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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龙望潮可是他目前最大的消遣娱乐,而且乐此不疲。
“唉,好吧,我是不懂。”乐风然耸耸肩。“你想活下去是最好,这下子我就不怕没人与我打架。”
殷非墨眯起眼,看着一片枯叶自树梢上缓缓飘落在地,不禁喟然一叹。“活不活得成……还是个未知数哪。”
“此话何解?”
坐直身子,殷非墨神色一凛。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实不相瞒,我身中南蛮奇毒,至今无药可解,最多只剩一年寿命。”
***
罗幕轻寒,斜光到晓穿朱户。
自梦中醒来,龙望潮发现自己偎在一堵厚实温暖的胸膛里,莫怪自己不用抱着那条被子也能睡得如此酣畅。
龙望潮搧搧眼睫,鼻间闻到属于殷非墨特有的清香味儿,忍不住合起眼偎得更近,假装还未醒来。
如果我和你可以一直这样相拥而眠该有多好?我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幸福无比;但是……你偏偏告诉我,先前的温柔都是骗人的,害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是鼻子酸酸的。
你要知道,我龙四少从没喜欢过男人,更何况还是被当成女人压在身下?但因为是你,我才怎么样都无所谓,因为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就算你不是莫非烟而是殷非墨,就算你是只臭狐狸而不是温柔的人,即使你心眼坏、个性差,我心头仍记得你先前对我的好,但你却说什么都是假装的。
既然这样,那我也要假装不喜欢你,假装很讨厌、很讨厌你……
想到这里,龙望潮又觉得眼里泛涌上一股热潮,鼻子也泛起一阵酸,他咬了下唇将眼泪用力忍住,揪住殷非墨衣襟的手更是用力。
顶上传来殷非墨带笑的迷人嗓音:“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我在作梦,别吵我啦!”
眼睛睁也不睁,只泄愤似地吼了句,龙望潮抓紧殷非墨的衣服,将脸埋得更深。
对,他在作梦!梦里殷非墨就像莫非烟一样温柔,而且还说喜欢他,两人永远不会分离,然后因为情投意合,一时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便你吻我我吻你、你摸我我摸你,翻云覆雨、云雨巫山,滚来滚去直到永远……糟!鼻子不酸了,却忽然有股热热的感觉……
殷非墨轻笑一声。“喔?敢问小神龙在做啥梦?不会是你一夜四、五次,神勇无比之类的梦吧?”
“……”为什么连这个他都猜得到?龙望潮霍地睁开眼睛,怒瞠杏眸。“谁像你那么下流?”
“喔?那你鼻子下面是什么?”殷非墨好笑地伸出手,替龙望潮抹掉那摊鼻血。“你倒说说,究竟是谁下流哪!”
龙望潮涨红脸,心虚的辩驳:“我是……我是因为最近吃的东西太燥热,上火了!”
“是吗?那来插几针舒活一下……”
殷非墨作势要往怀里掏针,吓得龙望潮连忙坐起身。“不、不用你大费周章,这种事冲冲冷水就好了!”这一刺还得了!
殷非墨跟着起身,而听龙望潮这么说,唇畔笑意更浓了。
他凤眸往下瞟去,点点头。“你说冲冷水啊?这是应该的,只是你要冲上半身还是下半身呢?”
“什……”顺着殷非墨的视线往下看,龙望潮白净的脸庞轰的瞬间烫热。他赶紧遮住一大早就因邪恶思想而“性”致高昂,急着出头的小弟弟,这会儿说出的话都打结了。“这……这是因、因为……”
还没想出理由搪塞,人便被殷非墨一把揽了过去,结结实实的热吻了一遍,害龙望潮的小弟弟更是激动不已。
本以为接下来便是脱光光衣服的步骤,所以龙望潮手便自动自发的搭上殷非墨的衣结;熟料殷非墨突然抽离他的唇,漾开微笑。
“虽然我很想现在便领教一下小神龙的神功,不过遗憾的是我们今早要赶路,实在没那闲工夫,不过……”殷非墨眼睛往下一溜,这回笑容里添上几许诡诈。“看你这模样,不纾解一下是不行了。我知道男人那话儿上头有几处穴道,只要在上面插上几针便能退欲火,我帮你吧!”
闻言,龙望潮吓得往床角一缩,死命捣住要害。
“你……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在那上面插针?那不痛死人了吗?”
殷非墨兀自笑得灿烂无比。“当然是真的。”说着,他竟伸出一只手按住龙望潮,另一只手掏出裹针的布包,拈出一枚细亮的金针。“不会很痛,大概跟你被人踹到一样而已……”
“你你……别乱来,一不小心弄伤它……对你也没好处!”床弟这种事,两从尽兴所得的乐趣绝对大于一人。
瞪着殷非墨拿着金针的手,龙望潮不断在心头祈祷这回他会像上次在官亭客栈一样收手。
听他说出这种话,殷非墨笑得更欢畅,作势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上的金针。
“我的技术你用不着担心。”
言罢,正欲持针向下刺落时,却见龙望潮原本惧怕的表情突变,随即瞪着他的手。
他愕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殷非墨一愣,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见是昨晚留下的伤口,只是淡淡一笑。“小伤而已。”
“这算什么小伤!”龙望潮连忙捧住殷非墨的手,什么害怕也忘了,急得不得了。“你瞧这上头伤痕这么多,还都红肿了,怎么不包一下?”
殷非墨手指修长漂亮,就像件艺术品,怎可留下难看的疤痕?
龙望潮随手将他手中尖锐的金针拿走丢到一旁,又自怀中掏出手巾搁在一边。
“金创药呢?”
