儿买的啊?”
“图书城啊。”
“哦,图书城是吧,我觉得那本书满不错的,我也想去买一本。”这并非纯粹的迎合,我的确觉得那本书编得相当的不错。
“哦……那……你不用去多跑一趟了,我明天正好要去图书城,顺便帮你带一本就是啦!”
兴许这也算报恩的方式之一吧。
“那……就麻烦你了。”我淡淡一笑道。
“没事没事,这么客气干吗?”
“嗯……谢谢你啊。”
“不用,嗯……没事了吧?”
仿佛“没事了吧”这四个字已然成了我与她之间通话即将结束的标志性言辞。
“没事了,再见。”
“再见。”
我放下话筒,心头隐隐泛起一丝莫名的感觉。
其实我应该“理智”的意识到那一丝莫名的感觉其实就是“怅惘”。
然而所谓“目空一切”的我竟然愚蠢到直至数月之后才肯承认这一点!
第四章
轻轻吐了一口气,我拿出随身听,抽出一盘张信哲的《等待》,开始静静的欣赏音乐。
“看我们的爱度过多少个秋冬,这一段岁月,你伤不伤痛。看多少相爱的人能成为永恒,是不是情人,如果再相逢。我最爱的女人,你会不会爱我和我过这一生,难舍又难分……”
正当沉浸在歌曲当中的本公子感慨人世间真爱难求之时,忽然耳畔的电话又吵翻了天。
此时已近十点半,谁会如此无聊?
“喂,你好。”
“喂,你好,请问是谭攸么?”
原来是“风姐姐”。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晚打电话来找我。
“我就是啊,你风节吧,有什么事么?”
“是啊,今天有没有和你的那位联系呀?”接下来便是一阵老大不怀好意的笑声。
不知为何,近段时间每一个人竟然都变得如此无聊。
“别乱说啊!”我淡淡的警告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风节故作嗔态的吐出一句,接着转口说道:
“明天你有空么?”
“有啊。”
“帮我们寝室买几本书好么?”
整个法学院恐怕只有我谭某人的住址离定王台书市最近,因此我也便顺理成章的成了班级的书籍采购员。
“说吧,什么书?”
“民诉法修订版。”
“中国政法出的吧?”
“是啊,买五本。”
“五本是吧,没问题。”
“啊,那麻烦你了啊。”
“没事。”
“谢谢你啊,再见。”
“再见。”
放下话筒,我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心头不由得蓦的一震。
她不是说明天要去图书城么?
这难道又是上帝——不,是那枚拴着青丝的戒指——给我安排的“缘”分?
不过当时的我理智的告诉自己,这种所谓的“缘分”不过是我因百无聊赖而致的胡思乱想的结果而已,因此我便决定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那所谓“戒缘”的虚幻性。
第二日一早,我便动身去了定王台书市,办完了昨日夜间风节委托给我的公干。
提着那几本装在白色污染当中的书,我缓缓走出了书市的大门。
浏城高架桥下边停着一排排的自行车和摩托车,书市大门口人群进进出出,川流不息,大都是如她一般的妙龄少女——当然也有如我一般的“帅哥”。
我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转身朝东边的芙蓉路走去。
芙蓉路是潭州市的金融街,沿街两旁矗立着的一幢幢钢筋混凝土大都是酒店、银行和证券公司,而顶上摊着一本翻开的书的淡红色的图书城却仿佛是整条街上唯一与“孔方兄”关系稍稍远一点点的建筑物。
之所以说那幢淡红色的建筑物与孔方兄的关系稍微“远”一点点,是因为尽管书须得用孔方兄买,然而与那红红绿绿的长方形优质纸张相比,书页上还可以散发出一点点与众不同的香气。
这也许就是本公子喜欢经常在里边泡上一两个钟头的原因。
我缓步走到图书城的大门口,抬头往里边瞧了一眼。
此处的光景与定王台书市门口基本相同。
我思考了很久,还是拔步走了开来。
因为昨日我已“决定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那所谓‘戒缘’的虚幻性”。
然而不知为何,向来对烈日的曝晒嗤之以鼻的我在那一天的上午竟然给太阳烤得有几分发虚……
回到家中狠狠灌了一大杯凉水才觉得舒服些。
我一头栽倒在床上,插上随身听的耳塞,抽过一盘张信哲的《挚爱》,打算用悠扬婉转的音乐来松泛一下自己。
烈日留给我的不良症状倒是渐渐消弭了去,可张琳心那俏丽的面容却隐隐浮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
若是我面对着她唱这里边的歌,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呢?
“……我用情付诸流水,爱比不爱可悲,听山盟海誓曾经说得字字都珍贵,想你温柔的双臂,会甜蜜的圈住谁。我用情付诸流水,爱比不爱可悲,听山盟海誓曾经说得字字都珍贵……”
胡思乱想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