“喏。”殷非墨依言将药瓶掏出。
便见生活向来要人打理的龙四少仔细将药倒在他双掌上,细细抹匀了,又把手巾撕成两块,笨拙但努力地包扎起来。
殷非墨倒也乖乖地随他忙着,只将视线定在他端正的脸上,心头泛起久未有过的暖意;他仿佛回到初月谷里,飞卿责骂他总是不小心,爱弄伤自己的那段时光。
只是这回斥责他的人变成一名少年;人事虽非,却勾出他许久未曾有的悸动。
待龙望潮好不容易将结打好,殷非墨便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唇瓣,恣意的吻了起来。
“等……”龙望潮脸蛋微红的推开他,“不是要赶路吗?”
殷非墨唇角噙笑,哑声道:“但我现在觉得领教你的神功比较重要。”
正欲把人推倒在床上时,门外传来乐风然洪亮的叫唤声——
“殷兄弟,马都给你备好了,快和龙小弟出来吧!”
“他在叫了。”龙望潮咕哝一声,却环紧殷非墨的脖子,不打算松手。
他龙四少正在兴头上,那老家伙真是杀风景。
殷非墨皱起眉,不想理会;而门外的乐风然却等不及,又重重拍起门板。
“殷兄弟?殷兄弟?睡死了吗?”
“……啧!”
床上两人同时咋了下舌,不甘不愿地坐起身理好衣服。
殷非墨打开门。
乐风然见他表情极臭,一脸疑惑。
“殷兄弟,为啥脸这么臭?”他不会是坏了什么好事吧?
“你说呢?”殷非墨让开身。
乐风然看清里头的模样,见龙望潮边系衣结边瞪他,只能干笑。
“真是抱歉,不过等你捡回命,以后爱做多久便做多久。总之,马和粮水都给你备好了,阿畤说夏侯方往徽州去了,你快点去追吧。”
“嗯。”殷非墨点点头。“多谢了。”
乐风然又端起脸,再严肃不过的说:“此行一去肯定会有凶险,你路上可得多多留意。要知修罗狐狸再出江湖,少不得又是一番追杀,看过你真面目的人虽然不多,毕竟也不在少数。”
殷非墨颔首。“我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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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热闹的徽州城内,近来出现一宗悬案。
有名十多岁的少年卖身葬父,卖了近一个月,却始终没卖成。
并不是少年长相丑陋无人想卖,反而他一露脸便引来许多人围欢出价,因那少年模样儿生得煞是清秀灵动;只是无论他人价碍出得再高,他都只有一句话——再多的钱也不卖。
“搞什么嘛,再多钱也不卖,那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有好事者忿忿离去,但又有更多好事者围了过来,只盼能说得少年心动,成功卖下他。
当龙望潮与殷非墨来到徽州城,便听见这传闻,殷非墨是兴趣缺缺,但龙望潮偏嚷着要去凑热闹。两人不费任何工夫便找到买身葬父的所在地。
龙四少兴致勃勃的挤进人群里。
只听一名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肥脸大肚男,张着像挂了两条肉肠的嘴开价:
“一百两银子,卖不卖?”
这已是这一个月来的最高价码,试问有谁卖身葬父能卖到这么高价钱?不过瞧他那倨傲模样,买回去当娈童,调教起来一定更添乐趣,一百两不算贵。
少年抬起巴掌大的脸,灵动的眼底闪动着异常的坚决。
“不卖,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卖。”
龙望潮看了,不禁对一旁的殷非墨嘀咕道:“既然不卖,作啥坐在这里?妨碍交通嘛!”
不过这少年长得当真讨喜又好看,他龙四少向来喜爱欣赏美丽的事物,这家伙算得上他的标准。
听见他的咕哝,殷非墨只是扬扬眉,双手抱胸一脸无聊。
龙望潮将视线调至少年身旁竖着的牌子,就见上头写着——
八十老父,一命呜呼,家贫无以为葬,故而卖身葬父。
只求薄棺一副,墓碑一面,牌位一座,银子几两。
愿有心人发善心,让沈白得以全孝。
而少年后头,则是一具草包覆的尸体。
“不过,这也真是可怜的了……”龙望潮瞅着少年褴褛的衣衫,还有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身躯,忍不住轻喟一声。
他突然举手高喊:“两百两银子,卖不卖?”
“不卖,再多钱了不卖。”沈白头也不抬,如是回答。
有人开始咒骂起沈白的无聊。
龙望潮又喊了一次价:“两百五十两!”
一名老者劝道:“小兄弟,这家伙不过是华众取宠的无聊之辈,你何必随他起舞?”
“可是……”龙望潮咬着下唇,眼睛盯着沈白单薄的身躯。
只听沈白又回答:“不卖,再多钱也不卖。”
脑满肠肥的有钱老爷发怒了。“你当自己是啥有骨气的钱铮铮汉子吗?既然不卖,放那牌子有啥用!”
他冲过去拿过那木牌,用力往下一砸,随即拂袖而去。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殷非墨总算将视线调至人群中央,像是再也受不了这无聊至极的戏码,他冷淡地丢出一句话:“既然多少钱都不卖,那就免费拿走吧。”说着将龙望潮一推,推到沈白面前。“快点拿,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别在这里耗时间。”
“……”这是啥歪理?龙望潮愣在沈白面前,而围观的人也是一呆。
多少钱也不卖,那就免费拿走——虽然霸道,不过也是解决的办法之一!想通这点,有人了然点头,也有人扼腕不已,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沈白听了,满面怒容地站起身,恶狠狠的看向胆敢坏他好事